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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很多,苏天成想不透,虽然有些猜测。但应付眼前的困境,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一路上,他和骁骑营的军官,仔细商议了,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是硬碰硬。既然人家摆出来了决战的架势,那就对着干。
一千三百人。对阵两千人,从人数上面来说,很是吃亏,但骁骑营的装备是精良的,大刀、长矛、弓箭,一应俱全,而且人人都穿着铠甲,流寇不可能有这样的装备,再说了,流寇习惯于运动作战,对于这类的阵地战,不一定熟悉。
斥候源源不断的带回来了消息,鹰嘴谷方向,流寇依旧在等候,队伍后面的流寇,不紧不慢的跟着,满不在乎。
午时,骁骑营的军士,终于知道了面临的情况。
没有谁流露出来害怕,更多的是愤怒,身为朝廷军队中的精英,居然被流寇如此的轻视,大摇大摆的跟着,仿佛胜券在握,这是一种极度的蔑视,只要是军人,就憋不下这口气的,队伍里面,慢慢流露出来拼命的气势。
士气可鼓不可泄。
苏天成深深明白这样的道理。
酉时,大队人马,在距离鹰嘴谷两里的地方,安营扎寨了。
骁骑营的军官、邓辉、刘铁汉等人,进入了苏天成的帐篷。
战前的部署开始了。首先要落实的事情,就是谁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率先进入鹰嘴谷。虽然说地势已经清楚了,但最前面的军士,遭遇的危险是最大的,厮杀开始之后,伤亡也是最大的。
骁骑营的几个将军,纷纷请命,要求成为先锋。
就在大家争论不休的时候,刘铁汉开口说话了。
“大人,各位将军,我带着一百多弟兄,走在最前面。”
有骁骑营的将军,准备训斥刘铁汉了,毕竟刘铁汉以前是土匪,如此重要的关头,先锋部队,决不能出现大的闪失,否则影响到了士气。
苏天成挥手制止了,让刘铁汉继续说下去。
“我这么说,是有理由的,骁骑营是骑兵,埋伏在鹰嘴谷的流寇,绝大部分都是步卒,他们如果布下长矛阵,必然阻拦骑兵的冲锋,会造成很大的伤亡,我带着的弟兄,可以在前面冲锋,搅乱流寇的长矛阵,骁骑营在后面冲锋,效果好很多的。”
刘铁汉刚刚说完,邓辉也开口了。
“大人,诸位将军,在下觉得,刘铁汉说的是有道理的,在下和流寇,以前有过接触,就算是首先的一阵箭雨过去,流寇的队形,还是不会大乱的,这个时候,若是骁骑营冲锋,必然会有很大的伤亡,刘铁汉带着弟兄们,冲锋在前面,可以有效的搅乱流寇的阵型,骁骑营抓住机会冲锋,能够给予流寇最大的杀伤。”
苏天成看着邓辉和刘铁汉,好半天没有说话,就是骁骑营的几位将军,也陷入了沉思。
长矛阵,是对付骑兵的最好办法,一寸长一寸强,骑兵冲锋的时候,首先面对的是长矛,就算是人不受伤,不畏惧,可战马会受惊,会感觉到害怕,骑兵最大的优势,在于冲击力,面对冷森森的长矛,的确难以发挥最大的作用,而且会造成不小的伤亡。
好半天,一位骁骑营的将军开口说话了。
“大人,属下觉得这样的安排,是有道理的,只不过刘铁汉率领的诸位兄弟,可能要遭遇到重大的伤亡。”
排兵布阵,很快落实下来了。
进入山谷之后,面对流寇,腹背受敌,前面有刘铁汉带领的一百一十名兄弟,杀开一条血路,为骑兵冲锋,创造最好的机会,后面有四百骁骑营护卫,对付来自身后的流寇,必须在半个时辰之内,冲出鹰嘴谷,出去之后,外面都是开阔地带,骑兵可以最大限度的发挥作用,给予流寇最大的杀伤。
当然,首先还是射箭,几轮箭雨过后,刘铁汉带领兄弟发起冲锋。
丑时,大队人马悄然行动了,留下来一个个的帐篷。
四周黑漆漆的,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后面的军士,跟着前面的军士,战马都裹住了马蹄,戴上了辔头,四周传来沙沙的声音,听不见任何人说话。
两里地,半刻钟的时间,就到了。
鹰嘴谷谷口,所有人都停下来了,因为前面的苏天成,停下来了。
很快,王大治点燃了火把。
骁骑营的几位将军,非常吃惊,不知道为什么,先前的商议,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点燃火把的,最好是趁着黑夜,发动进攻。
“兄弟们,全部都点燃火把。”
很快,一条火龙出现了,四周照的亮堂堂的。
“兄弟们,我们的境况,大家都知道了,这鹰嘴谷里面,有一千二百流寇埋伏,我们的身后,有八百流寇跟踪,他们想着,前后夹击我们,而且他们的表现,兄弟们都是知道的,仿佛是胜券在握,仿佛我们骁骑营不堪一击,仿佛能够全部歼灭我们。我知道兄弟们的心情,作为军人,被人轻视,是最大的耻辱,既然人家轻视我们了,那我们就要表现出来勇气,让流寇看看,究竟谁歼灭谁。”
“刀剑无情,此番搏杀,我们前无援兵,后有追兵,可谓遇到了最差的情况,但我要求兄弟们记住一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是朝廷的军队,是南京京营的佼佼者,是朝廷的精锐部队,我们都是优秀的军人,唯有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够爆发出来最强的战斗力,兄弟们,让流寇在我们的马蹄下颤抖。”
简单的几句话说完,骁骑营的军士,已经是满脸通红,走在最前面的刘铁汉等人,已经是跃跃欲试,在骁骑营的军士面前,就是他们最好的证明机会。
进入鹰嘴谷不过一百米,前方出现了流寇。
流寇显然没有料到,骁骑营的将士,会打着火把进来,将整个的山谷,照的亮堂堂的,他们的身形,已经无法掩饰。
很快,流寇也点燃了火把。
骁骑营的几位将军,看见了前面的路障,倒吸了一口凉气。
地上摆满了碎石头,这些石头,被削的尖尖的,要是骑兵冲锋,战马踩上去,后果不堪设想,他们禁不住看向了苏天成,想不到苏天成能够未卜先知,避免了重大的伤亡。
对面的流寇,已经排好了长矛阵,军士一手持长矛,一手持盾,严阵以待。
刘铁汉的邓辉的预料,是没有错的。
山谷路面虽宽,但地形狭窄,流寇的长矛阵,密密麻麻的站在路上,两边没有了缝隙,就是几轮箭雨过去,流寇持盾防备,就算是有人伤亡,后面的流寇,能够很快填补位置,骑兵在这个时候冲锋,造成的伤亡,难以估量。
流寇队伍的前面,一人骑着战马。
这是一个中年人,苍白的脸色,布满了阴霾,甚至可以看见眼神里面的怒气。
“我是方明,请苏大人出来说话。”
骁骑营的军士,早已经张弓搭箭,等候苏天成的命令,至于前面的刘铁汉,更是做好了准备,箭雨之后,就要发起冲锋的。
苏天成微微一笑,方明很聪明,这个时候,还在想着,尽力压制骁骑营的士气,这种公认的挑衅,自己岂能置之不理。
第一百六十八章 血战(2)
“本官就是苏天成,方明,本官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啊,不沾泥被本官斩杀快半年的时间了,你居然从山西过来,横穿整个的河南,想着为不沾泥报仇,你很重情义,可惜,你太过于自信了,竟然和朝廷大军面对面厮杀。”
“苏大人,方某明人不做暗事,就是想着和你面对面厮杀。”
“放屁,在本官面前,说什么明人不做暗事,你以为身为流寇,是光明正大的,是骄傲的,是受到百姓拥戴的吗,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知晓,在本官的面前,大言不惭,说什么明人不做暗事。”
方明的眼睛里面,恨不得喷出火来。
“少给方某说什么大道理,以为你在河南赈灾了,做了那么一点点的好事,就可以教训我了,如今贪官污吏横行,百姓没有活路,不起来造反,难道等着饿死吗,你是当官的,根本就没有体会,方某活不下去,起来造反,堂堂正正。”
“哈哈哈…”
苏天成仰头大笑,不过,他还是佩服,方某会说话,能够抓住关键的地方,可惜他早就有了准备。
“苏大人,方某是不是说到痛处了,你无法回答了。”
“本官笑你恬不知耻,说这些话。既然你如此的痛恨朝廷官吏,本官有几个问题。想着问问你,若是你能够如实回答,本官佩服你的勇气,欣赏你的义气,或许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方某冷冷一笑,没有说话。
“本官是朝廷的巡按御史,奉旨到河南赈灾,这一路上前来。行程都是保密的,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说朝廷的圣旨,你看见了,本官特别奇怪的是,你居然知晓本官直接返回南直隶,从而在鹰嘴谷设下埋伏。还安排八百流寇,在后面大摇大摆的跟随,若不是亲眼看见,本官甚至以为,你是不是贿赂了朝廷的哪位高官,知晓了本官的一举一动。”
“本官禁不住好奇了。你方明身为流寇,知晓本官的行踪,于情于理说不通,这暂且不说,在河南境内。你为什么不动手,而且本官到了水城。马上就要离开河南了,你想着动手了,这鹰嘴谷,已经是南直隶的地界,在这里动手,是不是与河南的官员,没有丝毫的关系了啊。”
“你方明口口声声说朝廷里面都是贪官污吏,可你知晓的消息,好像只有官员才知道啊,难道你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知道他们想些什么,本官禁不住好奇了,莫非你方明勾结了河南官府中的某些败类,知晓了本官的行踪,所以才如此的有把握。”
“一方面说官吏都是坏人,一方面与官吏勾结,暗算本官,你是要本官说你虚伪,还是说你无耻下流啊。”
方明的身体晃了晃,他万万想不到,苏天成会说出来这样的话语,这些问题,他根本无法回答,要是照实回答了,必然影响到自家兄弟的士气了。
“苏大人,你是读书人,巧言令色,我方某是直爽人,说不过你。”
“方明,你就不要自我羞辱了,本官提出来的问题,你躲避不回答,还说什么直爽,你也配,本官最讨厌的就是伪君子。”
方明的身体开始颤抖,脸慢慢的红了。
“苏大人,我方某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我保证,此番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