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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佳依丝却毫不在意,笑道:“我倒没看出来你这么高的武功,你快些逃吧,改天我去你家找你。”
田子瞻绕着船上众女兜圈子,方进武一进抓不到他,伸手将众女一一拨开,这些女子对田子瞻均有好感,竟然还手。
虽然他们远不是方进武的对手,却也着实将这一干人缠了一番。
田子瞻见机不可失,纵身上了船舷,又是长索抖出,这一次贯了内力,长索如棍般刺出。
田子瞻不避开罗辛远,长索偏偏直奔他而去。
罗辛远见长索来势古怪,知道上面灌注了内力,忙将李环挡在身后,双后一圈迎向了长索。
哪知长索到了他近前不到三尺处,忽的转向竟挂到了五尺外的垛口上。
田子瞻双足力登船舷,手臂用力回缩,方进武却到了他身后,双掌一击拍向田子瞻后背。
田子瞻只觉后背像压了一座大山,当下吐气松骨,借着这双掌之力,如箭般向对面大船飞去。
罗辛远横着一纵到了长索套子处,反手从身旁一人腰间抽出长刀,一刀便向长索砍去。
哪知一刀落在索上,却一下弹开,原来长索上注了田子瞻的内力,坚韧无力,只被长刀砍断了一半。
罗辛远暗自惊奇,心道:“这小白脸功夫倒还可以,但内力决达不到这种程度。
能以内力注于外物已然是上乘内功了,这时两船之间相距三十来丈,他居然能将内力输于远端,还强劲如此。”
田子瞻近日武功内力大进,自己虽也知道,却没有情急之时加以激引内力,故此一直信心不足。
此时一经大力催发,竟将内力发挥到了极致,罗辛远长刀刚一起,田子瞻已然到了近前。
田子瞻挥左手拨开罗辛远刀背,身子一卷,双腿一错,接连七八次,正是八步赶蟾的功夫,将周边抢上来的数人踢开。
罗辛远不使兵器,见田子瞻已然到了船上,顺手将刀一掷,双掌一错,扑到近前。
田子瞻侧身避开长刀,长索又套向李环,对罗辛远这一掌竟是不躲。
果然罗辛远担心李环安危,由掌变抓,抓向长索当腰,借力一拨,长索头端斗的扬起。
田子瞻将索尾一送,卷向余人,忽的感到身侧掌风劲急,一人举掌袭来。
田子瞻右臂一缩一迎,正撞在那人掌上,这时也看清了对方面目,便是空信。
两人匆忙中对了一掌,空信竟然连连倒退,他身子勉力站定,又要上前,却觉胸口一痛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吐出,倒地不起。
原来他前不久和明空放对,将明空一掌震伤,自己却也伤的不轻,在李环面前不愿示弱,便一直硬撑。
这时和田子瞻对了一掌,引动了旧伤,这才吐血倒地。
田子瞻击伤空信,自己也有些奇怪,不知不觉间武功竟然增进了不少。
他正暗自高兴,一声劲响袭来,原来是梁换柱将第三枚子午问心钉射来。
这暗器隔了三十来丈,劲道仍足,田子瞻右掌一格罗辛远的来掌,左手分心迎着暗器一拨,将问心钉扫落在甲板上,直钉入数寸。
田子瞻见四周众多高手环饲,不敢恋战,一矮身抢向李环,却见李环四周已然站了三层人。
田子瞻听后面罗辛远反腿踢向自己后腰,顺势一坐,这一腿从肩上踢空。
田子瞻右手在甲板上一划,将长索一端抄在手中,卷向罗辛远足踝。
罗辛远自然缩腿躲避,田子瞻乘隙起身,不向李环攻去,却斜刺里跑到右首。
众人自然而然随后便追,田子瞻腾身踩上一根桅杆,力登反射,手中短剑向头上一挥,登时将数人刺伤撞倒。
田子瞻仰头见李环正匆忙向舱里闪,反手便将长索掷出,两人上前来以长鞭卷住,被田子瞻左拍右打,竟以鞭腰将二人穴道打中。
两鞭一索缠在一起,一时不便打开,田子瞻松手脱索,双手连发,数支袖箭打向李环身后。
旁人用兵器格打,终还是有一支袖箭没能打落,正刺入李环大腿。
李环大叫一声,前扑在地,田子瞻正要上前,罗辛远又攻了过来,这一下招招紧逼,田子瞻再也不能脱身。
过不多久,方进武已然用长索荡了过来,和罗辛远双双大战田子瞻。
田子瞻武功虽然大进,内力也较前增长,却哪里是两人合力的对手,边打边退,一步步退到了船尾。
罗方二人与田子瞻过了三十余招,稳站上风,罗辛远道:“师哥,一掌毙了他,倒也省事。”
方进武应了一声,双掌上下一错,封住田子瞻闪躲的余地。罗辛远双手由爪变掌,虚晃一圈,直击田子瞻当胸。
以田子瞻当前局势,实是再无招架躲闪的余裕。
田子瞻心中暗骂:“这两个王八蛋不得好死。”
心中大骂,手上却毫不缓劲。
第四十六章 南下3
田子瞻鼓起了十成十的力气,双掌一圈一并,硬接对方四掌。
六只手掌的掌力在空中一撞,田子瞻身子有如装了机括一般,像投石一样被罗方二人硬生生撞出船去。
田子瞻平平飞出二十余丈,三人撞掌所发之声才轰然响起,直震得桅杆格格直响,风帆抖动,似刮起了劲风一般。
田子瞻只觉一口气压在丹田之中上不来,脸上涨的通红,双臂垂软,胸里空荡荡的,一颗心直欲从喉中吐出。
田子瞻周身无力,身不由己的向下坠去,耳中余人的说话声音越来越低沉,终于什么也听不见,晕死过去。
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田子瞻忽觉鼻中一阵辛香之气,猛的一个喷嚏,挺身坐起,只觉得周身酸痛,骨节滞涩,咽中如火烧一般,胸腹之间极是沉闷,呼吸不畅。
田子瞻睁开眼来,眼前有数人正在看着自己,有男有女,一时头脑不清,看不清面目。
但见正中一人,正直挺挺的盯着自己,两只眼睛离自己不过半尺,呼吸可及,这人一张脸极长,不住的嘻笑,嘴角眉间满是诙谐。
田子瞻见这人面目很熟悉,却因离的太近看不真切,伸手一推,头向后仰,道:“这什么地方,你是谁呀?”
那人笑道:“醒了醒了,这小白脸没死,我就说我医术高明,不比霜冷差吧。
胡椒末喷鼻子,一个喷嚏准醒,实在不行就用辣椒。。。。。。”
田子瞻一听他说话,一下子想起了这人是谁,一把搂住这人道:“死老道,怎么是你呀?”
原来这人正是马标。
马标洋洋得意的道:“我救了你性命,这一下你可欠我人情了吧。
这里人多,可不光是我,你的两个老情人都在,这一下你麻烦可大了。”
田子瞻向四周一看,心中是又喜又惊,原来自己身处一条船上,四周数人都是熟人。
除了马标之外,梁书同,周敬超,程锦,李汝香,红珠,列满,张溢,月暗,李广威,吴聚齐等人都在。
田子瞻一时间见了这么多人,心中情绪纷乱,不知和大家说些什么好。
梁书同道:“洪泽,你睡了三天了,总算命不该绝。”
田子瞻道:“你们怎么都聚在一起了?”
周敬超道:“这可说来话长,你先吃点东西吧,这几天也怎么好好吃东西。
都是这两位小娘子在照顾你,你倒要多谢谢他们。”
说罢向程锦和李汝香一指。
田子瞻斗见二女,心中自然百感交集,却不知说些什么好,只向二女微微一笑,却见这两人对自己爱搭不理的,面上表情甚淡,躲在众人后面也不过来。
田子瞻知道这二女同在一船,都不会轻易露出对自己的深厚情意,必定端着身架。
自己昏迷之时她二人细心照顾,这时醒了反倒表现的平淡冷漠了。
而自己也实是不易和二人相处,所幸田子瞻平日放荡不羁,当下也不多想,只得顺其自然。
梁书同知道其中情由,当下道:“你先休息一会儿,咱们再聊。
不过有件事应该先告诉你一声,估计你也猜得到了。现在兵部已经领了圣上的旨意,齐集了数万精兵要去平复淮南造反。
圣上已经知道了李承宗加盟淮南王的事情,叫咱们两案并查,我们这一次出来便是奉了夫人之命,与军队相互策应,专行刺杀扰乱之事。”
田子瞻点点头,道:“你们怎么发现我的?”
马标道:“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正漂在水上,像死鱼一样,我看见的时候还以为是死人。
哪知到了近处一瞧,哎哟,原来是你这个小白脸,我来不及叫别人放小船,施展绝顶轻功,跳到海里,这才把你救了。”
田子瞻回想昏迷前的事情,一件件如在眼前,记得自己和方进武、罗辛远二人过招,被二人逼的无路可退,只得硬拼接掌。
他二人内力实在太强,自己以一敌二不是对手,被强力震飞,这才晕死过去。
照此说来,自己是跌入海中了,如果无人相救,那必定淹死冻死,没想到却被马标等人救了。
但是自己落水之后,未必便死,李环必定叫人下海将自己杀了,才能放心。
如果马标的船就在附近,海面广阔必能看见,双手必定交手,怎能事后才发现自己身体。
田子瞻想不清楚,又觉得头脑仍旧有些昏沉,当下便不再想,叫了些吃的,便坐在床铺上大口吃了起来。
李汝香和程锦却一直躲着田子瞻,见他醒了没有大碍,便不约而同的先后躲了出去,再也没来过,只有红珠以送茶水为名来看过一次,却也没说什么。
月暗一直冷冷的不说话,面上神色仍是冷傲无比,却不出舱,只是坐在门口,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田子瞻说话。
列满不愿在小间里呆着,怕太着痕迹,但见月暗久久不归,心生烦躁,到舱门口探视了两三次。
月暗坐了小半个时辰,见田子瞻对自己爱搭不理,列满又总来窥探,一堵气摔帘出了舱门。
田子瞻还没吃完饭,吴聚齐便凑过来讨好,不住的问田子瞻是不是受了内伤。
田子瞻笑道:“吴前辈,看来徐前辈的病大有起色了。”
吴聚齐一挑大指,道:“那是自然,霜冷的医术是没的说的,我夫人现在各大骨节,疼痛已经大减。
霜冷说不需两三年,小骨节和脏腑内的寒毒也会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