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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宫尘涣咬了自己手腕一口,其中的血,往楚辞的掌心滴了上去,楚辞感觉到自己的掌心,在发烫,就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硬生生地烙上去什么印记一般。
很快,她便看到自己的掌心之中,出现了一个吸血鬼的头像,只是,几秒种后,那头像便消失在她的掌心之中。
“你现在已经成了本尊的血奴,平时你跟常人无异,但是到了月圆之夜,你所有血族人的本性会全部显现出来。”
宫尘涣的声音,拉回了她所有的思绪,她的心,狠狠地颤了颤。
眼泪,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心,一点点地揪在了一起。
她已经成了吸血鬼了,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以这样的身份,苟活在世上。
“明白了。”
半晌,她才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对宫尘涣点点头。
“好了,你起来吧。”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楚辞,不像刚见面时那连他都不怕的嚣张模样,宫尘涣的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这千百年来,他一直生活在这里,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就是玄业,也会忌他几分。
可这个女人,第一次见面就对他大呼小叫,又为了她的丈夫对他低眉顺眼各种讨好。
甚至,明知道他是她的威胁,在明明有机会逃走的情况下,竟然主动要给他血。
他觉得,这个女孩子很有趣,很特别。
可现在,当他看着她这副垂着眸子,无比忧伤的样子时,他不是嫌恶,而是心疼。
他,竟然会心疼起这个来自人类的女孩子。
宫尘涣的眸子,变得讳莫如深。
“多谢殿下。”
楚辞开口,连称呼都变了。
宫尘涣有些不太高兴这样的称呼,这是下人才这样称呼他的。
之前,她不是叫他尘涣哥吗?
尽管宫尘涣对这个称呼很不满,可他还是没有打算纠正,只是出声提醒道:“以后老实点待在我身边,还有,你掌心的血印,只有我死了,才会消除,否则,你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
他霸道地宣誓着自己的主权,见楚辞还是十分冷静地点了点头,没有半点意见。
那低眉顺眼的模样,还真是一个十分合格的奴仆!
宫尘涣心底,莫名地感到有些恼怒跟烦躁,可最终,还是不忍见她这副模样,便叹了口气,道:“你之所以要当我的血奴,是因为那个男人吧?”
见宫尘涣主动提起,楚辞猛然抬起头来看向他,点点头,“殿下,求您救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掌心的血印在,她的情绪,格外得清冷和听话,那种奴性,都散发出来了。
早就知道楚辞是为了容聿,可听她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宫尘涣还是满肚子的不爽快。
半晌,才沉着声音,开口道:“反正他留着也没用,让他离开也罢。”
果真如玄业所说,宫尘涣同意了。
楚辞的眼底,立即染上了一抹欣然,完全忘记了自己已经不再是人这件事情了。
“多谢殿下。”
宫尘涣没有再看她,而是冷着脸,绕过她离开主殿,朝玄业住的宫殿里过去。
此时的容聿,已经过了好久也没有醒来的迹象,苍白如纸的脸色,就仿佛完全死寂了一般。
他浑身的体温,都凉至冰点,就像是在冰窖内,被冻结成冰一般,僵硬无比。
宫尘涣站在他面前,脸上隐隐地透露出了几分嫉妒跟不高兴,尤其是看到楚辞那双紧张的脸,心里更是吃味得很。
沉着脸,将手腕上的血,沿着容聿的唇缝一点点地滴落进去,随着血液的渗入,容聿原本苍白的脸色,逐渐恢复了血色。
眼看着容聿的脸色逐渐变好,楚辞提着的心,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敛去了心底的不舍跟忧伤,嘴角,漾开了一抹凄冷却又安慰的笑。
宫尘涣的手,在几分钟之后,收了回来,掌心轻轻抹去手腕上的伤口,起身,朝楚辞的脸上看了过去,沉冷着声音开口:“他没事了。”
说完,眸光中,露出了绝冷的光,“来人。”
“殿下。”
“趁他醒来之前,送他出谷去。”
楚辞的脸色,听到他这样说的时候,变了变,目光,朝还处在昏迷中的容聿看了过去。
见他眉头深锁,却没有任何动静,只是被血族侍卫从床—上扶起,带出了玄业的寝殿。
楚辞很想追出去,可她知道,她已经没有了这样的权利,就算追出去又如何,无非就是徒增不舍和伤感罢了。
看着容聿被血族的侍卫带得越来越远,楚辞的心,也跟着揪紧在了一起。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身边,多了一个人,或许是因为自己身体的感知在逐渐改变着,所以,当宫尘涣站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感觉不到他身上那一股森冷的气息。
微微侧过头来看着她,见他也在看着自己,幽冷的目光中,透着几分审视的味道,出声道:“后悔了吗?”
楚辞一愣,嘴角扯出了一抹淡淡的苦涩,却笑着摇了摇头,“只要能救他,我做什么事都不会后悔。”
她说得认真,那将自己的生死看得太轻的面容,让宫尘涣看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跟他一起离开吧。”
楚辞一愣,不敢相信地侧过头来看向宫尘涣,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却听宫尘涣继续道:“别高兴太早,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的月圆之夜必须回来,否则,你很可能会控制不住而做出伤害你身边人的事情来。”
第三百三十二章 我当然关心他()
楚辞知道宫尘涣什么意思。
一个月后的月圆之夜,她就会变成吸血鬼,那个时候,她一旦控制不住自己,很可能会把周围那些人的血吸光。
她不想让自己成为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嗜血狂魔。
“快点出去吧,一个月的时间,处理好跟容聿之间所有的事情。”
宫尘涣开口,有些烦躁地催促道,跟着,拂袖而去。
客栈——
“天澜,怎么样,他怎么还没有醒?”
乔羽画看着身边一身青衣,手执银针的男子,问道。
凤天澜缓慢地将银针收起,侧目看着乔羽画拧眉的模样,勾了勾唇,“你好像很关心他。”
被凤天澜的问题问得有些不自然,乔羽画有些心虚地避开了他的目光,道:“废话,他是容聿的亲信,对王爷有很大的作用,我当然关心他。”
“是吗?”
凤天澜勾着唇,似笑非笑地看着乔羽画,却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道:“流了太多的血,好几处都伤及要害,能保住这条命,算是他运气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去,乔羽画跟在他身后,心,也跟着提在胸前,道:“那他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
“放心吧,死不了,估计这两天就能醒来。”
落下这句话之后,凤天澜便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乔羽画拧着眉,回到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罗琰,眉头深拧在了一块,没好气地低声责备道:“你还真够忠心护主的,现在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也没将容聿救回来,你逞什么能?”
一边责备着,一边将罗琰小心地盖上被子,眼底,萦绕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房间的门被推开了,银杏端着木盆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乔羽画,她显得有些怯弱,“乔姑娘,热水打来了。”
“给我吧。”
“是。”
将热水端到乔羽画面前之后,她便退到了一边,默不作声地垂着眸子,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乔羽画给罗琰认真仔细地擦拭着他的身子,俨然宛若一个妻子般,看着他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她的眉头,便不经意地拧紧了。
擦完之后,重新给罗琰将被子盖好,她起身,看到银杏还站在一边,整个人看上去局促又忐忑。
乔羽画看着她,沉默了半晌,突然间开口道:“你觉得,你家公主真的死了吗?”
银杏一愣,眼眶因为乔羽画提到楚辞而骤然红了一圈,哽咽道:“奴婢亲眼看着公主跟王爷掉下去的,哪还有希望或者活着。”
乔羽画没再说话,想到当时那种情景,确实,他们活着的希望十分渺茫。
只是可惜了容聿这样一代战神,竟然会死得这般没有价值。
乔羽画在心里叹了口气,回头朝床—上那人看了一眼,眉头,再度深深地拧了起来。
那木头醒来之后,知道自己护主不力,估计这今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你先出去吧,我在这里就行了。”
“是,乔姑娘。”
银杏擦了擦眼角泛起的泪光,转身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乔羽画依然坐在罗琰身边,自从上次将他从悬崖边上带回来之后,整整过去五天时间了,罗琰还是没有醒过来。
又害怕耽误了这木头的伤情,特地让凤天澜从信阳王府赶过来救治,可已经这么多天了,他竟然还昏迷不醒。
乔羽画有些苦恼地紧锁眉头,突然间,耳边传来了几声急促的咳嗽声,“王爷,王爷!”
在乔羽画回神之际,罗琰猛地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身上的伤口,被撕扯着生疼。
“你醒啦!”
乔羽画的声音,带着几分欣喜,双眼,带着明媚的光,看向罗琰。
罗琰原本没有焦点的目光,在听到乔羽画的声音时,缓慢转向她,无神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异彩。
“是你?”
他的声音,带着几许低哑,因为身上撕扯着的伤口,他疼得连连皱眉,跟着,走下床来。
“喂,你的伤才好,你打算去哪里啊?”
乔羽画上前拦住了他,乌黑的眸瞳里,亮起了愠怒的火光。
罗琰的脚步停了下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向乔羽画,眉头一深,“我为什么在这里,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