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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可是谁料到这个慧灵也倒是狡猾的很,他自己盗出了秘籍唯恐被他人再从自己身上夺去,功亏一篑,便将铁匣里面的秘籍拿出来,先记下了里面的内容,然后竟然一把火就将那本秘籍烧毁掉了。
这样做法,固然是对于他来说是最保险不失的做法,可是那本真正的秘籍原本却就此毁掉了,再也无法复原。
薛怀恩派这人去偷盗福建南少林秘籍,却没有最后料到这人竟然自作聪明,将自己要的秘籍原本直接毁去,他自然不相信鬼刀说的话,可是这个慧灵乃是他当初派过去的心腹手下,却是相信的,见他真的将秘籍毁掉,眉头冷皱,脸色十分阴沉,冷然盯视向慧灵,慧灵不敢注视,惊惧低下了头。
毕竟现在只有他一人知道铁匣秘籍里面记载的内容,薛怀恩此次带领军马南下奉命征剿倭寇,其实就是为了这本铁匣秘籍来的,怎能就这般空手而回,定然要将慧灵夺到手中,方才安心。他这时瞧了瞧慧灵,又瞧了瞧站在那里的鬼刀,神色改变了一些,忽然一笑说道:“你这次也是帮我出力夺到了人,这里面自然少不了你的功劳,自然是要奖赏的!”又转视向慧灵,“那本秘籍对我至关重要,你真的全部记下了宝典里面记载的内容?不会有一点差错!”
慧灵立即点点头,说道:“对,对,我全都一字不差的记了下来,绝对不会有一丝差错,请公公放心!现在那本秘籍毁掉了如今只有我记得里面的东西。不过,公公,小人还望你先答应我一个请求!”
薛怀恩听了他的话,心里放心,说道:“你又有什么要求?”
蒙面客这时还未待他说话,一手扼住他的身子,冷冷看了他一眼后,对慧灵说道:“这里是我和薛公公在谈判,没有你的事情,你要想活命就给我闭住你的嘴,乖乖的不要说一句话!”
慧灵听了却大声说道:“为什么不要我说,这本宝典秘籍是我从寺里面偷出来的,当初干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我的功劳最大,应该是先要答应我的要求。”蒙面客没有料到这人倒是急于功利,自己和薛公公还未谈判好,他却先着急地开始索要奖赏,冷厉目光瞧着他,声音低沉,说道:“你现在在我的掌握中,要想活命的话就给我闭上你的狗嘴,否则我一刀取了你的性命易如反掌!”慧灵畏惧他的厉害,听了不敢再言语。
薛怀恩却问他:“你有什么要求?说来听听。”
慧灵眼珠这时转了转,心想我当初受命潜入少林寺,在寺中为了此事担惊受怕了这么多年,这次机会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了,当下大声说道:“小人出身卑贱,原本无名无份,还求薛公公老人家瞧在小人这般为您尽心办事的份上,给小人日后提升官位,俸禄和奖赏自然越多越好!”说到这里,目光满是流露出贪婪神色。
薛怀恩在马上听了,脸上又是一笑,说道:“你原来想要升官发财,荣华富贵,只要你尽心将你记得东西全都给我写出来,一点不差,这点要求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
慧灵听了自然大喜过望,连连点头:“小人一定谨遵公公的话!”
薛怀恩才不会在意他这点小人提出的小小要求,根本就无视之,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没有得到那个铁匣秘籍原本,是个不小的损失,目前只有靠他将所记的秘籍内容重新写下来,可是薛怀恩武功高强,自然知晓修炼武功对于记载武功的秘籍要求甚严,绝对不能够轻易有一点差错,更何况自己要的这本秘籍本身就是一本极为难得的宝物,不问清楚,他如何能够放心。
这时,扶桑客担心薛怀恩答应了慧灵的要求耽误了自己的事情,心头恼怒,一把抓住慧灵的衣领,冷然说道:“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再给我胡言乱语,小心我一刀取了你的狗头!”慧灵萎顿倒地,不敢出一言语,鬼刀又转过头来说道:“薛公公,此人现在我的掌握之中,你要想得到他的话,就要先答应我的要求,否则别想得到这个人!”
薛怀恩眉头一皱,问道:“你有什么要求?若是交给我此人,金银财宝任你索要,我自然满足你!”他本来担心扶桑客会趁机狮子大开口,以手里的慧灵向自己趁机索要大量条件,贪得无厌,却听对方忽然开口道:“我这次向薛公公提出的要求,不为一文一钱,只想求公公大人为我办一件事情。”心里一动,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什么事情?”
鬼刀瞧着他,说道:“我知道这次公公奉旨南下就是为了带兵征剿祸患东南一带的扶桑倭寇。公公也知道我本是一个扶桑人,这次就是特意向公公请求一件事情。如今在福建这一带沿海之处虽然倭寇不少,其中也有不少来自于扶桑国避难而来的流浪难民,他们虽然也是扶桑人,但是却没有做过祸乱中土之事,老实本分做事,但是却在中土这里到处流浪避难,不仅身无居所,而且时时受到明朝官府的肆意乱杀,这些人实在无辜的很!我在这里恳求公公您可以为这些扶桑流浪难民专门划置出一块地方让他们居住,并且要让以后的明朝官兵也不得侵扰这里,让他们平稳安全的生活下去,这便是我的要求!”
薛怀恩听了却是眉头微动,万万没有料到他不向自己要金银财富,居然提出的是这个要求。
鬼刀显然这次拿住慧灵要挟他,并不是像慧灵一样张口索要金银财富,而是记挂于那些流浪在福建沿海一带的扶桑流浪难民,想要求他用特权赦免这些人,给其一个比较安定的生活,大大出乎他的估算意料。
这不得不说到当时的扶桑国,也就是日本国的情形。
因为其时,日本已经步入到室町幕府的中后期,中央幕府因为逐渐失去对全国真正的控制力,各地掌握实权的藩主和大名互相割据一方,自立为王,开始争战不休,造成混乱,一直发展到以后就是日本历史上有名的战国时期,由于国内形势动荡不堪,所以有很多的来自扶桑国的流浪难民甚至下层武士为了生存,便逃到中国的东南沿海躲避国内的战乱。其中一部分依仗武力祸乱骚扰中国沿海,行踪不定,从北方的山东直到南方的广东几乎都受其影响,当时被人称做扶桑倭寇,尤其不断的侵扰当时明朝的东南沿海地区,给东南沿海一带的居民带来了很大的祸害,不过其中也有不少的扶桑流浪难民,这些人逃到中土沿海定居生活,虽然并没有像倭寇一样侵扰当地,却因为扶桑人的身份被被当做倭寇,自然而又遭到明朝当地官府不断的剿杀。
鬼刀的请求就源自于这些事情,他出身扶桑,流浪至中土,亲眼见到了解这些人的生活惨痛之处,出于怜悯之心,便想借这次机会,请求薛公公利用手中权力可以赦免这些人,给这些人一条生路。
他是这么想,可是薛怀恩却不会这么想,与其答应这件事惹得麻烦,还不如干脆给他一笔金银财富直接换来慧灵和尚容易,这时说道:“扶桑夷寇祸乱我大明朝国土多年,我这次就是奉朝廷的命令,清剿你们这些祸乱在我大明朝沿海一带的扶桑夷寇,又怎么能答应你的这个要求,这些人不管他们是盗寇还是难民,一概格杀勿论!不过我倒是可以对你们几人网开一面,免去你们几人的死罪,至于其他的人嘛,那就没有这个特权了!”
鬼刀见他不肯答应自己的要求,面色冷寒,“看来公公已经忘了当初我为你做的事情!”
薛怀恩不以为意,问道:“什么事情?”
“还用得着我说吗,公公若是不答应,我自然也不怕将自己做得这些事情抖露出来!嘿嘿,就只怕这些事情有些见不得人,和薛公公你难免脱不了干系!”
薛怀恩听了却是脸上毫无惧色,缓缓道:“我乃是当今朝中东厂总管,掌管锦衣卫无数,堂堂正正的大明官员,上受皇帝的任命,名正言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鬼刀嘿然冷笑一声,“看来公公老人家的记性真的有些不好,既然薛公公不肯承认,那好,我便亲自说了出来罢,也好叫大家伙儿都知道知道。”
说到这里稍稍一顿,接着道:“正统九年,浙江巡抚上本奏章想要入朝弹劾薛公公,上面说薛公公贪赃枉法,专横跋扈,利用权位,命令手下的锦衣卫拘捕朝廷官员,乱杀无辜,治人死罪下狱,专用酷刑无尽,弹劾的奏章上面说公公的罪名不下数十条,可是被我得到公公的命令,第二日就在他上京的路上亲手截杀了他,将他的脑袋交给了公公。并且还按照公公的指令,连夜潜入其家中,将其全家无论老幼,一概杀死,人头落地,那一夜,遍地残骸,鲜血染红了我的手里大刀,至今想起都记忆清晰,好似昨夜才发生的事情!”他说完,禁不住嘿嘿一笑。
薛怀恩此时骑在马上,毫不动声色,好似从未听过一般。
鬼刀见他的样子,又一冷笑,“还有,正统五年,福建宁虞候领命带兵征讨福州、莆田和泉州一带骚扰的倭寇,因为和当时京中派来担任副职的成威将军吴海尧发生矛盾不和,吴海尧是薛公公手下的人,便派人入京报告给了公公,可惜那宁虞候世代授朝廷命令镇守福建,手下强兵众多,势力也不小,公公一时难以找到机会除去此人,还是我受了公公的命令,前去亲自斩杀了那个宁虞候,令他一夜暴毙,后来便是你那属下吴海尧趁机代替了他的位置,指挥福建守备军。这件事,难道公公也忘了不成?”
他这时对着薛怀恩说着,旁边站着的小南,还有呆在附近偷听到的郝静恩和文悔却是听得暗暗心惊。
薛怀恩却是呆在那里,一言不语,目光只是冷然瞧着他。
“再往前,宣德十年,京中重整宦官机构,当时朝廷任命宦官姬友明从南直隶京城御马监前往京城司礼监调动,正好触动了你的地位,你不好在朝中出手,还是任命我从福建出发,一直追到江苏北部,临近傍晚在一条荒僻的驿站小镇上找到了那姬友明一行人,我为了怕事情泄露出去,便出手将包括他随行护送队伍和驿站里面的人全都杀得干干净净,一个不剩,又将那姬友明扒光衣服暴尸荒野,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