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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叫回。
心跳得很快,不是害怕,是兴奋。此仇不报非君子,送上门来的是何等省事。各派弟子咬牙切齿,这一战是几日来朝思暮想的,仇恨积太深了,最好的办法就是了结这一切。吴管吾不用再动员什么,恨的力量足够调动。恨如同双刃剑,恨是动力,过度得恨则可让人失去理智。一群人充满斗志可喜,可吴管吾担心。
“大家静一静,听我说几句。现在雄天教四面围攻谐小界,情况不能乐观。我们跟雄天教有不共戴天之仇,大仇将报。两军交战最重要的就是保持清醒的头脑,大家冷静。现在形势复杂,竟然雄天教主动,又是兵分几路。冒然出击,吃亏的几率很大。严阵以待是唯今之计,不知各位有什么好的计策。”姜还是老的辣,吴管吾作为一个智多星和长辈的价值在这次充分体现。
“前辈说的对,镇定是必须的。谁也不想仇未报命已丧,一切听从前辈安排。满脑子的仇恨,让我很难镇定,是不是就激动。前辈您的镇定与谋略晚辈相当佩服,这次就有劳了。”难得赵峰此时还能有如此见识,难怪年纪轻轻就拥有不小名气。现在遭受巨大摧残的中原武林,赵峰算是较有能力承担起武林重任的人。赵峰的话引起了一阵共鸣,年轻人的话较容易引起年轻人的重视,这一席话对内心激动又迷茫的少年人而言是那么重要。
文凤镇上平寺,名气不大,香火一般,住持名曰净空。嬉笑二老是净空的好友,二老喜欢清静,此次未前往谐小界,在这上平寺等待着事情的发展。净空很和顺,除了坐禅念经,就是力所能及地帮助所需之人。净空不问江湖事,不问世间俗事,可很赞同嬉笑二老的行为,机缘巧合之下便成为好友。没有什么声响,脚无痕从来就无声无息,可还是打破上平寺的清静。
嬉笑二老一看到如此神情的,其中原委便知晓一二。同嬉笑二老在一块的还有谐界十六怪前三怪。独臂老怪赫连城最显眼,没有左臂,可活的阳光灿烂。年轻气盛的赫连城出于对武的痴迷,单枪匹马去挑战各门各派。最终失去了一只手臂,对生活的态度也有了一个大转变,人变得开朗。独臂老怪的独臂残剑更是少有人能匹敌。“我说云老五,你咋急成这样,心比脚还急,佛门清静。”独臂老怪脸笑着,他想缓解一下气氛,可似乎没什么起色。云季路急着说道:“怎能不急,火烧眉头,独孤笑雄已动手。老六叫我赶来通知,他可急坏了。”“你去镇里的通仁客栈找武宿的两个徒弟,那叫孙凯的有计划。”常欢手掌向下摆了摆,老江湖果然镇定。云季路看了看,他慢慢地走出三平寺。一来常欢的镇定给他信心,二来轻功了得的他已有些疲惫。
云遮住了太阳,谐小界暗了下来,四周格外地安静。无关的人已离开,街上没有什么人。绷紧了神经的江湖中人耐心等待着敌人的出现。深秋时节的风有点大,气氛越来越紧张。夜无眠连白天也无眠,脚无痕的脚速也慢了。独孤笑雄不断地活动着,已围住了谐小界,可整整三天了,有动静没动步。
吴管吾走到门口,看了看天上灰灰的云,叹了几口气,转身走回去。”来者和气,天下顶好”客栈真的很冷清,人走得差不多,剩下的只有各派领头者。“各位,我们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孤独笑雄此计乃扰心之计。长此下去,心必乱。等一下大家回各自的岗位,等天下出现一缕红色的烟,大家就一起上,胜负在此一举。”吴管吾眼透着坚定,此时信心似乎比武功更重要。
人一个个走出了”来者和气,天下顶好”客栈,而”来者和气,天下顶好”客栈今日过后是否还存在,仍是个未知数。人去楼空,燕非非的菜刀今日不再为做菜而存在。大战前的气氛让人窒息,冲着和谐而创建的谐小界,此时与和谐是离得那么远。时间如常地过着,没有快也没有慢,可感觉是那么慢。
几声声响,声音不大,天上现着红烟。谐小界的人杀了出去,梁逐波的长枪相呼应地杀过来。前后夹击,这不是什么好办法,可对于慢了一步的谐小界人士,这算是一个好的计策。当日嬉笑二老及孙凯留在文凤镇防的就是这一出,一明一暗。显然独孤笑雄也防了一手,腹背受敌只是一时,另有雄天教的一帮人冲了出来,原本复杂的场面更加复杂。梁逐波的惊枪十二绝威力无穷,扫得雄天教的虾兵蟹将是无所遁形。浩海翻波威力十足,搞得对手难以近身。
一个人的身子忽大忽小,刺来的剑准,身形变得快。谐界十六怪的十三怪骨怪萧成蓝练得一身缩骨功,缩骨功被应用的如此如火纯青真乃一怪。萧成蓝搞得对手无可奈何,而谐界十六怪中的十二怪死人倪罗毕更是一绝。倪罗毕闭气功了得,从一开始就躺在地上如同死人,趁他人不备足可置之死地。醉鬼郭盛谐界十六怪中排名第八,身摇剑舞,看是无意,剑舞人亡。谐无界除了不善动武的十一怪,可谓倾巢而出,全力以赴。各怪各显神通,江湖正道人士拼死搏命,雄天教弟子各显所能。
当年一战,精彩异常,堪称难有与之相匹敌的江湖比试。留给双方的遗憾是谁也没有胜,谁也没有输。今日是弥补遗憾的好时机,连过数招,已远离战场。空旷的原野,两方四人对视着。没有看客,四周的小动物也远离。傲剑双雄剑一快一猛,难逢敌手。嬉笑二老一掌一腿,难有败绩。傲剑双雄同时出剑,嬉笑二老掌脚以对。内力雄厚的双方,一出招便气势十足。硬碰硬,拼内力,谁也不处下方。
独孤笑雄剑起云涌,比辣手狂刀更狂。龙云鹤与赵峰一攻一退,把独孤笑雄引到了别处。二打一不是啥以多欺少的,难得两位少年自知而不狂。独孤笑雄的万蛇环绕已到了极点,身形力道及刚柔变换可谓毫无纰漏。龙云鹤与赵峰着实遇到了不少麻烦,独孤笑雄一招可克两路。孤独笑雄慢慢地占尽上风,而龙云鹤与赵峰又略显无奈。
音乐响起来了,古筝与二胡的合奏,给混乱的战局缓缓紧张的气氛。慢慢的声音越来越急,景石手拨动弦的速度不断加快,寿天齐手摆的越来越快。梦心拳贺杭不断地出拳,以拳气抗击景石借弦弹出的气。只见景石用手压住琴弦,一声惊响。声未消,寿天齐从二胡中拔出一把细剑,瞬间剑已刺至贺杭。贺杭身一闪,拳气已出,攻向对手。景石抬起古筝一挥,其气与拳气相抵消。又是一挥,朝着贺杭袭去。寿天齐的细剑攻过去,寿天齐虽眼睛瞎了,但招招精准。
惨叫声,怒吼声,刀剑棍棒交杂声,千声万声交错着。鲜血染红土地,侵染了泛黄的草地。眼睛红通通的,牙齿紧咬着。这是一场江湖人的聚会,由恩恩怨怨及名利权势组成的聚会。死的人不管闭着眼还是睁着眼,这世界都与他无关。伤着的人忍着痛为活着而拼,完好无伤的人极力保全自己。
又是以平手结束这一次的比试,这次的比试寓意更深,双方谁也没留一手。以平手收场,以死亡结束。四位人,一代武林高手,结束了生命的旅程。
贺杭梦心拳消失了,也许他就不该重出江湖,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景石与寿天齐联手,江湖上又有几个能抗得住。两败俱伤的结果,可贺杭付出了生命。
胜负的天平究竟会出现在那一边,还是一个未知的结果。处于下风的龙云鹤与赵雄可谓连遇险招,庆幸的是梁逐波惊枪十二绝的刚强制止了万蛇环绕地柔。梁逐波自身的凶猛带上惊枪十二绝的绝,一番连攻,打乱了独孤笑雄的阵脚。刚遭受一击的赵峰冲了上去,飘花流水中的花荡水流,形成一股巨大的剑气,这是赵峰竭尽全力的一击。梁逐波见势,惊枪十二绝中最具威力的点水破石,如猛虎般撞过去。独孤笑雄脸上不停的冒汗,形势相当严峻。只见独孤笑雄快速向后退,使出万蛇环绕中最具杀伤力破釜沉舟式的群蛇吞象。剑枪交杂在一起,三人各退几步,口吐鲜血。赵峰与梁逐波倒在地上,独孤笑雄站着脸色难看。龙云鹤抓住这个空隙,运用百鸟齐跃那让人眼花缭乱的步伐,奔向了猎物。一招连着一招,不停地攻向独孤笑雄。每一招都是十成的力道,丝毫没有留给独孤笑雄喘息的时间。独孤笑雄狂叫一声,把龙云鹤震出几丈开外。龙云鹤慢慢起身,独孤笑雄狂笑着,他身上多了一把剑,一把穿过胸口的剑。没有人看清,剑为什么刺在独孤笑雄身上。龙云鹤也不清楚,他只记得自己用尽全力,把剑击向了独孤笑雄。
天暗了下来,黑暗慢慢侵噬大地。谐小界从未如此孤寂过,一大群人在几个时辰之内,消失了那么多人。江湖就是江湖,厌倦江湖的人可以离去,可想改变江湖规律是何等难。
吴管吾离开了谐小界,回谐无界去维持嬉笑二老历尽艰难才取得的成果。水冰羽回逐鱼帮,继续过着他想要的生活。得龙云鹤相助的于乐经数月养伤,已恢复了原来的活力。于乐也并非枪尊之徒,兔卧鹰失并非兔卧鹰失,而是顺其自然。长江边总能看到一对情侣,恩爱有加。
经通,独孤笑雄的儿子消失的无形无踪。谐小界一战没有出现,战后仍未见。是死是活是迷,江湖将如何仍是迷。
易盛山庄消失在江湖了,兰亭山庄吃饭时多了一双筷子。赵峰来的次数多了,舒小雅说他,他只是傻笑。
送日崖,夕阳西下。有情人看着夕阳,显得很豁然。
血溅人亡,恩仇起,长剑挥。江湖事,江湖了。几多愁,几多忧,何必为此难。心豁然,是非了。人乐之,长恨埋。好事人间存,正气岂能灭。江湖将如何,难料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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