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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三少率先回过神来,轻咳一声:“寒哥,你不是开玩笑吧?玩闪婚啊?”
这群人中,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玩闪婚,可就他最不可能。
最是稳重理智的男人,怎么可能做出这么不稳重、不理智的事情呢?
顾墨寒神色淡淡的:“要给你看结婚证么?”
“”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不知道谁带了个头,随即陆陆续续的都开始祝贺他们。
唯有任周周,依旧惨白着脸,动也不动的坐在沙发里盯着他们,半晌,忽然一声不吭起身跑了出去。
任周周喜欢顾墨寒的事情,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
顾墨寒这么多年来没有女人,唯一悉心呵护照料的也只有她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要水到渠成的在一起时,半路杀出了个路人甲水依静。
这些人表面上嬉笑打闹的叫她小嫂子,其实心里没有一个把她当真的,都以为不过是顾墨寒一时兴起养的人,新鲜劲儿过了就没她什么事儿了。
可谁能想到,她居然会被他一手捧上顾氏集团总裁夫人的位子去。
那么多名媛千金盯着的位子,怎么就让这么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丫头片子坐上去了?
顾墨寒敛眉,轻叹一声,抬手拍了拍水依静的脑袋:“等我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话落,不等她回答便起身追了出去。
尴尬的氛围不知不觉在包厢内蔓延开来,各种各样复杂的视线齐齐落在了水依静的脸上。
新婚丈夫跑出去追一个跟他暧一昧了许多年的女人,可不是件好事。
可她却像是没事儿似的,脸色如常的喝着啤酒,吃着水果,半点生气伤心的样子都没有。
恐怕连水依静自己,都没料到自己会表现的这么淡定,毕竟是结婚第一天,她不想因为任周周的事情闹翻天,因为隐隐约约她预感到,以后的这种日子,还会多如牛毛
接到电话的时候,她刚刚喝完一杯啤酒。
电话里,张鹏的好友王成喘着气吼:“依静,你赶紧来第一人民医院,你二哥被人打了。”
水依静脸色一白,突然就站了起来,半杯刚刚倒好的酒撒了一身。
一包厢的人都被她这个动作惊到了,纷纷问她怎么了。
她却一句话都没听到,脑袋又胀又痛,塞满了那句‘你二哥被人打了’。
绕过茶几径直向外奔去,一开门,却狠狠撞进一个男人的胸膛里。
对方很高,高到以她的身高,面对面的碰撞上去,鼻尖却只能碰触到他胸膛的地步。
他身上没有香气,只有一股类似于寒霜的凛冽寒气,靠的近了,呼吸一下都有些困难。
“抱歉。”她头都没抬的道歉,绕过他就要继续跑,胳膊却在下一瞬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握住。
她毫无准备,被拉的向后踉跄了下,险些摔倒。
勉强站稳,一回头,对上了一双极度冷漠的眼睛。
像是深秋凌晨的一轮明月,皎洁却清冷,漠然的俯视苍茫大地,看淡一切的生老病死,孤峭冷寂。
他臂弯里挽着一双柔软白嫩的手臂,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歪着脑袋,小鸟依人的靠在他身上,埋怨她:“撞了人,你一句道歉就想走呀?”
水依静转过身来,与他们正面而立。
卸了妆的她,跟那晚跳troublemaker时候的她大相径庭,不是很熟悉的人,压根认不出来。
花遥怔了怔,眼睛睁的有些大,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喂,你不是照着我的模样整过容吧?”
花遥,花擎天的掌上明珠,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水依静没有看她,而是用力抽了抽手,没抽出来,就有些不耐烦:“我已经道歉了,麻烦松手。”
白郡炎盯着她,薄削的唇瓣掀了掀,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水依静抿唇,又用力挣扎:“这位先生,你能不能先松手?抓的我很疼!”
话音刚落,白三少就出来了,见到他,笑的格外灿烂:“大哥,我再正式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小嫂子,今天荣升顾氏集团的总裁夫人,这是我大哥白郡炎,嘿嘿,上次把我们赶下车那个。”
水依静敛眉:“上次的事情抱歉。”
说完,一个用力甩开他的手便跑开了
急诊室里,张鹏半躺在病床上,右手手臂打了石膏吊在胸前,身上米白色的休闲衣服上沾满了血迹,眼角,脸颊跟嘴角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跟浮肿。
王成气急败坏的嘟囔:“神经病啊!突然就窜出来一伙流一氓,说什么张鹏抢了他们老大的女朋友,张鹏平时忙着学习,跟那些女生连一句话都没说过,更何况是抢什么女朋友了”
第50章 心凉()
张鹏表情淡淡的:“可能是认错人了吧,没事,伤的不重,养养就好了。”
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刻意为之,又怎么会轻易认错人。
水依静站在床边什么都没说,胸口却因为莫名的情绪急剧的起伏着,半晌,才低声开口:“我去办一下住院手续,王成你先照顾一下我二哥。”
出了病房门口,她一个拐弯直接冲进了洗手间,几捧冰凉的水直接泼到了脸上,心头愤怒的火焰却半点要熄灭的迹象都没有。
她抬头,红着眼睛盯着镜子里满脸水珠的自己,咬牙切齿的挤出三个字来:“任、子、皓!”
在交钱的窗口,意外的遇到了同样正在排队的林伟宁。
这个男人给她的印象永远都是谦和礼貌的,带着淡淡的笑:“少夫人。”
水依静看了眼他手里的单子,名字上清楚的写着‘任周周’三个字。
“她怎么了?”她问。
“刚刚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车蹭了一下,手腕有轻微骨折。”
水依静勾勾唇角,表情没有什么大的起伏:“这么严重?顾墨寒一定得心疼死了吧?”
林伟宁听出她话语中若有似无的嘲讽,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办理完了手续,在电梯门口等电梯的时候,一道黑色的身影不疾不徐的在她身前站定,年轻的男子抬着手,长指勾着一副墨镜,流里流气的吹了声口哨:“surprise!”
水依静盯着电梯门上映出的那张英俊邪气的脸,口吻冷淡:“小痞子,先别急着打击报复我,尽全力守好你的财产才是最重要的。”
也不知道她哪句话触到了任子皓的神经,他突然就转过身来,表情狰狞,一手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按在了电梯门上。
一起在等电梯的两个女人见状,吓的尖叫一声,跑开了。
水依静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张年轻的脸,口吻嘲弄:“小痞子,你敢伤我二哥,今天我明明白白的把话跟你说开了,那女人的财产,我会一分不剩的给你挖空了!你做好去投靠张家,投靠你姐姐的准备吧。”
任子皓瞳孔骤然紧缩,盯着她的视线凶狠的像是恨不得吃了她,手上的力道控制不住的一点点加重。
电梯门在这时候却突然被打开,任子皓一个没控制住,直接掐着她的脖子进了电梯。
一只有力的大手忽然从背后托住了她后退的身体,下一瞬,任子皓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就忽然松开了。
他盯着她身后,脸色有些白:“寒哥。”
水依静皱眉,压抑的低低咳嗽了几声,身后一只手忽然探了过来,挑起她的下巴,男人冰冷的视线审视着她白皙颈项处浮现的几道掐痕。
电梯门缓缓关上,狭窄的空间里,一片死寂。
顾墨寒缓缓抬起头,墨色般暗沉的眼底蓄着惊涛骇浪般冷冽的怒意,他看着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任子皓,你把我的警告当成耳边风了是吧?!”
任子皓抿抿唇,别过脸去不说话。
水依静抬手按了四楼,自始至终都没有看顾墨寒一眼。
电梯在四楼停下,她头也不回的走出去,手腕却忽然一紧,顾墨寒的声音随即响起:“我带你去找医生看看。”
水依静站定,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普通的男人,在看到自己女朋友被别人掐着脖子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呢?
会愤怒,会动手,会为自己的女朋友讨一个公道。
而她,从今天开始就是他的妻子了,可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掐着脖子时,是什么反应呢?
是一句看似生气的质问,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知道他心疼任周周,却没想到他会心疼到这种地步,连她的弟弟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
她转身,轻轻挣脱了他的手,仰头对他笑了笑:“没事,他没用多大力气,我二哥受伤了,我这些日子得在医院里照顾他,可以吧?”
顾墨寒凝眉,像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似的上下打量了她一遍:“依静,今天是我们的结婚日。”
“我知道啊。”
顾墨寒薄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顿了顿,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水依静晃了晃手里的单子:“那我先过去了,你也赶紧去看看她吧。”
话落,转身离开。
张鹏伤的不轻,整整住了一个月的院。
水依静这些日子白天几乎一直在医院里陪着他,她手头还剩一些钱,给他买了一个平板电脑,下载了一些游戏跟电影给他看,没事的时候也会带魏小淼过来陪他一起打牌打发时间。
任周周跟张鹏住在同一层楼上,进进出出的便很容易碰到,有时候是她自己,有时候有张昊陪着她,也有时候有顾墨寒陪着。
她的病房里堆满了鲜花跟水果篮,几乎每天都有穿的光鲜亮丽的人进出探病。
水依静在水房里打水的时候,一抹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挡住了她的去路。
顾墨寒手里夹着跟烟,蹙眉看着她:“依静,你打算就这么跟我耗着么?”
她抬头看他:“你想说什么?”
他嘲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