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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伸手去阻止,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枚针,不断地在人偶的小腹上扎下去。
此时的楚辞,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像是被剥皮拆骨了一般,又疼又无力。
孩子……孩子……
她的眼角,带着泪,下唇,因为忍着痛而被咬破,淌出丝丝的血丝,看上去有些吓人。
身下,一股滚烫的热流,不停地从她的体内淌出,她甚至仿佛感觉到她竭力想要保护的孩子,硬生生地被人从她的体内被撕扯出来一般。
她撕心裂肺地,想要喊出来,却发不出一点声响,感觉整个世界,都漆黑了一片。
她绝望地盯着女人被面纱遮住的脸,感受着孩子从她体内被硬生生地剥离,她痛了,绝望了,恨,也跟着到了极致。
容聿,你赢了……
看着鲜红的血,在楚辞的身下淌出,女人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面纱并未摘下,她看着楚辞眼底深深的怨,流露了得逞的冷笑。
“王妃,别怪我,王爷的命令,属下也只是奉命行事,谁让这个孩子流的是楚家的血,王爷又怎么能留得他容家的孩子流着仇人的血脉……”
清风拂过,楚辞只听得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飘渺,在她的意识完全失去之前,她盯着女人的背影,竟然觉得无比得熟悉。
“容……容聿……我们……我们最好别……别再见……”
我欠你的,早在我答应当宫尘涣的血奴开始,就还给你了,这一次,是你欠我的,别再让我活着见到你,否则,我绝不放过你……
她无力地躺在荒无人烟的穹水边界的山丘上,眼角的泪,也被风,吹干了。
“王爷,您看,那个人好像翌阳公主。”
“翌阳公主?”
男子的眸光,因为下属的话而投了过去,带着病容的脸上,因为看到那张充满了绝望的脸而露出一丝惊诧之色。
“真是她。”
马缰用力一拉,他骑着马,飞奔而来,而后,在楚辞身边停了下来。
“王爷,翌阳公主不是死了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带她回去再说。”
翨滕国,九王爷府——
当楚辞从昏厥中完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容聿!”
她的喊声,带着深深的悲凉和绝望,从房间里响起,而后,那双没有焦点的眸瞳,在下一秒,变得赤红。
虽然躺了一个月,小腹上,还有些隐隐作痛的感觉,她蹙了蹙眉,咬着牙关,走下床来。
周围陌生的环境,让她茫然,却并没有感觉到半点的彷徨和恐惧。
她该失去的,都失去地差不多了,已经没什么让她觉得害怕的了。
怪只怪自己经历了一次生死,还可以蠢到无条件地相信一个人,她信了容聿,将身心托付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体无完肤。
“王爷,虽然沧源的兵撤了,皇上也没因为那次的事而追究,可皇上跟司云博的心思太明显不过了,都想置您于死地,您真的不打算还击吗?”
王府花园里,磷渊神情寡淡地坐着,安静地品着茶,倒是他身边的仆从小楠,有些憋不住了。
“这翨滕的天下本来就是皇兄的,皇兄真要本王死,本王难道还抗旨不成?”
磷渊勾唇笑了笑,却似乎并没有将皇帝带给他的危险放在身上。
“若不是这翨滕皇位传长不传幼的规矩,皇位哪轮得到皇上……”
小楠禁不住轻声嘀咕道,却引来了磷渊一记凌厉的目光,“这些话,以后不准再提。”
“是,王爷。小楠知错了。”
小楠的心里,虽然对磷渊有些感到愤愤不平,可既然自家主子都没意见,他一个下人,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磷渊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什么,只是换了个话题,问道:“阚尤抓到没有?”
“还没有,不过,属下抓了阚尤的一个徒弟,不知道对王爷您身上的蛊毒有没有帮助。”
小楠蹙了蹙眉,看向磷渊。
“带他过来。”
“是,王爷。”
小楠刚走,一名婢女便急急地朝他走了过来,“王爷,您带回来的那位姑娘已经醒了。”
“醒了?”
磷渊立即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朝楚辞住的别院里走去。
此时,楚辞刚好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他,眼底也是一惊,“磷渊?”
“你醒了。”
磷渊笑着走向她,带着病容的笑脸,也同样惊艳夺目。
“是你救了我?”
她问得有些多此一举,可还是问了。
“嗯,我经过穹水的时候,看到你躺在山丘上浑身是血,就把你带回来了。”
磷渊点点头,将那天救了楚辞的经过,细细地说了一遍之后,道:“发生什么事了?容聿呢?”
之前得知容聿的死讯时,他还震惊了好久,一直不敢相信容聿就那样死了,直到一个月前,传出容聿跟信阳王合作讨伐皇帝楚煜的消息,他又被惊了一次。
这中间,或许发生了许多他所不知道的事。
听磷渊提到容聿,楚辞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那张清丽的脸上,掠过一丝透心的恨,让磷渊不禁感到有几分诧异。
第三百九十五章 追踪术()
楚辞的心,在想到那个惨死在他手下手中的孩子时,才能感觉到那被撕裂了的疼。
“我跟他没关系了,九王爷还是别提他了。”
她敛下眸子,尽量不让自己去想那一段惨痛的经历。
磷渊一愣,看着楚辞瞬间沉下来的脸色,虽然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想到楚辞躺在血泊中的模样,也知道这中间的事,不简单。
“好,既然公主不喜欢,那本王就不提了。”
磷渊点点头,并没有纠缠多问。
“多谢九王爷。”
楚辞微笑着道谢,而此时,小楠正带着一个巫师打扮的人,从别院外拽了进来,拉到磷渊面前,“王爷,这个就是阚尤的徒弟。”
“小的阚怜九王爷饶命,九王爷饶命……”
“你是阚尤的徒弟?”
“是……小的正是,可小的没做什么坏事,请王爷明鉴……”
“起来吧。”
磷渊出声,阚怜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站起,小心翼翼地站到一边,看着磷渊的脸色,直打哆嗦。
“本王不想多说废话,你师父在本王身上下的蚀心蛊,你能解吗?”
“啊?这……”
阚怜听磷渊提起这个,眉头瞬间苦恼地拧了起来,跟着,连连摇头,“王爷明鉴,这蚀心蛊是师父亲自下的蛊毒,只有师父本人才能解,小的真的不行,求王爷您明查……”
阚怜的回答,早在磷渊的意料之中。
这个蚀心蛊如果这么轻易就能解,司云博也不会让阚尤在他身上下这个蛊了。
“不……不过,小的虽然不才,解不了王爷您身上的蛊,可……可这位姑娘身上的蛊,小的还是能解的……”
阚怜将目光小心翼翼地投向楚辞,那模样,还是有些战战兢兢。
“我?”
楚辞一愣,诧异地看着阚怜那完全不似玩笑的表情,问道:“我中了蛊?”
她身上的蛊,穆沄曦不是帮她解掉了吗?
她后来也确实没有要杀容聿了,如果蛊没解,她不可能会停止刺杀容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辞的眼底,带着许多疑问,见阚怜看着她,胆怯地缩了缩脖子,道:“依小的来看,姑娘之前应该是中了窥降蛊,这蛊虽然解了,可姑娘的身上,还被下了一个追踪术,对方只要通过镜子,就能找到姑娘身处何地,不论姑娘您到了什么地方,都能被对方看得清清楚楚……”
阚怜说着,见楚辞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他便害怕得不敢作声,只是胆颤心惊地站在一旁,不敢再多言。
“穆沄曦竟然还在我身上下了蛊。”
她咬着牙,低语出声,眸光中,闪过一丝凌厉。
她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冷笑了一声,杀气,在她冰凉的指尖,瞬间点燃了起来。
“穆沄曦,你干的好事。”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风轻轻一吹,就能将这几个字吹散,可停留在她嘴角的那一丝冰凉,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杀气,就连磷渊站在她身边,都不由得身心一颤。
目光,朝楚辞的脸上,不动声色地投去一眼。
半晌,收回了目光,对阚怜道:“你真的能解了这姑娘身上的蛊毒?”
“是……是,王爷,小的不敢骗您,姑娘这身上的蛊只是非常不同的蛊毒,小的虽然学艺未精,可也有把握解掉。”
阚怜连连点头,却连头都不敢抬起。
磷渊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楚辞的脸上看了过去,跟着,走向她,问道:“让他先给你解了吧。”
楚辞沉默了片刻,却摇了摇头,道:“不用,就算她不找我,我也要亲自去找她。”
楚辞的唇角,勾着冷笑,口中的“她”,磷渊不知道是谁,不过,应该是跟楚辞身上下蛊的人有关。
“你不担心这蛊会影响到你吗?”
他不放心地问道,没想到再一次见到这翌阳公主的时候,跟最初时那个没心没肺的女孩子,已经截然不同了。
磷渊的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怅然,不知道为何,总是感到几分莫名的惆怅和惋惜。
见楚辞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云淡风轻,“再不济也就是死路一条罢了,我现在孑然一身,死也没什么好怕的。”
她的心态,突然间回到了最初的时候,把生死看得太淡,甚至,异想天开地想着,或许还能回到二十一世纪,该修理的人,该报的仇,全部处理干净。
而她跟容聿之间……
楚辞的心,不由自主地疼了起来,刻意地不让自己再去想容聿,可还是那般不由自主。
她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