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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苒突然觉得心中有种深深的不甘涌了上来,凭什么?!凭什么总是要她死?她什么坏事都没做过,连咬人都不曾咬过,为什么要死?
景苒猛地催动内力,体内的仙气像是懂得她的心思一般直往上冲,紧紧地凝在一起,突然,“哗”的一声巨响,一道天雷从天而降,劈在那蛇身上。
淮源猛地一窜,但尾巴处还是被那雷击中,爆开好大一个伤口。
“啪、啪、啪”又是几声巨响,眼前强光频闪,一道又一道的雷从天而降,连绵不断地落下来,打得周围那些妖精四处乱窜。
景苒的灵台已经有些模糊,她只觉得那仙力似不受她控制般的往外窜,往那些妖精身上打去,她觉得有种满意的感觉,虽然大约自己快死了,但你们这些欺负我的人也别想活着。
突然,一道紫光闪过,她被一把抱了起来,顿时,雷也不闪了。
是先生来了,景苒想,这下有救了。大约又要千年的命契了,不过反正一千年和两千年也没什么区别。
那日萧池和桓之刚动身去务隅山,突然萧池感觉道他晋安殿里一阵扰动,一想到景苒觉得不好,便闪身往回赶。
刚踏进晋安殿,就看到一片天雷噼里啪啦地往下砸,他一惊,急忙赶过去,便见到景苒站在雷群中间,威风八面的朝他殿里的一群妖精一边挥着血鞭,一边放着落雷杀。再一看,景苒的脸都绿了半边了,眼神也已经不清醒了,是中了毒,他赶紧过去将她抱住收了她的真气。
萧池一看,景苒肩上两个大窟窿,又一看变成真身的淮源,便知道是淮源咬了她。一手抱着景苒,另一手逮了淮源便往殿里赶。萧池把淮源往地上一掷,将景苒放在榻上用仙气拢着她,将她身上的蛇毒逼了出去又止了血。
景苒安静下来,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萧池舒了一口气,坐在榻边上,转过身来瞪着已经变回人身跪在地上的淮源,半饷道:“你先动的手是么?”
淮源尾巴上也受了伤,变回人身后,小腿上好大一个伤口,她见萧池毫不关心自己的伤势,只关心景苒,还问是不是自己先动手的,突然好委屈,顿时就红了眼眶,又仗着和先生三千年的情分便道:“先生怎知一定是我先动手的?”
萧池心里烦躁,没好气道:“她连要杀她的人都不记恨,哪会主动去惹你?”
淮源看看自己小腿上的伤,又看了看萧池生气的脸,顿时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却只见萧池把一把小匕首往她面前一掷,道:“你的毒很难清干净,拿碗心头血来。”
淮源猛地一抬头,几乎不可置信地哭道:“先生!”
“你还要我亲自动手么?”萧池冷道。
淮源泪如泉涌,道:“先生,难道你我三千年的情谊,就不值这一个小血妖么?”
“毒清不干净,对她不好,况且是你先动的手,本该由你负责。”萧池道。
淮源觉得心灰意冷,原来自己陪着先生这三千年,什么都不是,连这来了没几天的小妖都及不上。她双手颤抖的从地上捡起那把匕首,眼泪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一旁的小仙童手里捧着一个银碗等着接她的血,淮源觉得她几乎连把匕首举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快一些,你要等毒走遍全身么?”萧池看着景苒泛着绿的脸色道。
淮源抖抖索索的举起了匕首,闭上眼睛猛地往自己心口上扎了进去,一股浓浓的鲜血流了出来,小童拿碗接了,递给了萧池。
萧池看了一眼地上的淮源,一个弹指止住了她心口的血。他把景苒抱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渡了些仙气给她,把她摇醒。
景苒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只觉得浑身又麻又酸痛,萧池把碗递到她嘴边道:“快喝掉。”
景苒一看居然是一碗血,便看着萧池道:“我不喝血也可以的。”
萧池无奈的叹一口气道:“不一样的,快喝掉。”
景苒想既然是先生叫她喝的,便三口两口的喝了,果然好喝得很,浑身清凉,那又麻又疼的感觉瞬时消退了去。
这会儿景苒才看到伏在地上的淮源正用仇恨的眼神瞪着她,便不住地身子一弹,吓了一跳,“啊”的喊了出来。
萧池拍拍她的背道:“好了,没事了,她也放了心头血给你喝了,毒已经解了。”
景苒看见淮源腿上的伤,又见她胸前衣衫上尽是血,心里慌张,想解释一下,便道:“我…… 她……那个……”
萧池挥了挥手道:“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不用说了。”又朝淮源挥挥手道:“你先回去吧。”
淮源两眼空洞洞的,像是魂不附体,默默的转身,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出了门去。
作者有话要说:想了想,淮源也不算是黑女配,也是个可怜人,算了,给她洗个白吧,算是故意杀人未遂,死缓~
、6。散尽后宫
景苒有些不知所措,觉得一定是自己打架惹了先生不快,便怯生生道:“先生,苒儿错了,苒儿下次不敢了。”
萧池前一刻还在气头上,一转眼对上景苒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委屈屈、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小手轻轻地拉着他的袖子,不敢多拉一份,又竭力想要讨好他,好像很害怕他怪罪,就像只做错事的小猫,萧池哪里还有什么脾气,只觉得心里一酥,但顿时又起了逗她的心思,便故意板着脸道:“错在哪里?”
景苒那大眼睛望着他眨了几下,似乎在思索自己到底错在哪里,兴许是刚才认错认得太快,却其实并未想好理由一般。萧池心里又乐了起来,这小丫头实在是可爱,自己每每都忍不住要逗弄她,只见景苒像是用力思索良久,有些抖索的开口道:“嗯,苒儿不该打伤那个蛇姐姐。”
蛇姐姐,萧池心里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还好脸倒是板得挺牢的,便道:“是她先动手的是么?”景苒点点头,萧池便道:“既然是她先动的手,那你为什么不能打伤她?”
景苒望了望窗外,又低头望了望自己的手,抬头看着萧池道:“因为她是先生的人,打伤了先生会不高兴的,是苒儿不好,应该相处得好一些,以后再也不会了。”
萧池心里一绞,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有些酸楚,他眯了眼睛仔细瞧景苒,只见景苒眼里满满的都是认真和诚恳,便道:“你哪里学来这样的道理?”
景苒也想了想,哪里学来的?似乎并没人跟她说过这样的道理,但是当时看见莫悠和那红衣女子在榻上的时候,不知为何就是觉得自己应该是要退一步走开的。那既然连莫悠也是如此,那拿了她命契的先生更不用说了,便道:“不是这样么?”
萧池叹了口气,把景苒抱紧在怀里道:“没有这样的道理。”
那晚,萧池拿了本书,靠在榻上陪着景苒。景苒白日里受了伤,这么朝天躺着也没什么事,不一会儿便睡着了。萧池放下书,看了看睡熟的景苒,伸手轻抚着她的头发,心中满是柔软。只见那小丫头似是喜欢他的手,便往他这边蹭了蹭,又翻了个身,蜷成一团,拱着拱着缩在他身边,萧池并不困,但他躺下身,灭了灯,把景苒抱在怀里,心里思绪万千。
景苒前一夜睡得早,这日便也醒得早,她悄悄睁了眼,发现萧池还睡着,平日里先生总是比她起的早,她还是头一次看到睡着了的萧池。她一动不动,也不敢大口呼吸,怕吵醒了萧池。
景苒仔仔细细地看着萧池,看他的眼眉,看他的鼻子嘴唇,看他脸廓的线条,还有他长长的银发。萧池有一束头发搭在身前的床上,就离景苒右手不到一寸的距离,景苒很想摸一摸,想知道那头发绕在手指上是什么感觉。
景苒小心翼翼地挪动手指头,朝那头发挪去,还有一点点,还有一点点就能碰到了。终于,景苒的食指轻轻地触到了那缕银发,那感觉是滑滑的,像是上好的丝绸,景苒忍不住很小心的来来回回的触碰,有种心满意足的感觉。
其实景苒刚一睁眼的时候,萧池就醒了,他闭着眼睛,但还是能感觉道景苒在看他,萧池觉得好奇,便继续装睡,开了天眼看景苒在做什么。
只见景苒细细地看他,像是欣赏一幅画的神态,又盯着他的头发看,然后偷偷摸摸的伸了根指头摸了摸他的头发。萧池心里有种难以言语的感觉,柔软温暖,他想起了昨天晚上他做的决定,就这么办吧。
景苒用食指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会儿萧池的头发,发现萧池并无动静,便胆大了起来,轻轻地把那头发在手指上卷了一卷,那如丝一般的头发卷在手指上感觉很特别,那毕竟是先生的头发,先生那么厉害,降服过那么多洪荒巨兽,还勾勾手指就能让人回魂,所以就连这一缕头发便也是极厉害的,但这么厉害的一缕头发,居然这么听话的卷在自己指头上,景苒心里暗爽了好久。
萧池看她玩得也差不多了,便翻了身假装醒了。景苒乖乖的唤了一声:“先生。”萧池便笑眯眯的吻了她一下。
两人起床洗漱,萧池将外衣随意一搭,景苒站在他面前朝他伸了伸手,萧池稍稍犹豫,还是将手里的衣带递给了她。只见景苒认真的帮他把衣带系好,打了个漂亮的结,那结是时兴贵公子们爱打的结,有些复杂但是精致优雅。
萧池自己从来不会打这样的结,他向来是连里衣都懒得穿的,少一件是一件,脱起来也容易些,倒是如今看着这漂亮的结,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萧池拉着景苒坐在荷花池旁的六角亭里,景苒沏了茶,递了一杯给萧池。萧池接了过来喝了一口,招了个小童道:“把她们都找来。”
小童作了揖,便下去了。
景苒不知道萧池要把谁都找来,也不敢问,便不声不响的喝茶。
过了不多时,远远走来十来个人,景苒一看吓了一条,这不就是昨日里围打她的那群妖精么?走在第一个的不就是那条银蛇么?景苒慌了神,不知道先生要做什么,是不是要罚人了?一不留意,手里的杯子撞到桌上“乒”的一声。
萧池看了一眼景苒,见她神色慌得很,想着一会儿反正也要说清楚,便随她去。
那群女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