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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瞻心中好笑,暗道:“我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不足,哪还能起身对敌。我偏不说话,看你怎地。这却不是装鬼,我倒是离做真鬼也了。”
仲在炎看不远处候文两人单手相扣,半晌没有说话,想是都脱了力,只吊住一口内息,再不过去相救,怕是来不及了。
仲在炎一咬牙,抢到田子瞻头顶,心想:“我若是攻他,他还击与我缠斗,便没有时间过去救人。”
想到此处,轻轻从田子瞻身上跃起,立即双掌向下一拍,护住下盘,再落地时,却见田子瞻毫无动静。
仲在炎心中不及做它想,几步到了候文两人近前,拉起两人手臂。
候文两人早已脱力,只凭一口真气吊住力气,若是再晚得片刻,这两只手便再也握不住了,必定摔下山谷。
仲在炎拉起两人,斜坡顶端众人不由得放下心来。
何陆远在一旁看田子瞻呼吸粗糙,刚才也不出手,料他有异,大起胆子,运气护住周身大穴,脚步平稳,慢慢靠到田子瞻身侧,忽的出手如电,点住田子瞻肩井,中府两穴。
何陆远一击即中,手上并无相应弹力回应,这才知道田子瞻并非装假,实是内力垂尽,无力迎敌。
何陆远心中放宽,提起田子瞻回到来处,从四使身边经过时,周繁森不住向他怒视。
何陆远只作不见,心道:“那仲在炎身手不错,不过也只是和我在伯仲之间,要是在平地上过招,我未必输他。
只是这些他的同伙一拥齐上,我便不是对手,哼,等我做了铁手门掌门,门下弟子过百,还怕了你们什么黑顶娇龙帮不成。”
众人人再聚到平地,候文两人已经说不出话来。
候子中爱父心切,将候照远稳稳的放到马背上。候家的大车因为速度过慢,到现在还在后边,并没有及时赶来。
仲在炎将文盖海平放于地,在他胸口推宫过血,过了好大一会儿,文盖海才缓过气来。
低声道:“扣住这人,不,不能放他,救帮主需从,需从他,他身上着落。”
仲在炎等人微微点头。
候子中内力不强,向何陆远求助,何陆远自然答应,也将候照远从马上扶了下来,平放于地,帮他推宫过血。
候照远武艺原本不弱,只是念花好色,被女色淘空了身子,平时勤练气功,倒还看不出来,这一激烈剧斗,便半晌也恢复不过来。
何陆远不想在黑顶娇龙帮中人面前丢脸,运气进略微有些急,候照远一个经受不住,一口鲜血喷出,登时晕了过去。
候子中大急,却不便责怪何陆远,何陆远也是脸一红,忙重整精神,缓运内力。
马道长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站在一旁冷笑。
候子中知他深藏不露,又和自己父亲交好,便也顾不得何陆远的脸面,道:“马道长,相烦为我父诊治一二,咱们也好回转,这万鬼林不是什么好地方,不宜久留。”
马道长道:“我的驴跑丢了,这可如何是好?”
候子中一愣,道:“这个好说,待回去后,我必将为道长买来几匹好驴,以供驱策。”
马道长道:“我要青毛驴,但四个蹄子却是红色,这有个名堂,叫野火苍天。”
候子中心道:“哪来的什么红蹄驴子,当真是胡说八道。”
可是又不敢得罪,只好道:“是是是,我必定找到这样的好驴子,为道长这个,这个,这个骑乘。”
马道长晃到候照远身侧,伸手轻轻一推何陆远,何陆远并未觉得来力有多大,但身体不由自主的向旁倒去。
何陆远先是一怒,随即止住,自己现在只有一人,已经得罪了黑顶娇龙帮的人,再要得罪了这马老道,今天可讨不了便宜去。
何陆远为人还算持重,并不招惹是非,平素在候家,与各人来往,也是相处平和,无甚争执。
只是觉得今天事有不巧,偏偏遇到田子瞻突然闯来,似乎和这些耳纹黑线的黑顶娇龙帮中人多有瓜葛,候照远又站在那文盖海一方。
第二十一章 万鬼林3
何陆远知道自己虽是候子贤师哥,但关系不如文盖海与候照远密切。
适才被这马老道一推,又是自叹武艺不如,一时间不由得心灰意懒。悄悄躲到一边,不再言语。
马道长来到候照远身边,道:“活该,真是活该,到最后不是得靠我马老真人来救你吗。
六十多岁的人了,脑子里总想着女娘们,气血亏乏,却怪得了谁?”
虽说候家为恶,在场众人都心知肚明,但这般调笑着说出来,候子中站在一旁,还是有些尴尬。
候子中道:“马真人,还请为我父治伤,这些事嘛,日后再谈。”
马道长将脏衣袖卷起,蹲下身来,拍拍候照远脸颊,道:“老色鬼,先别死,还有很多事情要找你呢。你这辈子没坐过牢,没砍过头,岂不是无趣。”
说完马道长在候照远胸口拍了几拍,忽听候照远腹中咕咕作响,不大一会儿,候照远慢慢将眼睁开,喘息了几下。
候子中大喜,道:“多谢马真人出手相救。”
马道长挖挖鼻孔,道:“这算什么,想当初贫道我画符捉鬼,那才叫厉害,这种治人内伤的小事,在我眼里不值一提。”
候子中连声说是。
马道长在候照远身上点了几处穴道,又在他肋骨两侧推拿一番。人身两侧是足厥阴肝经和足少阳胆经循行之外。
肝在五行中属阴木,主疏泄,主谋虑,味酸,藏血,主筋,开窍于目,其华在甲,应季在春,升发条达,最宜顺畅。
胆为阳木,亦为奇恒之腑,藏精汁,主决断。黄帝内经中又有凡十一脏取决于胆之说。
肝胆经互为表里,一为厥阴,一为少阳。
五行中木虽不为君主,但顺序上为五行之首,木性顺畅,其余四行方能递接有序,不偏不倚,不温不火。
候照远剧斗脱力,真气涣散,气血不足,但有形之血不能速生,欲补无形之气又无有药物在旁。
这般疏利肝胆,使各经气息条畅,气血虽薄,但使流行无碍,方是正道。
这马道长出手便显名家手笔,田子瞻,何陆远以及黑顶娇龙帮中众人在一旁看了,都暗自点头。
田子瞻此时内力渐聚,但攻了几次穴道都无功而返,只得勉强缓运内力,将胃中的附心丹缓缓移到食管狭窄处,暗道:“这次若是一时不死,我便伺机逃脱。
若是候家用苦刑对我,田子瞻哪田子瞻,你也只好用附心丹自已了断吧。”
候照远咳了一声,吐出一口浓痰来,竟睁开了眼,无力的道:“抓,抓住洪泽了?”
候子中道:“爹,你放心,洪泽在我们手里,阿兄呢?”
候照远喘了几口粗气,怒目望天,恨恨的道:“被洪泽那小子甩到了悬崖下面,这会儿,这会儿,怕是已经死了。”
候子中闻言大惊,知道事情不会有假,不禁悲从中来。
兄弟二人从小志趣不合,长大后为人处事之风,又大不相同。
候子中对这从位兄长之间的手足情谊并非太深,但毕竟一母所生,此时听到兄长惨死之讯,心中大痛。
几步奔到田子瞻身前,在他头上猛踢了几脚,喝道:“洪泽,你既杀我阿兄,我决不饶你,我候家有几大刑法,这便回去要你挨样尝尝。”
文盖海在一旁心有所想:“这候家死了大郎,必定不能善罢干休。我和候照远父子相交多年,深知他们为人。
平素为了生意和势力,不轻易招惹难惹之辈,多是结交之举。但若是受欺过甚,即使与朝廷公然对抗,他们也是做的出来的。
若是如此,我又如何从洪泽口中套出口供。我们来到这已经时间不短,却仍没有帮主消息,若是被朝廷秘密处决,岂不是糟糕。
更何况,广州和东海两处舵口的内情只有承宗知道,他若是受刑不过,招出供来,我们这些人连带家属都怕是难以安生。
打探了这许多天,始终没有承宗消息,好不容易遇到这洪泽,岂能叫他跑了。
不错,不能叫候家草草将他杀了,须得问出口供来。”
文盖海向周繁森示意,周繁森点头,凑过来道:“二郎,这小子死一万次也不足惜,只是别叫他死的太痛快了。”
候子中点头。
周繁森又道:“再者,我们帮主的下落,怕是还要从他口中得知,这个嘛,能不能。。。。。。”
候子中一时伤痛欲绝,现下稍稍冷静下来,头脑便清醒许多,听周繁森如此说,自然明白他的用意,当下望向候照远以示询问。
候照远不知是力气不足,还是故意为之,竟闭起了眼睛,不住的哼哼。
候子中道:“这样,咱们一齐将洪泽带回去,用酷刑叫他开口,到最后再杀他为我阿兄报仇。”
周繁森大喜,连声附和。
候照远重重的呻吟了一声,似乎颇为不满,他为子报仇心切,急于要折磨田子瞻致死,虽与文盖海关系甚近,但事情总有个高低差别。
好朋友关系再近,却也近不过生子,只是眼下内力涣散,已方只有马道长是个中高手,但这人处事毫不正经,到了关键时刻也不知能不能帮自己。
对方生力军却有四人,又有帮中众多帮众,真要是好朋友说破了脸,两厢打斗起来,候家未必占得了上风。
候子中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只得好言相对,待回去后再说。
这时远处有车马之声,那是候家奴仆怕主人出事,遥遥从后面赶来,车马笨重,车队中又有青花蚺尸体,这才行的慢了。
远处火把明亮,一人高声喊道:“里面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只是高喊,却不过来。
候子中一皱眉,心想这些该死的东西,到了切近,却不过来,是何道理。
猛然间一惊,这才想起,此处怪石林立,禽鸣兽吼,不正是万鬼林。
刚才追人心切,到了外面看着有些熟悉,但时间紧迫,当时也无暇多想。
现在想想刚才情景,此处不是万鬼林却是哪里。
虽说从未进到过万鬼林深处,但平香镇周围方圆百十里,只有此处从未踏足。
盐铁湖虽有露鸣和青花蚺先后为患,但毕竟只是空旷之地,且青花蚺自家所遗,内心并无太多恐惧之意。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