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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前这马标说话的声调和屋外那马标一模一样,分毫不差,两人必有一真,必有一假。
若不是田子瞻刚和马标在外面见过,斗然间一见床上这人,必定将他当成真正的马标,可现在两人同现,自己又怎能心中不乱。
要说最擅易容的,自是李承宗和李安科两人,能模仿他人声音的,也只有李安科一人。
可李安科被玄冥一脚将头骨踩碎,息停脉止,身凉血息,确是死了,这是他和胡元英二人亲见,难不成李安科真的是不死之身,头骨碎后又活转过来?
田子瞻见屋中那三人要么肌肉虬结,要么双眼含光,要么脚步沉稳,显然都是武艺高强之人,自己和胡元英及马标三人要是与之放对,胜败之数也未可知。
田子瞻心中在一瞬间想了许多,但面上却一点也带得出来,他毫不迟疑,笑道:“死老道,你上次逃走之后,便即消失,也不回来救我。
害我被李安科这个狗贼带到了岭南,险些成了人干。你却如何受伤了?这三位朋友是谁?”
那“马标”道:“我自顾不暇,哪里还会前去救你,你。。。。。。,你死活又干我什么事,我既不是你阿爷,你也不是我儿,哪用我来管你。
咳咳。。。。。。,我。。。。。。,我好不容易逃得性命,自然找个地方养伤,后来回去找不到你,只道你已经死了。
第四十九章 大结局3
还好今天遇到了黄沙,知道你小白脸没死,那可是好,那可是好。”
田子瞻向其余三人看看,笑着问道:“黄沙,这三位怎么称呼,我还没有见过。”
胡元英道:“这三位都不在司中排班,是分属里传信的文职,这位是丁武,这位是宫化龙,这位是郭宇明。”
胡元英说罢右手微微做了个手势,意思是查看过四人的腰牌和信票。
洞远司中有不少文职,只负责文案、传递消息等闲差,田子瞻自然不认得。
田子瞻向那三人拱手示意后,对“马标”道:“谁把你打伤的?以你的武功还会输在别人手里?”
“马标”苦笑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次是栽了个大跟头。
前些天我到洛阳分属里投牒,正巧这三位兄弟有信要到南方分属去投报,我们顺路同行。
行到光州恰巧遇到了李环一伙人,那方进武和罗辛远自然在一旁跟从。
我立功心切,便上去喝问,这二人斗我一人,将我打的重伤,嘿嘿,我却也在那姓罗的背上打了一掌,管叫他痛入骨髓。
幸好我老人家目光锐利,看到了黄沙,这才过来求助,一听说你小子也在这里,那真是巧的不能再巧的事了。
小白脸,我偷听过李环他们说话,淮南王要回王府救他夫人,今夜必定回来。
我伤的不重,咱们一起去设伏,将这些人一并擒获,这三位朋友虽不在班列,但也都手下不弱。”
田子瞻坐在椅上,听“马标”讲述前情,仔细打量他说话的神态,并未发现什么破绽。
又看他容貌,和马标几乎一模一样,若说有什么不同,却也不易指出。
马标为人诙谐,说话颠三倒四,眼前这人也是一般的语调,他躺在床上不能看他走路的姿态,但举手扭头之际却仍是和马标极像。
田子瞻心道:“眼前这人和马标一模一样,我若是先见到他,一定也怀疑窗外的那个是假的。
可是又凭什么来判断真假,真要是李安科未死,他自然有手段叫旁人易容,我一样看不出来。
若将事情推到极致,胡元英也未必是真,到底哪边是真,哪边是假,这可真叫人头疼。
有了,我问他一些只有我和马标之间才知道的事情,倒底问些什么好呢?
李安科见过马标,主要是在渤海上见的时间最长,万鬼林里的事情,文盖海和仲在炎他们或许也向他提及过。
不错,我问他在候家的事情,他一定不知。”
想到此处,田子瞻道:“捉人的事情不急于一时,李环等人若不是有要紧的事,不会冒险回来,再捉他们还有机会,若是受了惊吓不再回来,那现在也早已逃的远了,追也是无用。
我倒是挂念我的红颜知己,那次在候家和雨润一夜风流,今天思来仍是销魂蚀骨。你回洛阳分属投牒,不知有没有她的消息。”
胡元英听田子瞻不谈公事,却公然问起男女之事来,心中知道必有情由,当下不动声色,坐一旁倾听,右手却悄悄贴到腿边,去摸他乘手的兵器。
胡元英武功不高,所使兵器最为短小,都是奇门兵刃,其中夹藏暗器,以机括打出,可补其武功不足的弱点。
“马标”哈哈大笑,道:“你真是风流成性,放着公事不做,偏偏来问相好的。
我回去的太匆忙,没遇到她们,想来应该没什么的,等将李环捉住了,你再回去自己查问,岂不是更有滋味。”
田子瞻道:“李环现在是丧家之犬,庄子期都死了,罗辛远和方进武两人,又能闹出什么来。”
他提到庄子期死了时,那三人中有一人不由得眉毛扬了一下,这一下虽然又快又隐,但田子瞻早就用余光留意,又哪能注意不到。
胡元英最擅小巧诸技,对方圆数丈内的细小变动,也是十分留意,当下道:“那场打斗我亲身经历,实是叫人难以忘记。
庄子期武功甚高,但被咱们一掌印在胸口,只将几根肋都震断了,还有不死的。”
说着右手已然将兵器摸到,食指搭在按掣上,只等田子瞻发令,便即发难。
田子瞻也接口道:“不错,这天下之人都有一死,头骨碎裂,脉停息止,还能活转了来吗?”
那“马标”道:“原来庄子期堂堂一派掌门,也死在了咱们手里,他这就叫做自不量力。”
田子瞻仔细看“马标”的神情变化,却不见有什么异常。
如若李安科当时未死,想来能够听到玄冥的说话,对庄子期未死之事也必知晓,他脸上必显惊讶之色,此刻这“马标”的脸上却是一如平常。
但李安科为人阴冷,庄子期是死是活,他未必关心,脸上不显惊讶之色,也不奇怪。
又或许李安科当时假死,耳目失聪,并不知道玄冥说了些什么。
田子瞻道:“你不想知道是谁打死的庄子期?”
“马标”尚未说话,那丁武插嘴道:“不知是谁打死的庄掌门?”
田子瞻转头向丁武看了一眼,笑道:“这位朋友也知道庄子期是谁吗?”
丁武正要说话,“马标”道:“小白脸,你可别小看咱们这位姓丁的朋友,他虽不在司中排班,又任文职,但一身武功可不弱。”
田子瞻笑道:“如此失敬了,打死那庄子期的,便是我们洞远司中的第一高手,玄冥便是,想必几位也听过他的名头。”
丁武正要说话,“马标”又道:“玄冥的名头又有谁不知,我刚才还提起呢,若是有玄冥在,捉拿李环一行人自不是在话下。
不知玄冥是不是也出来办这件案子了,我有心和他比上一比,看看谁的功夫更厉害些。”
田子瞻道:“他一直和咱们在一起,但他为人孤僻,这时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他更喜欢清风冷月,却不喜欢人多热闹。
不过我看也不用比了,你们前不久在候家不是比过吗,你输给他一招,他一脚显些将你头骨踩碎。”
“马标”打声哈哈,道:“臭小子,你总是揭人疮疤,我不来提这事,你偏要提,不过能输在他手下,也不枉了。”
田子瞻一笑,道:“是啊,不过玄冥虽然厉害,却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胡元英与田子瞻同组,平素多有默契,当下也是哈哈一笑,道:“来索,我听洪泽说你武功深不可测,没想到却还不是玄冥的对手。
看来洞远司里仍属我天字组最是厉害,你哪天不服气,还可以来长安找玄冥过两招试试。”
他笑着摇头,右手却将兵器微微抬起,对准了“马标”的双腿。
田子瞻道:“那你还记得当初你和玄冥大战百合,都用了什么招数吗?”
他这话出口,语气已然冷的很,“马标”本在床上半卧,听田子瞻语调转冷,不禁半坐起来,道:“当时只顾得防守,哪来来的及记住什么招数。”
顿了一顿又道:“难不成你还记得?”
第四十九章 大结局4
他一出口,屋中登时一静。
过了好一会儿,田子瞻忽的一笑,道:“我哪记得那许多,你的功夫乱七八糟,少林不像少林,崆峒不像崆峒,鬼才记得。”
“马标”也立时笑道:“鬼年头之前的事了,谁还记得。小白脸,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咱们便去淮南王府,淮南王的家眷不久之后便会被解进洛阳受审,咱们可要抓住先机。”
田子瞻道:“上次咱们两个潜入淮南王府,你放火烧死了淮南王夫人,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马标”迟疑了一会儿,道:“是么,我胡乱放火只为救你,却不记得了。”
田子瞻“哦”了一声,却不说话。
屋中两伙人分处两旁,都是默不作声,好一会儿没有人说话,只听见烛火噼啪作响。
田子瞻忽的起身,用司中切口道:“咱们这就去淮南王府吧。”
说罢又再坐下,“马标”见他起身,也随之起身,但见田子瞻又再坐下,不由得愣在床上,十分尴尬。
田子瞻跷起一条腿,不住的摇晃,笑吟吟的道:“马老道,你本名叫什么来着?我本名叫什么来着?雨润的本名呢?
我和雨润在候家是不是春宵一刻来着,你是否记得?”
“马标”讪笑一声,起身下地,并不显得受过内伤,那三人也都似乎不经意的分列两旁。
田子瞻向胡元英道:“咱们不能叫大理寺将功劳都抢了去,今晚就随马老道去淮南王府,我也听说淮南王的家眷再过不久,便要押解到京里去,到时就显不出咱们洞远司的厉害了。”
胡元英应了一声,缓缓站起身来,道:“几位前面先走。”
那四人谁都不动,田子瞻探身到“马标”身前两尺处,慢慢的道:“李堂主,请先走。”
“马标”脸上阴冷无比,忽的一笑,道:“可惜你回来的早,要不然这黄沙早就死了,你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