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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阳君也懂得左子馨的意思,手上的鸢歌青光一闪,从其手上飞出,直击在那黑雾中。左子馨趁此一拉,将风泽给拽了回来,将其收回了魔园。魔园中有几颗丹药树,想必风泽不差几日便可恢复精神。
魔尊虽说不能吸食魔气,不过,却已将风泽身上的魔气吸去了大半。黑雾中传来魔尊的大笑之音,声音洪亮,回音不断。魔尊的大笑声中,骷髅魔兵魔性大发,毫无畏惧地冲上前去。
左子馨等人又再一次被淹没在了骷髅魔兵中,灵力波动将石洞的岩石震落下来,砸死许多骷髅魔兵。蚂蚁虽多,却也踩不死大象。
骷髅魔兵力量不济,那黑雾中黑光大盛,里面酝酿冲天的魔气。黑雾越发浓厚,飞沙走石,整个陵墓都笼罩在巨大的黑暗之中。
左子馨等人有灵气护身都在飓风中摇摇欲坠,那些不堪一击的骷髅魔兵更是被风刮得东倒西歪,摔在石壁上,真的是粉身碎骨,连骨头渣子也不剩了。
这罡风一起,空气中的灵力稀薄,仿佛被抽干一样。与此同时,魔气大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黑雾中一股黑气从里面冲了出来,打在了石壁之上,石壁轰然倒塌,激起了扬灰。扬灰过后,便见这石洞周围竟然出现了了十道光柱。
“诛仙阵。”上阳君紧皱眉头,在那光柱起的时候,他心中便大骇。这诛仙阵可不是一般的阵法,想必这诛仙阵当初是用来封印魔尊,今日反被魔尊利用,用来绞杀他们。虽说现在诛仙阵已经残缺,不过威力依旧。
诛仙阵?左子馨皱眉,她倒是没有听过这个阵法,不过,从这个名字也可以想象得出,这阵法厉害非凡,非常人能挡。左子馨从这光罩中觉察到了巨大的毁灭力量,她左子馨难道就要死在这里?
虽说今日也是最后一天,但是不能就这样死去,怎么说也得拉上那黑雾中的魔尊。她眸子一深,往那黑雾中望去。
那黑雾开始往地下而去,想逃,左子馨冷笑,伸袖,手上黑线飞出,缠绕在魔尊的身上,拉住他,不让其逃逸。
第一百二十八章 脱身
当初封印魔尊时候,早便毁掉了其身体,所以被封印的也只是魔尊的神魂。左子馨的控鬼术一出,正好将魔尊的神魂被囚住,让其脱逃不得。
左子馨拖住魔尊,而上阳君趁这个机会,冲着木槿点点头,两人双手结印,两个一红一白的球状物便飞出,打在黑雾中,将左子馨的木偶黑线给震落,也打在了魔尊身上。
诛仙阵被这猛一个震动,开启起来,光柱慢慢成为光雾,似要斩杀里面的人。
这个时候,木槿就是一电灯泡。左子馨突然回过头来,冲着木槿一笑,这一笑,让木槿惊觉不好。不过,那法诀还未收回来,便看见黑线击在她的胸口,将其给打了出去。
她穿过光雾的那一瞬间,身子如同被绞过一般,筋骨寸断,重击在石壁上,口吐鲜血。她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想要爬起来,去救被困在里面的师兄,可惜,试了好几次,血不要命地狂飙,终于昏了过去。
石洞中,左子馨看着木槿已然晕了过去,心中颇为得意,眼看着诛仙阵的杀气光波快到,这里的空间如撕碎一般,罡风四起。
趁现在这个时候,左子馨飞身而出,扑进了上阳君的怀抱。
上阳君的眉头一皱,只紧紧搂住左子馨的腰,眸子多了一丝暖意。他腾出一只手,抚摸着左子馨的头,“乖。”
左子馨嘴角一抽,不过,才抽搐到半道,上阳君又接着道:“你不怕死么?”
左子馨眯着眼,感受着这石洞中的空气已经被抽干,只剩下杀戮之气。她抬起手,笑颜如花道:“怕。”
“那为何要来?”上阳君手顺着左子馨的头发,落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瞄着她的轮廓,眸子中的情愫让人读不懂。
“因为我不想死。”左子馨抬头,专注着看着上阳君的脸,他的脸轮廓分明,眸子深邃异常,他的眼中倒影出她,而她的眼中也有着一个他。这一刻,她很平静,觉得很安心,就算下一秒是世界末日,她也不畏惧。
左子馨按住自己的心,觉得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们现在的氛围也十分好,说不定后面便是水到渠成,顺其自然。不过,这似乎要换上一个地上。
左子馨的手一挥,魔园现,两人便消失在了石洞中。
诛仙阵启动,瞬间石洞坍塌,整个陵墓都山摇地动。骷髅魔兵逃无可逃,都被杀阵给掩埋在了地底,而随着掩埋的还有一人,那便是已经昏倒的木槿。
等木槿醒来的时候,这天已经黑了,她浑身疼得紧,嗓子也快冒烟了。她动动手指,想从地上爬起来,不过那后背刚一抬起,便抵住了一个东西,让其动弹不得。
这时,她才发现她已经被掩埋在了底下,想来诛仙阵已经启动,那么师兄呢?她拿出联络符,可惜怎么也联络不上师兄。最后,木槿也无计可施,指挥自己的九节鞭为挖掘工具。她相信,师兄是不会有事的,不过,那么妖女,最后一掌,自己是记住了。
木槿是狼狈不堪,不知道废了多少力气,终于掘出了一条通道。虽说这通道是成了,不过,木槿此时是新伤加旧伤,如果出去后,找不到回去的路,那么怕这条命也将葬送在这里。
这个地上黄沙满地,魔虫随处可见,连金丹高手都不能夸下海口,更何况还是身受重伤的辟谷后期的木槿。
相对于木槿的危机重重,在魔园中的左子馨倒是轻松得多。
此时,左子馨正托着下巴,做苦思冥想状。哎!她叹了一口气,然后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子扔进了血潭中,激起了层层的水花。她都已经和上阳君在这里耗上十多天了。好在,这外面一天,魔园便是一百天,不然,左子馨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哎!上阳君真是油盐不进,左子馨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可惜都未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她的眼一眯,记忆飞到了之前。
“夫君,喝茶吧。”左子馨屁颠屁颠地端着一碗茶水,非常狗腿地拿到正在血潭边打坐的上阳君面前,双手捧上,满脸堆笑。
“这茶水中又加了些什么?”上阳君停止打坐,睁眼,唇上带着浅笑,他接过左子馨手上的茶杯,缓缓地用茶盖拂了拂。
“夫君,看你说笑了,这茶水里当然加的是茶了,不然你以为会是什么东西。”左子馨笑了笑,睁着眼说瞎话。这茶水中不但有茶,还被加了一味药。
当然,这个药可不能让上阳君知道,不然左子馨的脸可又丢完了。
“哦!”上阳君将手中的茶水放在地上,望着正异常狗腿给他捶着腿的左子馨,“本君怎么闻得这茶水和那一日天一喝的颇为相同呢?嗯?”
正在捶腿的左子馨脸一僵,却又迅速恢复了常色,手上动作不减,“夫君,你在开玩笑吧。我怎么会拿陈年老茶给你喝,瞧,这可是新鲜的呢。”
“是吗?既然这么鲜,那便你喝吧。”上阳君端起地上的茶杯,送到了左子馨的面前。
额!于是,左子馨的第一计也由此而告终。
兵法有云,胜负乃兵家常事。况且,这古有三十六计,左子馨连一计都还没有用到,她还不信自己拿不下一个小小上阳真人。她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左子馨换上一条颇为露骨的衣裙,这衣服到手,便已然知道她这是什么计策,美人计。
上阳君此时正在丹药树下,神色俊朗,左子馨一袭衣裙,走到了上阳君面前,故意旁若无人,矫揉造作地采摘丹药。一边采摘,一边口中唱罢: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这歌唱中,还绕到上阳君的面前,搔首弄眉。可惜,上阳君也只是扫过左子馨一眼,“这词不错,可惜唱的人……”
左子馨几欲吐血,脚步不稳,差点就如狼虎一般扑到上阳君身上。哼哼,居然暗示她长得不怎么样?
左子馨从上阳君那处落荒而逃后,便直奔血潭,望着她水中的倒影。这女子虽说不是倾国倾城,惹人怜爱,不过也胜在是这云绮大陆的第一女鬼。就单单凭这个第一,这容貌便通通可抛之脑后。
所谓是头发长,见识短,长得美的大多的都是绣花枕头,再者说,这云绮大陆修真人以丹药或是其他换骨换脸的颇多,她这清秀面孔可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想不到今儿还被嫌弃了。
哎!这是左子馨叹的一百二十八次气了,十来天的时间,左子馨大大小小阴谋诡计不断,依然没有将上阳君给拿下,现在都有些心灰意冷了。
她这魔园虽说是以一当百,不过,也架不住这般蹉跎光阴。如果,她再找不出什么对策,那么便干脆诗意了去吧。
左子馨一阵悲秋伤月,托着自己的下巴,想着对策。咦!苦肉计,左子馨一拍脑门,暗自点头。这次可一定要手到擒来,拿下上阳君。
左子馨理理自己的衣服,用力的想挤出几颗眼泪,不过,她的眼睛奈何太过顽固,怎么也挤不出水来。
苦肉计,第一步,哭是一门艺术,梨花带泪,固然惹人怜爱,却没有双泪半垂来得美妙。
不过,现在左子馨连眼泪都挤不出来,还半垂泪,这招怕是算了。
后备,无泪者也无妨,必先给人造成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假象。这种有泪不能流,有苦不能诉,为哭的最高境界。
左子馨理理自己的心情,将左子馨上扬的嘴角给拉了下来,同时也拉耸着眼,步履蹒跚地走到了上阳君的面前。
左子馨本想以自己这悲怆的面目打动上阳君,可惜,这如意算盘打得似乎不顺,上阳君眼眸紧闭,盘腿打坐,压根也看不见左子馨装出来的悲凉之感。
“咳咳……”左子馨咳嗽了两声,试图唤醒打坐中的人。
不动。
“咳咳……”左子馨继续咳嗽,脸涨得通红。
还是不动。
“咳咳……”定力不错,不过这人不睁眼,那她要如何是好?
苦肉计,第二步,忍耐是一门学问,成功者必先经受得住寂寞,能够忍常人不成忍,却要在忍的基础上见缝扎针。
左子馨低头,这地上都是青青的绿草,她保持着她哀莫大于心死的面部表情,缓缓地坐在了某个打坐之人盘着的腿之上。见缝扎针,美人计巧妙得安插在苦肉计中,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