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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立下的规矩,在这麓山之中,不得随意飞行,对方如此冲来,又是天牢守卫,恐怕是出了什么状况。
不远处观战的赤虎将军亦是飞了过来,落在那天牢守卫身边。
天牢守卫在紫色贵宾台前半跪在地,大声说道:“报太子,昭明和修罗冲进了天牢,并用玉符将天牢禁制启动,把整个天牢完全封锁了。”
“什么!”帝俊站起身来,脸色一沉。下方的鼍龙将军亦是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他们想干什么?”毕方太子沉声问道。
天牢守卫摇头:“属下不敢确定,不过看情况,他们似乎想杀了天牢之中的巫族。”
“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毕方太子怒吼一声,就化作一道火光往天牢飞去,其他妖王亦跟在其后。
发生了这般情况,众妖一片哗然,哪还有心思看这竞技大赛,一个个都往天牢飞去。便是擂台上的木蛟和袁三也是皱了皱眉头,便各自腾空飞走。
不过片刻的时间,所有妖族就从广场转移到了天牢周围,围得水泄不通。
毕方太子运转玄功,开始破阵,又有几个妖王出手相助。可惜此处禁制乃是太史阁阵法大师布置,而太史阁又是天下奇门之首,最是擅长阵法、炼丹和炼器。此刻,饶是几个妖王联手,一时半会也破解不开。
天牢之内,杀戮依然在继续。
昭明催动了浑身真气,整个化成了火人,抬手间,大片火焰轰鸣杀至,大量巫族直接倒地被烧成了灰烬。
修罗更是可怕,举手投足,血影如梭,没有了肉身优势的巫族根本无法抵挡。杀戮同时,疯狂吸食血肉,不断膨胀,整个身体比平日里大了近十倍,更显恐怖。
五万巫族,便是站着不动也要杀上片刻,更何况四处奔逃。
天牢阵法一阵摇晃,两人知道外边已经开始破阵,时间无多。
“杀!”昭明大声狂吼,心中已经被复仇的怒火占据,不再想任何事情。此刻,他只想着一件事情:一定要在毕方太子进来之前将所有巫族杀光,一个不剩。
在血与火交织的死亡海洋中,巫族死伤无数。
突然间,一道身影凭空出现,双手合十:“善哉,善哉,两位施主何必造此杀戮。”
循声看去,乃是一身穿布衣,腰间别着一根翠绿竹竿的光头男人。
一百二十三章 复仇怒火》
第一百二十四章 苦僧
突然出现的光头男人让昭明一愣,接着迅速退后几十步,一脸警惕的看了过去。修罗亦是如此,手中握着一团血气,随时准备出手。
这人是谁?昭明心中暗道,出现的毫无征兆,实力自然非凡。只是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他从对方身上居然感觉不到半分危险,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有什么不一般的功法可影响心智。
猛然心中一动,想到一个可能,立刻开口问道:“你就是毕方太子派来释放这些巫族的人?”
那光头男人双手合十,开口说道:“善哉,善哉,贫僧四海漂泊,如泛海浮漂,无根无系,自不会是施主口中所说的毕方太子派来的人。”
修罗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们会信吗?要干什么只管动手,老子反正已经杀够本了。”
两人皆是为杀而杀,更是为了争取时间尽可能干净利落,这片刻功夫已经有近万巫族死在了两人手中。单以数量而言,两人已经不亏了。
光头男人摇头:“贫僧苦僧,非是为杀戮而来,只是为了劝两位施主能放下心中暴戾,不要因此误了自己一生而已。”
“哈哈!”昭明大笑一声:“你是想救这些巫族吗?是就是,别说这么多废话。”
他不知道对方来历,不过心中已经是认定了对方该是为救这些巫族而来。
没想这叫苦僧的光头男人又是摇头:“贫僧非是为救巫族而来,这世间因果之事难以确定。他们今日以弱者身份被两位施主施暴,我若救了他们,焉知来日他们不会以强者身份对其他弱者施暴?”
“届时,其间因果又该如何计算?被杀之人的业力,贫僧少不得也要承担一份。贫僧道不明,不敢亦没有能力去承担。”
昭明眉头微皱:“你叫我等不要行杀戮之事,又说不是为救这些巫族而来,矛盾之言,你是觉得我们兄弟愚蠢,还是你自己白痴?”
“善哉,善哉!”苦僧又是口念禅号:“贫僧来此,非是为救巫族而来,而是为了化解两位施主心中戾气而已。”
“贫僧修有六式神通,其中一式名曰宿命通,若能修炼至大成,该是可推算过去未来。如今因天道之力受了限制,但亦可观业力之影响。”
“两位施主修为虽然尚浅,但心中戾气之重难有人比。贫僧以宿命通观之,可见两位业力缠身,越发严重,直至未来如同血海滔滔,世间无人能比,他日定是会造下大杀孽之人。”
“贫僧昔日为他人所误,担下一份天大的因果,不知如何化解。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化解两位施主心中戾气,以平这天大的因果。”
修罗冷笑一声:“尽说些神神叨叨的话,都不清楚你想说什么,要动手只管来,若不然,我就动手了。”
苦僧摇头:“善哉,善哉,贫僧是为化解两位心中戾气而来,若自己还动手了,又有什么资格让两位停手。”
“哈哈!”昭明大笑:“说的好听,我兄弟俩若不想让你化解这所谓的戾气和业力呢?”
“善哉,善哉!”苦僧叹了口气:“贫僧有一言,两位施主也许不喜欢听。我寄希望于化解两位心中戾气,的确是在救这数万巫族,但说到底却是在救两位施主自己。”
“天道因果,报应不爽。业力缠身之辈,纵然曾一时快意恩仇,逍遥自在,但有朝一日终归会被业力反噬,届时痛苦一生。此为天道之理,凡在天道之下,无人可以反抗。”
昭明又是一声大笑:“若能屠尽天下巫族,快意恩仇,纵然被业力反噬,痛苦一生又何妨,我所愿也!”
再冷笑一声:“你开口闭口都是天道,那你告诉我,何谓天道?”
苦僧听的此言,叹了口气,好一会没有说话。
昭明当即冷笑连连:“怎么,莫非说不出来?”
苦僧摇头:“非也,有一言叫祸从口出。当年有人也曾问过我这个问题,本是为释疑之心为他说了贫僧的认识,可观其后来之言行,似乎都受了我当天所说的影响,也不知道是否又有因果业力加身。”
“不知道就不知道,休得说些废话!”修罗哼了一声。
苦僧连连摇头,再随手一摆,一个木桶出现在地面上,随意一数,一周正好五十片木板。里面装了半桶水,无风起浪,水波阵阵。
“天道之奥妙,除了盘古无人可知,我理解的也只能说是一知半解。所谓天道,便犹如这水桶一般。”
“众生如水,天道如桶。桶困住了水,却也保护了水。水被桶保护,却也不断的侵蚀水桶。”
苦僧突然随手一挥,五十块木板立刻被抽走一块。虽然被神通维持,让水不至于写出,可那木桶却因为缺失一块变得不再稳定。
水波阵阵不断摇晃,让木桶情况变得更加不堪,不出片刻,已经是将要崩溃。
“昔日天道有缺,五十大道天演四九,所以并不稳定。若无人改变,受众生之力冲击,迟早会变成这样。”
话音一落,木桶崩溃,神通消失,桶内之水洒落地上,尽数消失。
“没有了天道,世间众生便无法生存。好在道祖鸿钧以大慈悲之心,以身合道,如今这天道已经被补全,自然难以再崩溃。”
本以为苦僧会是信口开河,可听了之后,似乎说的不无道理,不过昭明自然不会就此罢休,冷笑一声,又是说道:“你似乎还是没说清楚天道是什么?”
“善哉,善哉!”苦僧念了声禅号:“贫僧曾也不清楚天道到底是什么,只知道此物至公,可影响天地间的一切。今日造恶果者,他日必被业力折磨,今日造善果者,他日必可得善果。”
“纵然今日不可一世,风光无限,若不知感恩天地,行善缘,结善果,他日必被天道所弃。”
“说到底,天道更像是一种规矩,一个圆圈。若愿意遵守这个规矩,站在圆圈内,它会保护你。若不愿遵守规矩,要冲到圆圈外,它必然抛弃你,直到你被毁灭。”
“哈哈!”昭明大笑:“荒谬,可笑!荒谬至极,可笑至极。”
再对着苦僧大声说道:“巫族杀我妖族无数,何曾行善缘结善果,只因为崇敬盘古,便得了这天地之间的气运,主宰洪荒。这便是所谓的公平吗?”
苦僧当即摇头:“善哉,善哉!巫族得了盘古气运,所以该有今日盛况。可若不知感恩,一味制造杀孽,迟早会受业力反噬,尝受恶果报应。”
昭明冷冷一笑:“迟早?多久?什么时候?是不是等到我妖族死的一个不剩的时候,那时候还有什么意义?”
“我从妖园逃出,一路走来直到如今,历经不知道多少苦难,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的命该是掌握在自己手中,自己的未来该是自己争取,若一味等待所谓的天道报应,我早已死在了妖园,死在了巫岛,死在了天际岭外。”
在指着地上尚未消失的木桶幻影:“尊驾将天道比作木桶,众生比作水,我觉得确有道理。但有一点我倒想问问尊驾,天道之外是什么?”
“善哉,善哉,天道之外自然是天地大道!”苦僧答道。
昭明立刻追问:“你怎么知道是天地大道,又或者若真是天地大道,你又怎么知道它会伤害众生?可是亲身感觉过,亲耳听到过或者亲眼看见过?”
苦僧摇头:“没有,只是推测。天道之外是什么,除了盘古,恐怕无人真正知道。”
“不错,无人知道!”昭明当即大声说道:“既然无人知道,你又如何知道这桶外面是会让众人万劫不复的枯地,而不是万海奔流?”
“如这桶并非直立于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