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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回答。
楚辞的心,彻底地凉了,又哭又笑,她没有骂容聿,更没有对着他大哭大闹,而是安静地转过身走开,“我知道了。”
她的语气,平静地让容聿心慌,他快速拉住楚辞的手,紧张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楚辞没有回答他,只是用力将他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扯了下来,表情还是那令人害怕的平静,“容聿,我们完了。”
声音,被吹散在寒凉的空气之中,却无法在容聿的耳边吹散。
容聿,我们完了……
她给了他一个凄冷的笑,扎在了容聿的心头上。
“完了?”
容聿突然间苦笑了出声,布满血丝的眼眶,一片赤红,“怎么完?你要我怎么放得下你?”
“容聿,别再假惺惺了!”
楚辞的情绪,突然间崩溃,对着他,吼了出来,“放不下?既然放不下,为什么容不下流着楚家血脉的孩子?那是你的亲生骨肉!”
她对着他,痛苦地吼着,“容聿,别再恶心我了。我无法面对一个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容不下的男人。”
她不去看容聿眼底比她还要深的痛苦,她也读不懂这样的痛苦,代表着什么。
无法失去她,无法离开她吗?
可为什么……为什么他能容得下她,却容不下那个孩子?
容聿,我真的搞不懂,我给过你解释的机会,哪怕你骗一骗我也好啊。
楚辞的心疼得连走路都没了力气,突然间觉得,杀了穆沄曦对她来说,也没那么重要了。
就算没有穆沄曦,容聿照样容不下那个孩子。
“王爷……”
罗琰走到他身边,有些担忧地唤了一声。
容聿回过神来,敛去了眼底的那一抹猩红,对罗琰道:“派人保护好她,不准让任何人伤害她。”
“是,王爷。”
“磷渊怎么样了?”
“军医给他的心脉扎了好几针,现在还昏迷不醒。”
罗琰回答道,跟着,看了容聿一眼,继续道:“听磷渊身边的仆从说,他们是去靳水找信阳王。”
“找楚荀做什么?”
“磷渊的身上,被司云博的人下了蚀心蛊,所以,才会出现心脏供血不足,心脏萎缩骤停的情况,他们查出,给磷渊下蛊的人,就在信阳王的帐下,所以,王妃才陪同磷渊一起过去。”
罗琰将小楠告诉他的事,一一跟容聿说了一遍。
“这么说,那些追杀他们的人,也是司云博派来的?”
“没错,那些是司云博暗中招募的兵将,并不是翨滕朝廷的兵。”
“看来,司云博的野心不小。”
容聿敛着眸子,低于出声。
罗琰站在一边,点了点头,“王爷,穆姑娘那边……该怎么处置?”
罗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想必那穆姑娘铁定是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
提到穆沄曦,容聿眼底的冰凉,瞬间便显露了出来。
“等战事结束,本王亲自处理她。”
“是,王爷。”
罗琰才不放心地朝容聿看了一眼,叹了口气。
摊上楚辞,王爷算是栽了。
军医帐内,楚辞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她提步走到床边,看着磷渊昏迷的脸色,拧了拧眉心。
“参见王妃。”
军医见楚辞进来,立即放下手中的事,起身行礼。
那一身“王妃”,叫得楚辞觉得无比讽刺。
她拧了下眉,看着磷渊,问道:“九王爷的情况怎么样?”
“卑职已经给王爷的心脉扎了几针,暂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卑职找不出王爷这病的病由,所以……”
军医面露为难之色,停顿了一下,才道:“所以……无法对症下药。”
军医的回答,早在楚辞的意料之中,她没有怪罪,只是眼底,流露出了几分心急。
磷渊现在的情况,她当然不能勉强拉着他走人,可让她留在这里面对容聿,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心里,只希望磷渊能快点醒来,这样,就可以离开了。
靳水离这里很近,路上如果不耽搁的话,明天就能到信阳王的军营。
突然间,她想到了什么,眼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视线看向军医,道:“照顾好九王爷。”
“是,王妃。”
楚辞从军医帐内出来,见容聿正站在帐外不远处,看到她,便要往她这边走来。
她的目光,淡漠地在他脸上掠过,而后,走向不远处的小楠,“小楠。”
“公主。”
见楚辞叫他,小楠立即跑了过来。
“你在这里陪着你家王爷,我去靳水。”
“啊?公主,您一个人去啊。”
“你家王爷的病拖不得,靳水离这里不远,我去信阳王的军营,把阚尤带过来。”
“可是……”
小楠抿了抿唇,虽然楚辞说的是个好办法,也省了王爷再劳累奔波,可是,让她一个人去,他也不放心呀。
“别可是了,等我回来。”
落下这话,她也不给小楠反对的机会,上前拉过军营里系着的马匹,翻身上马。
刚扯了马缰,调转方向,容聿已经拦在了她面前,扯住马缰,问道:“小辞,你要去哪里?”
“靳水。”
她冷冷地应了一声,扯了扯马缰,却被容聿给拽得紧紧的。
“容聿,你放手。”
她拧了下眉,眼底,流露出了几分不耐。
“你去靳水找给磷渊解蛊毒的人?”
容聿拧眉问道。
“嗯。”
她冷冷地应了一声,见容聿还不松手,便不耐烦地出声道:“你能放手吗?磷渊的病拖不起了。”
第四百零六章 你高兴就好()
“你一个人过去太危险了。”
容聿沉着声音开口,看着楚辞对磷渊这般的紧张,心里有些吃味。
“不用你管。”
见容聿还不打算松手,楚辞干脆从马上跳了下来,徒步离开。
“小辞!”
容聿抓住她,表情看上去有些苦恼,“靳水这里盗贼猖獗,再加上附近很有可能还有司云博的人,你孤身一人过去太危险了。”
楚辞的唇角,冷冷地勾了起来,“容亲王,这是我自己的私事,王爷管得也太宽了。”
“小辞!”
容聿有些恼了,面她这副样子,他吃味的同时,更多的还是无可奈何。
“你可以跟我赌气,但是不要在这个时候,听话,乖乖在这里待着,我派人帮你去找。”
“赌气?”
楚辞眼中那嘲讽的笑,更加深了,像是容聿说了一个十分可笑的笑话似的,道:“你别作多情,我只是想急着救磷渊而已,没打算跟你赌气,你的人,不认识阚尤,况且,阚尤狡猾得很,我不放心把他交给任何人。”
说完,她用力地甩开容聿的手,继续往前走。
“小辞,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但是,不能单独去冒险。”
容聿还是拦住了她,深邃的眸瞳里,带着请求。
“容亲王,你要我说过多少遍才会相信,我真的没有在跟你赌气?”
楚辞捏了捏眉心,刻意忽视了他那疲惫不堪的眼神,道:“你再拦着我,我对你不客气。”
话音落下,她顺势抽走了容聿腰间挂着的佩剑,架在了容聿的脖子上。
“容聿,你放心,你这条命,我会回来取,这是我答应玄业的,也是我欠整个血族,我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
她想到了跟玄业的那一次见面,两人之间的谈话,她执着剑的手,猛然一颤。
容聿侧目,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把剑,心,隐隐作疼着。
他看着楚辞,眼神依然坚定得容不得半点质疑。
“我说了,你想怎么样处罚我都行,但是,绝对不能单独去靳水。”
楚辞的眉头,拧得更深了,清冷的眸瞳里,掠过一丝不耐的愠色,剑,往容聿的脖颈,加深了几分。
“容聿,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剑杀了你。”
她看着容聿丝毫不为所动的模样,心,紧了几分。
面对这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剑,他只是轻轻一笑,“你高兴就好。”
他徒手握着剑,往自己柔软的动脉压了下来,“听话,别单独离开。”
他还是重复着这句话,生死,在他眼底,看得很淡很淡。
楚辞拿着剑的手,抖了抖,音调,颤抖着,她红着眼,一脸愠怒地看着容聿,咬牙切齿道:“容聿,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容聿没有说话,只是想要留下她的坚定不带半点犹豫。
她蹙起了眉,剑锋一转,用力从容聿的手中,将剑抽出,锋利的剑锋,沿着容聿的掌心划过,鲜血,沿着他的指缝,顺着剑锋,滴落下来。
咣当——
剑,被楚辞扔在地上,她红着脸,别开脸,“容聿,我不会感激你的。”
她转身再度离开,还是被容聿给抓住了。
掌心中留下的血,在楚辞的袖口上,留下了鲜红的手指印,看着楚辞眼底的冷意,他犹豫了一下,道:“那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
“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单独去靳水的,你死了这条心。”
容聿的脸,在下一秒,沉了下来,眼底的坚决,容不得楚辞有半点置否的余地。
“磷渊等不了了,要么,你让他在这里等死,要么,我陪你一起去找人。”
“你……”
楚辞气黑了脸,看着他带血的手,紧紧地拽着她的手腕,最后,她还说妥协了。
她打不过容聿,斗不过容聿,只能妥协。
容聿说她在跟他赌气,或许吧,可就算是赌气,她也不能那磷渊的命去赌。
最后,她冷着脸,作罢,“走吧。”
见楚辞同意了,容聿的脸上,终于展露了笑脸,尽管掌心还滴着血,他却丝毫没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