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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熙书给葛大下了死任务,务必靠上哈木进入押运队,不管什么法子,头拱地不管,甚至出卖色相不管,只要结果不问手段。
葛大抽鼻子剜眼的那黝黑的面部表情抗议蓝熙书,蓝熙书和耗子哈哈大笑,蓝熙书将了一军:“露两手的时候到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葛大知道讨价还价白搭,上了蓝熙书的贼船就得卖力的听他吆喝,三个臭皮匠碰头一番,葛大斗志昂扬的走了。
风雪在夜里停了,蓝熙书辗转反侧没怎么睡好觉,他和耗子都在后半夜听到小妖的哭喊声,蓝熙书没什么感觉,这种事在大明也时常听闻,不肯屈从父母之命任命运摆布婚姻的女子们都经历过这样的煎熬,最终也会屈服。
小妖有一个温文尔雅大家闺秀娘亲,但他的父亲是不会讲什么民主的,蓝熙书不打听这事,通过葛大也了解了,小妖被禁足,有十个彪形大汉看管,古亭娘子关键时候关键问题上无法撼动察台的威严。
四五天下去了,很快,葛大又有新情报汇总上来,大雪和年关将近的缘故,大明来凉镇走私贸易的马帮越来越少,凉镇啊巫派出大量的人员在大明边境接洽走私马帮,甚至于参与小区域的抢掠,各种走私货物源源到达凉镇,据葛大观察啊巫对大明搜罗格外频繁,这种疯狂的举动让蓝熙书坚信事情正如他揣测的那样,啊巫在准备什么,或者为察台准备什么。
井运水很忙,他已经跟随瞎豹子执行接洽边境走私两次了,并进入啊巫城,完全取得瞎豹子的信任。
花奴很难过,黑木耳的死直接导致了她生活在凉镇的地位,瞎豹子虽然时有纠缠,但马不停蹄的斡旋在外,花奴倒也不至于陷于绝地,她在悄然发展自己的小势力,但远远不到跟瞎豹子抗衡的地步。
花奴想法设法纠缠蓝熙书,但蓝熙书听从井运水的安排,躲在古亭客栈避而不见,花奴虽然刁蛮但也无计可施。
据说小妖跑路无数次未遂,察台的人直接看管,古亭娘子迅速消瘦,蓝熙书见到一次触动过一头发丝儿的同情心,但对局势的期待对任务忘我的投入,很快泯灭了蓝熙书的儿女情长。
察台的亲随除了频繁的出入古亭客栈就是啊巫城,这让蓝熙书感觉拨云见日的日子不远了。
这一天,蓝熙书放假葛大出去狠狠的鬼混了一晚,天光大亮回来,回来就带回一个新消息:“啊巫的人昨夜里不知从那里掳来一批人,瓦刺人高丽人汉人混杂,奇怪的是这次不同以往,当奴役交换贸易掉,而是有选择的带进了啊巫城,这是很少有的现象。”
葛大这几天蓝熙书对其耳提面命,有了很专业的敏锐洞察力,蓝熙书觉得这家伙学会甄别情报了。
鬼混都能捎带情报,蓝熙书夸他接近专业了。
耗子很快从井运水那里传达个中内情,并告诉蓝熙书一个惊天的消息,被掳来的人中,井运水发现了王小小。
驻龙门所锦衣卫的总旗王小小!
蓝熙书的同行兼最别扭的竞争者!
听到这个消息,蓝熙书差点儿惊掉了下巴。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三少的期待
蓝熙书有些失控的跳下炕沿,推开碍事的葛大,耗子赶紧闪身,蓝熙书在屋里急急的走了两个来回,眉头一会儿皱一会儿展,手指捻着,兴奋地眼神最后看落在耗子脸上:“王小小出现,我们老大岂不是也在附近,是偶然还是老大要联络我们!哦!”
蓝熙书说完狠狠的打了一个响指。
想念夏十榆了,想念哥们儿们了,甚至往日的冤家对头王小小的名字听来都这么亲切。
葛大好奇来着,但他惊奇蓝熙书的反应,闭了嘴。
“被啊巫的人掳来?”蓝熙书忽然扭脸定睛看着耗子,王小小这么衰吗?这不是丢他们驻龙门所锦衣卫的脸吗?
嗯!
耗子点头:“具体几个还不清楚,井老大正想办法查实呢!”
蓝熙书有点躁动,他在古亭客栈窝不下去了。
“花奴发了狂的问你,刚才在古亭客栈门口呢!我说你不在,跟她磨叽半天花奴才走。”
蓝熙书一脸纠结的烦恼,没上了狐狸倒惹了一身骚,蓝熙书没特别看耗子,耗子好像明白了蓝熙书的心思,脸色立马僵硬起来。
最终蓝熙书没去金银窝,他不想破坏井老大的计划,正在节骨眼上,别弄个什么醋海生波,这个瞎豹子妒忌心很强,为女人杀人不止一回了,蓝熙书为大局也得忍着。
耗子被打发走了,葛大神秘的告诉蓝熙书,除了盐巴生活必需品之外,古亭客栈的后大仓有一多半是革积甲和弓弩之类军事用品。
这就印证了蓝熙书的想法,蓝熙书心里更有底了,现在迫在眉睫的是联系上王小小,知道老大夏十榆的行踪意图。
王小小应该暂时没什么危险,啊巫要杀人也用不着把人大老远费这劲弄进啊巫城来杀,啊巫在组织货源,急需苦力,王小小看来要劳其筋骨了,这让小子吃点苦头错错他的傲气也不错。
葛大最近也有了紧迫感,积极主动的靠哈木,两个人如胶似漆的很让人想入非非。
蓝熙书实在难以抑制激动燥热的心情,骑马出去转了一圈,当然他避开了金银窝,天晴了,阳光在积雪上跳跃的刺眼,银装素裹天地冰封,凉镇的杀气和另类被掩盖了不少,泥泞污浊的马道分外显眼,有女人被鞭打的哀嚎,有骆驼驮尸向西,这让蓝熙书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么美的大雪是场盛大的欺骗,真实的凉镇掩藏不住,兽性,嗜血,肆意妄为,任何形态的无序,这是个人呆久了会忘记怎样做人的魔域,生性不羁的蓝熙书开始强烈的讨厌这个地方,文明太多的地方处处禁锢,伪道德泛滥让人厌倦,但文明过度匮乏的地方,人性无遮无拦的也叫人厌恶。
一时间蓝熙书心绪复杂的想了很多。
啊巫城斑驳在阳光下,很丑陋。
啊巫城大门洞前石板铺路水亮,有人侯在那里等着觐见,啊巫代言人不在。
有骆驼驮尸从啊巫城大门洞里出来,四五具尸体颠簸在骆驼背上,有一具居然连麻袋片子也没裹,破败褴褛的衣袍衣不蔽体,两根瘦骨伶仃的腿直楞愣的,不是靼靼人。
这让蓝熙书忽然担心王小小的处境。
回到古亭客栈的时候,耗子正搁门口张望呢!
“啊巫不在,井老大弄了张啊巫城内部架构地图。”耗子从靴筒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糙纸。
蓝熙书将地图平铺在炕上仔仔细细的看。
要说井老大这水平着实有限,画的很抽象,曲曲绕绕的线条交错纵横,蓝熙书看的很吃力,忍不住骂井运水:“就这水平愣是百户,都没地方说理去。”耗子在门口把着,地图他也没看懂,耗子扭脸笑了:“我说跟蛐蛐儿爬的一样,井老大还不乐意,他只说画三角的地方是啊巫城中心,就聚义厅那意思,画圈的地方是王小小一干苦力活动区域,东北角是货仓。”
蓝熙书看着那些三角和鸡蛋圈嘴角扬起笑意,手指沿着粗重点的线条摸索,耗子看着蓝熙书越来越兴奋的脸问:“看明白了?”
“大概差不多了。”蓝熙书将地图卷起来打火折烧了。
“井老大行啊!他送来了啊巫城地图,说明他有办法让我们进去,他也有办法沟通王小小。耗子,时刻准备好,丫的!这个黑不溜秋的啊巫城太让我好奇了!”
蓝熙书忽然又摆了手:“我们又不是攻城拔寨不用紧张,吃的和药准备一些,王小小这些日子没我们好过啊!到时候犒劳一下,别说兄弟不仗义。”
其实,蓝熙书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幸灾乐祸。
第一百五十六章 待命
蓝熙书披挂整齐,手扒着肥大的斗篷帽子看旁边的耗子,耗子身量小,衣袍很不合体,他人在衣服里感觉滑稽,但耗子在一本正经的把衣袍弄的服服帖帖利利索索,但是还是掩盖不住滑稽。
井运水也不知从哪儿淘来的这灰不拉几的破裘袍,保温还行,就是难看。
一听说这身破袍子可以助他俩蒙混过关进入啊巫城,好不好看合不合身的无所谓了。
两个人在井运水的安排下在金银窝后面的蒙古包里等候多时,旁边有醉酒的男人鞭打女人,女人鬼哭狼嚎的哀求,那种鞭起鞭落在肉体上发出的响声让人一阵阵头皮发麻,耗子想出去瞅瞅,蓝熙书制止了耗子,看了又怎样,蓝熙书的目的性很强,滥发慈悲不是节骨眼。
“孔子教化不到的地方,人同禽兽!”蓝熙书对于酗酒打女人的行为极其厌恶,但脸上不动声色。
“前两天,有四个女人联合勒死了一个瞎豹子的人,没跑出凉镇就被逮回来,有一个被肢解,那三个零刀剐了,哇操!”耗子形容不下去了。
蓝熙书摆摆手,停止这种无意义话题,又不是第一天见到,说下去浪费口水。
花奴的声音路过,她喝高了,一会儿咒骂脚踢身边的靼靼人,一会儿又媚笑不迭咕哝着蓝熙书听不太懂的蒙语。
蓝熙书心神一下子揪紧了,他要是闯进来认出自己可就麻烦了,蓝熙书快速的示意耗子歪倒装醉,花奴接连撞在门口的声音听着让人心惊肉跳。
耗子歪倒了又坐起来,有些心神不宁的看着门口,厚厚的兽皮毛毡门帘被花奴弄得忽悠翻动,蓝熙书甚至看见花奴立足不稳的袍裙靴子,花奴被人拉扯,有男人大着舌头哄骗花奴回去。
就在蓝熙书和耗子藏身的蒙古包前纠缠了好一会儿,花奴被那个脚步踉跄但听来孔武有力的男人拦腰抱起,咕嘎的笑声掺和了花奴尖叫捶打声远了。
蓝熙书长舒了口气坐起来,耗子脸掩藏在斗篷帽子里,坐着的样子有些木讷,蓝熙书拍拍耗子的肩膀,耗子猛然回过神来,赶紧整理衣袍以掩饰自己的囧态。
不会是太子党让这个耗子真的动了心了吧?那耗子可就烦恼了。
蓝熙书一直认为耗子是这帮子哥们儿里唯一的正人君子,他比女人还认真。
蓝熙书想劝慰几句,可无从说起,沉吟良久最后又拍拍耗子的肩膀表示理解安慰并表达出他们之间的心有灵犀。
耗子被蓝熙书看出心事,更加窘迫,又不好辩解,那样只能越描越黑,再者,耗子真不会狡辩,所以耗子垂头,不为花奴烦恼了,反而为自己被蓝熙书看出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