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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不想给我机会,就直接弄死我呗,这一点,你小妾做的就比你好多了。”
她一副事不关己地耸了耸肩膀,四两拨千斤地将矛头指向了身后一直沉默着没敢吭声的宝颜。
宝颜见楚辞提到她,敛着的双眼猛然抬起,带着几分逼人的杀气,朝楚辞投了过来,却刚好撞上了容聿侧目的目光。
她的心,颤抖两下,快速地将眼神收了回来。
这个时候,她就该为自己辩驳一番,可在容聿面前,她愣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容聿的目光并没有在她的身上停留太久,又重新回到楚辞那张傲慢的脸上,沉吟了片刻之后,问道:“知道错了吗?”
他淡漠地看着楚辞那张脸,似乎眼前这个女人的生死,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一般。
他的问题,迎来了楚辞一记嘲讽的眼神,见她眼尾一挑,嘴角勾起了慵懒的笑,斜睨着容聿,道:“这个错,我昨天不是已经认了吗?只是我不知道王爷还是不赞同。”
她的回答,让容聿淡漠的眼底,再度升起一抹愠怒的光,狠厉地扫过楚辞依然不肯认输的倔强面容。
“看来,关了你两天,你还是不知悔改。”
“承让承让,我不介意王爷再关我几天,关久了,总会想明白王爷到底要我承认什么错误。”
她知道现在不是跟容聿对着干的时候,可偏偏,心里头那说不清的委屈让她始终跟容聿堵着一口气。
梦中的情景,影响了她此刻的心情。
或许,心脏真的有记忆功能,翌阳公主虽然死了,可她对容聿的心,却一直被埋在心脏的最深处,就是她这个借宿者感知到这一切的时候,还能感受到翌阳公主那切身的疼。
容聿半眯着眼,一言不发地看着楚辞那张始终不肯服输的脸,刀锋般的薄唇,不知觉间抿成了一条线,片刻之后,他冷笑出声。
“没错,你给本王提了个很好的建议,你就在这里继续待着,本王倒是想看看你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话音落下之后,他转身离开了牢房,眼眸掠过楚辞那张脸的一瞬间,还是不动声色地蹙起了眉头。
“来人!”
走了几步之后,容聿又停下了脚步。
“属下在。”
“好好看着她,不准让任何人踏进牢房一步,违者杖毙!”
他沉着嗓音,狠厉地落下这句话,眼眸在宝颜三人的身上一扫而过,虽然是在跟侍卫们说的,可很显然是在警告宝颜主仆二人。
一句话,狠狠地敲在了宝颜的心口上,吓得她脸色陡然煞白。
不敢在牢房里逗留太久,她立即上前,拉起了还跪在地上吓得不敢起身的红笺,在容聿出了牢房之后,也快步走了出去。
等待中的惩罚并没有到来,红笺自然也是松了口气。
好险,刚才差点以为王爷要为那个下堂妇出气了。
红笺在心里,略带后怕地吐了口气。
宝颜虽然暂时忍下了这口气,可她并不就此甘心。
她现在发现,对付楚辞那个下堂妇,不能心急,王爷表面上虽然没有护着楚辞什么,可既然下了这样的命令,就是摆明了不让人去找楚辞的麻烦。
明着不帮她,暗里却还是站在她那边。
只要王爷站在她那边,不管明里还是暗里,她都讨不到好处。
想到昨晚的事,宝颜的心里,便有些洋洋得意了起来,连带着从勾起的唇角中,逐渐蔓延开来。
容聿等人离开之后,牢房里,重新陷入了那令人烦躁的寂静。
终于,楚辞有些简直不住地瘫坐在了床—上,脸色,苍白得可怕。
容聿刚才的命令,简直就是把她往死里打,不让任何人接近牢房半步,那不就是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直接病死?
“该死的渣男,这个梁子,老娘跟你结下了。”
她恨得咬牙切齿,可偏偏,虚弱无力的身子,就是讲出这么凶狠的话,都带着一副我见犹怜的娇弱样,可经过了刚才的一幕,侍卫们一个个都离得她远远的,谁也不敢靠近她半步。
龙逸阁——
当管家跨进龙逸阁的时候,远远的,便看到容聿站在长廊上,负手而立,看着远处,蹙着眉头,一言不发。
他的脚步,停顿了几秒钟后,才走到他身后,低低地唤了一声,“王爷,您唤老奴过来,有何吩咐?”
容聿停留在远处的目光,仲怔了片刻,才慢慢地收了回来,转过身来看着管家,犹豫了片刻之后,道:“去牢里看看,楚辞怎么样了。”
管家一愣,眼底多了几分惊讶跟茫然。
王爷找他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王爷不是刚从牢房里回来吗?怎么会又让他去看王妃的情况。
莫不是……王爷在牢房的时候,就已经看出王妃有哪里不对劲?
管家心里虽然有太多的疑问,可作为下人,他只管领命做事就行,其他的事,不需要他去过问太多,“是,王爷,老奴这就去。”
说完,管家便转身从龙逸阁退了出去。
第九十五章 认输很难么()
容聿依然站在长廊上,幽深的眼底,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目光中,流露着几分惆怅跟落寞。
可下一秒,他的情绪却又化作恼怒,搭在栏杆上的手,因为加重的力道而青筋突显。
他发现,自己还是被楚辞给影响了,纵使他再怎么努力,似乎都失去了作用。
他发现,自己竟然还在担心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从出了牢门开始,脑子里就忘不掉她那张苍白的容颜跟摇摇欲坠的身子。
管家奉命去了牢房没多久就重新回到了龙逸阁,脚步比刚开始进来的时候要急促了许多。
脸上也隐隐地多了几分焦急,站在长廊上往下看,管家的表情,尽收眼底。
蓦地,容聿的心,揪在了一起,像是被人将心脏给紧紧捏住了一般,有些透不过气来。
“王爷,王妃发了高烧,看情况,比上次要严重许多。”
“她人呢?”
尽管在之前就已经猜测到了,可听管家这么说,心,还是比刚开始拧得更紧了。
“回王爷,老奴已经派人将王妃送回聆雨轩了。”
管家回答,原本,这段时间,王妃一直住在龙逸阁,就是生病发烧了,也该送回龙逸阁才是。
可话又说回来,王妃正惹了王爷不高兴,他要擅自将王妃送到龙逸阁来,怕是会引来王爷的责难,可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王爷的心思,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王妃生病了,总不能让她继续在牢里待下去吧,所以,把她送回聆雨轩是最合适不过了。
“叫大夫了吗?”
声音依然清冷,硬是将其中的担忧给掩盖了下去。
“老奴已经派人去请了。”
容聿沉默,半晌,才“嗯”了一声,对管家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跟着,自己也转身回了房间。
聆雨轩——
“大夫,王妃她怎么样了?”
银杏红着眼眶,看着床—上躺着的昏迷不醒的楚辞,脸上,唇上都找不到一丁点儿的血色,她的双眼便又开始止不住地掉眼泪。
那天她离开的时候,公主还好好的,哪怕是挨了三十大板都神采奕奕,怎么不到两天时间,她就被折磨成这样了。
早知道她就不该听公主的话,留下她一个人在牢里受苦了。
呜~~
“王妃主要是寒气入侵导致的高烧不退,再加上她身上有伤,本身抵抗力就下降了,这一着凉,寒气侵入体内,就容易受寒发烧。”
大夫诊断完之后,回答道,心里却是纳闷的很。
这这么热的天,王妃怎么会因为寒气入侵体内而受寒呢?
而且,王妃的体内还有些未散去的淤血,像是受了很重的外伤。
这王府里,还有人敢对高高在上的王妃动手?
莫不是……是王爷吧?
大夫心里虽然好奇,可这侯门之事,他一介草民当然不需要知道太多才好。
“那她……那她严重吗?”
银杏看着大夫,红着眼抽泣道。
“草民先给王妃开几副药让她喝下,之后再看看王妃的情况。”
大夫走到桌子边上,写了两张药方递给银杏,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推开了,容聿那张万年不化的冰山脸,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看到容聿出现,银杏的心,立即害怕地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又是在责难她家主子的。
“奴婢参见王爷。”
“草民参见王爷。”
容聿的目光,淡漠地看了面前跪着的两个人一眼,跟着,又投向床—上正闭着眼,昏迷不醒的女人。
“起来吧。”
“谢王爷。”
两人起身,见容聿站在那里看着楚辞的脸一声不吭,银杏跟大夫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局促地不敢出声。
“大夫。”
半晌,房间里令人压抑的寂静才被容聿的声音给打破了。
“草民在。”
“王妃她情况如何?”
“回……回王爷,王妃的情况算不上十分严重,不过,这次的寒气入侵她五脏六腑,不是普通的风寒这么简单,如果不按时吃药的话,恐怕王妃的病情会加重。”
闻言,容聿浓眉一拧,目光朝床—上再度投去一眼,却并没有多言,只是“嗯”了一声,提步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见容聿没什么异议,大夫便拿着刚才那两张药房,对银杏道:“姑娘,这两副药要分开给王妃煎服,这服药是退烧驱寒的,让王妃空腹喝下,而这服药是用来祛瘀的,里面的药会有些伤胃,必须让王妃用完膳之后,才能服用。”
“好的,大夫,我都记下了。”
“那草民就先告退了。”
大夫背起出诊箱,朝容聿微微屈身颔首,“草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