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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不久琴声缓缓的高了起来,但始终保持着柔和舒缓。
他以前在山上学武时晚上经常听到师父弹奏的琴乐,现在再细听小南所弹奏的琴曲,只觉得师父弹出的琴声令人听了感到心旷神怡,飘然洒脱,而小南所弹出的琴声却是平和舒缓,优美动听中又带着一点深幽,两个人所弹得的曲调比较起来虽有不同,但同样都感到意境幽远。
临着夜晚篝火,面向前面的深湖潭水,郝静恩坐在小南的旁边,看着火堆闪闪的亮光映照下她的侧脸,感到有说不出的柔和美丽,仿佛此刻自己身临在远华山上面,面前的小南对着潭水竹林如同师父无虚子独自面对着空山月光,自然洒脱地弹着琴,似将自己内心中的情感一点点的注入进琴声之中,连绵无尽。
不知道过了多久,琴声这才渐渐的低沉下去,终于悄无声息,他此刻却仍然还犹在琴声中出着神,没有平复下来,过了一会儿才渐渐的平静下来,转头一看,见到小南已经双手离弦,轻抚在琴面上,正注视着他。
郝静恩不仅有些感慨,对小南说道:“姑娘刚才弹得真是太好了,唉,像你这样弹得这么好的人,也只有我师父能相比了。如果他老人家在这里的话,听了你的琴声不知道会有何感想,说不定要与你相较一下琴技。”小南问道:“既然你师父这般厉害,公子为何不学你师父的琴技?”
郝静恩听了却感到有些惭愧:“我生来应该没有太多音乐天赋,只会听师父弹琴,却自己学不会,我师父聪明绝伦,博览众长,我万万比不上他的天赋,所以这些年来,只学会了武功,弹琴却是没有学会。”
小南听了说道:“我看公子却是气貌非凡,不同于一般,公子说得倒是太谦虚了,想必尊师也是一位不凡的前辈高人,既然公子会听琴,应该也会弹琴,不必客气,你也弹一下来试试。”郝静恩更是脸有红色,说道:“弹琴就免了,在姑娘面前,在下可不敢出丑。”
小南见了也不勉强,微笑说道:“你就是弹不好也没有关系,我也可以教你。”郝静恩却一笑,说道:“那也不用,我只要以后能够一直这般听你弹奏的琴曲,便是今生一直在这里也心满意足了。”刚说完就觉得有些后悔,不知道自己为何就将后半句话说了出来,但又一想无所谓,顺其自然,这本就是自己心中所想。
小南听了他的话不语,用手轻轻拨弄着琴弦,似有所思。
郝静恩想打破有些尴尬的气氛,哈哈的一笑说道:“刚才听了姑娘弹奏的一曲还觉得意犹未尽,不知姑娘能不能再给小生弹奏一曲?”小南听了嗯的点头,双手调了调琴弦,又开始弹奏起来,郝静恩不说话,一直坐在旁边静静地听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等再醒来的时候,见到已经是月在中天,林中一片寂静,他觉得自己身上有东西,低头一看,见到身上已盖了一条薄毯。他转过头一看,见到火堆还在缓缓的烧着,只剩下点点火星,古琴放在一边,小南就躺在自己旁边不远处,清风阵阵吹来,郝静恩见她身上没有盖东西,侧卧着身子,脸庞向着自己这一边,眼睛紧紧的闭着。
其时,夜晚空气变得有些寒冷,冷风轻吹,小南微微缩着身子,眼脸上的睫毛也似在微微所动,他起身来,于是将自己身上盖的薄毯又轻轻的盖在她身上,自己坐在草地上,望着眼前夜色中的湖水,看着草地上那闪闪而动的火星,只觉此刻身处在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的世界中,坐了一会儿,又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的点点繁星,只觉得睡不着。
第二天醒来,阳光照进眼中,郝静恩只感到身上一阵温暖,耳听得周围鸟语明明,他见到那张薄毯又盖在自己身上,便掀开毯子站起身来,回头一看,见到木屋前面已经有一股热气青烟缓缓升起,小南从草地上站了起来,看着他一笑说道:“你起来了。”郝静恩看着她,不由伸了一个懒腰,哈哈地一笑说:“嗯,昨天晚上睡得可真舒服,大概是我听了姑娘弹的琴曲缘故,看来今天还得听!”小南不由莞尔一笑,盛好了一碗粥递给他。
郝静恩接过,扑鼻一阵的淡淡清香,他哈哈地又一笑,“好香,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便喝了起来。
小南又坐在他的旁边,拿着竹枝编弄起东西来。
两个人,一个人坐在那里畅然地喝着米粥,一个人坐在那里安静地编弄东西,林中依然安静淡然,一片温馨和谐,令人静谧。
郝静恩只觉得小南熬出的米粥清香甘甜,有说不出的好味道,他连喝了两碗粥,才过瘾放下碗筷,然后笑着说道:“姑娘做的粥,真是味道不错。”小南说道:“你肯愿意喝,我就多做些给你。”起身来,收拾东西。
郝静恩瞧着她,忽然开口说道:“今后我若能再和姑娘相会,自然还要喝你做的粥。”小南听了,眼睛微微一眨,黯淡下去,却只是轻轻嗯的一声,便不再言语,收拾妥当,坐在那里又接着编弄起来。
明明早该离去了,可是郝静恩仍然坐在那里,还是不肯离去,只是瞧着小南。见他还赖在这里没有走,小南也不语,始终安静地编弄手中的东西,低着眼睛不朝对方瞧一眼。
两个人都是静然无语,他想开口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就在两个人这般坐在这里呆着,忽然听见不远处有脚步声向这里走过来。
过了一会儿,从那边的竹林中转出来两个人,郝静恩定眼一看,忍不住心下一亮,微微冷笑起来,原来走在前面的一人身着官服,体态矫健,面貌熟悉,却正是萧健雄,此时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和尚,长的白胖,身着灰布僧服,想来能够跟着他的只有那个偷盗铁匣叛逃出少林寺的慧灵和尚了,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会又遇到他们。
原来萧健雄在和郝静恩一起坠落下悬崖的时候,正好马车中的慧灵和尚也从车中甩了出来,郝静恩因为抓住了李慧清将她用力带到了上面,这一用力反而加速了自己的坠落之势,先行坠了下去。而萧健雄身在半空中忽然看到慧灵从马车中跌落出来,因为在意这个和尚性命,他身体在半空中一个急转,右手抓住了慧灵的衣服,两个人便一起坠了下去,最后砰的一声,跌入了下面的深湖潭水中。
幸好萧健雄识得水性会游泳,他左臂摆动浮水防止身体下沉,右手牢牢的抓着慧灵,虽然在湖水中喝了好几口水,最后还是成功浮到了水面上,那慧灵和尚安顿在马车中被人点了穴道,此时身体不能动弹,只能任由被萧健雄拉着,在水中也喝了好几口水,感觉在水面时沉时浮,过了好久,才被人从水中拉了出来,保住一命。
萧健雄凭着自己一身的武功,这才缓缓的带着慧灵来到岸边,两个人湿淋淋的从水中出来,到了岸上,萧健雄松开了手里的人,坐在地面上休息,慧灵因为不会游泳,加上在水里面又泡了那么长时间,早就精疲力竭,显得委顿不堪。
萧健雄虽然从山崖摔落下来,惊险之极,但是所幸没什么损伤,何况自己在关键时候又抓住了慧灵和尚,保住了此人的性命,只要此人不死,自己就能够回去成功复命交差,想到这里也不禁欣喜。他待得恢复了气力,站起身来望了望四周,见到这里乃是一大片湖水沼泽草地,除了深湖潭水就是林木,莽莽之间,看不到出去的道路怎么走,顿觉有些失望。他先稍稍松了一口气,心想虽然流落到这里,但是这时候只有自己带着这个慧灵和尚,处境偏僻,那些一直紧追自己的福建南少林人定然难以寻找到自己,反而更加稳妥,一路前行更是保险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反而一喜,“和我交手的那小子武功虽然不低,但是现在不知道他掉到什么地方,说不定已经摔死了,少了此人纠缠,其他南少林的人寻不到我,我正好可以独自带着这个和尚回去复命,嘿嘿,日后整件差事的功劳全都是我的!”他想到这儿,决意坐在地面休息了一阵,等自己和慧灵两人身上的衣服稍干,站起身来解开了慧灵的穴道,当下自己带着慧灵两个人寻找林中的出路,可是两个人来来回回的一直走到晚上也没有找到出路,休息了一晚,天明接着赶路,没有想到刚刚走了一段时间,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了郝静恩和小南。
萧健雄看到这里有木屋,心中大喜,终于可以找到人家寻问出路怎么走了,便加快脚步带着慧灵来到这里,谁知道走到木屋前一眼就认出了坐在那里的其中一个人,不是郝静恩却是谁。他不由停下脚步,立在慧灵面前,看着郝静恩。
郝静恩却看着他一笑,说道:“真是有缘啊,阁下带着人在这里走了这么长时间想必也辛苦了吧,不如先过来这里坐吧。”萧健雄见到他邀请,也不好推辞转身就走,于是便带着慧灵走了过来,将慧灵和尚拉到自己的身旁,坐了下来。
郝静恩见到他暗自戒备,不禁轻笑一下,伸手一行礼说道:“在下名叫郝静恩,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萧健雄见到他说话倒也有礼,便一拱手说道:“在下姓萧,名健雄,乃是当今朝廷大内东厂五品锦衣卫镇抚。”郝静恩听了微微的一笑道:“看萧大人也是武功高强,为人精干,却也是为朝廷走马效命的。”
萧健雄微微的一笑,说道:“身为朝廷命官,自当为朝廷皇上办事效命。我看郝公子,也是俊英年少,仪表不凡,在下也好生想结交为知己朋友,咱们两人本来并无怨仇,又何必要互相敌视对立。郝公子,你说呢?”
郝静恩听了却是不禁轻哼一声,淡淡的说道:“在下一介平民布衣,萧大人却是为朝廷官府效力的,在下又怎敢和大人结交朋友,攀论交情。萧大人所说为皇上朝廷效命那是理所应当,就只怕当今官府朝廷看不到世间百姓的疾苦,不为平民百姓谋求福利,让我等有报国效力之心的男儿,一腔报世之心空落得凄惨下场!”萧健雄听出了他的话中言语,见到他一提到当今朝廷和皇上就言语这样,显然是对当今朝廷官府不满,心想大家不是同一路人不便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