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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荀被她的话给逗得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所以,你觉得朕就会告诉你?”
楚荀的一句反问,将云紫郁接下去准备好的话给全部堵了回去。
她愕然地张了张嘴,看着楚荀半晌,才诺诺地道:“我只是不想看到小辞因为跟容聿和离的事这么难过,况且,她还怀着容聿的孩子。”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找楚荀,虽说她确实不想看到楚辞那么难过,可看了和离书,她也能猜到容聿的用心,既然容聿瞒着楚辞,她自然清楚这是个容聿跟楚荀都不会说的秘密。
可她还是鬼使神差地想去找楚荀问清楚,有些莫名其妙又不由自主。
甚至,她觉得自己只是在找一个看上去十分合理的借口来见楚荀似的。
楚荀听她这样说,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云紫郁不禁拧起了眉,所幸都来了,话也说到这份上了,她考虑了一下,便继续道:“我看到那份和离书上盖的是你的私章。”
意思是很明显了,就是说她摆明认定了容聿跟楚辞离婚是假的。
楚荀的目光,再度投向她,眉眼挑了挑,道:“朕以为你是个冷血无情的人,没想到还这么热心,这么关心皇妹?”
他这句话中的冷嘲热讽,云紫郁不是听不出来,只是她默认了。
是,她确实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没有谁会像她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为她把箭扎到自己心口,还不等他醒来就无动于衷地回京城,看都不看他一眼。
到现在,她都从未问过他的伤痊愈了没,当时的他,痛不痛。
她怎么能不无情?
面对楚荀讽刺的目光,她沉默地接受了,只是,也没打算等楚荀回答,心里也知道,既然是秘密,楚荀一定不会告诉她。
“毕竟她帮过我,我关心关心她也是应该的。”
她垂下眸子开口,停顿了几秒钟后,继续道:“如果皇上没有其他事的话,那紫郁回去陪皇祖母了。”
说完,切身行了个礼,便准备退下。
楚荀的眉头,再度一皱,虽说看到她这种态度的时候,心里很不高兴,可她难得愿意跟他单独呆在一起,就这样离开,心里又有些舍不得。
“站住。”
他沉下脸,叫住了她,道:“你真想知道?”
云紫郁没想到楚荀竟然打算告诉她,眼底掠过一道光芒,快速点了点头。
楚荀敛着眸子,犹豫了几秒钟后,伸手将她往别处拉去。
楚荀的这个动作,惊了云紫郁不小,正要将手抽回,可下一秒,却没那样做,只是任由楚荀将她拉到了另外一处比较偏僻的角落。
跟着,将容聿跟他的计划,说了一遍。
“现在知道了吗?”
楚荀看着云紫郁惊诧的脸,问道。
其实,他大可不必告诉云紫郁这些政务上的事,可是,刚才听到她要走,他愣是借着这个借口,理所当然地留下了她。
想他堂堂一国之君,想要一个女人,竟然还要用这种迂回的方式,说起来,还不可笑吗?
可偏偏,因为她,他就甘于这么做。
什么恩断义绝,什么再无情分,都是一些屁话!
楚荀在心里,不禁用上了脏话。
云紫郁点了点头,虽然她也猜到了一些,可是没想到,事情比她想象得还要复杂许多。
突然间,她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楚荀,道:“那个司云博背后有这么一支强大的力量散布在各个角落,那就是说,很可能皇宫里也有,那你要小心,别让他们有机可乘。”
这也许是楚荀第一次在云紫郁的口中听到这样充满关心的话语,楚荀不可思议地愣了几秒钟,差点就怀疑自己听错了。
目光,投向云紫郁的瞬间,多了几分深邃。
云紫郁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看自己,只是被楚荀这样盯着看着,心里莫名地有些发虚。
“你这是在关心朕?”
楚荀的声音,随后响起,吓得云紫郁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刚才那一句叮嘱,只是出自本能,并没有想太多,现在被他这么一问,却被他问得有些心虚了起来。
目光,有些不自然地避开了楚荀的目光,有些言不由衷道:“你是沧源的皇帝,你的安危就代表着整个沧源百姓的安危,我关心你难道很奇怪吗?”
又是一个让人失望的答案,楚荀的心,似乎是习惯性地凉了一截又一截。
忽地,听他讽刺地笑出声,“挺好,最起码,能从你口中听出一句关心朕的话,哪怕,这个理由跟朕没有太大的关系。”
说完,他带着几分怒意,拂袖而去。
云紫郁站在原地,看着楚荀带着愠怒的背影,半晌,苦笑出声,道:“很快,你就会有一个只是为了关心你而关心你的人了。”
低低地呢喃了一声之后,她转身往慈安宫回去了。
回容王府的队伍已经离京五天了,这五天以来,穆沄曦一直跟在容聿身边,生怕容聿会丢下她似的。
驿馆内,此时已经夜深,容聿的房间内,却灯火通明。
他坐在桌子前,面前摆着一张类似布兵图一样的东西仔细地翻阅推敲着。
第四百八十八章 布兵图被盗()
房门,在此时被人敲响了,他的目光,凌厉地投向门口,声音中,充满了戒备:“谁?”
“聿,是我。”
穆沄曦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令他反感地蹙起了眉,却还是起身,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穆沄曦的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笑嘻嘻地看着他。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我看你这边灯还亮着,想着你肯定又在忙公事,就去厨房给你煮了一碗面填填肚子。”
穆沄曦那样子,分明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当家主母的模样。
容聿的心里有些反感,却又不好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又想到此时在皇宫里怀着孕的楚辞,而他却不能陪在身边,心里又多了几分愧疚。
穆沄曦端着面放到桌子上,随口问道:“这么晚了,还在忙什么呢?”
“没什么,在研究布兵图。”
容聿随口回答道,似乎并没有防备着穆沄曦什么,目光,却带着几分深意地朝书桌上那一份放着的布兵图看了一眼。
穆沄曦的眸色愣了一下,下一秒,眼底却悄悄地流露出了几分狂喜之色。
倒并不是因为她知道了容聿的布兵图,而是,容聿竟然毫不避讳地在她面前提布兵图的事。
布兵图,对于行军作战的人来说,无疑是至关重要的。
一旦布兵图被夺,要么在短时间内重新布兵,但是这种可能性很小,要么就是硬着头皮上。
可是,对方一旦知道你怎么布兵,相当于就知道你的作战方案,布兵图被盗,败仗基本上是定了。
所以,穆沄曦听到容聿随口就告诉她布兵图的事,心里自是喜出望外,知道容聿对她的信任,又深了一层。
半晌,才按耐下心中的激动,平静道:“现在天下大定,又不用打仗,这三更半夜的,你看布兵图做什么?”
容聿在餐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吃了几口面,跟着,又似乎是没什么胃口似的,重新走到书桌前,指尖,敲了敲面前的布兵图,道:“出京之前,皇上跟我聊过翨滕宰相司云博的事,这个人野心勃勃,暗中培养了一个专门为他效力的神秘组织,最近,司云博蠢蠢欲动,不但想要取代磷烨的皇位,同时,还想打周边各国的主意,所以离京时,皇上让我做好万全之策,尤其是司云博那个神秘组织,得小心防范才行。”
“原来是这样。”
穆沄曦低低地出声,这个神秘组织,她之前听说过,却从未见过。
司云博虽说跟她一起合作对付楚辞,却也从未将那个组织的事情告诉她一丁点儿,估计是怕她告诉容聿吧。
反正她现在能回到容聿身边,司云博的大业,对她来说并没那么重要。
只是,楚辞现在虽然跟容聿和离了,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道理,她清楚得很。
难保容聿跟楚辞之间,不会死灰复燃,所以,那个女人必须除掉。
她一定要找个机会,让司云博除掉楚辞。
说起楚辞,穆沄曦的眼底,便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对于容聿和楚辞的感情,她还是没有足够的信心让他们断得干干净净。
所以,只有楚辞死了,容聿才会真正得死心。
所以,借他人之手除掉楚辞,是必然的,不然,她也不会去跟司云博那只老狐狸合作了。
“很晚了,明天还要继续赶路,你先回去休息吧。”
在她沉思的过程中,容聿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回过神来,对于容聿下“逐客令”,心里自是有些不太情愿离去。
大晚上地主动找上门,她可不希望就这样被他赶走。
可是,她主动提出要留下来,也未免太不矜持了。
容聿好不容易对她好一些,她还不想惹他不高兴。
“好,那我先出去了。”
她点点头,转身准备出去的时候,忽听得身后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
她本能地回过头来,见容聿表情痛苦地捂着心脏,桌子上的笔墨,落了一地,黑色的墨汁,散落在书桌边。
穆沄曦脸色一变,快速冲到他面前,“聿,你怎么了?”
“面……面里有毒!”
容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嘴角,渗出了乌黑的血丝。
穆沄曦吓坏了,连连摇头,“我没下毒,我没下毒……”
“我……我知道你没下毒,一定是有人……有人……”
容聿的话没说完,便昏了过去。
“聿!聿!”
穆沄曦手忙脚乱地喊着,也未见容聿有任何动静,“来人呐!快来人呐。”
很快,便有一人跃窗而入,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