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马安科的身上一定有些什么内情。难道他给双方都提供了消息?那他又是什么目的?”
天元夫人忽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又抓不住头绪,田子瞻道:“你干嘛?想起什么了?”
天元夫人道:“你这一搅,什么也都忘了。”
田子瞻笑道:“又怪我,好吧,好吧,我就知道又是我的不对,你什么时候想起来再跟大伙说。”
天元夫人笑着微微摇摇头,道:“你们先去休息吧,我猜不长时间以后,你们就有事可做了。”
众人拜辞天元夫人,出了大厅。天元夫人低头盯着两封信,口中喃喃自语,不知说些什么。
这时厅外有下属来报信,在天元夫人耳边耳语了几句。天元夫人听后先是眉头一皱,然后忽的一抬头,眉头舒展,面露微笑。
第五章 流云堂主1
平顶山上半山腰的巨树旁聚集了百十号教众,凌护法正在指挥帮众上树拆弓。
那巨弓四面支撑,将枝叶压的紧绷非常,想整个搬下来颇要费一番手脚。
树上一个黑脸汉子道:“曲老三,你平日吃饭的劲都哪去了,连个弓都拆不下来。”
那曲老三骂道:“妈的,这鬼玩意安置的这么紧,我一个人能做什么。你黑面虎秦一镖有本事,你自己来拆啊。”
那秦一镖道:“弓的撑力角就在你脚底下,你占着位置,旁边连个粗枝都没有,让我哪里下脚。”
曲老三道:“好,那我躲开,你站在这拆。”说罢扶着树枝挪到一边。
秦一镖也是曲直堂的,知道土木建筑之理,见这弓四面圆撑,张力巨大,三个撑力角全在粗大树枝根部顶住,没有用钉子,竹签,虽说弹力的势道已经卸去,但巨弓本身却还在绷紧在树枝里,一个不小心,就会受伤。
秦一镖瞪了曲老三一眼,轻轻踏到巨弓中间,用力踩住着力的树枝,再一踩,将树枝踩的又压下去了一些,见另两个撑力角只略松了松,并未回拢,心中一喜,双手抓住巨弓正中,笑道:“曲老三,让你也见识一下我的手段。”
秦一镖微一用力,本以为可以将这个角抬起,哪知手底下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巨弓猛的一松,发出咯的一声轻响,紧跟着一紧,秦一镖叫一声不好,再想躲开,已然来不及了,身子如离弦箭般飞出,惨叫声中迅速的划过半空,摔向山脚。
树下众人大惊,赶忙有人赶赴山下救人。再抬头看时,树上巨弓已然缩起,被压住的树枝猛力回弹,曲老三连忙向树下跳去,但仍比不上树枝的速度,还未及惨叫便被枝丫夹死。
另两名帮众被树枝弹了出来,重重的摔在地上,扭曲几下,眼见不活了。
曲直堂堂主刘谨臣指挥手下忙了两个时辰,也未见功效,那凌护法在一旁冷眼旁观,不住的冷哼。此时见四个得力手下眨眼间死于非命,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刘谨臣喝道:“拿锯来,将受力的树枝锯一半!”
几名帮众连忙拿来大锯,支起梯子,锯起了树枝。吱吱声响,约有一盏茶的时间,树枝全都自行折断。那巨弓轻轻从树冠上滑落。摔在地上后,碎成若干条板。
凌护法道:“刘堂主,这就是你的手段?早知如此,还不如将树烧了。”
刘谨臣无言以对,低头不语。这时山下来人回报,秦一镖尸体已经找到,摔的不成模样。凌护法摆摆手,没有说话。向刘谨臣看了一眼,转身回后堂。
凌护法来到平顶山后山的石丛中,曲曲折折的转了几转,迎面出现一间不小的石屋。
凌护法敲了敲门道:“帮主,弓没能拆下来,已经摔碎了。看来那个人不是普通的帮派中人,这种巨型弓弩设计巧妙,不是一般江湖帮派能做得的。看来帮主猜的不错,那人很有可能是朝廷派来的。
属下昨日到安阳王府,在南平郡主房中与人对敌,看功夫路数,应该是那人。”
屋里帮主道:“我知道了。‘他’不会死吧?”
凌护法一愣,道:“属下只是给了他一掌,没有要他的命,想来他能撑的住。安阳王府里增了不少官兵,弓弩厉害,朝廷也增派了不少高手相护,属下又受了伤,因此没能将他擒来。只能放了把火,趁乱带着众位兄弟回山,还请帮主责罚。”
帮主道:“帮里也没些得力的助手,这段时间你辛苦了,咱们是老兄弟了,我怎能像对他人那样对你。信风堂有什么消息吗?”
凌护法道:“堂里人来报,说近日平顶山周围偶有可疑人等出现,似乎在监视我们帮里的一举一动。属下昨日带几个堂主和帮中硬手夜探安阳王府,也觉得后面有人跟踪,但是对方身手都不弱,属下等也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之甩掉。”
帮主道:“我也觉得应该有人在盯着咱们,通知信风堂和流云堂里的弟兄,到各地分舵去,叫大家小心些。总叫马堂主一个人在外面跑去,辛苦了些。另外,帮里这一阵子也不做生意了。以免多生事端。”
凌护法道:“遵帮主法旨。帮主,马堂主好像有很长时间没回平顶山分舵禀事了。”
帮主道:“嗯,可能有什么事耽误了。再者平顶山四周既然有朝廷中人严防,马堂主可能也是为了保险起见不方便回山。咱们在外面多留一个人总不是坏事。”
凌护法低头深思,不再答话。
帮主道:“光允哪,帮里这些老弟兄,我最信任你和马堂主。马堂主虽然年轻了些,但办事谨慎,我很是满意。”
凌护法道:“属下明白。马堂主为帮里鞠躬尽瘁,实在为属下榜样。”
帮主道:“我的万相神功就要练成。再者,平顶山山腹中设有多重机关,如果真是官府派兵来剿,你我也总有逃脱的方法。现在既然被朝廷盯上了,真要是大举离山,恐怕也没那么简单。
说不定平顶山外危机重重,咱们不动则可,动了就要引发官兵的剿杀。乱则思安,险则思静,这山里反而安全。”
凌护法道:“帮主大智,属下不及。夫人最近身体如何?那老山参已经送到,我命人煮了给夫人补身。”
帮主道:“他身体好的很,就不用你操心了。”
凌护法道:“是。属下这就命曲直堂把那弓。。。。。。”
帮主道:“这件事不重要,只是小事一桩,叫大家不用忙了。盯紧各处关口,以防敌人混进帮中。下山采购粮食的弟兄一定要你亲派,回来时严格查察。
本来,这次开香堂之后不久,我便想让各堂口回到本地分舵,但既然事情有变,就不要动了。各地分舵留守的弟兄,就找人通知一下,命逼堂主暂时负责理事。”
凌护法道:“属下知道。另外。。。。。。,帮主,那封信,属下。。。。。。”
屋里没有出声,凌护法只好低头躬身等候。
好半晌,帮主才道:“光允,你我相知甚详,我的事你全知道,我想我也不必瞒你。只是肖海这小贼那天所说,让我心神不安,好几次练功险些走火。
你我都快老了,还能有多少时候好活。可没想到事到如今,居然有这等意外的情状。那信你务必帮我得到,我不见信,死不瞑目。昨天我说话有些重了,你别介意。”
凌护法赶忙道:“帮主不必如此,属下不敢。属下这条命都是帮主所救,即使为帮。。。。。。”
帮主道:“光允,你言重了。我现在心里只想着两件事。一是亲手整治李明义这个小人。二是亲眼看到这封信。咱们的计划很快就要实现,到时候你我兄弟共饮几杯,岂不是快意畅怀。”
凌护法声音哽咽,道:“光允知道。这就去了。”
屋里不再有声音。
凌护法转身回来,到正厅理事。
忽然有手下来报:“马堂主回来了。”
凌护法一皱眉,心道:“这个当口,他回来干什么?”,道:“快请马堂主进厅。”
不多时,厅外进来一人,三十岁左右年轻,瘦高的身材,面色微黑,双眼细长,手里提着一个包袱,没带着兵刃,神情颇为呆滞,似乎正在想心事。
进厅后四下扫视一番,便径直向凌护法走来,抱拳笑道:“凌护法,多日不见,您老人家又清健了许多。”
凌护法面无表情,道:“马堂主在外奔波辛苦,这次回来有什么要紧的消息?”
马安科找了个座位坐下,道:“前一阵子我发现咱们分舵周围有各色人等兜转,这山甚是荒凉,哪来那么的人,我心里起疑,因此也就没有回山。”
凌护法道:“嗯,然则这次回山定是有重要消息喽?”
马安科道:“这倒也不是,只是相念帮主,凌护法和帮中众位兄弟,因此小心谨慎,回得山来看看。”
凌护法道:“现在情况危急,马堂主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消息,最好在外面安守,妄自回山,再小心也有失误的时候。”
马安科讪笑几句,道:“前些日子,我打探到了安阳王大子李执的新府居,没在长安城内,却移到了京兆府,连家眷都没带。
那天这李执耐不住了,便到外面寻欢,喝醉后大吵大闹,正巧我在京兆府,这才被我知闻。这次回来,也是特意为此。”
第五章 流云堂主2
凌护法道:“现在帮主正在练功,无暇处理此事,再者事情有变,等过些时候再说吧。
你的流云堂现在很不成样子,你把堂口里得力能干的手下全都带到了外面,留守的都是些无甚才干的废物。让我很是头疼。
这段时间,只好分派任务给信风堂。”
马安科稍有不快,道:“凌护法此言差矣。我们堂口既然是为帮里在外打探消息,当然是要把好手带走。那李孝铭和长乐公主的消息,不正是小侄的功劳吗?”
凌护法瞪了马安科一眼,不再说话。
马安科接着道:“凌护法,我在外面听说,肖义肖海叔侄叛帮受罚,那肖海现在下落不明。又听说有一封信,似乎。。。。。。”
凌护法道:“你怎么知道的?”深吸一口气,续道:“你既然知道了,正好加紧打探一下这封信的去路。
南平郡主只是安阳王的幼女,从未在外面走动,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到这样一封信的。而且似乎安阳王并不知道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