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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是怕别人说闲话?”
“刚开始知道他是男子的时候,我确实是被吓到了,然后就想到了这一点。总觉得两个男子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想着自己已经错了这么久了,真的不能再错下去了。”
“什么算错?什么又是对?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姑娘在一起便是对?跟自己喜欢的同性在一起便是错?你在考虑别人看法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想法呢?”
白若衡苦笑了两声,“阿云,你总是,这么的……”
“洒脱?”
“……随性。”
“都一样,都一样。”尚云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去找他吧。如果你真的能够忍受,他不在你身边的日子,那就说明,你并没有那么喜欢他。如果是这样,那你还是不要去找他了。”
说完,尚云又默默收拾了碗筷,然后才喊起了一直坐在凳子上对白若衡怒目而视的木云溪,“阿溪,我们走吧,让他自己一个人好好想想。”
木云溪被尚云牵着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停住了脚步,他没有转头,只是站在那里说:“从你的表情里,我可以看出来,你是真的喜欢他的。你们的寿命还有很长,你真的要忍受那么那么多年,那种没有挚爱在身边的痛苦吗?”说着捏了捏手中的手,眼神温柔地看着尚云,“反正我是做不到的。”
于是,白若衡就呆在他们家,吃了午饭又顺便吃了一顿晚饭。饭菜味道还不错,但白若衡却是吃得无比痛苦,电灯泡不好当啊……
几分钟就能吃完的饭,结果硬是被他们两个腻腻歪歪地吃了一个时辰,白若衡便生生忍受了一个时辰。结果,吃完午饭又来一个晚饭,白若衡甚是无语,但是直接说吧,这是他们自己家,他们想干哈就干哈。你看不惯?好啊,慢走不送。
白若衡慢慢地也明白他们两这是什么意思了,不就是刺激刺激我这幼小的心灵,逼着我也去找个人腻歪去嘛。不过白若衡看了他们一整天,心里也是觉得空落落的,对小狐狸的思念一点点增加。
尤其是当天晚上,白若衡睡在木想想的小木屋里的时候,连着就做了好几个噩梦。
最开始的时候,他梦见若火依旧穿着那件他给他的衣服站在自己面前,身后却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他站在悬崖边上,不断地逼问自己到底要不要他。
白若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一个劲儿地劝说他,让他往前走走。然后他就看见他对着自己咧开了大大的笑容,然后伸开双臂,往后倒去。
他吓坏了,瞪大了双眼,嘴里喊着他的名字说着不要,往前扑去。可是他并没有抓住他,看着他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悬崖底,白若衡脑子里一片空白,然后纵身一跃,也跳了下去。
耳边的风声呼呼的,吹得他连眼睛都睁不开。等他可以睁开眼之后,眼前的场景又变了,不再是那个悬崖了。也没有了寒冷的风,只有温暖的灯光将整个大堂都照得亮亮的,是一个十分温暖的地方。
白若衡当即脸色就沉了下来,这里……不就是俗称青楼的地方吗?为什么跑到这里来了?
疑惑地往门外走去,可是从门外却走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个满肚肥油的家伙,就像是行走的溜肥肠。更让人吃惊的是,溜肥肠怀里竟然搂着一个他甚是熟悉的人。
白若衡呆立在那里,呆呆地看着走进来的两个人。溜肥肠搂着若火,他也没有任何反抗,没有一丝厌恶的表情,甚至是……很高兴?脸上一脸让人讨厌的谄媚。
溜肥肠一边往里走着,手上也不老实,对着怀里的人动手动脚的,更可气的是他竟然没有避开,任由那人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白若衡的血压一下子就上来了,直冲大脑,他气势汹汹地走过去想要拉开他们,可是双手却在他们身上一穿而过。白若衡愣愣地看着他们穿过自己,往里面走去。自己竟然碰不到他们……白若衡喊了喊,他们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他们要干什么,白若衡是猜到了,可是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他跟着他们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进了屋内,溜肥肠就更加放肆了,可是阿火却依旧一副乖乖的任君施为的表情。
白若衡胸膛不断起伏,喘着粗气,双手紧紧握着垂于身侧,双眼充血。
“住手,住手,住手……”白若衡一次又一次挥舞着拳头,一次又一次从他脸上穿过,自己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
无能为力地看着阿火的衣服被粗鲁地扒开,然后被粗鲁地压在肥猪的身下,白若衡紧紧地咬着的下嘴唇流出了鲜血,有想要杀人的冲动,可是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现在的他,能做到的就只有闭上自己早已湿润的双眼。
不知何时,耳边已经没有了那个溜肥肠的声音,白若衡慢慢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让自己很痛苦的房间了,眼前也没有了那副让自己愤怒到杀人的画面。却是一片大草原,不远处有一间简单的茅草屋,屋外,有个人正朝着自己挥着手。
白若衡也挥了挥手,然后他就看见那个人兴奋地跑了过来。白若衡站在那里笑了,等着那人自己跑过来,他便伸开自己的双手将他拥进怀里。
阿火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双腿却是牢牢地扣在了他的腰上。白若衡扶着他腰,以免他掉下去。阿火挂在他身上,便跟以前那样,高兴地在他脸上舔来舔去,然后贴着他的脸使劲地蹭啊蹭。
白若衡宠溺地笑着,心道:这才是我想看见的画面。然后他看着他的脸,慢慢凑了上去,无比温柔地亲吻着他,柔软的舌尖在他唇瓣上舔了舔,又在牙关处轻轻抵了抵。
阿火便心领神会地松了牙关,也伸了舌头迎了上去,与他的纠缠在一起。
白若衡吻得心满意足,直吻得身上的人喘息不畅才放开了他。
“欢迎回家。”阿火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微微喘息着说道。
然后白若衡便醒了过来,醒过来时脸上竟还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然后笑容就立马僵硬在脸上。
他伸手一摸,心中飞奔而过千万头草泥马。果然是,春天到了哈。
白若衡重新睡下的时候,没来由的竟觉得自己冷得很,还有这床,也太大了吧……白若衡伸手,将自己的枕头抱在了怀里,还是觉得不够暖和,也不够舒服。
终于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白若衡对若火小狐狸的思念终于还是满满当当地从心里溢出来了。他想见他,想将他抱在怀里一起睡觉。
白若衡手上拿着筷子,在桌上狠狠一拍,就站了起来。吓得对面的两个人顿时愣在了当场,筷子上夹着的小包子也掉在了地上,扭过头看着白若衡。
“阿衡你干嘛,吓我一跳。”尚云重新夹起一个小笼包,喂到木云溪嘴里。
“我决定了,我喜欢他,我要去找他。”
尚云淡淡点了点头,“哦,去吧。”
可是白若衡又没有刚刚的气势,失落地坐了回去,“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这有什么,”尚云往嘴里塞了一个包子,鼓着两腮说道,“我问你,你伤心痛苦的时候最想去的地方是哪里?”
伤心的时候最想去的地方?白若衡慢慢思索着,“回家吧。”可是我已经没有家了。
尚云一耸肩,“那就对了。小狐狸肯定也是回家去了,家是温暖的港湾,准没错。”
“你是说,炎山?”
“知道了还不快去。”尚云扔了一个包子,白若衡伸手接住,笑了笑,然后就直接消失了。可是下一秒之后,他又出现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尚云不耐烦地问道。“你不会又不想去找他了吧?”
“我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
“我怕他不接受我。”白若衡低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担忧。
“不会的。你就放心去找他吧。”
“可是,”白若衡皱着眉头,“我怕他只是因为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我怕等他明白之后,他就会离开我。”
“那你就趁着他不明白的时候吃干抹净啊,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他就算明白了也不可能再离开了。”
“我们这样,怎么生米煮成熟饭啊……”
……也是哦。尚云一摆手,索性赶人,“快走吧你,不管他接不接受,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想他做什么。”
“……那我走了。”白若衡再一次离开了,这一次没有再回来,而是直接去了炎山。
尚云和木云溪对视一眼,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
“诶,这小子,希望他一切顺利吧。小狐狸的娘亲可不是那么好商量的。”尚云啃着包子,担忧地说道。
“如果这一次他再惹小狐狸伤心,我一定打死他。”木云溪恨恨地想着,但是随即又想道,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坚持到打他的那一天。
来到炎山的白若衡刚一进入炎山地界就感受到了那份不同寻常的热度。白若衡是极北雪貂一族,常年生活在极其寒冷的雪地。也就是说,白若衡比起常人来说,要更加地怕热,根本还没有靠近炎山,他就已经热得不行了。
等他到达炎山山脚的时候,白若衡几乎都已经成为人干了。但是想到小狐狸在这里,心里顿时就被满满的甜蜜填满,瞬间又有了力气。
“来者何人?胆敢闯入炎山禁地。”白若衡刚往上迈了一步,当空响起了一个不辨雌雄的声音。
白若衡听尚云说过,小狐狸的娘是守护炎山的灵兽,现在说话的应该一而是她了,当即便恭恭敬敬地行礼,“在下名唤白若衡,是贵子的朋友,此次前来无意冒犯,只是想找他说几句话。”
白若衡说完,面前就出现了一身火红衣裙的女子,“哼,原来那个人就是你?让吾儿哭得如此伤心?”
“阿火他哭了?”一想到他哭了,白若衡心里就乱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