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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这少的可怜的希望,有些激动的紧紧拽着手心的玉佩。虽很想问问少爷到底如何了,但却又不敢问出口,生怕粉碎了这少的可怜的希望。
“公,公子,随我…进去吧。”
黑与白的布局,满处的白『色』,正中央一口偌大的棺材静静摆放着,却是未曾盖棺,里面摆放着一些华贵的男子衣物。
苏府内所有人皆身着白『色』孝服,站成几排,后面的一些则是身穿素服前来吊唁的人。整个偌大的房内很是寂静,没有任何人出声,气氛沉闷的令人感到十分的压抑。最前排的一位中年男子白『色』孝服,沉着一张脸面无半点表情,身旁的『妇』人却早已经是泪流满脸。寂静了一会儿,『妇』人看着那口棺材,又忍不住心中酸涩,又开始拿着手帕默默抹泪起来。
柳锦夕一身素白裙衫,站在第三排处,今日的她脸上了一层极为浅淡的脂粉,显得容貌清纯的同时又带了几分憔悴的意味。
缓缓走上前去,看着面前哭泣的『妇』人『露』出了几分自责的表情,低首垂眸,再抬头时,清丽的面上已是苍白一片,一滴晶莹的泪珠随着白皙的面庞而下,隐入衣中,身子小幅度的颤动着,似在无声抽泣,温婉且带着丝丝凄凉的声音想起,带着一些由于哭泣,所产生的颤音。
“苏夫人,请别再伤心了,人…人死不能复生,对…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都是我…都是我害的,如若不是我,凌钺也不会因救我而死,都是我的错,夫人,是锦夕对不起你。这样,夫人,你,你要怨就怨锦夕吧。锦夕愿意接受夫人的惩罚。”
『妇』人停下哭泣,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哀伤不下于自己的女子,心下便起了怜惜之情,一直以来都以为是自己儿子在自作多情,却未曾想到这姑娘也不是个无情无义的。如今再听见这么一番话,更是起了好些惆怅,这姑娘,也是个心善的。对自己儿子,也不是毫无感情之说。
在心底叹了口气,满面怜惜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有些凄涩的开口:“我怎么能怨你,夕儿呀,莫在自责了。”
“我…”
柳锦夕闻言情绪有些低落的垂下眼眸,再次默默落下了泪。
“唉,你这孩子。”
苏母看着眼前的柳锦夕,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心中也从原本不怎么喜欢变为起了些好感。
“夫人,老爷!有少爷的消息了!”
激动不掩惊喜的声音,打破了满室的阴沉和死寂。对于在场的任何人无疑是惊天的消息!
怎么可能!
柳锦夕心头一惊,纤手揪紧了自己的衣袖。目光颤然的看向声音的来源。
最先进来的是苏府的老管家,紧接着,是一袭白衣的斗笠男子,男子身姿修长,气质冷冽,每走一步似乎都带着淡淡的冷气。
是他!
柳锦夕看着眼前逐渐行来的男子,目光一暗。
第7章 〔红颜祸水〕·7()
是夜,繁星点点,夜风袭袭。算是夜半三刻,苏府才紧闭上挂满白绫的大门。
平常的百姓在这个点儿已经入睡,或许是原主的死对他们打击太大。招呼送走完前来吊唁的人之后。苏府上下却是在此刻才用的晚膳。
柳锦夕则因为入戏太真,而将苏凌钺他妈打动的无以复加。便未进食。于是,苏夫人便心怀怜爱的将人留在了苏府过夜,态度既温柔又真诚,说什么怕这个时候回去出些什么事儿,说是柳府那边已经知会好了,不必担忧柳大人他们担心,于是,百无措辞的柳锦夕也只好硬着头皮认了。
苏栎凭着自带天马行空忽悠人的天赋成功的凭着一块青墨玉,一番溜的不行的说辞顺利的取得了苏府上下的信任,以“要找出真凶”以报苏二公子的在天之灵为由,被苏家家主客客气气的留在了苏府。
然,由于今日是苏凌钺的奠日,除了先前,前来苏府吊唁送走的宾客之外。苏夫人又较为信佛。便因此苏府上下今日皆忌荤腥,却又念在苏栎和柳锦夕在场的面上,不上荤菜又是显得失了面子,于是,一大张紫檀圆桌之上,除了苏栎和柳锦夕面前摆放的全是荤菜之外,苏府夫人老爷大公子及三公子的面前摆放的则全是清一『色』的素菜。
除了现场沉寂的氛围外。几乎也无人出声。
苏家大公子苏剑潇能文能武,上过战场。吃这些个素菜也没什么困难,如平常用膳般淡定用筷,看也不看夹一个是一个,反正吃到嘴里头都如同嚼蜡。对于这个弟弟的死。虽说平日里他总是口头各种斥责嫌弃。到了这个时候。反倒是觉得心中难受。突然很是十分的不适应。
苏三公子苏若巡却不一样了,他自小与自己二哥哥便合不大来,两人在一起没一天不争吵的。虽然知道自己二哥死的消息当时也有些伤感,毕竟是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兄弟,但有些也只是有些罢了,过不了一会儿,又将当初那些伤感忘了大半。毕竟是年少,才十二,三岁的苏若巡显得有些孩子心『性』。顿顿无肉不欢的苏若巡可谓几乎是成了食肉动物。一张圆圆胖胖的脸硬是被生生挤成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皱了皱肉呼呼的眉头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一盘盘素菜,清水菜心,珊瑚豌豆,松子香蘑,糟煨蒲菜,水煮瓢花……
又打算看柳家小姐的,最后觉着看女子的有些失了礼数,于是只好将目光硬生生的挪开,继而转向那个白衣陌生男子面前。
五香烤鸡,青椒牛肉,玉髓『乳』鸽,琵琶大虾,锅烧鲤鱼……。
心中开始愤愤不平起来。
一边埋怨着自己二哥怎么死的这么早,一边埋怨着自己面前的这些个素菜。
筷子往盛满蒲菜的盘子里戳了几下,而后,愤愤不平的夹起几根蒲菜,一边放在嘴里兴致缺缺的咀嚼着,一边继续苦着一张脸时不时的,再瞄了几下苏栎。
估『摸』着高深莫测够了准备填饱肚子的时候,苏栎原本准备去拿筷的手却冷不丁的一个手抖,耳边是尖利刺耳的提示音,根根手指是如同被电击后的微微抽搐感。自然不是由于某个人垂涎菜品的视线所造成,从自己的身体状况反应来看,绝对是出自某个系统的手笔。
苏栎沉着脸,收回手,等着系统的解释,却等了半天连个字儿都没收着。
“来,夕儿,别愣着,多吃点儿。”一边的左相苏夫人一脸怜惜的给柳锦夕布着菜,后者一面勉强的笑了一笑,心思却像是不在这里。
柳锦夕眼神不着痕迹的扫过圆桌旁的人一圈,左相还是最始初的那副模样,面无任何表情,只是偶尔透『露』出几丝沉闷哀伤。最后的视线在一身白衣加斗笠的苏栎身上停留了半刻,随即便挪了开来,微微垂下头来,心中还算是愉悦的看着瓷碗里被布的满满的菜,时不时再抬起头看两眼一旁依旧保持着最初坐下的那个姿势的斗笠男子,心情大好的想着不久便要见到此人庐山真面的念头。
她就不信,难道这人就连吃饭也要戴着个斗笠?
不过想想也是不可能的,戴着斗笠怎么吃?难道还用斗笠遮着吃?要是那饭粒不小心沾上面了岂不是太过于。。。。。。。?
所以呢,在看见他拿起筷子的那一瞬,柳锦夕甚至还怀了些小小的期待。那么,如今,就让她好好的看一看,这个一出现就拆她台的男子到底长着副什么模样。有什么资本架着这副清高的样子一次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心中愉悦起来,本没多少食欲的柳锦夕反倒觉得来了些食欲,纤指终于拿起了桌子上放了许久的筷,动作优雅的夹起一块香丝肉片,一面饶有兴致的用余光观察着旁边的人,一面在悠闲的品味着碗里的菜品,口里细细的咀嚼起来……
“叩”的一声。
木筷被重重的放回桌上,打破了圆桌上的宁静,众人皆是不自觉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致看向着声音的制造者———一身散发着浓重冷冽气息的苏栎。
重重放下筷的苏栎在感受到了各束目光之后倒是恍若无事一般,摆放好面前的碗筷,将它们置放成最初的模样。
随后,骨节修长的手随意拢了拢起了些褶皱的衣袖,冰冷的嗓音令人听的心头一颤,像似丝毫没有融入感情进去,细细听来,却又能从中听出几许悲凉。
“是在下失礼了,打扰了各位的雅兴,在下方才也只是想起已逝的凌钺兄,想起与他的种种,一时心中悲戚,便无了用膳的胃口…”说到此,而后便没有下文,由于斗笠的关系,任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说出的话又正好戳中了所有人心中的伤感之处,一时间,桌上的气氛立时在无形之中凝固了起来。正当所有人以为话说完了的时候,可到了这会儿,男子又不紧不缓的站了起来。
“在下感念左相收留之恩,待查清凌钺兄之死因的时候,就是在下离去之时。想来,近几日应该也没什么胃口了,故而用膳之时不必叫上在下,在下,想为凌钺兄守灵三日,同时,也绝膳三日。”
“少侠,不可!”
一直未曾发话的左相此时听的一脸震惊,内心之处一阵撼动,没有想到以自己儿子那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性』子竟能交到如此肺腑至交,不仅为其守灵,竟还做到绝食三日的地步!虽然『性』子冷了点儿,可也绝对算得上是重情之人!因此一听到这番话便赶忙起身劝慰。有这番心意就足够了,又怎能让如此重情之人受这饿肤之苦呢。
“是啊,这位少侠,且不可如此。”说到自己逝去的儿子,左相夫人又抹上泪来,一边伤心一边同样慰劝道。
“这位公子,莫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柳锦夕闻言,同样附和起来。心中却是疑『惑』四起,直觉告诉她,绝不会这么简单,这个看起来冷硬到骨子里的男人,怎么可能对那个百无一用的蠢货感情那么深,甚至还到了为其绝膳守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