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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纱橱;听着就跟衣帽间似的,让他的宝贝闺女住在那里;还是跟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
他是男人;自然懂得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多半已经梦遗过,心思不单纯了。
他五代单传的书香世家,好容易生出来的闺女
“我知道了。”林如海说完,就问起贾蓉来;“你在江南走动,有什么不便,尽管来寻我。”
口吻倒比方才亲厚了两分。
我心里明白,他是因为我给他送了口信,又因为我是女子不好直接答谢我;就改为照顾贾蓉。
贾蓉自然听得出来他的态度改变;连忙道:“我在家里没什么正经差事;听闻南方学风极佳,打算耳濡目染几分,并不敢麻烦林大人。”
林如海便说他客气,又道:“我身子不好,不便与你们多说。但凡有事,尽可来府上找我。都是亲戚,不必见外。”说完,又看我一眼,“过几日我有东西给玉儿送去,你们若有信物,可一同捎带。”
又寒暄几句,便散了。
回去后,贾蓉有些拿捏不定,问我:“林大人身子不好,我便是想跟在他身边学东西,又怎么好开口?”
“他身子不好,你才有机会。”我在他脑门子上摁了一下,“你是晚辈,照顾身子不好的长辈,鞍前马后地跑一跑,又能怎样?林大人那样的学问,你听一耳朵,都是赚的。”
贾蓉听了,也觉得有道理:“总比在京城的时候好多了。”
他在这里,没人管他,也没人喝他骂他,不知道多开心。
“我在这边还有些同族的亲戚,这两日便都见一见。若是回来晚了,你不要等我,自己睡吧。”贾蓉看着我说道,眼神有些犹疑。
我打量他两眼,直到他眼神乱转,脸颊飞红,才笑着道:“大爷病才好,少喝些酒才是。”
他见我应了,松了口气:“我都听大奶奶的。”
抱着我亲了几口,他就换了行头,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门了。
我撇了撇嘴。
这里的男人,出去喝花酒就跟下馆子一样常见。
偷腥也不避着老婆,全然没当一回事儿。
便是贾蓉,虽然对我言听计从,但也不觉得喝花酒就对不住我。
但他不在家也好,省得我还要找借口支开他。
等到天色暗下来,我就叫下人端来晚饭。吃过之后,洗漱睡下,叫他们别来扰。而后换了身男装,在脸上涂涂抹抹,扮成一个模样清秀的青年男子,趁夜出了门。
我潜去了林如海的府上。
虽然白日里我对他点了黛玉的事,但我不清楚他如今的身体如何,若是他有心无力,终究还是要死,那我这一趟就白来了。
我需得亲自瞧瞧,他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林家人口并不多,虽然府邸很大,潜进去却是不难。
我在林如海的书房里,看到了他的身影。门外并没有人守着,我推了门进去,叫了声:“林大人。”
林如海背对着门口,正在看墙上的一幅画。
是一幅美人肖像。我搭眼瞧着,莫不是贾敏?
听到我出声,林如海转过身来,脸上闪过一抹诧异:“不知阁下是?”
“杀你的人!”说罢,我脚下一动,飞快来到他身后,点了他的穴道。而后,抓起他的手腕,给他把脉上去。
他体内生机枯竭,肺腑皆无活力,呈败落之相。照这个情形下去,活不过半年。
但是好在生机并未断绝,若是仔细调养,平日里爱惜身子,是能调养过来的。
我心下微微松了口气。
又想起白日里跟贾蓉一起来拜访,初次照面,看到的满脸疲惫的中年男人。
有些怜悯。
爱人早逝,爱女远在千里之外,他独自一人生活在偌大的府邸中,又无红粉作陪我虽然不太懂这种心境,但我有点怜悯他。
“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了。”我放开他的手腕,又解了他的穴,吊儿郎当地走到他书桌前,一屁股坐在桌面上,“你命不久矣,便是我不杀你,你也活不过半载。”
林如海怔了一下,脸上不知是解脱,还是悲悯。这些情绪一闪而过,他恢复平静的模样,看着我道:“阁下与我有何仇怨?”
“什么仇怨也没有。”我摇摇头,“师父让我杀鸡宰鱼,我不敢,便打算杀个人来练练手。”
他眼中居然还有解脱,我就有些不快。你个大老爷们,闺女的终身还没定呢,你就敢寻死?有没有一点责任心了?
我也不打算走了,打算消遣他一通。
听得我的话,林如海一怔,狐疑道:“阁下有话不妨直说?林某愚钝,听不出阁下的来意。”
“有人给了我三千两白银,叫我取你性命。”我随口道,“看你命不久矣,我也不妨告诉你。是有户人家的小姐,看上了贾府公子,但贾府却相中了林姑娘,由此叫我杀你灭口。”
说完,不等他回答,我朝他点了点下巴:“你说奇怪不奇怪?若是买我杀了林姑娘,或者下点砒、霜给林姑娘,不是更容易?偏要我来这千里之外,取你性命,实在多此一举。”
林如海绷紧了下颌,面容僵硬,不掩怒气:“这有何奇怪?倘我横死,我林家的家业,必散成数份。其中一份,便给我那玉儿,进了荣国府。此时再暗害我玉儿,那家业便成了无主之物。”
说罢,他目光犀利地看向我,“并非是有人相中了贾府公子,才叫你杀我,而是贾府的人罢?”
我目光闪了闪,没有吭声。
我胡诌的。哪有人叫我杀他?我只是想点醒他,他若眼下死了,黛玉无人相护,往后的路不好走,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
又不好借秦可卿的皮囊,因此乱七八糟说一通,叫他想不出我的来路。
但我疏忽了一点,林如海纵横官场多年,又是一等一的聪明人,哪里是轻易糊弄得住的?
“老太太是个慈悲心肠,她必没有这番主意。大舅兄是个酒色之徒,他无这等心计。二舅兄好名声,做不出这等下作事。至于内宅妇人,也没有这样的本事,能够买通阁下这样的人物。”林如海见我不说话,目光愈发犀利,“阁下所为,与贾府无关。”
我:“”
真讨厌他们这些聪明人。
“一半一半吧。”我翘起二郎腿,一副无赖模样,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林如海看着我,却笑了:“阁下此番前来,明为刺杀,实是提点林某。是友非敌,请吃一杯茶罢。”说罢,他亲自斟了杯茶,双手递给我。
我被他睿智的眼神看着,背上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心里虽不自在,面上却淡淡,接过茶,饮了一口。
“不知阁下是哪位派来的,可还有其他指示?”林如海站在我身前,手指朝上面捅了捅。
我心中一动。
他并不知我是为了黛玉,才叫他珍惜性命的。以他的位子,有人来提点他,大概是叫他好好做官,或者别好好做官。
他对我客气,也是顾虑到这个。
他脑洞开得不错。
“什么都瞒不过大人。”我笑了笑,把杯子放在桌上,“实是我家公子,偶然见过林小姐一面,被其敏锐与才智折服,打算等林小姐及箅,就娶她进门。”
林如海的眼睑垂了垂,问道:“不知你家公子是?”
“林大人就等着好消息吧!”我笑了笑,从桌子上跳下来,像风一样的离开了。
跟林如海这种人打交道,就得真假掺在一起。他疑窦丛生,就会花心思分析。最后,只会分析出对他有利的来。
这就够了。
我只要他活着。
回到贾家的别院,夜仍未深,贾蓉果然还没回来。
我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被褥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体内像有股火,一股一股地上涌。我猛地坐了起来,深吸一口气,闭目盘腿,运行内力。
我早觉得自己的饥渴超乎了寻常,但又不明白其中道理,只想着运行内力应当压制得住。
我纵然十分贪图享乐,却并不愿被这个牵着鼻子走。
然而我运行内力几个周天,却发现并无作用,反而火气越烧越旺,恨不得立时抓个人来解解渴!
我心中又惊又疑,睁开了眼睛,打算收功下床,用冷水洗一洗脸。竟不料,内力运行起来,却收不住,且越来越快,最终在筋脉内横冲直撞——
第80章()
团团云雾缭绕;清新花香扑鼻。
满目亭台楼阁;遍栽仙株奇葩。
宛然一副仙境。
我好奇低头;看向脚下,就见缭绕的云雾遮住了脚面;只看得见膝盖以上的部分。
脚下踩着的地方,却是十分结实,不似柔软的泥土;硬邦邦的仿佛石头。
我弯下腰去,拂袖挥了几下。
云雾散开;顿时露出真实的地面。果真是石头,但却不似凡石。晶莹剔透;流淌着光晕;更像是美玉。
我直起身来,看向周围。
“可卿,你愣在这里干什么,快来呀。”忽而,身畔有个娇脆的声音响起。
我转头一看;一位穿着水红色纱衣的女子,娇笑着飞了过去。
她飞的姿势十分曼妙,两脚离地,柔弱无骨的手臂挽着花儿,广袖翩飞。
隐隐约约;我心中浮起怪异之感。
脑子里冒出几幅画面;腰间挂着宝剑的男女;水上漂、纵云梯。
没有人可以飞。那已经是最顶尖的轻功了。
“就来。”我学着她的样子,试着飞了一下,果然离地而起,轻飘飘地十分飒爽。
我看着四下里缭绕的云雾,若隐若现的亭台楼阁,慢慢脑子里想起了一些事情。
我记得自己练功走火入魔,吐了一口血,就晕倒了。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若是做梦,也太羞耻了。
心里虽然觉得羞耻,但是好在没人见着,我脸皮热了一下,就恢复了自然。开始变着花样地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