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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周寨主不觉田子瞻力气有多大,可运劲拔了几次,摇了几次,却始终脱不出田子瞻这两根筷子。
程锦在一旁见这周寨主一张大脸涨成了紫色,如羊肝相似,不由得大声娇笑,一伸手在他腋下抓了几抓。
那周寨主受不了痒,当即呵呵大笑,这一笑泄了力气,双腿一软,便即瘫倒,一只拳头更是脱不出了。
程锦抬腿踩在周寨主背上,笑道:“你这只拳头,我要留着煮了,再用酱油、老姜、老葱、咸盐、胡椒、八角、茴香、大料,蒸两个时辰,做成一道五香咸猪蹄。”
那周寨主满脸通红,似要滴出血来,大声道:“你这个臭丫头,我一刀剁了你个死贱坯。”
程锦大怒,将一小壶酒直塞到那周寨主嘴里,用脚一踹,周寨主登时大声的咳嗽。
田子瞻见惩罚的够了,便松了劲,那周寨主滚落在地,一翻身将酒壶吐出来,又干呕了半晌,才缓过劲来。
这一下他再也不敢造次,回身捡起大刀,对着这二人怒视。
程锦也大睁双目,回敬于他,只是这两只妙目却和那两只牛眼大不一样的了。
周寨主将大刀虚劈,呼呼作响,绕开田子瞻又要向程锦砍来,忽然身后一人闪了过来,一物向田子瞻支去。
这人正是那姓梁的,他本在和那女子对视,心中暗想下一步该当如何,却听周寨主那边已经打了开来,当下回头一看,正看见田程二人。
他们前几日便见过面,哪能不认得,只看了几眼便认了出来。这姓梁的知道那洪泽必定会出手阻拦,坏了自己的好事,这才出手相攻。
田子瞻知道再要遮掩已然不及,见巨伞向自己支来,不敢怠慢,将巨伞当做蛇来看待,伸手便搭在巨伞七寸处。
那姓梁见田子瞻正搭在自己武器的虚处,心下也是暗赞对方眼光高明,手劲一转,巨伞横了过来,伞头一圈点向程锦,伞柄却攻向田子瞻。
田子瞻叫一声好,这时不取巨伞头尾,直接出手按压在姓梁的手背上,这一下巨伞头尾都不能或转或进。
姓梁的一招攻二人,田子瞻也是一招卸了对方两种攻势。
姓梁的一招不成,便即收招,将伞往地上一撑,道:“你没淹死烫死冻死,又跟了来,还真是阴魂不散。”
田子瞻道:“天下这么大,我自走我的,与你何干?”
姓梁的道:“我们取我们的物事,你休要来插手。”
田子瞻心念一动,道:“如果是我同侪的事,我必定要管。”
第四十一章 跟踪6
那姓梁的不再说话,回身入座,这时空信已然满头大汗,直向下滴,再也坚持不住,对方那男子却也是呼吸急促,显是耗力不浅。
忽听咯咯几声脆响,两人同时罢手,空信也不擦汗,缓缓站起身来,向那姓梁的一使眼色,转身便向外走。
田子瞻对程锦道:“空信和尚受了内伤了。”
程锦也知他们两人比拼内力,确是十分危险,这空信和尚比过内力,也不敢说话,转身便走,显是受了内伤。
那姓梁的兀自不舍,向那男子道:“你以为这就算完了,我劝你还是把东西交出来。”
那男子不说话,那女子却道:“有本事过来拿。”声音极是娇柔。
程锦听到那女子的声音,极想看看她的相貌,却是一时不便。
姓梁的犹豫半晌,又向田子瞻看了几眼,只得重重哼了一声,向外便走。
那周寨主急道:“你们这就走了,东西不取了吗?”
那两人却不理他。
那周寨主将大刀向那女子背后指了又指,也不敢劈下,只得又向田程二人狠狠瞪了两眼,蹬蹬蹬的走了出去。
小二见三人走了,这才过来将地上的火盆收起,又来到那两人桌边,道:“两位,实在对不住,我这就给两位收拾一下。”
说罢弯腰擦桌,哪知抹布刚一破到桌面,稍一用力,忽听桌子哗啦啦一声,竟倒塌在地,盘子碗筷全都摔在地上,一片狼籍。
那男女两人都向后一闪,碎片丝毫没沾到身上。
那女子扔了一块银子在桌上,将男子扶住,转身便即离开。
这两人一转身,程锦第一先向那女子脸上看去,不由得眼睛一亮。
只见那女子相貌极美,却面色苍白,形容清冷,双眼隐隐含光,晶莹如波,鼻端柱高,唇色红润,嘴角一抿,显出一丝丝的阴冷,显得这女子极是狠厉。
那男子高挑俊郎,眉浓目深,面色微微发红,一双眼中射出两道寒光,这寒光又转瞬即逝。
这二人先前虽未回头,却已知田程二人已经动过手,那男子便向田程二人点头示意。
田子瞻见他脸色潮红,知他耗力过度,正要站起来说话,那男子忽的眉头一皱,向田子瞻凝神瞪视。
田子瞻本已站起身子,见这男子似有敌意,到了嘴边的话却忘了说。
那女子道:“怎么,就是那个人么?”
那男子道:“嗯,看起来很像,但感觉似乎。。。。。。”
田子瞻道:“两位请了,这位仁兄以前见过兄弟么?”
那男子瞻松开那女子的扶持,缓缓走向田子瞻,程锦见他面色不善,怕他突然出手,腾的一下子站起来,道:“喂,我们帮了你俩,你想干什么?”
那男子道:“不干什么,交个朋友而已。”
田子瞻道:“在下初到此地,不识得地面儿上的英雄好汉,适才见两位武功高强,又是人品出众,兄弟不禁万分佩服。
刚才逃跑的三人中,有两位我也认识,我们之间也有些梁子,如果他们再来找两位的麻烦,只有兄弟能做到的,必定出手相助。”
那男子听田子瞻说话,却只盯着田子瞻的眼睛,一句话不说,似乎一句话也没听见。
过了半晌,那男子道:“你是哪个门派的?”
这句话问的好生无礼,田子瞻却只是一笑,道:“兄弟功夫很杂,也说不上是哪个门派的。”
程锦跟风道:“不错,什么功夫都会,不信就试试。”
那男子不理她,又向田子瞻仔细看了看,转头对那女子道:“不是那人,咱们办事要紧,先走吧。”
那女人似乎很信服那男子,听他说不是,就真当成不是,也不多说,扶着那男子慢慢走出小店。
程锦道:“这两人好生无礼,就算不谢咱们,也该客气客气。”
田子瞻笑道:“人家哪知你是正六品的大官,当然不客气了。”
程锦道:“你猜这两人什么路数?”
田子瞻其实心里已有些因头,只是那两人神情冷淡,不便说话,听程锦问起,便道:“我看是咱们一路的,是一头坑上的。”
程锦道:“你说他们也是洞远司的?”
田子瞻忙掩住她的嘴,小声道:“难怪天元老太太叫你出来多历练历练,怎么说话这么不小心。”
程锦一吐舌头,小声道:“那你怎么不跟他俩对司里的切口?”
田子瞻道:“我本来打算问的,叫你一搅,全都乱了。”
程锦道:“胡说,关我什么事。”
两人都吃饱了,也不再喝酒,田子瞻向小二又要了一葫芦汾酒,带在身上。
又把别人打坏的桌椅都算在了自己的帐上,陪给了店家三两银子,店家千恩万谢。
两人出了小店,外面又起了大风雪,看样子已下了有一会儿了。
田子瞻再去找自己的马时,却发现马已不见,想来是被那周寨主盗走了。程锦不住的骂他们歹毒。
店口地上的脚印大半已被埋住,那一男一女后出店门,仍能依稀看见两行足印向南延行而去,看痕迹他们并未骑马。
田子瞻见这两行脚印步距甚长,显然这两人轻功不弱。
程锦怕冷,在风雪中缩头缩脑的,田子瞻见状将程锦拥在怀里,两人怕雪大掩住了脚印,便毫不停留的向南跟了下去。
一路追去,竟发现那对男女走的是自己二人来时的道路,程锦道:“这两人难道要到黄河去?”
田子瞻道:“我猜盟单一定在他们身上,空信和尚他们是去追盟单的。
这两人一路向南,那是去洛阳的方向,所以我猜必定是去送盟单的了。
洞远司的人在淮南道将盟单盗得了,不便走陆路,一定是从海上一路北上,这才将盟单安全的送到了太原府,现下正要送到洛阳去。”
程锦觉得有理,不住的附和称是,过了一会儿又觉不是这样,道:“为什么不向西送去京师长安?”
田子瞻道:“天元若要调兵,必须得有武后的旨意,洞远司总属虽在长安,调兵的事却不是由天元老太太说了算的。
看来朝廷这次是决定真的要动大军了,打仗的事不用咱们操心,咱们有咱们的用处,还是先将盟单取回来才是真的。”
两人加紧追赶,却并未追上,到后来脚印越来越不清晰,追到了鲁家堡子,便发现了马蹄印记。
两在鲁家堡子也买了两匹好马,又追了下去,过了两天,大雪已停,地上厚厚积了一层的雪。
看前面的马蹄印,这对男女竟似没有休息一样,一路向南,很少住店,大都是在野外露宿,可见心情急迫。
程锦在雪地里时而骑马,时而步行,玩的十分高兴,田子瞻有时急着赶路,便催她快快上马前行。
又追了两天,田子瞻发现地上竟多了数行马蹄印记,自语道:“看来又有人从别处追来,想必是李环的人。”
几天加紧赶路,程锦有些吃受不住,田子瞻却又不丢下她不管。
第四十一章 跟踪7
这一天,两人循着脚印到了一处林子,也不知是什么地方,正准备入林,忽听林中有从呼喝打斗,金刃之声传来,听的十分明显。
两人大喜,知道有人动上了手,这便好办了。
又驰了三十来丈,果真见林中一处空地上,有数人在打斗,刀剑闪着日光,不住的闪耀晃眼。
凝神看去,正是追踪的那一男一女,另一伙人大都相熟,空信和姓梁的都在,那周寨主也在,此外尚有数人,不知名字,却也都在李环的船上见过,只是李承宗和李环不在其内。
场中那男子正和一人在雪上相斗,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方进武,那女子则在一边抱着肩冷冷的看着。
田子瞻见方进武双腿灵便,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