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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天擎一声招呼都没有,只锐利的盯向老太太。
“连你也这么想?”
“您别怪我这么想,这么多年,您在连云裳身上用的那些手段爸虽不清楚,可是我非常清楚!”
老太太面上划过一丝心虚,下意识看了眼霍政罡。
霍政罡脸色更是一凛,怒瞪妻子,“你还对云裳做过什么?”
“我做了什么又如何?你现在还想替她报仇不成?”老夫人站起身,不甘心的瞪回去。
跟了霍政罡这么多年,生下四个孩子,到头来,他却字字句句护着别的女人。
她作为正妻,如何忍受得了?
这几年,没有连云裳的出现,她才算过了几年好日子。可是,偏偏……
霍政罡怒火直冲。
手指悬空指着她,“我警告你,云裳的死,我迟早会查出来!别以为没有牌照,人跑了,就不会有事!你最好祈祷那人不会被找出来,否则……你就等着坐牢吧!”
“你……”一听自己的丈夫要为了别的女人把自己送进监狱,老太太浑身都在发抖。
“妈,我今晚来这儿,只说一句:连云裳既然已经走了,希望您收手,不要再打童惜的主意!否则……”
说到这,他没有继续往下说。
眼神却依旧冷冽。
霍老太太哼笑的看着儿子,“难道,你也要为了一个女人,把我送进监狱?”
霍天擎面色紧绷,“童惜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必定超过您所以为。所以……别来碰我的底线!”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极重。
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老太太一愣,心里亦是被儿子这份气场震慑几分。
但是,他并没有多留。起身,匆匆出了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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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内。
窗外。天已经全黑了。
童惜身心疲倦的趴在棺木上。
“惜惜。别睡在这儿,要感冒的。”
舒染走近了,轻拍她的肩。
童惜缓缓回神,冲她摇头,“没事儿的……”
她只想这样陪陪母亲……
“现在几点了?”
“凌晨两点了。”
“这么晚了……”童惜恍恍惚惚,都不知道竟然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染染,你赶紧回去休息吧,都这么晚了。”
舒染叹口气。“难道,你还要在这呆一晚上不成?”
“我想多陪陪我妈。”
舒染叹口气。
起身。从地上拿了两个蒲团过来,又找了个小小的毛毯,把两人盖住,“我也在这儿陪着你。你要守夜,我也守夜。”
童惜很艰难很艰难的冲舒染挤出一丝笑来。
舒染看得眼都红了,手蒙住她的眼,难受的道:“你别笑了,丑死了!”
“哭才丑!”
童惜拉下她的手。
歪头,轻轻的枕在她肩上。
舒染看着她憔悴不堪的样子。到底忍不住,问:“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霍家,想来肯定是回不了了吧?
今天霍天擎和童惜那些话,她也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霍家,从她的恩人,变成了杀她父弑她母的仇人,她怎么可能还呆得下去?
“不知道……”童惜幽幽的开口,眼里,语气里全是深深的迷茫。
是啊,以后,她该怎么办呢?
还有腹中的孩子……
——童童,答应妈妈,拿掉孩子……再不要和霍家人有任何来往……
母亲的话,还在耳边萦绕,拉扯着她的神经。
她紧紧闭上眼。
“要不,以后你住我们家吧?我爸妈可喜欢你了。再养一个女儿,他们肯定是求之不得。”
童惜苦笑。
真的。
从今天开始,她想长大,想成熟。再不愿意过一个当寄生虫的生活了……
否则……
一旦失去了依靠,自己的世界就像瞬间坍塌一样,让她无所适从。
就像此时此刻……
“染染,你知道么……”童惜的手,轻轻盖在自己小腹上,“我……怀孕了。”
舒染一愣。
沉默。没有说话。
“我妈走之前,求我完全她的遗愿……就是让我去拿掉孩子……”
“……那你怎么想?”
“……”童惜也沉默。
回答不出来。
自己都站在一个死胡同里,甚至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又如何有资格来决定一个生命何去何从?
舒染偏头,枕在童惜头上,“你想听听我的意见么?”
平日里虽然很多话的舒染,此刻也谨慎许多。
“……嗯。你说。”
“如果……你真的没有打算和你三叔再在一起,这个孩子……就不要再生下来了吧。”
童惜睫毛抖得厉害。
她闭上眼,湿润却不自觉的漫出来,打湿了眼睫。
若是拿掉这个孩子……
她和霍天擎之间,便真的……再没有任何牵扯了……
再没有了……
“你才18岁,孩子生下来,你拿什么养她?惜惜,要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没那么简单的。更何况……”
“没有爸爸的辛酸,你比谁都清楚。所以,你忍心让你的孩子一生下来也没有孩子么?”
舒染轻轻的说着。
童惜静静的听着。
始终,一句话都没有接过。她知
道,舒染从头到尾都是在替她考虑……
最终,她只轻轻的道:“染染,我好累了……可以趴在你肩上睡一会儿么?”
舒染点头,“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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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殡仪馆内,很久很久,都只能听到两个女孩轻浅的呼吸声。
门外。
站了几个小时的霍天擎静静的看着。眼神,越发深沉。
他走进去。将外套脱下,轻手轻脚的盖在两个女孩身上。
她睫毛扇动了下,没有醒。
霍天擎的视线凝在她脸上,好久,都移不开。
眼神,晶亮。
他的乖女孩……
原来,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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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出了意外,今天不加更了。
看样子大家觉得童惜之前去妇科是去拿掉孩子的?哦,人家只是去做基本的检查的。
173。174孩子是一辈子的事,要考虑清楚()
注视了好久……
霍天擎才恋恋不舍的抽开视线。目光,落到连云裳那张黑白的遗像上。
他沉步走到中央,虔诚的在中间就地跪下。虔诚的双手合十,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跫。
当年童靖的死,事实亦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播…
只是……
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无话可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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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起的时候,整个灵堂异常的安静。
童惜醒了,浑身酸痛。她下意识伸长胳膊,舒展身体。
肩上,披着的东西,滑落在地上。
下意识侧目去看,只见是一件男人的西服,还有,那条薄薄的毛毯。
裹着她和舒染两个人。
看着西服,童惜心里微微震颤了下。将衣服抱进怀里,凑到鼻尖下,轻轻嗅了嗅。
好熟悉好熟悉的味道……
熟悉的古龙水味道下,有淡淡的烟草味……
她是那么讨厌烟草味,可是,此刻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贪恋。
脸深埋在衣服里,像是直到现在还能汲取到属于他的体温。
“唔~你醒了?”
舒染的声音,打断她纷乱的思绪。她调整了下神色,将衣服摊平在腿上,佯装平静的叠着。
“睡得浑身都疼了。”
舒染嘟囔着,揉着胳膊,又低头捶了捶腿。侧目,看向她手里,“咦?这是谁的衣服?”
“可能,是他的吧……”童惜低语。
声音轻得像是叹息。
“他?你是说,你三叔?他昨晚来过?”
“大概吧……”
他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她竟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算了,他来了也不稀奇。对了,我还得把毯子给人还回去。我临时从工作人员那儿搬来的。”舒染嘟囔着,叠着身后的毛毯。
“我去送吧。”童惜将毛毯抱在手里,“你坐椅子上去休息一会,实在不行,回去也好。”
“什么回去?我都说了,你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得了,我给你买早餐去,你现在是两个人,不能什么都不吃。”
舒染说着,赶紧起身。又看了眼她平坦的小腹,两个年轻女孩对视一眼,神色惆怅。
舒染安抚的笑笑,率先起身,往外走。
童惜看着那背影,有些怔忡。很久,脑海里还在想昨晚她说的那些话。
18岁的她,现在学业已经是一塌糊涂,连自己都养不活,还怎么负担一个孩子?
叹口气。
又垂目看着腿上叠好的衣服。
以免沾灰,小心的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去。
这才抱着毯子,绕到外面。
“这是你的毯子,谢谢你啊。”童惜将毛毯递还给殡仪馆内工作的年轻女孩。
“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对方回以温柔的笑。
童惜看她一眼,想起什么。忍不住问:“那个……昨晚,是你在这儿值班么?”
“对啊。我一整晚都在呢。对了,说起来,霍先生昨晚在你母亲的灵堂外坐了一整夜呢。很早就来了,也一直没进去。后来你们在里面睡着了,他就在外面坐了一夜。一夜都没合过眼。”
童惜心尖儿震颤了下,“你是说……他一夜都在?”
“嗯,刚走一会儿呢!应该还不到20分钟。”对方边说着,边看了看手表。
童惜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轻叹的道谢,“……哦,谢谢。”
没有再多聊什么,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