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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本不会水,不能在盐铁湖里长呆,或许另寻出路到了这里。
它在这称王称霸,还有什么活物能制的了它,这地下的尸骨,怕有大半就是它吃的。”
周繁森道:“刚才,刚才我们几个沿着山峰,顺东边下去,走了不远就是一片树林。
我们怕树木又有古怪,不敢深入,但见那些树也没什么两样,又见林子里小鸟小兽全都安安静静,便大着胆子往里走。
行了一段时间,忽然见小鸟惊的轰然飞走,又听见有奇怪的声音,绕过一棵大树一看,正看见这东西。
这东西刚将一只大鸟从树上粘下来,看见我们便追,大家拼命向回转,仗着林子里树木密集,它跳跃不便,这才不致全被它吃了。
可是尽管这样,还是折了两人,到了这里,思润也死于它手。”
这些人想起刚才的情状,仍心有余悸。
何陆远道:“看来咱们这些人不免要命丧万鬼林,再也走不出去的了。”
卢坤道:“何掌门,你尽说些丧气话,咱们不还是活着?”
何陆远经此一夜一日,心神大摇,如在恶梦中一般。
他乍一听见卢坤称自己为掌门,对这个词竟颇有些生疏,先是愣住了,随即摇摇头,也不去解释自己尚未登上掌门位。
田子瞻道:“咱们和这林子纠缠了一夜一日,大伙身心俱疲,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既然咱们人命尚在,就有一线生机,趁这东西在睡大觉,我看咱们向西走。
文兄不是说过鸣露不能游水吗?想必也不敢过河,到了河里或许能另寻出路。”
文盖海一向凶悍刚烈,现在也只好点点头,道:“洪朋友说的在理,便去西边吧,躲得一时是一时。”
众人虽口中多有绝望之意,但内心求生之情仍是急切,不待整顿一番,便向西面奔去。所幸鸣露仍卧在当地不动,不知缘故。
田子瞻心里想着那柄羿日短剑,可是地上鼠尸无数,长的都是一般模样,时间紧迫,又到哪里去找。
如此便少了一件利器,倒叫田子瞻有些怅然。
心中自我安慰道:“那柄剑必定坏不了,只等逃得出去,有机会再回来找。
有石堆作记认,鼠尸便是在这左近,等尸体烂掉之后,宝剑就能露出来,不会有野兽去吃剑的,到时来取,也就是了。”
第二十四章 鸣露3
田子瞻本不善使用兵刃,想了想也就作罢。
一行人不断向西走,远处苍鼠却只是盯着鸣露的所在,并不向众人攻击。
众人不解其理,却于心甚合,巴不得它们之间相互残杀,好给大家一条想来天下怪物异兽,都有些相克之理。
群鼠必是被鸣露气势所摄,但因鼠群庞大,平日霸道惯了,也不想就此惨败而退。因此上欲攻不得,欲退不舍,就此相持而对。
马标赶着驴前行,道:“这就叫面子,大老鼠见自己人多,却被一只大家伙打的四处乱跑,就先没了面子。
老鼠也和人一样,也是讲面子的,在它们的地盘上来了个武林高手,把他们一一打败,这口气哪里咽得下。
所以呀,就聚在一起,打算群殴,一拥而上,也顾不得江湖的规矩了。”
他在那里胡诌,别人哪里有心思听,都恨不得多生两条腿。
唯独只有卢坤和马标抬上杠了,道:“在候家看你还老实,只知道吃喝,不知道乱说话。
现在怎么说那么话,死前要立遗嘱吗。死老道,快闭上嘴,要不我一把叉死你。”
马标横着一跃,凑到卢坤近前,道:“好小子,你有种,来啊,来掐死道爷。”
卢坤性子暴躁,只是说嘴而已,但见马标过来挑衅,虽在危急之中,也是怒气难忍,一伸手扣向马标咽喉。
这一招虽快,又哪里扣得到,马标放松足下力道,身子便在碎石上一滑,落下了数寸。
卢坤功力虽深,于小巧功夫却不甚通,这一下变招不及,正扣马标下巴上,卢坤一愣,用力握去。
马标头微后仰,便将这一握躲开,分寸不差毫厘。
马标哈哈大笑,左抬手一格,便将他手臂格开,卢坤只觉右臂毫无停留,便似不是自己的,知道老道的内力非同小可,自己实不是对手。
可是两臂相格,马标也觉得左臂一振,道:“小子,原来功底不错,只是缺少些变通。”
卢坤明知不是他对手,收手不攻,只是加紧向前,道:“疯老道,功夫高又怎么样?有什么了不起的?有种去斗蟾蜍。”
他只是随口一说,哪知马标像着了魔,将腰带一紧,道:“好,不再露两手功夫,你们黑顶娇龙帮的人便要看不起人了。”
周繁森道:“卢坤,不要闹了,什么时候了,咱们先跑出去再说吧。
马道长,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咱们一起逃走要紧。”
周繁森为人精明,知道马标的功夫在众人中,只属第一,要是有他在侧,遇到危险,也能有所担当。
现在是用人之际,这老道虽说疯些,但有事必向前冲,还算好说话,又何苦得罪他,也不必让他去轻易触险。
马标道:“姓洪的小子,你替我赶驴,我回去一趟,一定要在青蛙身上踢几脚。”
田子瞻道:“卢兄和你说笑呢,不用回去了。”
卢坤也欲出言阻止,但梗着脖子,却不说话。
前面文盖海已跑的远了,听见后面两人斗口,马道长竟真的要回去,心里也是不愿马道长回去。
他和周繁森一样的心思,这当口,哪能还像小孩一样闹脾气?留得性命,用你之处甚多。
你老道功夫是高,但也不必凭空冒险,难道这万鬼林的险不够多吗?
正欲回头招呼,却见马标已奔了回去。
他不向鸣露奔去,却到了石堆前,在鼠尸里到处翻弄。
田子瞻这才明白,马标是去找自己的羿日短剑。
田子瞻高声叫道:“老道,快些回来,宝剑以后再找。”
马标将鼠尸挨个翻找,掀开鼠口查看,又不住的将鼠尸扔在一旁。
那边鸣露忽的睁开眼睛,将头仰起,哇的一声,吐出一堆人骨。紧接着,又将身边苍鼠一只只吸入口中,直吸了三四只。吸完了又是静卧原地。
周繁森道:“原来这东西在消化食物,倒是和蛇有些相象。”
众人知道周繁森所指,大蛇将猎物整只吞掉后,便像睡觉般不动,其实是在消化。
有时食物难以消化,大蛇还要甩动身体,将食物摔的烂了,再行消化。百姓俗称甩大鞭。
只是蛇吃东西,从没见过化肉吐骨的。
赵胜白道:“照此说来,这鸣露还算是吃人吐骨头。”
众人想起张思润不幸遇难,都是心中既难过又忿恨,却又夹杂不少的害怕恐惧之意。
张思润未被鸣露全部吃掉,半截尸体就在原地平摊,血迹已干,惨不忍睹。
马标在鼠尸中找了一阵,忽然哈的一声,高叫道:“找到了。”
手中高高举起,一道闪光划过,果然是那柄短剑。
马标正在高兴,田子瞻叫道:“小心了。”
马标只觉得背心风声大作,似有条索袭来,知道这是怪物的舌头。
马标忙一侧身,将舌头躲过。
舌头正从旁边冲过,马标倒翻一个跟斗,想要翻进石堆中暂避。哪知身在半空,鸣露的舌头竟甩了过来,前端弹出,正顶在马标腿上。
舌头触物,当即回拉。
马标身子不重,这一下耳边生风,身子被迅速拉向鸣露嘴里。
后面众人看了,心里都是一凉,均想:“叫你乱逞英雄,炫耀武功,人总有失手的时候,这下看你怎么办。”
马标身在空中,下盘放松,腰一弯,便在空中坐了起来,挥剑划向鸣露舌头。
只见血光一闪,马标身子落地,腿上粘着一大块肉块,甩了两下却甩不掉。
那边鸣露巨吼一声,舌头已然收回,从口角流出鲜血,不住的顺着两边向下流。
连张思润刺入的两条尖石上也沾了许多,看上去倒像是短短的小须。
鼠群见状,一阵骚动,却并不过来。
鸣露拨开身周苍鼠,带着巨风向马标扑来。
离着尚有三丈远,巨风便将马标衣服吹起,马标一个倒翻,落在石堆里,数块不小的石头被风带动,从石堆上面滚落。
田子瞻早已奔了过来,道:“老道,快出来。”
石堆不大,若是鸣露跳了进来,马标必定周转不利,到时候难逃其口。
马标正要翻出,鸣露却已扑到,巨大的身体正落在石堆里。
马标情急生智,双足用力,身子平射而出,从鸣露身下缝隙穿过,正落在鸣露后面。
鸣露进来后,动转不便,想要转身也难。
马标叫道:“这下可不雅,落到了怪物屁股后面。”
田子瞻叫道:“从左边出来。”
说完扑到鸣露身前不远处,右手一领,便向回奔。
鸣露轰的一声,撞倒了半片石墙,随后而来。
田子瞻也学马标的办法,鸣露跃起后,便矮身窜过它身下。
鸣露舌头受伤,又是多次不能捕到敌人,脖颈鼓的更大。
它纵跃虽利,却是扭转不灵,每每在原地挪动几步,方能调头。
田子瞻看出他弱点,不住的和它周旋。
马标早已从石堆中跳出,喊一声跑,两人斜刺里,向西北方向跑下去。
那是怕将怪物引到余人面前的意思,文盖海等人哪能不知,只是实不敢上前。
文盖海心道:“这后生小子,武艺和我在伯仲之间,虽说只以小巧功夫见长,但是胆子却极大。如果朝廷的武官都是如此,也难怪承宗会失利于这些人。”
远处鼠群始终躁动不安,忽然群鼠分开,从后面跑过来一只金色苍鼠,体型却是其它苍鼠的一半,只有猫狗般大小。
鼠群中更加骚动不安。
周繁森道:“难道是头鼠?”
自古以来,凡是群族的动物,都有头领,日常的家鼠倒未发现有头鼠相领,这些野生的老鼠,却有一只头鼠引领。
等跑近了一看,众人才发现,那并不是金色,只是头鼠兽毛光滑,略带黄色,在阳光照射下,映出了金光。
头鼠到了鼠群前面,只静立了一会儿,便发足奔来。
它这一动,快逾奔马,只眨眼间便近了十数丈,将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