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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是在质问他,可那语气,却轻快如常,容聿哪管她话中的内容说了什么,而这些话,让容聿明白,她真的把从前的事都记起来了。
“嗯……我这么坏,你一定要记得,这样,以后才可以慢慢惩罚我。”
容聿的声音,有些喑哑,却依然难掩其中的狂喜之色。
楚辞眼眸安静地盯着容聿疲惫的脸,刺眼的红血丝,布满了他的眼眶,看得她的心都不禁心疼了起来。
手,抚上他有些清瘦的脸颊,眼底满满的心疼,“是不是好多天没睡了?”
容聿眸色一怔,跟着,摇了摇头,“不是,每天都睡,你刚刚不是还看到我在这里睡么?
他笑着握住她停在他脸颊上的手,眼底满是欣慰。
只要她能醒来,能记得他,别说是几天几夜不睡,就是让她减寿十年,他都愿意。
楚辞的眼神,看着容聿疲惫的脸庞时,隐隐地流露出了几分不悦,微愠道:“上次瞒着我打算跟我和离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现在又在跟我说谎!”
楚辞语气中那愠怒之色不知真假,可容聿还是有些心虚了,赶忙出声安抚道:“对不起,我不该隐瞒你,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他连连道歉,却也不为自己的行为多做辩解。
他不想让她因为这件事太过担心,穆沄曦,司云博,贺德里,一个个都不是善类,尤其是司云博,比他想象得还要难对付。
他跟楚荀费了那么大的劲才让他束手就擒。
他真的不想让这件事将她置身于危险之中。
可是,他终归还是没能保护好她,还是让她差一点就被司云博给利用了。
想到这个,容聿的心里,盈满了自责,所幸有磷渊出手救了她,否则,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还有如今,她体内穆沄曦给她吓得蛊还未解开,如今,穆沄曦自尽而亡,阚尤又被司云博早早就给杀了,那小辞身上的蛊又该怎么办?
“那你以后还会骗我吗?”
楚辞的脸,依然沉着,看着容聿急于道歉的模样,冷冷地道。
“不会,以后我再也不会骗你,一个字都不骗你。”
他对着楚辞伸出四指,做出发誓状。
楚辞看着容聿这副认真又无辜的样子,唇角不动声色地抽了抽,笑意,已经在她的眼底蔓延,而后,又沉下脸来,道:“那你现在累吗?”
容聿一愣,正想说不累,却在对上楚辞微愠的眸子时,还是无奈缺又老实地点了点头,“嗯,很累,很累。”
当然累,楚辞在他低低的声音中,听出了几日未睡的沙哑,怎么能不累呢。
“只是,看到你醒了,我就一点都不累,还想多看你一会儿。”
虽然这种甜言蜜语,在楚辞听来,有些肉麻,可内心,还是禁不住升起了一丝暖意,就连眼眶也跟着热了起来。
“笨蛋,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看,还差这一会儿吗?”
她声音哽咽,表情也有些动容了。
一辈子……
容聿在心里,重复着三个字,细细地品味着,顿觉这三个字,犹如千金之重,却让他无比憧憬。
这段时间以来,他甚至连一辈子都不敢去想,对别人来说如此简单的三个字,对他来说,却让他觉得格外奢侈和沉重。
而此刻,他看着眼前自己心爱的女人,如此真实地站在自己面前,一颦一笑间,都让他觉得无比珍贵,而她,就是他今后共度余生,一起去创造一辈子的女人。
“嗯,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但是,还是看不够。”
他捧住她的脸,轻轻地吻了上去,这个吻,他仿佛等了一整个世纪一般,如今终于等到了。
几天后,容聿在连日的紧张不安和担惊受怕中,孙先生回了京城。
才进宫门,便被容聿给叫了过去,给楚辞把脉,在孙先生的口中确认楚辞体内没任何蛊虫之类的东西之后,才勉强放松下来。
穆沄曦给楚辞这次下的蛊,并不需要解,只要楚辞恢复了神智,就自动能解除,而一旦楚辞无法清醒过来,那么,她就会渐渐被蛊虫吞噬了所有的神经,最终而亡。
第五百零二章 生个蹴鞠队()
穆沄曦或许到死都没有想到,自己一心想要楚辞死,却还是死不掉。
再后来,楚辞闲着无事,便问容聿,当日,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甚至葬入了皇陵,连司云博那样老谋深算的人也相信了他的死亡,她当时也是心如死灰,根本没想过,自己今后还有机会再见到活生生的容聿。
容聿说,那是他当时跟楚荀还有孙先生商量好的计策,将穆沄曦带出京城,一方面是让穆沄曦远离楚辞,另一方面,也为了吸引司云博的注意力。
早在之前,他便查出司云博暗中派人在他的军中潜伏,便想出了那样将计就计的计策。
他中的什么至尊陀螺的毒,本身就是孙先生胡编乱造出来的,以至于司云博手下的用毒高手也没听过这毒药的来源。
同时,也让司云博怀疑还有第三方力量的存在而有所忌惮。
葬入皇陵里的,也确实是容聿本人,而早在太后寿宴之后第二天,楚荀便暗中命令亲信,在皇陵的另一端开了一条暗道,容聿就是在下葬当天,从另外一条暗道出来。
这就是司云博的人为什么在皇陵外守了几天,也没见到容聿的原因,这才确信了容聿已经死了。
司云博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的原因,也正是在这里。
至于那布兵图,他们也算准了司云博不会相信那布兵图的真实性,才会刻意根据假的布兵图练了几天的兵。
经过这样多番的计量,司云博才在最后关头败了。
不得不说司云博这个人,如果把心思放在治国之上,也算是一个治国之才,只可惜,他把自己的聪明和睿智,用错了地方。
楚辞最后听完容聿那一番解释之后,也不禁好一阵唏嘘。
早在之前,她就对容聿说过,他们这些玩政治的人心思太深,幸好她在这里只是一介女流,不然的话,扯上政治上的事,还真不一定能玩的过他们。
而另一边,在磷渊的帮助下,磷烨总算稳定了朝政,继续当他的翨滕国皇帝,也对自己之前因为多疑磷渊而差点将整个翨滕拱手让给司云博的事后悔不已。
只是,磷渊最终还是为了避嫌,辞去了朝中之职,只是当一个不问朝政的闲散王爷,不管磷烨怎么真诚挽留,磷渊还是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
尽管,如今天下大定,但是,他清楚,只要他磷渊还在朝堂之上,他那位皇兄,心里永远都不会完全放下来。
几个月后,楚辞临盆在即,尽管,孙先生告诉她,楚辞的身体没任何问题,孩子在她腹中的胎位也并没有阻碍生产的地方,可容聿还是整天提心吊胆,生怕楚辞会出什么事似的。
还没到临盆之日,便让所有的御医稳婆待命,任何人不得有借口任何原因离开皇宫,就连孙先生都被容聿要求待在皇宫里,直到楚辞安全生下孩子为止。
景阳宫——
今日的景阳宫内,紧张的气氛凝聚在了一块,水盆落地的声音,伴随着楚辞尖锐的呼痛声,不断地从景阳宫内传出。
太皇太后,云紫郁都在景阳宫内焦急地等着,时不时地朝内殿投去目光,而此时,另外一个人已经急得根本就坐不住了,好几次都要冲进去,应是被人给“赶”了出来。、
急得他冷汗都要出来了。
太皇太后是过来人,这种事情自然也是见怪不怪了,便看着已经急得满头大汗的容聿,道:“聿,你安心坐下,生孩子都是这样的,你比那么紧张。”
太皇太后看着容聿这紧张到坐立不安的样子,不禁失笑。
这要是让他那些手下或者对手看到,怕是要丢掉下巴了,想必谁都没见过容聿这般紧张到魂都没了的样子。
话是这样说没错,容聿也明白,可是他的心里就是做不到,一听到里头传来要命的尖叫声,他便紧张得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此时,楚辞已经痛得连声爆粗了,听得里头的稳婆一个个都不禁冒出冷汗。
王妃真是中气十足,都痛成这样了,还能爆粗口。
“容聿,你给老娘滚进来,我要杀了你……”
“艾玛,我艹,痛死我了……”
“容聿,我要死啦!下次还让我生,我要杀了你全家……”
“艾玛,我艹!艾玛,我艹,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呜哇……
在楚辞连续不断的骂娘声中,一身悦耳嘹亮的哭声,终于在房间里响起,让所有人提着的心,都放了下来。
而楚辞终于不疼了,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在了床—上,这一次,连骂娘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听着那孩子的哭声,她的嘴角,还是禁不住漾开了一丝温柔的身为人母的笑。
小家伙,你可是把你老娘给折腾惨了,长大了要是敢不孝顺老娘,看我不抽死你。
她想着想着,便笑了起来,孩子才呱呱坠地,她已经憧憬着看到他长大成人,娶妻生子的时候了。
房门被快速推开了,某人再也没能忍住,从外面冲了进来。
“恭喜王爷,公主她生了个……”
稳婆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完全被容聿给无视了,伸手将挡在自己面前的稳婆推向一边,直接朝床边走了过来。
这王爷也真是,小王爷才刚刚出生,怎么也要看一眼啊……
稳婆在心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可怜的小王爷,遇上一个爱妻狂魔的爹,也只能靠边站了。
“小辞,对不起,辛苦你了。”
他看着她满头大汗又虚脱的样子,心里心疼得要命。
这种痛,他真不想让她再经历第二次了。
楚辞看着他浓眉紧锁,心疼的泪光就要从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