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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哭笑不得,向来赌彩头,也没有仅出十文钱的。
徐寒赋扶住吴聚齐肩头,运功止痛,吴聚齐兀自未觉,仍道:“快教啊,我看你成不成。”
田子瞻见徐寒赋怀着有异,料是宿疾发作,自己不便询问,便走到鹦鹉笼前,笑道:“好鸟好鸟,你叫这位吴大爷做什么?”
那鹦鹉仍道:“傻蛋,傻蛋。”
众人又大笑,吴聚齐怒道:“臭小子,你教这呆鸟使坏。”
田子瞻笑道:“没有啊,我也叫你吴大爷啊,是这鸟不好,可不是我。”
徐亮声道:“好了,好了,这鸟只会这几句,我教了它二十多天,才学会这句傻蛋。
咱们向里来,这些东西的尸体都放在石室里。”
众人鱼贯进了石门。
徐寒赋运了一会儿功,便即好些。
吴聚齐这时才发现,忙道:“娘子,我助你运功祛寒。”
徐寒赋道:“我这会儿好了,还用得着你吗?刚才干什么去了?”
吴聚齐吐吐舌头,只得用手相扶。
众人进了石门,见石门内右边是隔断的墙壁,左边一座巨大石室,有门无窗。人站在石室前,似乎都有冷气袭来。
徐亮声道:“为了防止尸体腐烂,我一方面用了防腐的药物,另外又用了冰块降温。”
徐亮声叫男仆拿了好些个小炭炉来,用厚布包好了,送给各人捂在手中取暖。
吴聚齐阴阳怪气的道:“咱们有洪大侠,会用烈火掌,火焰功,太阳神功,可以用内力取暖,还用这些小炭炉做什么。”
众人不理他,徐寒赋要了两个火炉,在小腹放了一个,手中持了一个。
男仆取钥匙打了石室大门,登时一股浓重的药味传了进来。
石室中干燥阴冷黑暗,似乎屋中有风一般,寒气直冲脊骨。
男仆在门旁摸索了一阵,找到了点火的引信,用火把凑去,众人眼前一亮。
见这石室怕不下十丈见方,屋中石柱数根,两边已亮起了油灯,油灯由一道细槽相连,点燃了一处,便可一串都亮起来。
昏黄的灯光下,地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野兽尸体,姿势各异,其旁都有黄澄澄的药物,又有巨大冰块,冰块外面铺以干草以防其融化。
众人见石室中列着几十头怪物尸体,一眼望去,竟是都不认识,不是猪头马面,就是蛇身鼠尾。
有的尸体尚自张牙舞爪,作势欲扑。
吴聚齐脚前边正是一只怪物,形貌像猪,却是周身红色,两只獠牙伸的老长,左侧腹边有一圆洞。
吴聚齐呀了一声,赶忙闪到一边,忽然学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又走回来,道:“呵呵,哈哈,这头猪却是颜色红火,倒吓了吴大爷一跳。”
徐亮声道:“这便是山膏了,也叫山都。
山海经里写他善骂人,呵呵,我可是没听过这东西骂人,倒是脾气不小。
先前我只将它们关在石室里,只是隔着门来看,很是不过瘾。而且这些家伙还常常为争头猪的身份,互相打斗。
本来我有三头这样的山膏,但这一头竟被其中一头顶死,在肚子旁戳了一个洞。
其余的两只也不老实,总是将围拦顶坏,想要跑出来。幸好有我请来的这些奇人异士在。”
田子瞻听他又提起了这些人,便问道:“徐老前辈,这些人都是哪里来的,怎么称呼?”
徐亮声道:“这都是我不久前在路上遇到的,我见他们捕兽的本领很大,便重金请来替我管理这些异兽。
他们不肯报姓名,说是行走江湖只是混口饭吃,提名字怕给祖宗丢人,我也就没细问。他们叫我称他们为黑顶,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田子瞻听到别的字眼并不往心里去,可一听到黑顶,耳朵立时立了起来。
徐亮声道:“他们刚一被我请来,便将山膏制服,那山膏现在只要是看见他们手里家伙,一定会安静下来。”
田子瞻看徐亮声不像作假,也就不再多问,不经意的向门外站立的几名男仆看了一眼,见他们也无甚表情,便又看向兽尸。
这石室里最大的兽尸,一只足有两头大牯牛般大,看起来活着的时候能有千斤。
徐亮声介绍道:“这便是兽劲,样子像牛,但是脑后有一只角,平素性子温驯,但到了雌雄交配之时,雌性便即容易暴怒。
我先前养过四只,一雌三雄。
第二十九章 娇龙再现23
结果到了那年春天,这只雌的竟将两只雄的全都压死,只和一只雄的交配。
为了将它身下面的雄兽劲拉出来,我还折了两个家丁的性命。”
众人听后尽皆称奇。
又见最小的一只兽,样貌像是蜜蜂,却是身有兽毛,只是体形细小而小,后面尖尾却分为两支。
徐亮声道:“这可不是鸟了,更不是蜂,山海经里管这个叫文文,是只野兽,你们看它的兽毛就知道了。
这东西尾两歧,舌反翻后卷,只是现下尸体僵硬,舌头是看不见的了。”
吴聚齐抢过来,伸手将文文掐住,另一个手在这东西嘴边一捏,本打算将嘴捏开,看看卷舌什么样子,哪知竟将下颌捏断。
这一下吴聚齐傻了眼,徐亮声最在意这个,见他动手,本要阻拦,却是慢了一步,气的一把揪住吴聚齐胸口衣服,怒道:“这是我家,你来胡搅什么。”
徐寒赋气不打一处来,过来拉住吴聚齐耳朵,狠狠拉扯,将他甩到众人身后。
田子瞻笑道:“老前辈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说罢从怀里一个小包,打开之后,众人见里面都是一些琐碎的物事。
田子瞻盘坐在地,取过文文,掐住掉下来的下颌,又从小包里取出一些奇形怪状的钩锥尖刺之物,双手运转如飞,在文文下颌断口处不住的插入些细针,又缠以丝线,再涂抹些粘着之物。
不出片刻,田子瞻将下颌与断口处轻巧的一对一接,登时将其稳稳粘住。
徐亮声在一旁焦急的看着,见文文基本恢复原貌,心中不由得大喜,但见断口两边仍有两道浅沟未平,多少略有些遗憾。
田子瞻又从包中取出些粉末,在断口两侧不住的擦拭,轻轻按压,终于将文文恢复原状。
徐亮声握住田子瞻的双手,不住的摇晃,喜道:“原来洪郎还有这手本事,这可真叫为兄的惊喜万分了。”
田子瞻收好小包,笑道:“这都是些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老前辈太过赞了。”
徐亮声故作生气状,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还叫我前辈,前辈二字再也休提,从现在开始,你就叫我兄长。
为兄的痴长你几岁,也就摆摆做兄长的架子。”
田子瞻见徐亮声如此,心中也是颇感温暖,一瞬间,只感觉这古兽山庄就是自己的家。
吴聚齐见田子瞻居然大受自己妻叔的赏识,又以兄弟相称,心里虽然不爽,却也怪自己多手多脚,惹了祸又没有能力收拾,只得暗自叹息。
徐亮声拉住田子瞻的手,道:“二郎在家行几?”
田子瞻道:“小弟在家行七。”
徐亮声道:“好好好,行七好,七郎,我这边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你是年轻人,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咱们这就去看。”
李广威等在一旁心里好笑,暗道:“这徐老爷子一厢情愿,人家没说喜欢,却先自替人家喜欢上了。”
徐田两人快步前行,到了一处,徐亮声用手一指,道:“七郎你看这是什么鱼?这东西可凶着呢,饿极了是要吃人的。”
田子瞻仔细一看,只见一块巨大的冰块中隐隐冻得有物,转了个方向看去,竟是不下十条的怪鱼。
田子瞻与此鱼打交道实是太多,算得上是老朋友了,一见便知正是齿蝶。
只见这些齿蝶,似乎正在游动之时,忽然被冻住一般,仍旧面目迎来,口齿大张,双眼虽像浊水,但凶光四射。
有的齿蝶似乎正在转身,却瞬间被凝固而定,齿蝶身体虽然不大,看起来却像是要挣扎而出。
其中一只正被冻在冰块边缘,口唇伸出冰块半寸,双眼直视,似乎在注视众人,随时都要扑出来一般。
微张的双唇之间,利齿仍然锋利闪亮,齿边略有红色印迹,像是被啃咬的猎物所留下的残渣。
吴聚齐凑到近前仔细观看,徐寒赋一把拉住,道:“还要惹事,站到一边。”
吴聚齐道:“我不动手,只是看看。喂,小子,我家阿叔问你话呢,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谅你小小年纪,能有什么见识。”
田子瞻道:“这个我倒还见过的,此种凶鱼名叫齿蝶。”
徐亮声一挑大指,道:“还是七郎有学识,这鱼正叫齿蝶,七郎是从哪里知道的?”
田子瞻看了华山四锁一眼,道:“不瞒兄长说,小弟是从姓候的人家知道的。”
李广威等在候家外监视动静,时间已自不短,对这齿蝶凶鱼也有所知,没想到这古兽庄里也藏有此物。
此刻一听田子瞻提起候家,都不禁想起那天晚上的打斗,想想几个师兄弟现在的处境,心中都有些感慨。
徐亮声听后“哦”了一声,道:“可是那平香镇的候家?”
田子瞻道:“不错,正是候照远家,怎么,兄长认得候家人?”
徐亮声哼了一声道:“认得,怎么不认得。他候家势力不小,在我们凤翔府也有买卖,我的几家酒店若不是受了他的影响,生意也不至受损。”
田子瞻听后,心里不知怎地,竟有些安心,暗道:“既然这徐亮声和候家不和,那我在徐亮声这里倒是可以放心了。
田子瞻哪田子瞻,你小子心里居然还耍起了鬼花活。可也是,江湖路险,多个朋友多条路,总比仇敌太多强。
这徐老爷子也是场面人物,但看来也是热情好客,喜爱结交,也不像有什么劣迹,倒可交交,常来常往也是好的。
这样也省得徐寒赋这个悍妇拿我当成她老公一样欺负,免得她再找我的麻烦。
嘿嘿,你家叔公是我的拜把子大哥,我便也是你徐寒赋大娘子的小叔公,至于那吴聚齐呢,也得叫我阿叔。”
田子瞻心里想着,脸上不禁露出笑容来。
徐亮声道:“七郎,这是怎么了,为何发笑。”
田子瞻哪能不捡这个便宜,故作正色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