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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毫无生气地倚在那个她的怀里,脸『色』苍白全无血『色』,泛紫薄唇再不会有微抿的弧度,紧闭的双眼也再做不出委屈模样。
“我不!我不想看到这些!让我醒来!”夙彤用尽全力喊叫,却没有一点声音传出。
眼前的人明明近在眼前,却仿佛在不同世界。
随着时间流逝,小白的身体在一点点透明……不见,最终彻底化为虚无。
大片大片的雪花坠落,不留痕迹,仿佛从未有过这么一个他。
夙彤目睹这一切,另外一个她,他们,每一个梦,都如此真实,真实得她每次都能切身感受到那个她的痛。
这场雪仿佛下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总之,它停止得毫无预兆,突兀的中断。
本呆坐着的另一个她突然起身,一步步朝她走来,最终在她身前站定,眸中是悲更是恨:“你不该招惹他的。”
夙彤懵了会,她不是一直看不到她吗?
“你不该招惹他!不该!”
“我?”夙彤疑『惑』地问,奇怪的是,这次她声音竟得以发出来。
“对!你不该招惹他!若非你,他不会伤,不会痛,更不会有今天!”
夙彤微怔,心里的苦涩肆意蔓延,喃喃低语道:“若没我……他不会痛……不会伤……不会……”
到这,她顿了顿,抬起头来看向另一个自己:“不对!这不过是梦!让我醒来!”
“这不是梦,这是真实!终有一天,他会因你而死!”
“因我而死?”夙彤用力摇头:“不会!我不会让这一天出现!你少危言耸听!”
另一个她苦笑,转身看向他消失的地方:“事已至此,你就不心疼吗?你舍得吗?”
她眸中浓郁的哀伤压得夙彤几近窒息,这句话,也如梦靥般一遍遍拷问着她。
她怎会舍得?怎会不心疼?
若没她,会不会就没这一切?
她确实……不该招惹他的吗?
“对!你不该招惹他!也不该遇到他!你的存在,本就是错误!”
“我的存在,本是错误……”夙彤无意识地重复她的话。
“所以,死吧!”
话落,霎时间,天地变『色』,雪花倒飞,尘土四起,地与天相连,归为混沌,疯狂吞噬着一切,包括她,也在眨眼间化为尘埃。
而后,天地寂静。
“不对!不是这样的!我最不舍是他,最害怕是未曾相遇。”她的身影早消失,声音却响彻天际,穿越这片混沌。
渐渐的,天与地分开,葱葱郁郁的大树排开,碧空如洗。
“就差小戈了。”无言的声音。
夙彤转过身,便看见他,还有姬瑬,这里仿佛是树林的尽头,他身后已经是宽阔的湖面了。
“这?什么意思?”夙彤还沉浸在刚刚的悲痛里,有些反应不过来。
无言『摸』着怀里的珺珝,答:“为师说了,带你们历练,那自然就是一次历练而已,你运气试试。”
“什么历练?”夙彤一边问,一边试着运气。
蕴藏着巨大能量的红『色』气息瞬间爆发,浓厚精纯,和过去全然不同。
姬瑬眸中闪过一缕惊愕,无言则是略有些自豪,他这次收的徒弟,天赋一个比一个好,经过这次境林洗礼,姬瑬从二阶巅峰到三阶。而夙彤,直接从三阶巅峰跳到四阶中期了,就连无『惑』那变态,当年也不过从三阶巅峰到了四阶而已。
“不会吧!不过是做了个梦,就这么四阶了?”夙彤也能感觉到自己晋阶了,又是惊,又是喜。
可惊喜之余,她更介意那个梦,随即缠着无言问:“师父,这树林到底怎么会事啊?我做了个好奇怪的梦。”
“这片树林,本叫境林,交错之时,『迷』『乱』之境,会做些奇怪的梦,也实属正常。”
“交错之时?『迷』『乱』之境?“夙彤反复琢磨,也理解不了,干脆直截了当地问:“那些梦,是假的吧?”
“梦与真实,一念之间。”
第119章 最怕是未曾相遇()
夙彤心道“故作什么深奥?”,嘴上却使劲拍马屁说:“师父真是好有思想,好有高度,可惜徒儿愚笨,还请师父说明下这什么意思?”
无言继续高深莫测地说:“为师教过你们,谨遵本心便是。”
夙彤表示和他交流不下去,改成问乐祈言:‘你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乐祈言想了想,尽量用她容易懂的方式解释道:‘按你们那个世界的说法,我们所在的本是三维空间,这片森林如同多了个时间轴,你所看到的画面,或许是过去,或许是未来,又或许是另一平行空间。’
‘三维空间?时间轴?什么鬼?’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拖后腿公民,夙彤表示不懂。
‘……’乐祈言也表示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总之那梦不是过去,我也不会让它成为未来!’夙彤想了会后,最终得出这个结论。
他们一行在湖边等到夕阳西下,殷夜戈才姗姗来迟。
“师弟啊,你终于来了,我们等得花都谢了。”夙彤抱怨道。
殷夜戈看了她一眼,随即不自在地收回视线,面上有些尴尬之『色』。
她正疑『惑』时,无言淡淡地发话:“小戈,试着运气看看。”
殷夜戈点点头,爆发出气,结果……一点变化也没。
夙彤都有点同情他了,这家伙在林中那么久究竟是干啥去了?竟然一点变化也没。
无言没说什么,微微颔首道:“走吧。”
殷夜戈一头雾水,又不知该怎么问。
夙彤一脸同情地拍拍他的肩,便先一步跟上无言,看向眼前的河流,问道:“师傅,咱们该怎么走?你不弄个坐骑出来吗?”
“不必,扎个竹筏便是。”
夙彤就想一脚把他踹水里,扎你喵的竹筏!是又想掉水里吗?
然后,他们果真就又掉水里了,河水湍急,一个现扎出来的竹筏根本经不起载她们多远。
现在除了无言优雅地站水面,他们三全漂水里,殷夜戈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却又敢怒不敢言。
夙彤则是怒到不能不言,“无言!你他喵的是不是心理变态?非得看我们掉水里才高兴吗?”
“为师这是为了你们好。”无言不恼不怒,温和地答。
夙彤怒了,嚷道:“好『毛』线!有本事你也下来游试试!”
无言正『色』问:“小彤,此处没有『毛』线,你为何会突然觉得『毛』线好?”
夙彤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她果真是和无言交流不来的。
在这河里惨兮兮地游了不知多久,突有一阵疾风过境,随后便听见舞晴喊她的声音。
夙彤抬起头,便看见乘着一溢金流彩巨型葫芦而来的舞晴,还有无『惑』风霓,现在抬头她才发现,今夜的星空蛮美,舞晴们看起来跟神仙下凡似的,和泡水里的他们形成鲜明对比。
这就是别人家的师父啊……
“夙彤,你们怎么不坐船啊?是在练习凫水吗?”
夙彤哭丧着脸,心里可委屈了,正打算好好抱怨几句。
无言却先她一步接话,答说:“正是如此。”
“呵。”无『惑』连笑都高冷得很。
无言也冷笑一声,说:“师兄还真是好兴致。”
“怎会及你?”无『惑』说罢,便驱使葫芦,嗖地一下飞走了,各种拉风。
“啊!舞晴!你带上我啊!”夙彤不甘地喊,她真是游不动了,水流又大,温度又低,比被打一顿还痛苦。
无言瞥了她一眼,问:“你为何还抱着块浮木?”
夙彤没好气地答:“不抱是要被淹死吗?”
“为师特地让你学习凫水,你这样能有什么效果?”
“好啊!我这就放开!”夙彤心一横,手一松,干脆就放开了,随即咕噜噜地往下沉,她就不信无言眼睁睁的看她去死。
结果没想到,无言真淡定地看着她沉下去,并且还制止打算去抓她的殷夜戈。
夙彤喝了几口水后,心慌了,她这师父心太狠了!一点都不疼徒弟,她还不想死啊!
她赶紧又是用气又是扑腾的,瞎抓了会,竟勉强漂了起来,也总算呛出几口水,可才呼吸到点新鲜空气,她又一次开始下沉。
夙彤再次手脚并用地扑腾出来,这样反复了几次后,她总算是能完全漂了起来,只是特辛苦,气都耗去了好多。
“为师总有照顾不到你们的时候,多会点东西总是好的,这次就到这吧。”无言说罢,便将她拎了出来,抬手召出一与无『惑』那同样大小的紫金『色』葫芦,将她丢了上去。
殷夜戈和姬瑬也随之跟上去。
夙彤趴在温暖的葫芦上,惬意地深吸一口气,翻个身看星星,在水里呆了那么久,她皮都快被泡皱了,有个坐骑真好啊!
想到这,她目光灼灼地看向君珝,寻思着要怎么把它那铃铛取掉。
求无言?不可行。
扒『毛』?君珝似乎不喜欢。
要不……把头砍了吧……
脑袋里冒出怪念头时,便证明她快睡着了。
无言走过去,用气替她弄干衣服,而后随意丢了块毯子将她整个盖住,便撒手不管了。
还是殷夜戈好心地过去帮她将毯子揭开了些,好让她脑袋『露』出来。
“小…白……”
一揭开就听见她在喊着别的男人,殷夜戈顿时气得火冒三丈,立马将揭开的毯子盖了回去,把她脑袋整个遮住,起身走了。
可没多久,他又趁着没人注意,轻手轻脚地踱步过去,替她将毯子揭开了些。
夙彤正好翻了身,还不安分地伸了伸手。
啪——
恰好一巴掌拍殷夜戈脸上。
殷夜戈脸又黑了,抓住她的手就想将她扔天边去。
可动作却在他握住她手腕时停止,夜『色』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