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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起身便向外走。
候子中原意要留他多呆些时候,见他要走,忙起身相拦,道:“洪兄,你我一见如故,何必急着便走,哪有什么要紧的事。
来来来,我领你到我家大堂中去,我父正在后面练功,午时已过,想也是快练完了,这便去见见他老人家。”
田子瞻吃了一顿饭也没见有黑顶娇龙帮的人出现,便打算晚上来探听些秘密。经候子中这么一说,有些为难,实不愿意去见那个抢男霸女的候家主人。
马道长凑过来道:“洪兄,这酒你若不喝,便让了我吧。”
田子瞻道:“好说,好说,只是我喝过的残酒,让马真人喝了,未免不敬。”
马道长举杯长饮,道:“这有什么,这桌上的菜还不是大家一起吃,我脏老道一个,不嫌这个。”
说完又仰头一杯,回头看了田子瞻一眼,自言自语的道:“我老道以前也是体面干净的人,吃的是好菜,喝的是好酒,身边还有几个小娘子陪我。
现在不行了,落魄了,只得到各家混吃混喝,我倒是很想我以前的一个小娘子,但是她和别人跑了。洪兄,你猜那抢我娘子的人是谁?”
本来他说这笑话,余人必定哈哈一笑,也博酒席上一个欢快。但方才都看出这老道不是常人,这般邋遢说不定是故意为之,纯是做作之举,或是扰乱别人耳目,令他人不备。因此也就不觉得好笑,但都注意听着。
候子中不待田子瞻回话,便要将他拉到外间。
那马道长却道:“这人好不知耻,抢人家妻子。不过他的名字倒还好听,叫什么子瞻,好像是姓田,我也记不得了。
有机会一定把他的小娘子也抢来,这才叫公平。做人就像赌博,哪能总输,我总也得赢一回。”
说完看看田子瞻。
田子瞻道:“马道长是得道之士,这妻女之事,还挂念它做甚,不如看开些。”
两人相视而笑。
候子中听不懂两人所说什么,只当是马道长故意胡言乱语,而田子瞻随口作答。便拉着田子瞻出了大厅,直奔后堂。
一路上,候子中道:“我家大人也是学武的,我却不喜练武,因此家里的一切生意都由我来打理。
我家大人最喜武艺高强的青年才俊,洪兄若是去了,定会夸你如何如何。我在一旁听着可要妒嫉了。”
田子瞻笑笑,随他来到后堂。
这后堂布置更是奢华,摆满了古董,各种金器、玉器不一而足。
候子中问奴仆大人哪里去了,奴仆道:“阿郎正和几位朋友说话,过会儿便出来。”
候子中道:“洪兄在长安内高就,来日我必到长安去拜访,我候家在长安也开始设有一个赌坊,一座酒楼,还有两座这个,这个,风月场所。
日后洪兄觉得闷了,便去玩上两把,喝上几杯,全是小弟做东。只是这两家生意刚刚开始营业,生意还淡的很。
京城地面上龙蛇混杂,生意也是难做的紧,我这里还有个不情之请,洪兄在长安地面上人头熟,场面宽,以后有求到洪兄的时候,还望洪兄多多相帮,可不要看小弟的笑话呀。
这生意就是个吃饭的路,天下的钱还不都是天下人的嘛。只要咱们兄弟能协手,天底下哪还有赚不来的钱。啊,哈哈哈。”
田子瞻心道:“瞧瞧,这就来了。”
田子瞻道:“今天实是唐突了,咱们打了这一场,我也伤了你家不少的家丁,候二郎还如此谦下,倒叫我于心不忍。”
候子中板着脸道:“洪兄说哪里话来,这岂不是见外了,从今以后,咱们不分彼此。俗说话不打不相识,这一打还打出个好朋友来,我怎么能不高兴。”
第十八章 齿蝶1
田子瞻心道:“凭此人的城府和手段,也难怪他候家到了如此程度,现在我俩说的热闹,这惩奸除恶的事,我倒是管还是不管。”
田子瞻估算时间,那小娘子和他老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已经走了很远。
又一想,这候子中当着我的面如此客气,千答应万答应,不会去找那小娘子的麻烦,会不会背着我,暗地里去将人抓了。
田子瞻正想着自己的心事,从后面转出几个人来。
为首一个老者,满面红光,双眉弯弯,眼含笑意,头顶已经秃了,前额油光发亮。应该便是候家主人候照远。
这老者虽说是精神健旺,不过怎么看都有一股流气,和他两上儿子大不相同,年纪不轻,但一见便是酒色之徒。
后面几个人却让田子瞻一惊,这老者身后几个人,看样貌不认识,但耳上俱纹着黑线。穿着平常的服色,不过可以肯定便是那黑顶娇龙帮中的人物。
这些人既然耳有黑龙,便不是普通帮众。黑顶娇龙帮里大小人物,凡是有身份地位的,田子瞻大都见过,大部分已经战死或被擒。
这些人却从来未见,想必是南方总舵派来的接应。
据查明,黑顶娇龙帮里有七个大堂口,四个理事堂。能够耳上纹黑线的只有帮主,护法,堂主,副堂主,和其它重要人物。加在一起也不过三十来个。可这老者身后便有五六人。
听高进元说过,这南方总舵的帮中硬手,李承宗并未安排他们担任堂主等职务,但都有自己的特殊技能,很不好惹。
田子瞻看这些人的相貌,也和中原人士没什么区别,并非红发绿眼,面涂彩色。
但田子瞻仍不敢放松,一开始便留上了神。
候子中道:“爹,我给你引见一位朋友,这是我新认识的洪兄,大号洪泽,我俩聊了半天了,又对饮了好几杯,他急着想见你老人家,我便带他来了。”
老者过来道:“便是这位少年吗?好,好,果然是一表人才。那周五、张环等人该打,打的好。张环不是骨头断了吗?好,断的好,且不管他,让他自生自灭。
你替我教训了他们这些狗东西,也省了我的力气,以后我会更加责打于他们。
小老儿贱名照远,比你年长了几岁,不过咱们江湖上的人物,都单论辈份,咱们之间同样是兄弟相称。
洪七郎如不嫌弃,便在我候家多呆几天,我好带洪七郎四处逛逛,这乡野小镇虽没有长安气派,但风景也别俱一番野味。
为兄我平时巳午两个时辰要练些简单的功法,为此刚才也没能陪洪兄弟喝杯酒,幸好我家这些客人平日也常来的,有我两个小儿陪伴,大家也不至于挑我的理。
大家也都是为了我才过来的,都是江湖上的朋友,大家都讲义气的很,听说我要续娶,便来给我道喜。
大多数朋友昨夜吃过酒席也就都各自散了,只这几位关系亲密些的才留了下来,再聚几日。
偏巧这小娘子今早跑了,也是该着,碰到了洪兄弟你,咱们这算多大的缘份。
那小娘子跑了也就跑了,实话实说,为兄我有好几房小妾,又怎会少她这一个。我这么说,洪七郎不会见怪吧。哈哈哈。”
田子瞻听候照远说话这意思,早有人将外面发生的事禀报于他。见这候照远的言谈作风,和那候子中颇为相像。
田子瞻心想:“他父子俩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堵的我一句话也说不来,这架还怎么打?
这些人的手段真是厉害,一刀一枪没费便将我制住了。若是信业在这,或是顾雅在这,一定不会吃他们这套,谈笑间便将们候家一把火烧了。”
田子瞻既见到了黑顶娇龙帮中的人物,注意力自然转移到他们身上来,对候家强横霸道,横行乡里的事情竟渐渐淡了。恍惚间竟觉得和这样的人交往也无不可。
田子瞻心中暗叫惭愧,忙甩甩头,将这些不好的念头甩掉。
候照远指着黑顶娇龙帮的众人,道:“这些朋友也都是我候家的常客,今天特意来看看老夫的,他们都累了,这便要回去。我就不给你们一一介绍了。
来来来,洪七郎,你随我到里面去聊聊,咱们要好好的再喝一顿酒,听说你喜欢喝汾酒加桂花,要隔水温过,我这就叫人去准备。”
田子瞻见那些帮众离去,便要找个托辞离开,以便随后跟去,却被候照远硬拉到了后院。
候照远在候子中耳边耳语几句,那候子中便说是前面还有客人要招呼,向田子瞻拱拱手,转身回去。
这后院假山,怪石堆成了数堆,院子偏西有一棵巨大的树木,能有三人合抱般粗,树叶宽大,放眼望去,一片金黄之色。
田子瞻先前在民房上向候宅张望之时,便见过这树,实是高大无比,仰头望去,足有四丈,田子瞻也叫不上名来。
候照远道:“七郎,我这后院装扮的如何呀?这些山石都是从岭南运过来的。钱倒不是问题,只是途中运输不易,倒让我伤透了脑筋。”
田子瞻听到岭南,心念一动。
候照远继续道:“我这后院水池里养了几条怪鱼,七郎有没有兴趣看看?”
田子瞻道:“是么?天底下能有什么怪鱼,我倒要看看。”
候照远领田子瞻到了一处池塘,那池塘宽阔无比,有半个院子大小,阳光照射下,水面波纹不兴,呈碧绿颜色,似乎很深,水池浅处也不见有什么怪鱼,却隐隐闻到一股腥味。
候照远叫人拿来一块羊肉,煎碎了扔到水里,不大会功夫,水面如开锅了一般,气泡不断。
田子瞻道:“怎样?”
候照远道:“七郎,我说了你必定不信,这羊肉扔到了池子里,早被这些怪鱼吃了。”
田子瞻道:“这世上倒确是有吃肉的鱼,我曾听人说起过,只是都在海中,且是体重身宽。
这小小的池塘里只养得河鱼,难道也有肉食之鱼种?即便是有,也是吃些小鱼小虾之类的。从未听说有吃羊肉的。”
候照远面有得色,道:“这鱼是我一个朋友从极东海滨帮我带来的,价格不菲呀,一条鱼便是二十两银子。
这鱼有个习性,若是同胞死了或伤了,便会被其它的鱼分而食之,毫不留情,那厮杀的场面不亚于两国交战。”
田子瞻道:“这岂不是与狼无异?”
候照远一拍大腿,道:“七郎说的好,正是与狼无异。这地上的,草里的,天上的,水里的,哪怕是身上的虱子,虽都是畜牲小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