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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题。”
“……”
季枝枝毫无防备,被吓的一个哆嗦,反应过来,干脆耍赖:“不做了,做来做去都是些差不多的,看着好烦!你让我休息一会儿。”
季子川抬眸,淡淡瞥她一眼,没再继续逼她。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新闻刷过一条又一条,然后忽然顿住。
停顿了几秒钟后,这才点开那条新闻,凝眉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她忽然抬头看向季子川:“你知道昨护城河那边发现了一具孩童的尸骨么?”
“嗯。”
“然后呢?这上面没写,男孩女孩的?几岁的?”
“女孩,初步推测1到2岁,根据尸骨腐化程度判断已经有10年左右了,dna对比报告还没出来。”
“这样啊……”
季枝枝怅然若失的点点头:“以前护城河那边不是找过好多次了么?不是一无所获,这会儿怎么突然就出现了一具尸骨?”
“前两大雨冲出来的,被埋在树林里的。”
“哦……”
季枝枝点点头,想了想,又问:“要不……我们一起去白家看看?大伯母现在应该很难过,我们去陪陪也好。”
“别去了,没什么好安慰的,月牙回不来,再多的安慰都没用。”
“……”
季枝枝抿抿唇,沉默了一会儿,又问:“dna报告什么时候能出来?”
“就这几个时的事了。”
季枝枝扯了扯唇角:“希望是她吧,折腾了大伯大伯母十几年了,也该结束了。”
一次性伤心够了,总好过每年一两次重新揭开伤疤,在失望、懊悔、恐惧跟痛苦中度过。
大伯母是她认识的人中脾气最温柔的一个了,从来都笑盈盈的,好像根本没有脾气一样,每逢过年都要给她跟妖妖好大的红包。
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不该在这样的折磨中度过一生。
焦躁不安的等了许久,她忍不住催促:“你打个电话问问,别总等着。”
“消息出来后我这边会接到。”
“万一人家忘记了呢?你打个电话问问嘛!”
“枝枝……”
季枝枝忍不住开始发脾气:“打个电话而已,能耽误你多长时间?”
男人拧着眉头看了她一会儿,到底还是拿过了一边放着的手机,刚要找电话号码,那边就打来羚话。
季枝枝的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打开被子赤着脚蹭蹭蹭跑到了他身边。
季子川看了一眼,示意她赶紧上沙发,这才划开接听:“结果出来了?”
“出来了,季先生。”
那边男饶声音显得极度低沉:“并不是北大一姐。”
季枝枝靠的近,那边男人的话不需要季子川的转述,足够她听到了。
紧绷在胸口的一口气不知不觉松了下来。
嘴上希望这次是她吧,但实际上,还是不想的,还是抱着那么一丝丝的侥幸,觉得她还活着,好好的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
蜷缩在沙发里,后背靠着他的手臂,她闭着眼睛,没什么希望的问:“那件事情,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传来男人压抑的一声:“嗯。”
季枝枝嘲弄的扯了扯唇角。
也对。
12年前都没能查到的事情,现在又怎么可能会突然钻出线索来。
一场诡异莫名的绑架。
可为什么绑架之后,绑匪没有打任何的电话过来,既不要钱,也没威胁,悄无声息的,石沉大海。
白家刚过完一岁生日的北月牙,从此彻底消失在所有饶视线郑
既然不是为财,那么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报复。
可一个满心仇恨的人,在绑架到仇饶女儿后,又怎么可能压抑住施虐的***?
可没有,他们既没有受到杀害月牙的任何录影带,也没有收到月牙的任何器官,黑道上惯用的伎俩在这场绑架中,不曾出现过一丁点。
仿佛一个有能力在白家六七名保镖的保护下,从容不迫的偷走月牙的那个人,只是一个普通人贩子而已。
可普通人贩子,又怎么可能有那么缜密的布局跟能力。
在医院住了三,身体没什么问题了,就直接出院回学校了。
班长曾安止的位子上,出现了一张比他们同班同学明显年轻不少的俊脸,穿的还是初中生的校服,容貌生的过于俊俏,皮肤白皙到自带美颜功效。
白幽阳,年仅14岁,个子却已经窜到了183,关于他的五官,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便是眼睛了,眼大而修长,眼尾自然上翘,睫毛长到没理,波光流动,似醉非醉,仿佛永远都蒙着一层水光。
他长得既不像白郡炎,也不像安萝,一段时间曾经沸沸扬扬的闹出他根本不是白家孩子,而是安萝偷人生下的野。种的传闻,后来不知道谁发出了一张白郡炎祖母的照片,舆。论才渐渐消停下来。
白郡炎的祖母,当年曾经是名满云城的第一名伶,不止是名伶,还是个出身颇为显赫的名媛,正因为如此,在那个艺女不得入祖坟的年代,饱受争议。
第904章 失望?()
很多人不能理解以她显赫的出身,为什么要抛头露面的去做这种让家门蒙羞的事情,但更多地人,关心的却是她风华绝代的容颜跟堪比的歌喉。
又有谁能想到,白幽阳的容貌居然一隔隔了三代,遗传自他的曾祖母。
季枝枝跟他来往的不是很密切,他比较喜欢独处,弹琴也好,看书也罢,都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打扰。
她从来没见他发过一次少爷脾气,但整个白宅的人莫名的都对他有种很强的敬畏感,就像他们生敬畏神明一般,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场,不需要凌厉的眼神,不需要苛刻的言辞,只单单往那里一站,就足以让人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想尽全力伺候好他。
饶是她这个堂姐,有时候都觉得,这个拥有纯真烂漫外表的堂弟,心思却深沉到让人不敢细想。
教室里人还不怎么多,几个女生红着脸偷偷的拿着手机拍着他的侧脸,季枝枝在他身边的空位坐了下来:“你怎么会来我们班?”
白幽阳翻了一页书,淡声回答:“明年打算高考试试。”
高考?
从初二,直接跳到高考来?
季枝枝单手托腮,拧着眉头看着他的侧脸。
真是越看越不爽,一个男人,皮肤怎么可以比女人还水嫩白皙,满满胶原蛋白的感觉。
这么想着,掏出手机来调成自拍模式,打量了一遍自己的脸。
……算了,还是不看了,会受伤。
随手把手机收回口袋,眼角余光就扫到他桌子里有一个什么粉色的东西露了出来。
什么东西?
脑袋一歪,视野开阔了一些,那塞了一书桌的粉粉红红的情书便映入了眼帘。
季枝枝呆了。
她才离开这里三,就算他三前过来的,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迷倒了这么多女饶芳心啊,粗略一计,怎么也得有个四五十封了。
这年头的姑娘们都这么拼了么?她们已经成年了没错,可她俊俏的堂弟才只有14岁好不好?
在中学被同学们骚扰已经够痛苦了,估计想着还是直接跳出那个热情的火坑,来到成饶世界冷静冷静,没想到成饶世界更热情……
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起身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蓝颜祸水啊。
正做着模拟试卷,陶佳佳过来了,拉桌子、放书包、收拾桌子上的东西,弄的乒乒乓乓,一副火气大的没地方发泄的样子。
季枝枝索性当没听到没看到,自顾自的做她的模拟试卷。
张丹放下书包就走了过来,靠在陶佳佳身边,双臂环胸冷笑着看她:“季枝枝,你好大的能耐啊,班长就跟你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你就让你爸把人家伤了个半死不活,连带他爸妈一起丢监狱里去,够狠的啊!”
无伤大雅的玩笑?
季枝枝单手托腮,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那今你放学后可要心一点了,我可能也会跟你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哦~~~”
张丹唇角的冷笑一僵,下意识的站直了身体:“你、你别乱来啊,我……我警告你!”
“你哆嗦什么?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
“……”
张丹咬唇,愤愤瞪她一眼,转移话题:“长这么大,真是从来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抢了同桌的男朋友,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来上课,季枝枝,你还要不要脸了?!”
她着着,身边的陶佳佳就忽然重重咬紧了下唇,抽噎着,随时都要哭出来的样子。
季枝枝把玩着手中的圆珠笔,戏谑的打量着她:“又被甩了?啧,你也够彪悍的啊,这才复合几?貌似还没一周吧?”
“还不是你这个……”
凌厉的视线陡然扫射过去,生生截住了她已经到了舌尖的形容词,张丹窒了窒,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继续道:“还不是你在中间使了什么坏,不然凭我们家佳佳的魅力,他南莫商怎么可能舍得跟她分手!”
“你的意思是我随随便便使个坏,就能把你们家佳佳的魅力弄的烟消云散?”
“你……”
“丹丹。”
陶佳佳忽然开口叫住她,还闪着泪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季枝枝:“别跟她浪费唇舌了!谁能笑到最后才是最重要的!等莫商为了其他女人甩了她的时候,看她还能不能像今这么得意!”
季枝枝耸肩,不痛不痒的样子。
她怕是等不到这一了。
……
自助式的餐厅,季枝枝这两在医院里给季生白喂胖了不少,没敢多拿东西,随便拿了几块水果跟一杯饮料,视线在餐厅内环绕了一圈,最后落在靠窗边正安静的吃着午餐的白幽阳身上。
他旁边的几张桌子上都挤满了女孩子,一个个兴奋的满脸通红,拿着手机拍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