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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楚辞,见她脸色苍白,惊魂未定,只是以为她发烧而出现了幻觉,并没有多想。
“别想太多,应该是你发烧了,出现幻觉,先躺下睡一觉。”
他用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温柔嗓音,对楚辞道。
楚辞没有反驳,只是看着容聿那张让她安心的脸,抿了抿唇,点点头,在床—上躺了下来。
闭上双眼,可脑海里,那熟悉的旋律,却在她耳边盘旋不去。
是幻觉吗?可为什么她听着这笛声会这么真实?
而且,刚才脑袋那撕裂了的痛,都真实得根本容不得她有半点怀疑。
难道仅仅只是感冒发烧引起的吗?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她总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一块地方是空白的,像是被人抽走了某一部分的记忆,可这记忆到底是属于翌阳公主本尊的,还是属于她的,她根本就分不清楚。
越想,头就越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最后,她还是作罢了。
不知不觉间,她就躺在睡着了,睡梦中,她来到了一处极为陌生的房间。
房间里,安静得让人心慌,她站在那里,幽暗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突然间,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纤瘦的人影。
她看不清她的脸,只是感觉到她是一个女人,一个拿着笛子的女人。
“楚辞,头还疼吗?”
阴冷的笑声,犹如鬼魅,在她面前响起,声音空灵得让她觉得心颤。
她看到她将笛子放到嘴边,嘴角,勾起了邪恶的笑,像鬼魅,像妖魔,勾起的笑容带着嗜血的气息。
第六十九章 对方的目的()
楚辞睡着了之后,容聿却没有了半点睡意。
看着楚辞那张布满惊恐的脸,哪怕是睡着,那惊恐都没有散去。
她像是在做着可怕的噩梦,额头上,渗出了丝丝的冷汗。
很少看到楚辞这样,容聿的心里,很不舒服,尽管平时不太喜欢看到她那目中无人,嚣张傲慢的样子,可他发现,他更不喜欢看到她这样。
才一天的时间,他就见到了如此虚弱的楚辞。
他拧起了眉头,取出怀中干净的手帕,往她的额头上擦拭着。
“容聿,救我,容聿,容聿……”
他的手,突然间被楚辞给握住,力量大到惊人,似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不要,不要吹,不要吹……容聿,容聿快救我,容聿……”
她的求助,带着深深的绝望,仿佛跌入了无底深渊之中。
容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俯下身,靠近了楚辞耳边,用几近温柔的嗓音,安抚道:“楚辞,别怕,你在做噩梦,别怕,楚辞,我在这里……”
对于哄女人这种事,他很陌生,很别扭,可他的安抚似乎很管用,刚刚还处在绝望跟恐惧中的楚辞,突然间安静了下来,脸上的恐惧,也渐渐地淡去,而后,陷入了沉睡之中。
攥紧他手上的力量,也开始慢慢松懈了下来。
见楚辞的表情陷入了平静,容聿的心,也开始慢慢地松了下来。
看着楚辞的脸,依然苍白到没有一点的血色,只是脸上的惊恐全然褪去,留下了一片安详。
给楚辞盖好被子,容聿并没有走,而是一直坐在她的身边,好看的眉头,在此时蹙起,陷入了沉思之中。
刺客竟然敢明目张胆地来容王府刺杀楚辞,他的用意是什么?
看来,他得好好查一查了。
沉思片刻之后,他的目光重新回到楚辞的脸上,见她已经睡得很熟,脸上也不再有先前那般的恐惧,他的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
起身正准备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衣摆竟然被楚辞攥在手心之中,紧紧的,尽管已经熟睡,可那力量,却丝毫没有半点放松。
容聿的眸色,有过片刻的仲怔,心里,却因为她对他那说不清的依赖而有些小小的窃喜,唇角,也在不知觉间勾起了一丝浅笑。
站起的身子,重新坐了回去,他就这样,坐在床沿上,靠着背,坐在她身边,没有再离开。
他知道自己对这个女人不该心生怜悯,却发现,自己也有心软的时候,而且是对一个本不该心软的女人。
思及此,容聿的目光,再度投向楚辞的睡颜,脑海里想到了白天在府尹衙门发生的一幕,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我男人,汴城扛把子……
他记得她是这样对着所有人介绍他的。
虽然在用词方面稍显粗俗了一些,可心里听着,却让他感到一种异样的温暖。
“汴城扛把子……”
他轻声低喃着,嘴角,不知觉间勾出了一抹微微弯起的线条,“这个女人,到底哪里学过来的乱七八糟的想法。”
言语间,虽然略带责备,可还是让人听出了几分宠溺的味道。
这一夜,容聿并没有睡着,一方面是担心楚辞,另一方面,还在想着这次的刺客刺杀楚辞的用意。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亮了,当容聿意识到自己竟然就这样陪在楚辞旁边,醒了一整夜的时候,眼底不禁闪过一丝震惊。
回过头来,楚辞还是睡得很深,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可手却依然拽得他的衣角紧紧的,没有松开。
容聿的心头,掠过一丝异样,跟着,笑容也在他的唇角,蔓延开来。
手,在楚辞的额头上探了探,高烧已经褪去,见她没那么难受了,他在不知觉间,悄然松了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罗琰低低的声音,“王爷。”
容聿的视线,朝门外扫了一眼,跟着,收回目光,伸手,轻轻地将楚辞的手,从自己的衣摆上移开,见她没有醒来的迹象,便起身走向门口,脚下行走的脚步,也下意识地放轻了许多。
打开门的时候,罗琰正站在外面,面露苦恼之色。
“去书房。”
“是,王爷。”
书房——
“刺客招了没有?”
容聿坐在书桌前,问得有些漫不经心,似乎对于那个刺客的口供,他并不十分在意。
“回王爷,没有,属下等人用尽了各种方法,可他愣是一个字都不说。”
说到这个,罗琰的口气中,满是气愤。
“嗯。”
容聿的手指,在桌面上有意无意地敲打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得罗琰一脸的迷惑。
半晌,也没见他开口,罗琰还是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王爷,那个刺客,属下该怎么处置?”
他的目光,带着询问地看着容聿,见他薄唇轻抿,半晌之后,道:“不用再问了,放他走。”
放他走?
罗琰闻言,眼底布满了惊讶之色,有些不太明白容聿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
一个刺客,不知死活竟然敢来容王府撒野,既然什么都问不出来,不是该直接了断了他么,王爷怎么还就这样轻易放他走了?
罗琰的心里尽管有太多的疑问,可既然自家主子打算这样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当下,便点了点头,“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属下告退。”
“嗯。”
书房的门,被打开,又关上,此时,书房里,就只剩下容聿一人。
见他眸光幽深,依然薄唇轻抿着一言不发,只是缓步走向窗前,看着龙逸阁的方向,发呆了起来。
果真不出他所料,用刑对那个刺客根本起不了半点作用。
从昨晚他跟刺客交手的情况来看,那刺客的身手不低,也绝不是泛泛之辈。
同样,从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这幕后主使之人,是下定决心要将楚辞置于死地,不然,也不会派一个高手过来,孤身潜入容王府。
“杀楚辞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他站在窗前,低声呢喃,眉头在不知觉间,拧紧了。
第七十章 诡异笛声()
楚辞在容王府被杀,就算皇帝没任何证据证明是跟他有关,也给了皇帝找借口对容王府发难。
对方的目的,难道是想挑拨他跟皇帝之间的关系。
可这满朝上下,除了皇帝跟几个内阁大臣之外,没人会知道他跟皇帝之间暗潮汹涌的关系。
难道是朝中那几个老匹夫搞的鬼?
如果是他们中的一个派来的刺客,那么,跟皇帝就拖不了干系。
可楚辞是皇帝的亲妹妹,就算皇帝要动他,也多的是理由,不至于在这个时候用楚辞的命来换一个理所当然的理由。
最大的可能,就是对方借着楚辞的“死”挑拨他跟皇帝之间的关系,从而在其中坐收渔翁之利。
可对方到底是谁?
思来想去,容聿都没想出一个合适的可疑人物出来。
青色石块砌成的暗室,只有一盏油灯摆在桌前,摇曳着微弱的灯光。
暗室密不透风,只有这豆苗般大小的灯光,让这间昏暗的密室里,找到了一丝略显勉强的光亮。
暗室里,身着锦衣的男子站在桌子前,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张画像。
就在这个时候,暗室的门,被打开了,沉重的石门开启的声响,打破了暗室里那窒息般的寂静,同时,也将男子的思绪从画像上收了回来。
“主人。”
黑衣男子走到男子身后,压低的声音,带着几分畏惧。
男子没有有出声,秀气的指尖轻敲着桌面,似乎是在等着来人开口。
身后的黑衣人沉默了片刻之后,蹙起了眉头,硬着头皮,道:“主人,我们派去的人,失手了。”
“哦?”
期待中的震怒并没有出现,男子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只是如此低低地开口,他背对着黑衣人站着,尽管看不到他的脸,却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周身隐隐散发出来的怒火。
寂静的暗室里,令人窒息的沉闷,引得黑衣人不禁浑身打颤,片刻之后,男子回过头来,看似平静的深眸之下,隐藏着阴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