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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罗琰的表情,有了一点反应,波澜不起的眸子里,多了几许光彩,看着她,道:“什么事?”
“那你先说,信不信我嘛。”
乔羽画娇嗔着看着他,开口道。
罗琰的眉头,不耐烦地一拧,从床沿上站起,道:“我们还不是很熟,没到你说什么我都信的地步。”
乔羽画的脸上,有些不满,不过,还是按照楚荀的命令,将实情告诉罗琰,道:“好吧,那我就说了,信不信就看你的咯,不过,要是你选择不信而坏了王爷的大事,以后,可别怪我这个做妻子的没提醒你。”
罗琰的表情,越发变得不耐烦起来,眉头,也比刚才拧得更深了一些。
他没有说话,脸上的不耐烦全部显现出来了,乔羽画也没在开玩笑,起身走到罗琰身边,道:“你知道翌阳公主中蛊的事吗?”
乔羽画的问题,让罗琰的眼底闪过一丝震惊,“中蛊?”
“没错。”
乔羽画点点头,对于罗琰的反应,十分满意。
看来,罗琰还不知道楚辞中蛊的事,甚至,不知道容聿的伤是楚辞造成的。
看着乔羽画眼底的笑意,罗琰知道她心怀不轨,可翌阳公主中了蛊的事,她不像是在开玩笑。
撇去她最终想要达到的目的,那翌阳公主中蛊这件事的真实性很高。
王爷肩膀上的伤,肯定是在之前就已经造成了,不然,以王爷的身后,哪里会这么容易被下毒。
而能让王爷轻易受伤的人,就只有翌阳公主了。
难道……有人想借着控制翌阳公主来刺杀王爷?
想到这个可能,罗琰的心中,猛然一惊。
“你知道,是谁给公主下的蛊吗?”
乔羽画漫不经心的声音,再度划过他的耳边,让他从自己的震惊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乔羽画的双眼,还带着几许将信将疑的味道。
“谁?”
“皇帝楚煜。”
“楚煜!”
罗琰的眼眸,蓦地加深,看着乔羽画眼角噙着的那一抹玩味的笑,似玩笑,又似认真。
半晌,他加深了眸子,漆黑的瞳孔,锁住乔羽画嬉笑的脸蛋,道:“你想挑拨王爷跟皇帝?”
“嘻嘻……”
乔羽画听他这么问,掩嘴笑出声来,提步凑到罗琰面前,亲热地挽着罗琰的手臂,道:“夫君,你真可爱。”
她突然间冒出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而用“可爱”两个字去形容他,罗琰的心中,有些不耐。
“少废话!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王爷到底想干什么?”
罗琰身上散发出了些许淡淡的杀气,直逼乔羽画玩味十足的脸,“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乔羽画眼中的笑意,再度加深了一些,手,从罗琰的手臂上,收了回来,道:“我是你的妻子呀,你怎么老是对我凶巴巴的?”
乔羽画故作不悦地推了罗琰一把,也没指望他有什么反应,便又换做那一本正经的模样,道:“喂,我刚才都问过你了,我说的话,你选择信还是不信?看你的样子,很显然是不相信我嘛。”
她走到桌子便兀自坐了下来,用眼尾扫了罗琰一眼,道:“你家王爷跟楚煜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很紧张,我挑拨不挑拨,结果还不是一样,我至于编出一个听上去不太可能的故事骗你么?”
她没好气地看着罗琰,嗤之以鼻道。
果然,见罗琰沉下来的脸色中,夹杂着几分犹豫,她的唇角,有些得逞地勾了起来。
她说的故事,确实不太可能,谁会想到皇帝为了除掉容聿,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要利用,这放在谁面前,都不会太相信。
只可惜,这偏偏就是一个事实。
敛去了眼底的算计,她端起面前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漫不经心地喝着,继续道:“反正,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了,信与不信就取决于你了。”
她抿了一口茶,目光投向罗琰沉默的脸色,眼底闪烁着自信的色彩。
总之,不管他信不信,这木头肯定会把她的话,带去给容聿的,关键就在于容聿信不信。
“好了,我累了,先睡觉。”
她将茶杯放下,轻移莲步,带着几分挑—逗地靠近了罗琰,婀娜的身子,贴着罗琰温暖的体温,带着继续诱—惑,道:“夫君若是不想离开,为妻也不介意把床分一半给你。”
她感觉到罗琰的身子,很明显地僵硬了片刻,而后,冷着脸,将她从自己的身边决然地推开,转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她的房间。
看着甩上的房门,乔羽画掩着嘴,大笑出声来,对着门口,嘀咕道:“难怪楚辞说你是木头,你不仅仅是木头,还是个胆小的木头!”
她对着门口,没好气地吐了一下舌头,跟着,转身走到客房里摆着的书桌前,拿起笔,在纸上洋洋洒洒地写了几句话,用砚台压着,跟着,便拿起边上放着的包袱,就像她一开始进来的那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驿站。
天,灰蒙蒙地开始亮了起来,寂静的驿站,有了些许动静,习惯早起的侍卫们,早早就洗漱完毕,整装待发。
容聿也在这个时候起床了,这连日来毒发的折磨,让他的两颊看上去清瘦了不少。
离京已经有三四天了,他还是习惯不了没有楚辞在身边的日子。
第二百九十九章 返回京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习惯了她在他身边聒噪的声音,现在,少了她在身边的日子,安静得过于沉闷和压抑。
突然间,他将目光投向门口,声音,如一贯得清冷,“什么事?”
门外的人,显得有些踌躇,半晌,才出声道:“王爷,末将有事禀报。”
罗琰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犹豫跟挣扎,让门内的容聿,感到几分好奇。
“进来。”
得到允许,罗琰缓慢地推开了房门,看了容聿一眼,便拧着眉,朝他走来。
“什么事?”
罗琰抿了抿唇,再度犹豫了几秒钟后,道:“王爷,昨天夜里,乔羽画离开过。”
容聿并没有感到几分诧异,乔羽画待在他们身边,他一直知道她的目的不简单,他不赶她走,只是想借她牵出她背后之人。
“她回来之后,告诉了末将一件事,末将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罗琰蹙起着眉,看上去有几分为难。
“说吧。”
容聿在桌子旁坐下,手指有意无意地敲着桌面,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乔羽画说,翌阳公主中了蛊,而给她下蛊之人……是皇帝。”
容聿敲着桌面的手指,骤然停住,平静的目光里,闪过一道凌厉的光,抬起头来,看向罗琰,“皇帝?”
“是,乔羽画是这样告诉末将的,只是,末将也是将信将疑,怀疑她是想借王爷您跟皇帝之间挑起战争,好让他们坐收渔翁之利,就像当初他们派人杀翌阳公主一样。”
罗琰立即对容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抬眼,却见容聿深眯着双眸,眼底散发着幽冷的光,却一言不发。
见容聿不出声,罗琰也没敢再说话,一直安静地候在一旁。
半晌,见容聿突然间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往门外疾步走去,“命令所有人在这里待命,等本王回来。”
话音落下间,容聿已经消失在了房间里,留下罗琰一脸迷惑,可很快,他便意识到了什么,惊呼,“糟了。”
跟着,便从房间里追了出去。
王爷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果然,当罗琰从房间里追出来的时候,已经看到容聿骑上马背,准备离开,他也顾不上许多,直接上前拦住了容聿的去路,“王爷,您三思啊,现在回京的话,皇帝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您的。”
“走开。”
容聿低冷的嗓音,坚定得容不得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他不管乔羽画告诉他这件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可思前想后,他还是觉得乔羽画这话极为很可信。
他不能让楚辞待在皇帝身边冒险,如果是乔羽画这次的提醒,由始至终,他都没去想,命人在楚辞身上下蛊的人,会是皇帝。
他比他想象得还要狠,狠到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要利用。
楚辞身边,肯定还有其他人隐藏着,他必须带她离开那个是非之地。
“王爷,这一次,请恕末将不能从命,您绝对不能回京。”
罗琰在容聿面前,屈膝跪了下来。
之前,王爷跟皇帝之间虽然暗潮汹涌,可表面上却也十分和谐,皇帝不敢轻举妄动。
可现在,一旦皇帝知道自己的阴谋败露,难保他不会破罐子破摔,对王爷动手。
王爷如果现在只身前往京城,根本就是羊入虎口,他难道不清楚吗?》
容聿的眸子,冷了几分,阴骘的目光里,掠过一道狠厉之气,“罗琰,别逼本王动手。”
“王爷,楚辞真的不值得您这么做啊,王爷……”
话到嘴边,突然间,一阵马嘶声响起,在罗琰面前,掀起漫天的尘土。
马蹄的蹄风从罗琰的耳边飞速掠过,罗琰本能地往边上一躲,当他回头的时候,容聿已经骑着马,离得很远很远了。
“罗将军,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亲王卫队统领见容聿离开,也没了主意,只好来询问罗琰的意见。
罗琰拧着眉,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抿着唇,沉默了片刻之后,道:“命所有人在这里待命,等王爷回来。”
落下这话之后,他便快步回到房间,取来随身的佩剑,重新从房间里出来,在经过乔羽画房间门口的时候,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了下来。
站在门外,沉默了几秒钟,他伸手,敲了敲她房间的门,几声之后,都不见里头有任何的声响。
眸光一深,他也顾不上许多,推门走了进去。
此时,房间里,空荡荡的不见任何人的影子,床—上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