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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拧着眉,听着楚辞的哭声,她的心都要跟着碎了。
这丫头,从小就是她亲手带大的,性格脾气都那么倔,甚至还有些任性妄为,可她就是疼她纵她,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现在看到她这样,太皇太后也忍不住落了泪。
只有云紫郁相对来说还算平静一些,看她们二人情绪有些不太好,便上前安抚道:“皇祖母,您也累了,不如先回慈安宫休息,小辞这里,我陪着就好了。”
跟着,对太皇太后使了使眼色,太皇太后心想,或许她俩年纪相仿,紫郁的话,辞儿能听进去,便点头应允了。
“那哀家先回去了,你好生照看好她。”
“皇祖母放心吧。”
送走了太皇太后之后,云紫郁重新走到楚辞身边坐下,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叹了口气,道:“小辞,你坚持要出宫去的话,我也不拦你,只是,有件事,我想,还是得跟你说清楚。”
“什么事?”
楚辞抬起头来看向云紫郁,看她的模样,似乎是知道一些什么。
莫名的,楚辞很快便联想到了容聿跟她和离这件事,心头,蓦地一紧。
果然,见云紫郁扫了四周一圈之后,压低声音道:“前几天,我特地去同心阁看了你跟容聿的和离书……”
她将自己去看和离书,又跟楚荀之间的对话,跟楚辞认真地说了一遍。
“他是为了将穆沄曦引开我身边,才将她带离皇宫?”
半晌,楚辞才回过神来,回想着之前容聿那种种让她无法理解的行为,这一刻,才恍然了解。
她没想到自己这么蠢,竟然真的会相信容聿为了跟穆沄曦复合才迫不及待地要跟她和离,甚至那么着急地让她签下和离书。
原来,和离书上楚荀的私章,对和离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她真的觉得自己蠢透了,她竟然还沾沾自喜着自己聪明,其实就笨得跟头猪一样。
她对容聿的不信任,刚好给了容聿一个将计就计的借口,是不是从一开始,容聿就确信,她并不会相信他对她的感情?
想到这个,楚辞的心里,便充满了深深的内疚和自责。
“不仅如此,穆沄曦跟司云博合作,将穆沄曦引开,也就是将司云博的主意力分散了,你的存在,对司云博来说,就是个障碍,他一定会用尽方法除掉你。如今容聿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将危险都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来,甚至现在都生死未卜了,你现在要是出宫去,万一遇上司云博的人,容聿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她看着楚辞原本坚定的脸色,开始慢慢犹豫了下来,便知道她已经将她的话给听进去了。
她便继续再接再厉道:“也许,事情没我们想得那么糟,孙先生是世外高人,就算他没法解毒,或许,他能认识解毒之人,再退一步来讲,就算容聿真的救不了了,你现在怀着他的孩子,不是更加应该照顾好自己,为他保护好他唯一的血脉么?”
云紫郁最后那句话,就像是一把利剑,准确地扎在了楚辞的心头上。
是啊,与其现在出去给他添乱,为什么不好好照顾好腹中的孩子,也许,就如表姐说的,容聿还有机会呢?
孙先生连她是来自异世的事情都能算出来,又怎么能对一个毒束手无策?
她在心里,还是自我安慰了起来,尽管,效果并不好,可很显然,云紫郁对她的劝阻,起了作用。
最后,她对云紫郁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表姐,我都听你,好好在皇宫里待着。”
见她总算听话了,云紫郁也松了口气。
“那你乖乖躺下休息,我先不打扰了你了。”
“好。”
云紫郁走出去了,楚辞藏在眼中的泪水,还是夺眶而出。
表姐说的是,尽管再艰难,再难过,她也一定要保住容聿的血脉。
她不是个爱幻想的人,也不太爱自欺欺人,所谓的奇迹,她真的不敢奢望。
翨滕,丞相府——
“相爷,容聿的布兵图已经到手,如今,容聿又中了毒,您为何还不趁楚荀手脚大乱之时,早点出手?”
第四百九十一章 心思缜密的司云博()
书房内,司云博若有所思地拿着手下呈上来的布兵图,半晌,道:“查出是谁给容聿下的毒吗?”
“相爷恕罪,属下等连续查了两日,还不曾查出来。”
司云博倒是没有发怒,只是重新陷入了沉思之中,“这毒既然不是我们下的,这背后,看来还有一股力量。至尊陀螺……这是什么毒,你有听过么?”
“回相爷,属下虽精于用毒,也可以说对这世上所有的毒药都了如指掌,却从未听说过这种毒药,听容聿身边那老头说,这毒根本就没有解药,容聿只有半个月的活命时间。”
“这就怪了,连你都没听说过的毒药,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造出来……”
司云博的眼底,有些小小的担忧。
如果还有一股他不知道的力量存在,那么,他想要一统各国的愿望,恐怕实现得没那么容易了。
“相爷,如今容聿生死未卜,楚荀相当于少了一个得力的帮手,趁他没有缓过劲来之时,立即动手打个他措手不及,这样不是更好?相爷为何还要拖延?”
司云博半眯着的目光,轻轻抬了抬,看了眼前之人一眼,道:“你错了,容聿虽然生死未卜,可谁给他下的毒,我们尚未可知,对方是敌是友,我们也不清楚,况且,楚荀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么多年,楚煜都没有怀疑过他,就知道这个人心思又多缜密,并不是少了一个容聿,他就能轻易被打败……再者……”
司云博停顿了一下,“盯紧我们的,除了楚荀那一批人之外,可还有磷渊呢,磷渊可不是磷烨这么好糊弄。”
“可皇帝根本不相信磷渊,就算他再有能耐,手上可调遣的兵也不多,我们怕他干什么?”
司云博闻言,朗声笑了起来,“可如果磷渊一早就已经跟容聿联手了呢?”
“什么?”
“磷渊贵为亲王,朝中上下,服他的人比服皇帝的多了,如果他真要取而代之,那些将领很可能会追随他,而他只是为了避嫌,也不想将翨滕弄得内忧外患,才一直忍着,宁可找容聿帮忙,也不动磷烨的兵。”
“相爷为何这样想?”
“你以为,磷渊那次去沧源,真的只是为了给他们的太皇太后贺寿这么简单吗?”
司云博这一反问,那男子便立马明白了过来,“相爷是说,磷渊想借着贺寿之事,去找容聿?”
“没错。”
“可容聿并不是翨滕的人,他有什么把握容聿会出手相助?”
“呵呵……”
司云博笑了起来,“这应该就跟楚辞有关了吧?”
他有意无意地把玩着手中的布兵图,那双奸险的眸子,透着些许深谋远虑的味道。
“这就是为什么,容聿要将穆沄曦带离京城的原因。”
男子一听,越发了然了,“这容聿为了他那位王妃,倒真是处心积虑。”
“处心积虑又如何,他的影响力太大了,想要他命的人也太多,不过,既然存在这么一个神秘不明的对手在暗处,我们也要小心。”
司云博说到这,又沉思了几秒钟,道:“组建血族军的计划得提前进行,你们赶紧将楚辞给我带过来。”
“相爷……”
“怎么了?这事很为难吗?”
司云博的脸色,往下一沉。
“不是,只是属下有些不明白,既然楚辞的血,给血族设了日光屏障,那直接杀了楚辞不就完了,为什么还要将她带过来?”
“你以为老夫没想过这个?”
司云博冷嗤了一声,道:“楚辞不是宫尘涣,她的身上,没有血族人的血,所以,她死了,日光屏障也不会解开,只有用她鲜活的血,再凭借血猎长老的能量,解除日光屏障。”
“原来如此,是属下愚钝了。属下告退。”
“去吧,务必将楚辞带来。”
“是,相爷。”
沧源,御书房——
“皇上,之前您派去贺兰的人已经回来了。”
“宣。”
楚荀垂着眸子,并未抬头,只是沉沉地应了一声。
很快,一名侍卫打扮的人,风尘仆仆地走进御书房,“卑职参见皇上。”
“查到些什么没有?”
“回皇上,卑职进入贺兰之后,发现,贺兰的皇宫守卫极为森严,尤其是贺兰国王的住处,四处被侍卫包围,卑职费了好大的劲才嵌入皇宫,得知贺兰国王已经被软禁起来了。”
“被软禁了?”
楚荀很快便意识到了,“看来,软禁国王的就是大皇子贺德里吧?”
“没错,确实是大皇子贺德里。”
楚荀心中已经了然,贺德里的亲舅就是禁军统领,贺德里虽是皇长子,可贺兰国王始终未明确储君之位,再加上贺德里今日跟司云博勾结,其心已经昭然。
只是,贺兰国王手下的三只精锐之师去哪里了?
楚荀坐在桌前,对于贺兰的事,他倒没有去想太多,事情已经十分明朗了。
贺德里跟司云博狼狈为奸,贺德里将国王软禁,便于把持朝政。
贺兰只是个小国,不足为惧,倒是司云博,虽只是一国宰相,可这几年,磷烨昏庸,又处处防备着磷渊,司云博暗中发展了不小的势利。
如果不早点除去司云博,不仅仅是翨滕,想必其他各国,都会是司云博的囊中之物。
“你先下去吧。”
“是,皇上。”
侍卫退下,楚荀从御书房出来欲回承庆宫,在回去的路上,远远的,便看到云紫郁站在承庆宫的门口来回徘徊着,似乎是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每一次看到云紫郁,楚荀仿佛所有的帝王尊严都能在一瞬间消失全无,完全就是一个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