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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老杨话里夹带着喜色。
我脸逐渐拉长,低声道,“你们招惹的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吼!吼!”
符咒在女鬼的爆喝之中破裂开来,老杨和朱颜身体猛的震动。
“开了,居然开了!你到底行不行啊?”老杨打着哭腔,性命攸关,容不得他不紧张,要是我扛不住,说不得他们都得死。
我斜睨老杨一眼,“这世间没有我不能收的鬼,你们靠近柱子哥,别太散开,他能护你们周全。”
老杨几个一听,差点没贴在柱子哥身上,这凶恶的女鬼把他们的胆都快吓破了。
“孩子!孩子!我要你们死!”
死字一出,整个屋子里的温度像降到零度,让人遍体生寒,好似坠入了万丈寒潭之中。
撕破符咒的女鬼被我激起了凶性,直接期身向前,要把我整个人都撕成碎片。
要不是我的箱子不在身边,岂能让她如此猖狂?
“小心!”朱颜见女鬼扑过来,大叫一声。
柱子哥虽然看不到那女鬼,但是他感觉灵敏,时刻准备着。只要我出现一点败势,他就会上前援助。
“真当小爷拿你没辙不成?”我低语喃喃,又是一连串咒语念叨出声。
手上再次开始结了一个印,面前有黄色图案出现,正是一只鸟的形状,但此鸟不是寻尸鸟,而是食鬼异兽伯齐鸟。
有文曰,伯奇本为人,其父轻信后母谗言,将其杀死,变为伯齐鸟,父亲发现后射死后母。此后伯奇化身为鸟,但心明如镜,故能知噩梦吃噩梦,降鬼怪,是为傩文化中十二兽神之一。
明黄的鸟状图案涟漪波澜而动,那女鬼眼见就要过来。
“戾!”
长啸陡然而出,一只展翼近乎两米的大鸟一跃而出,挡在女鬼身前。
扑腾飞舞,长长的喙与利爪呈三角封锁在女鬼身前,不让她越出红线,给了她极大的制擘,根本施展不开手脚,甚至在不经意间被伯奇鸟所伤。
甚至魂体都变得暗淡不少,但她状若疯魔,嘴里不停念着孩子的字眼,不再纠缠于我,而是向着王虹方向扑过去。
“我劝你速速退去,不然少不得魂体破碎之苦。”我作势又要画符,那女鬼虽然疯狂但不是傻子。
就算我不动手,伯奇鸟都能让她魂飞魄散,狠狠瞪了我一眼之后,很不甘心的转身离开。
见那女鬼穿墙离开,阴气在刹那之间荡然无存,老杨虚脱一般跌坐在地上,久久回不过神,死里逃生的庆幸能让他回味一会了。
我赶紧收回伯奇鸟,它可是我的宝贝,对付鬼物的利器。看似短暂的斗法,其实用了我大半心力,赤手空拳根本就使不上什么劲,我当然也不会和女鬼拼的鱼死网破。
我能灭她是没错,但在她拼命情况之下,肯定要付出很高昂的代价,在我看来并不值得。
“我说,你小子明明有余力,怎么不把那鬼灭了算求?”老杨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行你上啊!”拉过一个凳子就坐在上面,真当法力是无穷无尽的不成?
老杨嘴巴动了动,哑口无言。
“倒是今天这事,我们也该算一算了。”我示意柱子哥到我身边,就这样玩味的看着老杨。
“不能怪杨叔,是我是我建议建议到你这边来的。”朱颜的声音细若蚊呐,没有多大的底气说话。
我讥笑道,“你们也看到了,这鬼物厉害非常,要是我真的招架不住,岂不是要被你们害了?”
“对不起,对不起”朱颜委屈巴巴,一个劲道歉。
可是道歉有什么用?真的是被这群人弄得火光直冒,以为我是泥捏的好欺负?
我根本就不是危言耸听,要是我今天真栽了,不止他们会死,我和柱子哥也会死,那鬼就跟个疯子一样,谁保的准不会大杀特杀?
“对不起,对不起,你除了会说对不起还会说什么?”
朱颜戛然而止,泪花绽放,滴落在地面上,在寂静的屋子里啪啪做响。
“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不想看着王虹看着王虹去死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不想看到她去死就是理由吗?我说了不会管,偏偏往我这边引,得!算我欠你们的,现在,立刻马上,请你们离开。”压根就没有跟他们说话的心情。
“卧槽,你们走不走,你们不走我走!”我把头一摆,“柱子哥,不要管他们,睡觉去。”
“这不都没事吗?有必要发这么大的火?要不是实在没办法,谁想到你这来啊?闺女,别哭了。”老杨说话酸溜溜的,“走,我们马上就走还不行吗?哎臭小子”
第二十章接手()
其实我话说出口就后悔了,眼瞅着老杨几个离开,我嘴皮动了动,还是没有吭声。
见死不救这种事我做不出来,所以我选择了出手。不然我大可以带柱子哥一走了之,任由女鬼找他们索命。
我实在是没想到,他们最后还是找上了我。白天和老杨东扯西拉那么久,有一句话我铁定没说错。
金城是g省省会,奇人异士不知凡几。那女鬼厉害是厉害,但能够降住她的人肯定是有的。
而且事主那方也不差钱,谁知道老杨他们会到穷途末路的境地?甚至将生死交给我这个不知底细的人身上。
但是气话已经说出口,再挽留就不是我的性格了。一时不小心话说重了一点,看朱颜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反倒让我心里有点儿愧疚。
“鑫哥儿,别多想了。他们明天还会来的。”柱子哥看出我的顾虑。
“或许吧!”
“师弟,你这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师兄一大早就赶急赶忙往我这边跑,人未至,声先到。
“咋了?”
“这不,老杨,也就是后勤处的杨主任,天没亮就给我打电话,问东问西,我怕事情不简单,寥寥几句就给打发了。”师兄急冲冲说道,“你在这位置可别恶了他。”
“哦!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别管他,他应该是求我帮忙。”
我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大半夜被吵醒,觉都睡的不舒服。
“帮忙?帮啥忙?”师兄眨巴眼睛,愣了一会。
“你跟咱师傅那么久,知道咱师傅干嘛的?”
“难道让你帮忙看风水?当年师傅在金城这边就帮富贵人家看风水来着,看来你得了咱师傅的真传啊!可惜我没那天分”
师兄微微一叹,眸子里闪过失望与羡慕之色。
我懒得解释,师兄要这样认为也行。省的他打破砂锅问到底,看来师傅压根就没给师兄这个记名弟子透露太多东西。
“师兄,你去上班吧!我这没事。”
师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总觉得他眉心夹带不少郁气,神色也匆忙,可就是什么都不给我说。
“还藏着干嘛?我又不会吃人。”眼睛往边上一瞟。
老杨那家伙勉强的挤出笑容。昨天那个中年汉子也在,身材魁梧,浓眉大眼,不过比较矮小,下盘很稳,应该也练的是某种硬气功。
“今天天气不错哈!”老杨贸着劲搓手,以掩饰心头的不安。
“金城的天总是晴的,从过来就没见下雨。”我轻松的回了一句,“进来坐坐?”
老杨受宠若惊,喜色陡然上了眉梢,听我这么一说,他心里就有底了,也就是说这事有回旋的余地。
“哎哎,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老杨接过我端的一杯水。
我开门见山道,“你们是真的请不到人了?”
老杨泛起丝丝苦意,“要是请得到真正的高人,也不会落到这番田地,差点没把自己老骨头拆了。”
“倒是你小子,手上招子不弱啊?本来以为你就是个闲到没事的高材生,要不是郑成告诉我你边上那年轻人是个武界宗师,可能就错过了你这个术界高手,本来是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真借了你的手。”他轻轻摇头,老成的说道。
所谓武术,有很多种不同的说法,其实这两个字要拆分来看。一为武,二为术。
武者身强体壮,气势如虹,常人不得近身,鬼怪不能伤神。术者沟通阴阳,玄妙莫测,沟通天地,降鬼除魔。
但是二者都不能脱离人的范畴,就算练到极致也做不到飞天遁地,移山填海。
“这事你真的决定不出手吗?”老杨继续道。
“如果我不出手,你们会怎么做?”
“我们会怎么做?你还真是问倒我了。”老杨笑着反问,但我能体会到点点寒意,“如你所见,穷我等之能也拿那女鬼无可奈何。只得,抽身离开!”
他淡定的抿了一口杯中之水,虽然确实是笑了,但笑的多么苍凉无力。
“说实话,见死不救我做不到。哪怕我真的很讨厌那个叫王虹的女孩。”我缓缓道。
老杨全身一颤,杯中水荡起阵阵涟漪,低沉的声音里满是欣喜,“真的?”
“我师傅给我说过,眼不见心为静,既然见了就没有置身事外的道理。”
“好!真是太好了!”
老杨激动的手往病床之上用力捶下,“我果然没看错你小子,果然没看错。”
“当初答应你的报酬,我一分都不会少你的,五十万!你的本事我见过了,等会我就给你送过来。”
老杨深怕我反悔一样,想要立刻盖棺定论,我不拿这钱,他心里不踏实。
“钱确实是个好东西,但对我来说,够用就行。”我讳莫如深的说道,“你今天既然敢来,就带了今天的筹码。”
“嘿!现在看来反倒是我太做作了。其实,我是想从张讲师那块做突破口。”老杨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
我对老杨的认识又上了一大台阶,太特么精明了。以后跟这个老狐狸打交道得慎之又慎,不然真得着了他的道。
“我师兄?我师兄怎么了?是不是姓刘的给他难堪?”我眉头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