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呀?”
“边境。”
穹水,这是沧源跟翨滕的边界地段,过了这里,就是翨滕的国界。
这容聿的封地汴城,则在穹水的西侧,正因为有穹水的阻挡,汴城属于易守难攻的地方,而过了穹水,借翨滕的道,就能轻易到达汴城。
“王爷,我们真的要去见他们的主帅吗?”
不远处的小山坡上,磷渊跟小楠各骑着一匹马,看着不远处驻扎着的沧源的军队,眉头深拧。
“嗯。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个人过去就行了。”
“可是王爷,您这样过去的话,会很危险的。”
“放心吧,在这里安心待着就行。”
落下这句话,磷渊已经驾着马匹,朝军队驻扎的地方过去了。
沧源军军帐——
“大将军,外面有位说是翨滕国九王爷的人求见。”
“九王爷?”
大将军张继放下手中的兵书,眼底,掠过一丝诧异,“让他进来。”
“是,大将军。”
很快,侍卫便带着磷渊,进了张继的军帐。
张继看着磷渊,上下细细地打量了他。
虽然眼前的男子带着少了气血的病容,可身上那种运筹帷幄,从容睿智的气质却丝毫未减。
虽说没见过磷渊,可张继却并没有怀疑眼前之人的真实性。
“九王爷在这个时候见本将,不怕有闲言碎语吗?”
张继从桌前起身,来到了磷渊面前。
磷渊的眼底,未起波澜,只是听张继这么问,平静的眼底,染起了一丝无奈的笑。
“将军觉得本王不过来,就没闲言碎语了吗?”
面对磷渊脸上的从容,张继愣了几秒,将眼底一闪而过的冷笑,不动声色地收了起来。
“那王爷这次来找本将,不知道有何贵干?”
见磷渊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沉默了几秒钟后,道:“之前本王去见贵国的皇上,本王跟皇上之间的协定,想必将军来此之前,皇上有跟你说过了吧?”
张继的眸中,闪过一丝异色,却并没有表现得太明显,眯着眼,沉默了几秒后,道:“临行前,皇上确实交代过,不知道王爷现在想要末将怎么配合王爷?”
磷渊见张继这么问,眼底,掠过一丝怀疑,目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张继幽深的眸瞳,半晌,笑着摇了摇头,“暂时不用了,等需要的时候,本王会再来找将军。”
说完,转身往帐外走去,却在掀开军帐帐帘的瞬间,只听张继一声低吼从他身后传出,“来人,把磷渊抓起来。”
一声令下,磷渊的眼眸,背着张继,闪过一道幽冷的光,在侍卫们冲上来之前,微微侧目,“张将军这是何意?”
他明知故问,身后,传来张继阴阴的笑声,道:“王爷现在都还不明白是何意吗?”
张继来到磷渊面前,尽管眼前的形势对他很不利,可在磷渊的脸上,张继看不到半点的惊慌,淡漠且从容。
“王爷勾结我国商人杀害大米商,引得我国百姓恐慌,皇上又怎么可能会帮王爷你呢?”
张继这话说出来之后,磷渊平静的眼底,才起了一丝小小的波澜。
幽暗的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目光投向张继。
皇帝让张继带兵攻打翨滕,是为了当初跟他的协议,还是真的如张继所说,因为米商的死跟翨滕有关才派兵进来的?
米商的死,楚煜不是不清楚真相,又怎么会说是他勾结葡萄庄的徐富?
是张继已经跟司云博勾结了,所以跟司云博一起陷害他,还是楚煜并不相信容聿查出的结果,听到了什么闲言碎语,才以为是他干的?
这个时候,磷渊已经来不及去想太多,不管是哪一种原因都好,眼下,他的处境都十分危险。
沧源的兵,不是酒囊饭袋,想要突围出去,还真是有些不容易。
眼下,也只能找个机会杀出去了。
思及此,磷渊敛去了眼底的诧异,对着张继勾唇一笑,“张将军,这中间恐怕有些误会,不如等本王亲自去见你们皇上去说明情况可好?”
像是听到了磷渊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盯着他从容的脸,半晌,才大笑出声。
“早听闻九王爷足智多谋,英明睿智,没想到也这么愚蠢,在这个时候,我们皇上怎么可能会愿意见王爷你?”
见磷渊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也不尽然,贵国皇上那般英明,又怎么会听信一些闲言碎语就去相信本王是这件事的主谋?”
磷渊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张继的脸,像是带着几分试探一般,从张继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果然,张继的脸色,因为磷渊这句话而微微变了变,虽然不是太明显,可磷渊却已经看得清清楚楚。
刚才张继心中想的第一种可能,更加大了。
如果皇帝真的听信了是他指使徐富杀死陈聪这件事,张继定然不会出现这种不自然的表情。
眼前的形势有些不太对劲,不管对沧源还是对翨滕,应该都算不上是一件好事。
也容不得他再在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他必须马上离开。
正这样想着,张继带着讽刺的笑声,在他面前继续响起,“王爷还是别想太多了,先在本将这里住几天吧。”
说完,对身后的那几个士兵使了使眼色,那几人便冲了上来。
第三百五十四章 楚辞的心思()
没有人见过磷渊出手,也不知道这个看上去一脸病容的九王爷,是否如传说中那么强大。
很显然,磷渊那一副病容的脸色,给了他很好的伪装,那些士兵包括张继,都没怎么把他当回事。
也正因为这一时的粗心大意,给了磷渊逃脱的机会。
众人只是感觉到一阵凉风在他们面前一闪而过,当缓过神来的时候,磷渊已经到了大营外。
“张将军,本王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时间在你这里多待几天。”
说罢,骑着马,在张继懊恼的目光中,绝尘而去。
“王爷,您回来了。”
远远的,小楠看到磷渊的身影再度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候,焦躁的模样,才有所缓解。
却见磷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凝重,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他说太多,只是沉着声,开口道:“走,去沧源。”
“去沧源?”
小楠的眼底,难掩震惊,不可思议地看着磷渊那不似玩笑的表情,道:“王爷,这个时候去沧源,不会给了司云博可趁之机吗?”
“本王要确定一件事。”
落下这让小楠茫然的话之后,扯起马缰,沿着边界的小道,驰骋而去。
容王府——
老夫人的病情每况愈下,虽然醒了,可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憔悴,再加上心里一直有一根刺扎着,让她心里的郁结之气越发难以舒缓开来。
“老夫人,若浅求您把药喝了吧,您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再不喝药就……”
宁心楼内,夏若浅端着药站在老太太跟前的,红着眼请求着。
“不喝了,孙子不孝,就算活得长命百岁又如何,还不如早点死了,去见老太爷去。”
老太太执拗地推开夏若浅端上来的药,堵着气,声音因为过于虚弱而颤抖着。
她的脸色很难看,仿佛随时都会故去了一般。
“老夫人……”
“若浅,你扶我起来。”
“老夫人,您想去哪里呀?”
“去祖宗祠堂,我要去跟老太爷忏悔去,我没教好孙子,让他变得这样不忠不孝。”
她倔强又固执地从床—上撑着坐起,夏若浅赶忙扶着她,嘴里却依然不停地劝说着,“老夫人,您别这样,王爷他不是有心气您的,您先躺下休息好不好,老夫人……”
夏若浅红着眼眶请求着,可老太太根本没有要听进去的意思,依然倔强地凑下床来。
见她如此坚持,夏若浅也不敢放任她不管,只好一边拧着眉,一边搀扶着老太太往祠堂的方向过去。
容王府的祠堂里,放着容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同时,还放着容聿十三岁便少亡的兄长的灵位,而这位兄长,便是被楚煜的父亲用计给害死的。
“老夫人,您小心……”
夏若浅搀扶着浑身颤抖,步履趔趄的老太太走进了祠堂,在祠堂前跪了下来。
“若浅,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老夫人,还是让若浅留下陪你吧,您一个人在这里,若浅不放心……”
“放心吧,我没事,你出去吧。”
老太太的语气有些微弱,夏若浅不敢气她,只好点头答应,从祠堂里退了出去。
她没敢离太近,却也不敢走太远,想起祠堂内那倔强的老太太,她便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还是得告诉王爷一声,老夫人的病情这么严重,万一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才好。”
说罢,夏若浅不放心地朝祠堂内看了眼,跟着,加快了脚步,往龙逸阁的方向走去。
就在龙逸阁门口,夏若浅碰上了正从王府外回来的容聿,她的眼底,猛地一亮,快速朝他走了过去。
“奴婢参见王爷。”
看到夏若浅,想到老太太的逼迫,容聿的眉头,本能地皱了起来,“你来这里做什么?老夫人呢?”
他生冷的口气,冷得夏若浅的心,猛地凉了几分,却只是垂着眸,安守本分地回答道:“回王爷,老夫人在祠堂,奴婢怎么劝她都不听,只能来找王爷您了,请王爷您去劝劝老夫人吧,她连药都不肯喝,奴婢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完夏若浅的话,容聿的眉头倏然拧紧了。
他知道老太太这样的行为是想逼着他就范,可明知道是这样,他真的可以对老太太坐视不理吗?
薄唇,在此时抿成了一条线,他沉着脸没有做声,半晌过后,才一声不吭地提步朝祠堂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