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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象失了平衡,头也向旁偏去,身子不住的歪向一边,安屠喜乐左手不放,落地之后,左手力甩,右手大刀砍向骑象那人兵器的当腰。
骑象那人身子不稳,手中兵器又不愿放弃,正犹豫间,长兵刃当腰被砸,虽未折断,却将两手虎口都震的破裂。
安屠喜乐看来是想夺下对方兵刃,但对方力气也自不小,这一下竟未奏功。
安屠喜乐应变极是迅速,立时放脱左手,疾纵向前,右手大刀砍向白象的长牙。
骑象那人向右拉绳,想将白象拉到一边,白象却笨拙的很,擦的一声,一只长牙被大刀砍断,牙上缚着尖刀,直插入地上,尾端不住的摇晃。
安屠喜乐再次纵起,却翻身上了象背,正坐那骑象那人的背后,手中大刀平着向前一推,立时将那人当胸斩为两截。
那人惨呼一声,上半截身子跌落地上,鲜血喷出老高,安屠喜乐抓来鲜血擦在身上,口中大叫,看来伤敌之后极是兴奋。
田子瞻看这两人比武只是仗着身大力足,并不会什么上乘的武艺,但攻守之际与中原武学道理却颇有暗合之处,只是粗糙的多,更多的还是野性拼杀。
安屠喜乐骑在白象背上,举刀过顶,向本队的族人大叫示意,丝毫不顾身后敌人随时而来的偷袭。
东面那队伍见首领死了,也不知是愤怒还是害怕,举起手中的木棒刀枪,口中也不住的吆喝起来。
安屠喜乐喝了一会儿,忽的举起刀来,顺势下砍,竟将白象的长鼻一刀削断,那白象长声悲鸣,安屠喜乐不待白象倒地,又是一刀将象头砍断。
白象身子轰然倒地,安屠喜乐却身法灵便,轻轻一跃便从象身上落下。
西面的队伍又将空树干敲打起来,这一次声音极是亢奋,听的叫人忍不住便要跳出去厮杀。
田子瞻身中蛊毒,穴道被点,抗力大半消失,听到这树木敲击之声,似乎满身的热血都要沸腾起来,直想去杀几个人来发泄一下才能舒服。
东面那队伍中也将兽皮鼓敲打了起来,广场上八百多人和几十头猛兽都吼叫高喊起来,声音混杂在一起,只听的人心脏都要跳出来一样。
田子瞻身中燥热,忽的又呕出数口汁液,吐出之后立觉胸口空荡荡的,心知不妙,怕是要变成人干了。
李安科道:“你离不死不活的日子不远了,不出三天就会成人干,我虽不暂不能拿你练功,但只要找到全本的万相神功,就要你尝试一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正说着,忽见广场上两队人马冲向了对方人群,两相一经相遇,当即大杀起来,一时间喊声震天,断肢断头不断的向天上抛洒,鲜血四溅。
只见安屠喜乐当先冲入了东首人群,见人便杀,他大刀挥开,方圆一两丈内旁人无法闯入,当者立毙。
有时安屠喜乐将大刀一横,向敌方疾奔过去,一排排的人头便被砍下,安屠喜乐大脚淌过,人头如皮球般向四处滚开,有时被他一脚踩落,顿时骨碎肉裂,脑浆四溅。
东首那边人数虽多,但看来并不是安屠喜乐黑顶部的对手,打到后来广场上全是死尸,大部人是原来东首队中的夷人。
那几十头凶兽也自寻对手,互相撕咬,发出各种各样的叫声,其中夹杂着骨头断裂的声音。
安屠喜乐杀的性起,见一头白纹猛虎向他扑来,当下也不躲闪,只将大刀平着一挡,那老虎撞在刀身上,当即便被撞回。
安屠喜乐顺势跟进,长刀一挥,将老虎劈作两半,那老虎叫也没叫,内脏鲜血洒了出来,流了一地。
这场仗毫无阵法兵法可言,只是一味的拼杀,过了小半个时辰,地上已倒了数百死尸,余下之人便不再杀。
这些人身上的油彩虽不相同,以示区别不同的部族,但看起来相差无几,田子瞻初来岭南,也不识得,只是此时未死之人,约莫一百余人都围在安屠喜乐的身周,高声叫喊,看来是黑顶部大胜。
场中还剩下几头猛兽在外围不住的奔跑,地上尚有几头虎豹未死,在血泊中不住的挣扎,安屠喜乐抢到近前,大刀挥过,一一砍死,也不管是否是敌方的凶兽。
这场仗打下来,只瞧的田李二人半晌合不拢嘴,田子瞻笑道:“这人看来凶的很,不知道你老爹李承宗当初是怎么和他成为至交的,我倒要看看黑顶部的圣水是什么样子。”
李安科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嗯了几声,便不再说话,当下提着田子瞻顺着另一边慢慢爬下坡去。
田子瞻原以为李安科要直接去见安屠喜乐,哪知李安科却只是远远的跟在后面,又将田子瞻哑穴点中,好像怕他出声示警。
田子瞻心中奇怪,不知李安科搞什么玄虚,跟了一阵,前面出现一处山地,山势都不甚高,但几十座小山连绵一线,四周浓雾笼罩,看来诡异幽深。
第四十八章 岭南道4
过了一道山梁,前面出现几十座房舍,搭建的甚是粗糙,都是山石和树木所拼凑而成,房顶之上装饰着各种兽骨。
那几十座房舍之前的山谷之中,以巨木高高的竖起一座山门,山门两边高处有岗哨瞭望,见安屠喜乐得胜归来,其中一人高声吹起号角。
号角是兽角制成,声音远远传出,立时从房舍之中涌出百十来人,男女老少都有,大都不着衣衫,即令女子也只是在胸前和腰间围些兽皮树叶。
众人围在安屠喜乐身周,不住的高举双臂欢呼,忽的田子瞻眼睛一亮,从西面一块大山石后转出一个女子,脚步轻盈,脸上满是欢笑,正是佳依丝。
田子瞻欲出声叫喊,哑穴却被点了不能说话,李安科道:“你不要想说话,否则我先毙了你。”
田子瞻心道:“看来李安科虽认识安屠喜乐,但他将李承宗炼作人干,想来是怕安屠喜乐不满,这小子必是要暗中偷兽皮的了。
佳依丝虽然必定会帮我,但她一人力薄,现在又没有蜘妖可以借助,安屠喜乐虽然武勇,但终是不敌李安科的万相神功。
难不成我堂堂正五品的归远将军,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赤土国?”
黑顶部大门前也有哨岗,但守卫并不十分严密,李安科绕到东侧,躲在一块山石后面,探出头来向山谷中瞭望。
田子瞻仰着头,却只能看到倒着的影像,只见安屠喜乐将手中沾满鲜血的大刀一举,显的威风凛凛,他大喝一声,四周立时静了下来。
安屠喜乐从腰间将拔出一根兽骨,放在嘴里用力吹起,山谷里顿时传来一阵呜呜声,过不多时,山谷外不知从哪里慢慢走来几十只野兽。
这些野兽虽然看来十分残忍凶猛,但在呜呜声之下却显的十分乖巧,只一盏茶左右的时间,这些野兽全都安安静静的蹲伏在谷口,排成数排,虽然不甚整齐,但也十分令人赞叹。
田子瞻心道:“在古兽庄的时候见过达萨他们驯兽,这些夷人果然是个中高手,对他们来说,驯服野兽只怕是像农人认识稻米,渔人认识鱼虾一样了。”
安屠喜乐大手一挥,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圈,大声说了一通话,田子瞻自然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微微转头向李安科看去。
李安科道:“他在告诉族人今天大胜,杀了很多敌人,好像是说等过一会儿便叫野兽将俘虏吃了。”
这场仗打过之后,原来东首队伍中尚有几十人身受重伤,但却未断气,已然被安屠喜乐的手下一并提了回来。
田子瞻知道这些夷人吃生肉,嗜鲜血,杀个把人自是不当一回事,说不定还更加残忍。
果然,安屠喜乐刚一说完,数十名又黑壮的汉子呼喝起来,嗓音尖利,呼喝声中这几十人跑向谷口的俘虏,将俘虏一一绑缚在谷口的大木桩上。
这些俘虏有些神志昏迷,有些大声呻吟,有些则似乎在大声咒骂。
忽然一名俘虏大声的说话,说了一会儿之后,安屠喜乐大踏步过去,将这人的绳索用力扯断,这些所谓绳索其实是树藤,极是坚韧,安屠喜乐却如折布条般轻松。
这人受伤不重,脱缚之后,从地上拾起一块尖石,在自己的胸口用力一划,登时划出一条血痕,鲜血四流,这人却并不痛呼,脸上反而显出极坚毅的神色来。
安屠喜乐比这人高大的多,一把将这人的脖子提住,向谷外甩去,这人眼见得要跌扑在地,忽的双足力蹬,稳稳的站在当地。
安屠喜乐也说了一阵话,田子瞻听不明白,又向李安科看去,李安科道:“我也听不大懂,好像这人是他们族中的勇士,不愿被杀,想要和野兽作战。”
李安科见离的甚远,将田子瞻哑穴解了,道:“你要是想大喊,叫那个佳依丝的听见,我便将你用石头活活砸死。”
田子瞻心道:“果然是怕安屠喜乐知道,要是黑顶部的人知道你这样对付李承宗,一定群起而攻之,你万相神功再厉害,也不能将这些人全都除了。”
田子瞻笑道:“我自然不会出声,只是这样咱们说话也方便些。”
这时那汉子已然走向群兽,毫不畏惧的站在群兽面前,安屠喜乐又用号角一吹,这次的声调与上次不同,只见当中一头独角的猛兽忽的站起,口中白沫横流,前蹄不住的践地。
那汉子弯下腰来,赤着双手,双眼紧盯着那独角兽。
安屠喜乐忽的用力疾吹,山谷中一阵刺耳的声音,那独角兽猛的窜起,头一低,长角顶向那汉子。
那汉子看准来势,向旁一躲,独角兽撞空,这东西跑的虽快,停的却也快,身子冲出五六尺便即停住,反身又向这汉子顶来。
那汉子高高纵起,半空中双手一握,将长角握在手中,身子一扭已然骑在独角兽背上。
独角兽大怒,不住的跳跃踢踏,欲将那汉子从背上甩下来,那汉子却死命的抓住长角不放。
一人一兽斗了小半盏茶的时间,黑顶部的族人不住的呐喊,忽然,独角兽人立起来,那汉子十分意外,身子立时离了兽背。
那独角兽前蹄一摆,上半身摆到右侧,脊背自然倾向左外,那汉子骑的不稳,立时从兽背上跌了下来。
独角兽不及回身,后蹄高高抬起,向下便踩,那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