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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那人嘟囔几声,也不知说的什么,便即作罢。
两人不知在何处身形一隐,不见了踪影。
李承宗暗道:“这四周都是暗哨,怎么才能进得去?也不知那个盈冲是谁。我若是易容成洪泽模样进去,不知会不会被识破。”
忽的想到:“啊,盈冲也是洞远司的人。千字文里‘日月盈仄,辰宿列张’,这盈冲便是日字组的。
他和洪泽不是一组,说不定洪泽不在,我不知他们如何分组当值,可别要暴露了,再要潜进来可是不易。”
又候了一段时间,四周响起了梆子声,敲了三下,应该是三更天了。
李承宗四下寻不到进入的路径,又过了一会儿,忽然四周几声轻轻的呼哨,两个人影从远处一间小屋里奔来。
奔到近前,其中一人低声道:“斗转星移。”
先前那两人人藏身处起身,一人道:“今天怎么才来,晚了一刻钟。”
来人道:“口令。”
这人道:“你明知道是我,还问个什么,晨钟暮鼓。”
来人这才近身,拍拍这人肩膀,道:“夫人说了,以口令为准,我哪知道你是不是那个什么帮主。”
这人笑道:“你看我这个样子就知道,我没有当帮主的命了,混了这么些年,却连品阶都没有。”
另一人道:“那个李承宗真就是那么厉害吗?我不信他能易容到谁能看不破的程度。”
来人道:“听说那天在麻雀山上,那个李承宗只一声喊,就把几百名官兵全都迷住,最后乘风筝跑了。你说厉不厉害?”
四人说笑一阵,换了岗。
李承宗见四人步法呼吸,似乎武功不高,便轻轻从一侧绕了过去,兜到了回去那两人的前面。
李承宗伏下身来,看准了两人行走的路径,却见两人在一间很不起眼的小草房前停了下来。
李承宗蹑足跟上,只听一人道:“我去方便一下,你帮我守着。”
另一人道:“天这么冷,你快些,要不就要里面去方便吧。”
先前那人道:“我忍不住了,等不及了,你等我一下。”
李承宗一看,正是好机会,微一犹豫,便跟在先前那人身后。
那人转了几转,到了一棵树下,口中吹着口哨,拉开裤子小便。
远处那人喊道:“你快些,完事没?”
这人道:“快了快了。”
小完了便,这人正要提上裤子,李承宗抢到近前,双手在这人面前一晃,双眼精光大盛。
这人双手忽的停住了,双眼呆呆的看着前面,似乎看的很远,又看的很近,眼神空洞,口中喃喃自语。
李承宗双手轻轻晃动,这人便闭上了眼睛,似乎要睡着一般。
李承宗见万相神功奏效,轻轻将这人放倒,快速将他外衣脱了下来,又除去了鞋子,头上的幞巾,都给自己换上。
李承宗见这人身形和自己差着一些,急切之下也无它法可施。
李承宗伸手摸了摸这人头骨面颊,又捏了捏下巴,按了按双眼,拉了拉双耳。
一番摸索之后,这才放心,只听远处那人又道:“你拉肚子吗,快些。”
李承宗含糊的应了声,在自己脸上不断的推捏揉拿,不一刻终于变的和这人相貌相同。
李承宗知道这人将睡到明天早上才能醒,但怕自己功力不深,还是点了他昏睡穴。
李承宗见自己点穴时,内力仅能到达指尖,不能透穴而入,知道自己终究还是伤重,看来完全复原,总要有些日子。
当下不及细想,李承宗运起万相神功,将功力布满周身,缓步走回。
那人见人回来,有些不耐烦,道:“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怕冻坏了那话儿。”
李承宗不能模仿声音,只得苦笑一下,手捂着肚子,作痛苦状。
那人笑道:“我说你吃不了凉的,非要吃,这下活该了。”
说着在门边的对联上,也不知哪里敲弄了几下。
不一会儿里面有人开门,探头道:“响天应。”
那人道:“接地听。今天都说了第四次了,烦不烦。”
里面那人笑道:“盈冲当值,叫咱们小心些,三哥怎么了?”
那人道:“他吃了不该吃的,拉肚子啦。”
里面那人笑笑,放两人进去。
李承宗心道:“原来不同处的口令却是不同。”
到了里面,李承宗四下观望一下,见格局大致还算熟悉,刚从这里逃走也没多久。
李承宗跟着同伴绕来绕去的向里走,迎面过来一人,道:“外面怎样?”
那名同伴道:“没事,姓李的不会再来了。有德化将军盈冲在,谅他也不敢来。”
对面那人正是盈冲,官拜德化将军,听后面显得色,道:“我大致看了一下,想是不会来了,他一个人能兴什么大浪。
照我看,一阳间和二阳间也不用再查了,都查了几个时辰了。等到天亮,让宇空接班,咱们组的人也好休息休息。”
那名同伴道:“可不是,夫人只护着自己组的人,苦差事只叫咱们来做,这可有些偏心。”
盈冲道:“哼哼,这还轮不到你来说,快回去吧。老三怎么了?”
那名同伴道:“肚子不舒服。”
盈冲嗯了一声,绕开他们向外走去。
李承宗心道:“宇空是谁?八成是那个小白脸,既然下一档轮到他来当值,我便扮成宇空的模样。”
两人向里走,途中不断遇到人,却只是说笑一番,没再对问口令。
两人到了一叉路,李承宗仍跟在后面,那名同伴侧头道:“咦,你怎么还跟着我,你不回你自己房间吗?”
李承宗暗暗叫苦,心道:“糟了,原来他们同组不同屋。”
李承宗面显痛苦之色,左手用力捂住小腹,右手凝力,便要出手点他穴道。
那名同伴笑道:“怎么,没拉干净?三哥你真了不起,一人吃了五块凉粘糕,肚子不疼才怪。那就快去吧。”
李承宗听他说话的意思,似乎茅厕就在里面某处,便点点头向里走去。
那名同伴忽道:“咦,不对呀,三哥你怎么看着。。。。。。,好像比以前白了一些。”
李承宗缓缓抬头,笑着看看那名同伴,那人晃晃头,似乎有些看不清东西,道:“哦,没白。难道刚才我眼花了?”
说罢抬手推开房门,李承宗见房里没人,右手疾出点了这人穴道,紧接着将他拖到屋里。
那人圆睁双眼盯着李承宗,眼中敌意大盛,却是说不出话来。
李承宗伸双手挡在那人眼前,轻声问道:“你觉得暖吗?”
那人慢慢的道:“暖,像躺在草地上一样。”
李承宗道:“你呼吸很顺畅。”
那人声音也变的柔和,道:“我很畅快,我。。。。。。,我。。。。。。”
李承宗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道:“曾顺。”
李承宗道:“黑顶娇龙帮的人关在哪里?”
曾顺道:“在二阳间,在一阳间。”
李承宗道:“马堂主关在哪里?”
曾顺似乎有些烦躁,不住的扭动身体。
李承宗深吸一口气,又加了两成功力,道:“马堂主关在哪里?”
曾顺道:“我很。。。。。。,我有些冷。”
李承宗知道曾顺并不认识马安科,记忆中没有念头可取,便会烦躁不堪。
李承宗只得暗运功力,闭上双眼,想象马安科的相貌,双手不住的在曾顺的头颅两侧擦动。
曾顺忽道:“二阳间地字二号。”
李承宗又欲想象洪敏信的样子,忽然心头一慌,怦怦乱跳起来,呼吸不整,竟有些按捺不住。
曾顺立时有了同感,不住的挣扎,想要醒来,口中唔唔有声,似乎进入梦魇。
李承宗知道功力有限,顺手从怀中拿出一锭大银,狠狠砸在曾顺头上。
曾顺登时晕去。
李承宗翻了下来,不住的喘气,神识竟有些离散,赶忙打坐,将念头收回,不住的在小腹上揉捏,着实调息了几次,这种感觉方才止歇。
李承宗心道:“看来今天只能将安科救出去了。”
第三十章 东山再起7
李承宗从曾顺身上摸出腰牌信物,轻轻推开房门,回忆了一下路径,径直向二阳间走去。
那二阳间建在地下一层,李承上次便被囚禁于此,一路走去,途中遇到人也只是笑笑点头,有时随口应对一声,竟是无人问口令。
忽听后面一人道:“有没有看见德化将军?”
李承宗忙躲到一边。
只听另一人答道:“禀宁远将军,盈冲出去查岗了。”
那宁远将军道:“嗯,我看你们怎么不对口令?盈冲没和你们组的人提起吗?”
那人支吾道:“这个,盈冲说。。。。。。,这个。。。。。。”
那宁远将军似乎很是生气,道:“我去查一下二阳间,你们再见到人便要严口令。”
那人答道:“是。”
那宁远将军下了扶梯向二阳间走去。
李承宗在暗中观瞧,却原来是那个宇空。
只听后面那人牢骚道:“口令,口令,真要是李承宗来了,有口令也是无用,瞎紧张什么。”
想来这人是盈冲同组的,对洪泽一组似乎极为不满。
李承宗不敢跟进二阳间,只得在暗外躲着。
不一会,梁书同从下面上来,又向别处走去。
李承宗在脸上捏弄了一番,衣服无法换过,只得仔细想象那宇空的服色。
李承宗整理完毕,向下走去。
到了二阳间,拐了两个弯,便是地字二号房。
牢门口两人把守,见李承宗来了,揉了揉眼睛,似乎有些看不清楚。
一人道:“宁远将军,您又来了?一切安好,不用担心。”
李承宗不愿多说,潜运功力,缓缓将腰牌拿出,在两人面前一晃,口中道:“天字一号后面。”
那两人有些混乱,一齐答道:“是天字二号。”
李承宗道:“天字一共几号?”
两人答道:“一共六号。”
李承宗道:“冬天之后呢?”
一人答道:“春天。”
另一人却道:“雪都化了。”
原来李承宗这万相神功,可以惑人心魄,但功力不深,或是对方意志坚定,则需由简至繁。
从简单的常识和念头开始,令受惑者易于回答,直接回答,简单快捷,这样便很少能够引起受惑者的抵触。
受惑者便会在回答当中渐渐失去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