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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再也看不下去二禾那张淡漠无痕的脸,宫弈终究是颓然收回了尾巴转过身去。
二禾好笑,狐狸貌似很挫败,不过,她倒是真的不能耽误了。
“地契的事情,多谢了。”
宫弈摆摆手,示意无妨,二禾看了看那道雍容华贵的身影,也没多做客套,转身便离开了雅间,携了众人回了农庄。
翌日清晨,二禾却在门口收到了一个礼物。
打开盒子,正是曾寄存在宫弈那里的陶罐,二禾微微一怔,抱起陶罐,在被压在陶罐之下的,还有一张散发着淡淡麝香的纸条,上面用小纂写着四个大字:物归原主。
万良镇这几日便是私塾放课的日子,这孩子一放,便要休息半月之久,李进良得了闲,便想起李婶子,和家中娇妻到了别,带着银子回到大方村。儿子回来,李婶子自然的喜上眉梢,正巧最近并非农忙时节,便心思一动,包了些时令水果让李进良上山为二禾送去。
李进良这下才明白,娘是要为他找儿媳妇呢,当即不乐意了,想到镇上家中娇妻,连连摆手不肯去见二禾。李婶子道是自己的儿子拉不下脸面,无妨,又将二禾花似的描述一番,又是说经常得了她的照顾,李进良才动了心思,携了水果一路上山了。
山下来人,白泽等人自然能够感知,为免了那些闲言碎语,便让玄峰莫问等人隐了身,二禾和白泽本是仙姿,自然是看的见,等李进良叩响院门的时候,白泽才前来佯装意外的开了门。
“这位先生?”
“小生乃李氏之子李进良,今日前来是奉了家母之命,为二禾姑娘送些吃食的。家母常修书来说,平日里多亏二禾姑娘照拂,特此叫小生前来道谢。”说完,拱了手行了个见礼,将手中的水果递予白泽。
白泽接过水果,倒不插话,等李进良将那一堆迂腐见礼完毕之后,才敛眉点头,示意他进来。
“谁来了?”从后院刚刚除了杂草的二禾手里还握着一只小小的锄头,一出来便出声询问,见到李进良的时候,倒是有些吃惊,他不是在镇上吗?怎么竟到她这一处来了。
李进良也是略显惊讶,这位姑娘好生眼熟,倒像是以前见过,到底是何处见过却是不太清楚了,正在思忖间,白泽已经将他引至院中石桌,叫二禾前去烹茶了。
李进良摇摇头,见白泽仪表堂堂,又同二禾关系亲密,便试探性的发问道:“这位兄台便是二禾姑娘的兄长了罢?”
“正是。”白泽点头,二禾将茶壶端来,见二人正在闲聊,也不搭话,为二人满上清茶。
李进良这才放心,虽说自己本在山下有一妻室,可若论姿色,这二禾姑娘倒也不差,若是娘喜欢,娶回去倒也值得。
“你们先聊,我再去采些果子来。”二禾并不喜欢李进良,便找了借口就要再度出去,刚走一步,却被白泽一把拉住。
“累了一天了,你且坐着,我去洗果子。”说完,对二禾淡然一笑,便不容置喙的将二禾按到石凳上,又对李进良微微点头,进了木屋。
二禾本就冷清,又对李进良毫无好感,一时之间气氛略显尴尬,两人沉默饮茶,直到白泽拿着一个竹盘盛着水果走了出来。
“我采了些新结的草莓,李兄且尝尝。”二禾看着那晶莹闪着水珠的新鲜草莓,不由也要伸手去拿,刚伸到半路却被白泽一把抓住她的手,正在二禾愕然之际,白泽又是低声哄劝道:“你刚刚食了红薯,若此刻吃这些,一会肚痛,我可不管。”
“哦。”二禾听话的点点头,将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肚痛不舒服,她要听话。
“我再去采些樱桃,你且等等。”说完,又是起身,二禾仰头看向白泽,总觉得他今日有些不同,李进良也是悄悄朝着白泽睨去,心下有些奇怪,母亲不是说只是兄长吗?为何感觉两人之间,倒像是浓情情侣一般宠溺多一些。
又拿了些樱桃回来,三人尝了一会,莫问则趁着当口,化作一阵青烟,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又同宫弈回禀去了。
二禾和白泽话语本就不多,李进良坐了一会,甚为无趣,趁着晚饭前起身告辞,回了李婶子家的时候,李婶子追问他们有无火花,李进良将心中疑问告知,李婶子又是信誓旦旦的说白泽是二禾的兄长,李进良这才放心下来。
转眼到了立夏,作物一派欣欣向荣之态,天道也逐渐闷热起来,早起做活儿的时候,二禾身上的衣服都汗透了,到了人界,连件换洗的衣裳都没有,光是她身上那一件,穿了洗,洗了穿的,还真是郁结,见午后凉爽,便寻思着到镇上买些薄点的成衣来穿。
带了些银两,同众人嘱咐了半晌,二禾便朝着万良镇出发,途经李婶家的时候,进去喝杯茶,李婶子一问之下,得知二禾要去镇上买衣服,心思一动,拽出了内室的李进良,叫他一同陪着。二禾自然摆手,只是李婶子言辞热切,想为他们二人制造机会,百般推脱不下,只好点头同意,李进良也想着顺道回镇上看望娇妻,便带了些特产,同二禾一起上路。
万良镇作为连接大方村唯一的镇子,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热闹的,里面的成衣店虽是良莠不齐,但二禾本就不喜奢华,又掂量着自己的荷包,询问了李进良之后,便是选了一家中低等价位,名唤“锦绣奇缘”的成衣店。
李进良因为得了李婶子的嘱咐,又对这二禾有不同的心思,便一同随着二禾慢慢挑选。
店家老板是个精明的佝偻瘦弱的中年男子,眼神一扫,便是知道了二禾等人选衣的价位,又看镇上的教书先生李进良随同,便是眼珠一转,殷勤走上前来。
“想选些什么料子的?”
二禾随意翻看,见老板上前,便点头道:“只是想买些寻常人家穿的,最好是活动方便一些的,老板帮我推荐一些吧。”
老板自然是笑呵呵的点头,对二禾说:“姑娘身姿卓然,自然不能选那些俗家村妇所穿之物,不若姑娘前来看看这几件,倒是称得起姑娘的美丽。”说着,便引着二禾和李进良走到另一间屋子,里面鹅黄翠绿,粉紫各类薄衫襦裙,样式新颖,倒真是比外间的要好看的多。
二禾上去摸了摸料子,转头对老板说:“确实是好料子,这衣服怎么卖?”
见二禾问价,老板笑眯眯的伸出两根手指道:“二两三钱。”
“这么贵啊。”二禾小声嘀咕道。摇摇头,正要走开,老板却是跟着道:“姑娘别走啊,不若姑娘先去试试,依我看,只有这衣服才衬的起姑娘,姑娘何不试试看。”说完,还朝着李进良瞥了过去。
第一卷 017:看似无情却有情
老板这样一看,李进良自然心知肚明,老板是把二禾当做他的媳妇了,便轻声咳了一声,将右拳放到鼻尖,好半天才咬牙道:“二禾姑娘且试试,若是喜欢,就当小生送姑娘的见面礼了。”
二禾扒拉衣服的手停住,转头蹙眉看着李进良,这个人为何平白要送她衣服,莫非是李婶子?想到这层关系,二禾连连摆手,准备就随便拿一件成衣便早些回去,虽然二禾不懂教书先生一年的酬劳,不过看李婶子家的情况,也明白这二两银子对一个教书先生也算是巨款了,她可不要平白欠了人情。
“老板,帮我……”手指落定在一件青灰色的衣裳上,话还没出口,门口金光一晃,却是走进了一个人。
“二禾姑娘,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摇着金扇,朝着他们走来的人正是宫弈,二禾微微一怔,这宫弈怎么也知道她的行踪,跑过来了?
老板是什么人物,自然是跑商的人精儿,哪里会有不认得这万良镇首富翁的道理,当即便笑的灿若菊花,扑了上去,“哎呀!宫老板!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宫弈收扇,抿唇微笑,却是没有搭理老板,径直朝着二禾走去。
“这些衣物自然配不上二禾姑娘,不如让在下为姑娘选上一件,如何?”
见宫弈开口,二禾刚想说不必了,便被宫弈一把拉住,朝着最里间走去,二禾本想挣脱,但碍于众人在此,便随了宫弈。
老板笑开了花,没想到今儿来了一个大财主,看来那些压箱宝可以拿出来了,李进良却是暗中心惊,在这万良镇谁人不知宫弈的身份,而他身为读书人,自视甚高,自然最为不耻与那些生意人为伍,却没想,二禾却同那宫弈竟是熟识,看这幅样子,倒像是宫弈主动讨好于二禾,当下便重新细细打量起二禾来。
只见她虽穿了件洗旧了的素色麻衣,头上也只用一根蓝色布条随意挽了一个百合髻,并无其他装饰,却是露出一抹雪白皓颈,而且十指芊芊,肤似凝雪,倒不似农家村妇常做家务一般,一对杏眼明晰透彻,如同深潭,瞧人的时候也总是淡然微敛,倒是显得格外的卓然不同。
只是身姿太过单薄,眉目间又显冷清,不甚爱笑,嘴角弯起时,有浅浅梨涡,明媚好看,李进良不由看的有些发愣,这边二禾同宫弈进去后,乘着宫弈挑选衣服的时候,便不着痕迹的挣脱了宫弈牵着她的手,在感受到被人注视的目光时,便朝李进良的方向望去,后者连忙撇开头,竟有些羞怯。
还不待二禾细想,宫弈已经拿出了一见淡紫色的薄衫走了出来,举着手便在二禾的身上比了比,二禾偷望一旁价位,登时蹙眉要推开,话还没说,宫弈却是频频点头,将衣服递予老板道:“就是这件,拿去结了吧。”老板自然喜不胜收,虽然这件紫蚕冰丝水袖裙不是他的压箱宝,但也是价值不菲,这宫弈果然会挑,选了最是适合二禾身段的衣服。
“宫弈、我……”
“这是我送二禾姑娘的,姑娘便不要推辞了,总该给宫某人一次机会不是?”宫弈笑意盈盈的一展折扇,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便是堵了二禾的口。
想起之前的种种,二禾只得点头道谢,也不矫揉造作,伸手取了老板递予包好的衣服,告别了宫弈,便同李进良一同回去。
李进良本就为送二禾回来,在李婶子那里待了两日便又回到了万良镇。隔日,天气显热,二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