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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叫掌门师叔异常生气,平常言语中常提到此事,对这五个师兄弟大大的不满。
司马德昭一向反感武林人干为帝王富贵人家办事,常说这是堕了华山派的威名,这种差事实没有练武人的气节,和看家护院的下等仆役有何差别。
徐寒赋生性高傲狂妄,更是不满几个师弟投靠了淮南王之举,只不过这是人家攀富附贵之举,自己这个做师姐的也不便多说什么。
此刻听林广生提起这事来,便突然换了一副脸孔,冷言冷语的道:“哟,你不提我倒还差点忘了,你们五个了不起啊,不是在给什么一国的亲王办事吗?
这么了不得的身份,怎么还来找我这个穷师姐帮忙啊。不敢当啊,不敢当。
叫你们那个什么淮南王招集了军队,成千上万的人一走一过,就把老道和小白脸都踩成了肉泥,还用得着我吗?”
说完甩袖子出了屋,将林广生搁在炕上,好不尴尬。五师弟之间互相指责埋怨一番,便各自睡去。
到了晚上吃饭时,林广生心有不甘,背着徐寒赋不知道,把姐夫吴聚齐叫到了一边,说了实情,言下之意,是要姐夫出手相帮,找回场面。
吴聚齐是洛阳人士,他没门没派,是家传的武学,年轻时有一次随父亲叔父到华山派去拜见司马德昭的师父,华山派的前掌门冯伯涛,在酒席上结识了徐寒赋。
这两人都是愣脾气,酒席上不知因为什么,拌起了嘴,竟要大大出手。有一众师长前辈在场,哪能叫两人动手,那又成何体统。
后来到了晚上,吴聚齐偷偷出来去找徐寒赋的晦气,哪知徐寒赋也是一个心思,要打吴聚齐一顿好出出气。
两正在后院相遇,一言不和,大大出手,那时徐寒赋尚悟得华山派真传,但仍是比吴聚齐武功高着一筹。
两人打了三十几个回合,吴聚齐被徐寒赋一掌打在后背,疼的肌肤欲裂,输了一场。
吴聚齐不服,又要比剑,他只是掌法还可以,剑法更差,华山派却是以剑法为主。
这一次时间更短,不出十个回合,吴聚齐便胸口中剑,所幸徐寒赋手下留情,要不非受重伤不可。
徐寒赋十分得意,问吴聚齐服不服。吴聚齐一向是肉烂嘴硬,哪肯服气,约好了第二天晚上接着比,徐寒赋当即答应。
这一下来,一连五天,每晚都是吴聚齐输掉拳剑两场,两人比的上了瘾,一个总盼着赢,另一个却盼着不输,屡败屡战,毫不气馁。
又是三五天下来,吴氏一家人已经在华山上住了不少日子,这一日便要辞行,冯伯涛一再多留,双方都客气了几句,吴氏一家三人便离了华山。
哪知两人虽都暴躁,又都有些愣,却是在这几晚的比试当中,产生了感情。
徐寒赋发现吴聚齐被自己刺破的上衣忘在了华山,也不还他,自己拿起了针线帮他补好。
吴聚齐心里也不知怎地,总想着要回华山再见一见这位脾气火爆的小娘子。
那时徐寒赋虽然长的并不美貌,但正当年轻,又是身材高挑,习武多年,颇有些英气。
而吴聚齐虽然个子不高,但身上有一股愣劲傻劲,也颇得徐寒赋的欢心,两人一个山上,一个归途中,竟然互相思念起来。
吴氏一家走出了百十里路,吴聚齐再也忍不住,非要回去,说是有件衣服落在华山了。
他父亲道:“一件衣服又不值几个钱,还要什么,你好好的练武才是正经。”
吴聚齐不答应,一早一晚的不肯上路,竟像是疯魔了一般。他父亲和叔父无法,只得再带他回来。
哪知那徐家高大的小娘子,也是情根深种,在华山上呆不住,非要下山还衣。
他师父郑德光当时还是华山二代弟子,知道这个女弟子脾气暴躁,常常惹事生非,不放心他一个人下山,便随同前来。
两行人在华山外三十多里处碰了面,两个人一见面,仿佛数年没见一般。
徐寒赋道:“给你,你叫我刺了一剑,衣服划破了,但是我却给你补上了。”
吴聚齐喜滋滋的接过来,却穿不上,原来徐寒赋将前胸的衣襟和后背缝在了一起,结成了大疙瘩,再也穿不上了,两人相视大笑。
两家师长见了也是高兴,不久两人成亲,婚后虽然一直无子,日子过的却也美满。
只是时间长了,两人的脾气又自冲撞,平时练武比试,徐寒赋总是对吴聚齐左一个看不上,右一个看不上。
到了衣食住行,缝缝补补,吴聚齐却又对这位悍妻挑鼻子挑眼。
两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吵不出花样来,便即动手,可吴聚齐又不是这位妻子的对手。
打了几架也就不打了,打那以后徐寒赋说什么便是什么,吴聚齐只有点头称是的份,从不顶嘴,也不讲价。
周围的朋友看两人好笑,便管徐寒赋叫“徐悍妇”,又管吴聚齐叫“吴惧妻”,以讽刺他二人一个彪悍,一个惧内。
两人到了中年,仍然无子,徐寒赋的武功越来越高,吴聚齐心想:“反正我也打不过你,这么多年来叫你打惯了,不打也罢。”便不怎么苦练武功了。
徐寒赋常道:“你虽不是华山派的,但武功太差总叫道上的朋友耻笑,以后除了你家传的武功,我们华山的武功也学一些。”
徐寒赋便教了他华山派的绝学,其实两人虽是夫妻,但武林中的规矩繁多,非本门中人是不能学本门的武功的,即令夫妻也是不行。
徐寒赋哪管这套,每天逼着自己丈夫学这学那,到后来见他一心不能二用,便只叫他学一样小擒拿手。
这套小擒拿是华山派绝技,连华山五锁都未学全。吴聚齐每天疲于应付,但时日久了,却也在前几招上颇有成绩,再加上家传的武学已自不弱,因此这时他的武功虽比一流高手差着那么些个,但开始几手还是十分唬人的。
林广生和赵广远知道吴聚齐武功不弱,虽比大师兄李广威差着些,但比其余四人却是要强了,再者又被师姐偷着教了华山擒拿绝学,一定不会差了去。
他两人便有心生事,叫师姐夫去替五人出气。
只是最为难的一点,这师姐夫一向惧内,眼见得师姐对自己师兄弟五人投靠淮南王,颇有不满,若是知道了自己丈夫要出去惹事,哪能答应。
林广生主意多,便偷偷的给了吴聚齐几两银子,这一下吴聚齐十分感激。
原来他们夫妻一向是徐寒赋主家,她一向把持银钱,平日只给丈夫几十个铜钱的零花,这哪里够。
这一次林广生给了他几两银子,对吴聚齐来说,实是天上掉下的大财。
林广生道:“要是师姐夫肯帮忙,隔日还有更多,咱们便瞒着师姐,不告诉她。
第二十九章 娇龙再现16
这些钱都给师姐夫一个人慢慢的花,这凤翔府地广人多,买卖也甚多,有多少好玩的好吃的,没钱怎么能成。”
赵广远在一旁也道:“师姐夫,只要出了这口气,咱哥俩身上的银子全是你的。
那候家也有不少的黄金银两,到时候咱们偷偷的回去都拿来,还愁没银子花吗。”
吴聚齐手捧着银子,脸上早笑开了花,眼神不错的盯着银子,头也不抬,乐滋滋的道:“臭小子,还是你们俩有心,别乱叫我什么师姐夫,这算什么称呼,你师姐可不喜欢听。咱们不用把钱都拿来,只消拿一点就够花了,拿的太多被你们师姐发现,可不好办。
哎呀,你们有心,还是你们有心,嘿嘿,两个小子机灵,会办事。那老道和小白脸叫什么名字,我去打一顿给你们出气。”
林广生不知道马标叫什么,道:“我听和他们同路的一个小娘子叫那个小白脸什么洪泽,应该是姓洪名泽。”
赵广远又道:“姐父,那老道可真是厉害,小弟不是长他人的威风,灭自己的志气。
要是遇上了那个破老道,你可千万别出手,要是遇到那个小白脸便不用怕他,给他几下硬的,叫他知道知道厉害。”
吴聚齐将银子揣好,道:“管他什么老道还是小白脸,都不放在眼里,一并揍了。管叫那个什么洪泽变成小红脸,好给你们出出气。”
林赵两人见挑拨生效,都暗得意,又说了田马两人相貌。
自此吴聚齐便到处乱走,寻找这两人 行踪,又派出徒弟到远处平香镇查探,打听了几天却是没见到。
这些日子消息半点儿没得到,身上的银子早已花光,吴聚齐又从徒弟那里借了些个,也是不到半日即没。
这天晚上睡觉,徐寒赋问道:“你这两天在外面做些什么,吃饭都看不见你人影。”
吴聚齐只得撒谎,道:“前些日子看见个旧相识,好久不见了,便请他喝了顿酒,他要往章原镇去,我便送了他一程。”
徐寒赋正要翻身睡觉,觉得奇怪,便道:“胡说,你身上哪来的钱?”
吴聚齐支吾道:“这个,我,你给我的钱一直没花,攒到现在也有不少了,不过请了客,就一文都没有了。”
徐寒赋道:“看你说的可怜,好像我对你不好似的,拿去,再要请客,大方些,别叫人笑话。”
说完递给吴聚齐一两银子,银子虽然不多,但这却是破天荒头一遭。
吴聚齐嘴甜,不住的道谢,又说了些体己话,徐寒赋道:“废话太多,满嘴的虚情假意,快睡觉。”
吴聚齐心道:“如此这般说话,随便撒谎,找个由头便可从她那弄些钱出来,又何必听从林广远和赵广生这两个鬼头的话。”
想起两人年轻时的甜蜜,吴聚齐又抱住徐寒赋说了好些个肉麻的话。
徐寒赋为人粗鲁,这时年纪大了,更是不腻缠男女情事,但听丈夫这般说话,深夜之中,也不禁回想起往夕岁月。
她心中情绪激动,心想自己对丈夫或许是不够温柔,心中着实大有歉意,便又塞给吴聚齐二两银子。
吴聚齐第二天清早起床,精神饱满,手中揣着这三两银子,只觉得天清云淡,秋高气爽,却是没有还给两个徒弟。
吴聚齐又四处游走,打听两人行踪,仍是没有见到人影,猜想可能是离开到远处去了。
这两人既然都是朝廷武官,办完了事自然都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