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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晓得!哎呦!大人!我!憋不住了。”章周正捂着肚子罗圈腿打摆子,有股力量拱着气球要破门而出了。
“那就无需再憋!想干啥干啥去!”蓝熙书闪身让道。
章周正什么也顾不得了,捂着肚子夹着屁股就奔进树林了。
里面传来稀里哗啦类似于小型泥石流的声音。
“讨厌!”房子跑开了。
终于蓝熙书搭着耗子的肩膀无声笑了,边笑边低声说:“巴豆粉放多了,你别拉死他!”
“不会!我控制着量呢,可能四少的胭脂水粉也跟着起了作用,放心!清清肠道两天没事!”耗子不笑了:“我去看看!”
“甭看!你撵他走现在他也不敢走!”
果不其然,章周正提溜上裤子哼哼唧唧的就来了。
“请大人务必十个月之内……咕噜咕噜!”章周正感觉不对立马折身又奔那棵大枣树后面去了。
“这个放心!你只要乖乖的,用不了十个月。”蓝熙书放大了声量。
章周正再出来的时候肛门感觉好多了,但是心里总觉得有个针尖样的东西扎根了,这感觉戳的他灵魂嗖嗖的。
“你在城外转几天,然后回去就跟毛荣升说,你跟着我过沧州地界,眼见我进山东地界奔德州方向去了。”蓝熙书觉得误导一下毛荣升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山东!汉王就藩地就在山东乐安洲(今山东广饶),这个毛荣升也许会联想到的。
“那以后呢?”章周正前面一手捂着肚子,后面一手捂着屁股,姿势怪异。
“任何风吹草动向耗子汇报!”
耗子正把章周正的马牵过来,一听蓝熙书话音儿感觉不对,但是碍于章周正,他没说话。
“明白了吗?我的去向记住了吗?”
“明白!小的记住了,蓝大人一路快马加鞭过了沧州进山东地界奔德州方向去了,小的不敢再跟所以就回来了。”章周正惶恐学舌。
“很好!愣着干嘛!走吧!”
“大人!”
“还要等我送你一程吗?”耗子厉声。
“谢大人!”章周正赶紧接过自己的马缰绳,猴爬上去,耗子一拍他的马屁股,这小子一竿子窜入无尽的黑夜,马蹄声紧落密鼓。
“三少!我要跟你去南京!”耗子刚说一半,蓝熙书就拍住了他的肩头:“耗子!这次不行,我们还没在京城稳住根基,丁哑的身边不能少了你,因为有你我才能安心离京,这一帮子兄弟不能有什么闪失,你是丁哑最得力的助手,你一定要回去,再说,有章周正这根线你更要回去。”蓝熙书以耗子不能辩驳的口气说道:“南京我不并非没有帮手,丫无双和柯大侠都回南京了。”
“三少!”耗子沉闷的叫了一声不言语了,他能感受到未知的危险,但他知道蓝熙书一旦决定就不容更改了。
“老钱来了北京,你要保守秘密,必要时让他暗中帮你。”
“钱大千?”这消息真出乎耗子的意料。
“现在是安之钱!”
第二百三十八章 麻烦缠身
蓝熙书和房子昼夜兼程,几天以后出河北沿山东溜边山西河南眼见徐州在即。
虽然蓝熙书不知道柯大侠丫无双回南京的路线,但是他估算自己和房子的速度将会与其前后脚到达南京,蓝熙书并不想碰到柯大侠丫无双一行,蓝熙书从来不喜欢行动被牵制,他更喜欢独来独往。
这也是他远离官道的主要原因。
不怕慢就怕站,有一天一夜两人没有睡过好觉了,房子打瞌睡的时候就会和蓝熙书一马双跨,星夜兼程透支体力,蓝熙书倒没什么,房子明显睡眠不足精神不济了,今天赖在蓝熙书马上瞌睡了近一个时辰。
蓝熙书很心疼,决定过了白羊渡投宿好好的让房子睡一觉。
时近中午,等待渡船的人很多,白羊渡渡头一片熙熙攘攘,越往南走不闻北调,南腔细语声声抱怨。
白羊渡设了关卡,来往行人被严格检查,所以显得格外拥堵,尽管人多,除了两个维持秩序的官差大汉几声吆喝外,倒也秩序井然。
蓝熙书牵着马领着房子的手跟着行人慢慢前移。
前面有人断断续续的低声讨论哪家的美女如何如何,一阵惋惜声。
“平时不设关卡的,这是出了什么事了?”后面的一个花白胡须布衣长衫私塾先生摸样的人彬彬有礼的问蓝熙书,蓝熙书微然摇头:“不知道,我是路过!”
“张先生!昨夜里封零镇大许记死了人了,今早上就设了关卡。”前面一个年轻伙计回头小声说:“徐大掌柜的一家老少都死了,唯独他的女儿失踪不见了,哎!还有一个小丫头。”
“那个徐扒皮吗?”张先生的后面有人探头探脑问:“他家的女儿兰娘不是近日要出嫁的吗?”
“对奥!徐扒皮的女人如花似玉封零镇第一美人啊!”
议论纷纷的时候,前面的后面的都多关注了蓝熙书和房子一眼。
房子靠着蓝熙书无精打采的皱皱眉,蓝熙书紧紧她的小手,房子把头靠在蓝熙书的肩头懒得看四周。
难怪盘查这么严格,一个小镇出了人命案当地府衙不如临大敌才怪。
蓝熙书也注意到了,盘查的官差对青壮年人格外仔细。
蓝熙书还没到关卡,就被两个负责查看路引的官差注意了,前面的几个被匆匆放行。
“外地人?”官差眼神冷利的看着蓝熙书递过来的路引,语气倒也和气。
“是,路过贵地。”蓝熙书看见一个官差在自己马前驻足,裹了粗布的绣春刀露出包袱一角,被包裹的兵器让这个官差起了疑心,他一上手,蓝熙书赶紧说到道:“防身之物!”
手持蓝熙书路引的官差领了同事的眼色示意蓝熙书出列,别妨碍后面查验。
“官爷!有什么不对吗?出门在外刀剑防身也无不妥吧!”蓝熙书和房子被带到一边,更引得行人侧目唧唧喳喳议论纷纷。
摆渡的艄公大声吆喝看热闹的行人上船。
“我们只是例行公事。”一个稍微年长的官差接过蓝熙书的路引看了一眼:“从哪儿来这是要到哪儿去?”
“京城而来,到徐州探亲。”蓝熙书耐着性子,他看见这个官差频频打量房子的时候心里不痛快了,考虑着是不是亮出锦衣卫令牌以求快点脱身。
“干什么的?”冷不丁旁边一个矮个粗壮的官差一只粗毛大手搭在了蓝熙书的肩膀上,蓝熙书本能的沉肩侧闪肩肘上扬格开了这只令人生厌的粗手。
呃!
蓝熙书不露痕迹敏锐的身手大大出乎这个官差的意料,打眼之下他瞪起了眼睛上下重新打量蓝熙书,旁边的官差俱是横眉冷目凑了上来。
“我只是路过贵地,路引为凭,请诸位官爷行个方便!”蓝熙书眼见气氛骤然紧张,心里微有恼意,他并不想节外生枝找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一个坐在白羊渡界碑上与人私语的一个官差头头起身眯缝着眼睛走过来,有官差与其耳语,这个头目一挥手,散落四周的官差都围拢过来,没人查验了,呼啦啦等着上船的男女老少一窝蜂拥下渡头,几个胆大的在最后一节石板上频频回顾。
麻烦了,蓝熙书有点儿烦,他纳闷官差何以对他这么感兴趣,自己一表人才,任谁说也不像色狼歹人。
短须莽壮官差头头按着腰刀神色峻冷的打量着蓝熙书,蓝熙书按捺不悦回以锐利的眼神。
“外地人,路过,看样子会两手。”官差头头貌似自言自语围着蓝熙书转了一圈,眼睛落在房子身上,房子没精打采,讨厌的扭脸将头抵在蓝熙书的肩头。
蓝熙书摸摸房子的头,忽然觉得房子抵触在自己肩头的额头很热。
房子在发烧,自己居然没发觉,怪不得房子蔫儿蔫儿的老打瞌睡。
“小姑娘,他是你什么人啊?”官差头头和颜悦色的问房子,他还以为房子害怕呢!
“我哥。”房子拧头把脸扭到另一边。
“真的是你亲哥?”官差头头腆着脸又问,那种故作温柔真恶心。
这句话不但蓝熙书忌讳房子也忌讳。
“嗯!”房子懒得说话,挪动步子转到蓝熙书身后,直接把头埋在蓝熙书后背,蓝熙书觉得脊背很热。
蓝熙书着急了。
“小姑娘别怕!”官差头头跟着房子转动。
蓝熙书火了,一伸胳膊,官差头头一直腰差点儿撞杆。
“大胆!”
蓝熙书利喝一声,反掌一亮,掌心锦衣卫令牌几乎糊到了官差头头的大饼脸上。
官差头头一凛,蓝熙书的掌心让他斗鸡眼了,他退后一步仔细看顾蓝熙书的掌心,双手按刀的手松了,扑通一声麻利利的跪在当地。
这反差太大,吓了大家一大跳。
“大人!小人不知是锦衣卫大人到此,望恕罪。”
其他的都没看清蓝熙书掌心的东西,手急眼快的都拔出腰刀伺候了,一见头头趴地上了,反应都挺快,呼啦,屁股朝天跪了一圈儿。
房子皱着秀气的眉头从蓝熙书的腋下看着地上随坡就低跪着的十多人。
“房子!难受是吗?忍耐会儿!”蓝熙书心疼的搂着房子的肩膀往自己身上靠。
“嗯!没事!”房子惨淡的一笑,晕晕的眯起了眼睛。
第二百三十九章 重温连珠弩箭
蓝熙书抬眼,渡船悠然驶向南岸,柳条依依垂垂,此岸情形被树荫遮挡,渡船上的人应该看得并不真切。
幸好渡口这边空无一人。
“起来吧!”蓝熙书看看地上一圈儿屁股,那个官差头头的屁股撅的最高,整个人猪拱地。
爬起来的时候,官差头头额头见汗,鼻头冒油。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得!”蓝熙书不想听场面话,他没工夫在这儿跟这帮衙役扯淡:“说说!怎么地个情况,好好地渡口被你们搞的剑拔弩张的?”
官差头头挥舞袖子将他坐过的那块深刻白羊渡三个字的石碑擦了又擦,讨好的腆脸笑着请蓝熙书将就着坐,蓝熙书没坐,他扶着房子坐下了,房子脸上挂着怕蓝熙书担心的微笑,眼睛眯眯着坐下来,蓝熙书旁边一站,房子的靠着他笔挺的腰懒洋洋的。
其实房子浑身无力晕乎乎软绵绵的就想睡觉,但她知道这个时候必须忍着。
“昨夜封零镇发生命案,徐记老夫妇被杀,他如花似玉的女儿和一个小丫头却失踪了,故而我们老爷连夜下令各水路旱陆设置关卡严防凶手出境。”官差头头躬着腰禀报:“并非小的们乱设关卡恶意扰民,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