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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帮主冷笑一声,在石壁上不知哪里一阵抚摩,忽然一声巨响,石崖下竟然起了一座石桥,缓缓抬起,接向了对面山路。
对面那两人见状也是一惊,向这石崖看了一眼,忙加快了下山的速度。
李帮主跳下石桥,这石桥尚未接通,李帮主在桥上一点脚,便即起身,右手已搭上了对面崖边,再一借力,身子已然跃起,伏身向那人追去。
马安科待石桥接通后,随后追来。
那两人在前面奔跑,不断的回头张望,见李帮主越追近,背人之人回头道:“李帮主,你又何必苦苦追赶,我身上没带银两,不能请你吃酒。”
李帮主道:“将人放下,我放你走。”
那人回头笑道:“只要你能追得上。”
李帮主不再答话,伏身跑的更快。前面那两人轻功均自不弱,追了一阵,距离反而越来越远。
李帮主见追赶不上,发放暗器又怕伤到了夫人,不由得万分焦急。跑了不久,前面人影晃动,看样子是帮里安放在各路口的守卫。
李帮主高声呼喝:“娇龙汲水,前面的人将路障放下。”
前面的人也见到有两人一前一后跑来,正要发声喝令,听见有人喊帮里的口令,知道是帮主在发号施令,忙放下横刺路障。
那路障高有两丈,横生枝丫,蔓蔓连连,难以穿过跳过。背人那人对另一人道:“宇空,你先带人走,我殿后。”
这两人正是田子瞻和梁书同。
梁书同道:“小心。”
田子瞻笑道:“这还用你说。”
梁书同刚才和田子瞻一并而行,距离相差无几,此时用力一纵,这一下显出了真正的功力。只眨眼间便到了路障近前,落下田子瞻数丈有余。
田子瞻自言自语的笑道:“这个混蛋小白脸,跑的真快。”
梁书同到了路障近前,十几个帮众过来阻拦,刀枪纷纷砍刺过来。梁书同身子一斜,从兵刃之间穿了过去,轻轻一纵,飞身而起,毫无滞涩便从路障上跃过。
田子瞻道:“接着。”
说完踢开两名匪丁,运力一振将背负之人高高抛起,越过路障落向对面。梁书同尚未落地,耳听风声,知道有物从右边落下,也不回头,伸右手在其人腰间一揽一托,顿时将这人下落的势道化于无形。
梁书同身子落地,顺势一转,将这人背负于背,回头向田子瞻看了一眼,足下不停,向山下奔了出去。
田子瞻在人群中间指东打西,将一干匪众打的落花流水,这时李帮主已经到了近前。
李帮主抢过一名匪丁手中的刀,向田子瞻砍过来。
田子瞻往右一窜,躲开这刀。踢起地上的一把刀,向李帮主激射而去。李帮主用手中刀将飞刀砸掉,一招披风转雨砍向田子瞻。
田子瞻不出兵刃,空手还了一招只手遮天,将来势化掉。李帮主命余人放开路障去追梁书同,边打边道:“我认得你的功夫,你就是上次易容成封堂主的人,肖海在哪里?”
田子瞻道:“肖海现在已经到了四川,不过也许在岭南,或者在长安,我又不是他相好的,哪里知道。”
李帮主咬牙道:“好,你油嘴滑舌,反正我神功将成,就叫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田子瞻笑道:“我当然知道你的厉害,你的功。。。。。。”
忽然李帮主双眼闪亮,摘掉面上青纱。田子瞻初时还以为眼花,很快便发觉俱是实像。
只见那李帮主除了眼睛,鼻孔,口唇有孔洞之外,整个面部竟无一丝起伏,有如一张白饼,但很快他面容便开始剧烈变化,一会儿状如魔鬼,一会儿又艳如美女,整张脸有若沸水。
田子瞻心头一热,只觉被他面容所吸,不愿看向它处,一时间只想手舞足蹈,正要弃刀舞动,心池明镜猛的一闪,心知这是幻境,忙舌顶上颚,深吸一口气,倒纵出去,这一下正撞在路障上,芒刺刺入后背,一痛之间,这才清醒。
田子瞻知道厉害,心头狂跳,见李帮主欺身向前,又要施术,忙气发丹田,使全力发出一声长啸。
李帮主内力显是不足,闻听长啸,全身一震,向后退了半步,正要再次发术,田子瞻已经斜刺里窜出,向另一条小路跑了下去。
这时马安科才跑到近前,正要带人追去,李帮主道:“安科,不要追了,来不及了,人只好等有机会再救,咱们先走。”
平顶山里已经乱成一团,各堂堂主和小头目都已经顺着暗道逃走,只剩下几百教众无人指挥,只得边打边退,死伤无数。
有的帮众从山中小路四散奔逃,在路上遇到官兵,大部分战死。只有少数熟悉山中路径的帮众才躲过了官兵的搜查,逃之夭夭。
激战一夜,有兵丁报信:“山中匪众已经肃清,生擒三百三十八人,杀贼二百余人,尚在搜捕黑顶娇龙帮匪首。”
第六章 密洞2
本次领兵的是左千牛卫将军衙门下中郎将赵远,赵远向安阳王道:“王爷,您看怎么办?”
安阳王道:“赵大人领兵,我哪里还有的话说,你来,你来。”
赵远道:“不敢,不敢。”
正要传令,安阳王又道:“照我看,这平顶山又何必派兵上去,放把大火,将贼人烧个干净,一了百了。”
赵远道:“王爷说的是,不过这平顶山上几无草木,俱是山石,放火只怕无用。”
安阳王道:“咱们扔它千万根火把上去,不也将贼人烧个精光?”
赵远心中好笑,口上却只好连声称是。
安阳王也知此举不妥,转过头去假装四处张望。
赵远忙低声吩咐下去,令两千兵马在山下守卫,不能放走一个漏网的贼人,余人四散到山上找寻匪众。
正这时,见一道人影从山侧面飞来,身后似乎背着一人。安阳王道:“那是什么人,快拦住。”
早已有兵丁上去拦截,未及近身,那人早已跑过,只得在后面呐喊。
天元夫人忽道:“不用拦了,是宇远。”
语音刚落,那人已到了近前,正是梁书同。梁书同刚才急剧奔跑,可到了近前竟猛的停住脚步,丝毫不显急迫之像,身上衣带却依惯性向前摆出,发出啪的一声响。
梁书同将背上之人轻轻放在地上,道:“大阁领,人带出来了。洪泽还在山里。”
天元夫人道:“他自有办法。宇空,你将人先带下去,再回山等我号令。”
赵远道:“大阁领手下果然人才济济。”
天元夫人道:“这是洞远司的人,不是内卫的人。”
赵远讪笑几声,道:“王爷,大阁领,既然战事已定,咱们可以入山了。匪首现在还下落不明,咱们进山后也好查察。”
安阳王自顾自的道:“还查什么,见到贼人就杀了。”说完纵马而前。
天元夫人似乎自言自语道:“匪首下落不明,哼,好个下落不明。”
安阳王此时先行了几步,没听见天元夫人的话。赵远正在天元夫人一边,面色尴尬,只得装做听不见。
山里没了喊杀声,一众人等到了山顶,赵远命手下清点人数,查问口供,可除了普通帮众,竟没有一人是帮中骨干首脑。
安阳王面带尴尬,恼羞成怒,骂道:“你们是怎么回事?人都跑到哪去了?5000人攻山,竟只抓些小贼。什么帮主堂主呢?都跑到哪里去了?”
赵远道:“或许都战死在山中,也未可知。王爷不用着急,咱们慢慢找,总能找得到。
咱们先去搜山,听兵丁说,这里还有后山未查,不如领兵到后山,将那山谷沟壑查个遍,说不定南平郡主就在某处。”
安阳王内心深处并不急于搜救南平郡主,此行另有目的,甚至觉得南平郡主要是能死于混战更好,那回鹘小王子的催婚也只好放在一边了。只是这种想法不能宣之于众。
忽有兵丁来报:“后山传来巨响,有一处石壁被炸出一个深洞。”
众人赶忙来到后山,果然一处山谷侧面崖壁上出现一个深洞,地上碎石成片。仔细看去,山洞里面显是人工打造,应该是帮中人逃跑的通路。
安阳王大喜,道:“这个好,贼人一定都是从这里逃出去的。快,快下去追,看这通道通向哪里。好,好,这个洞是谁发现的?是谁炸出来的?”
天元夫人在后面冷冷的道:“我的人。”
赵远道:“这密洞黑漆漆的,里面不知通向哪里,多半匪众都从这里逃走了。”
安阳王道:“快命人烧火放烟,把贼人熏出来。”
赵远尴尬的道:“王爷,这洞口有风透过,那头想来是通的,放火恐怕。。。。。。”
安阳王道:“那就快命人下去将贼人抓出来。快快,人越多越好。”
赵远心中暗想:“这密洞里面一定众多转折,机关重重,人多岂能有用?反而周转不开。”
正踌躇间,兵丁来报:“在石后发现贼人一名,身上搜出一块腰牌。”
赵远忙道:“把人带过来。”
只见一个瘦小的汉子被带了过来,却昏迷不醒,像是被人点了穴道。赵远是马上将军,不懂这些江湖上点穴解穴的法门,命手下人过去解穴。
几个兵丁会些外家功夫的,走过去在这汉子筋缩,陶道两处穴道上用力拿捏了几下,只见那汉子呻吟了几声,却无动静。
赵远知道解穴无用,向那几名兵丁瞪视了几眼,那几人脸一红,忙又在那汉子身上用力拿捏。
天元夫人拿过腰牌看了看,是一块状若牛舌的木牌,正面刻着洞字,旁边凤纹环绕,背面是一个洪字,隐隐有水纹波动。
天元夫人道:“这是洞远司下发的符令子牌,洪泽一定已经在里面了,宙远,你去。”
周敬超俯身解了那汉子穴道,那汉子睁开眼四下里看了看,天元夫人正要询问,暗道里传出阵阵巨响。
田子瞻脱身后,斜刺里跑了开去。听身后无人追来,见四周无人,忙坐下调息。
适才和李帮主放对,忽感心头狂跳,田子瞻心中暗想:这或许就是诛心之术,凡内力高深之人多可运用内力控人心魄。
不过和这李帮主过了几招,发觉他内力不甚深湛,看来这诛心之术必当另有运用的法门。
田子瞻奉了天元夫人之命,和宇空来擒帮主夫人以查问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