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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野无声,他面对的,是妖道各族,可是他全然不惧。
千洛说能许给绿音魔道仅次于千洛的位置,对于余墨来说,他能做到的,只有更多。
无人敢反驳,上清老人依旧是沉着脸,太清老人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对着众人点头道:“礼成。”
虽然说是按着人类的婚仪来的,可是余墨此刻却不想再理会这些所谓的“宾客”,挥挥手,让他们自便,懒得再应付他们。
红烛光之下,绿音坐在那里,不动不弹,仿佛无知无觉。
余墨嫌弃那从人间请来的喜娘太过烦躁,挥手让她下去,自己去掀开了绿音的盖头。
绿音闭着眼睛,似乎即使到了这一刻,依旧是不肯原谅他不肯见他。
“绿音。”他轻声开口,声音干涩而又小心翼翼:“我第一次见你着红衣,却似乎已经等了许多年,我曾经无数次勾勒你嫁给我时会是什么模样——而今我所有的想象,皆在我面前实现。”她的本体是青莲,但是并不是只着青衣,她着过许多颜色的衣物,唯独没有穿过红衣,因为青惜的本体是红莲,她始终认为红色是青惜的专属色。
却原来,她穿红衣也是好看的——只因,这红衣,是为他而穿的。
绿音瑟缩了一下,低下头,再也没有抬起。
她果然还是不肯原谅他的——余墨心中酸涩,却又似乎是安了心。
他将手中的杯子斟满递给她,她的手指停顿了一下,到底是接过了杯子,闭着眼与他和了合卺酒,余墨这下彻底是安了心——她虽然是不肯原谅他,可是也不会抗拒他。
绿音从来便不是会抗拒之人——他早该知道,却走了那么多的弯路花了那么多年,到头来却依旧是要靠着这不怎么光明正大的手段得到她。
人类的嫁衣真是繁复,他试探着一点点地解开她身上的衣物,她虽然瑟缩,却也还是让他得逞,他明明可以用术法的,可是此刻他却不愿,宁愿自己亲自动手解开她身上的束缚,宁愿自己亲手一点点地打开她的身子,一点点地看着她属于自己,一点点地试探着她。
绿音是莲花之身,向来无血色,此刻面色却是有些发红的,不知是否是因为红烛与那红色嫁衣的映衬,余墨却更愿意相信她是在紧张,此刻她身上的衣物以及完全被褪下,余墨扶着她躺下,如新藕般的肤色映在大红色的床幔之中,犹如白玉无瑕。
余墨的手指在她背上腰间游走,虽然每每挤兑缘止时,常说他与绿音肌肤相亲数百年,其实他真正见着她身体的次数并不多,更何况是如此真实地抚摸着——另他沉溺流连,爱不释手。
她的双眼依旧紧闭,可是似乎有了一分慌乱,余墨知道除了她与余墨的那一次之外,再也没有过其他,她的身子,到底是青涩而生疏的——有他在一旁,怎么可能让缘止得手?
想起她与缘止的那一次——余墨眼神黯了黯,随即嘴角勾起——没关系,他会将她身上属于缘止的痕迹全部抹掉,全数换上他的印记。
他低头吻上她紧闭的双眼,手依旧在她身上游走抚摸,轻柔而细致,他与缘止不一样,缘止上一次受了媚术,想必是未曾顾及到绿音。
他要绿音,便要给她最好的最极致的欢愉,即使仙人向来很少耽于j□j,他也想让绿音因为这样儿记住自己、哪怕她始终无法爱上自己,哪怕她终有一日会回到缘止身边——
似乎是因为自己想起不该想起的人,余墨皱了皱眉头,把那个令人讨厌的名字甩开,嘴唇从绿音的眼睛移到嘴边,细细舔舐着,诱惑着她打开,却始终未曾如愿。
余墨也不恼,气息扫过她的脖子锁骨游移向下,她的身子每一寸皆留下他的印记与气息。
感觉绿音的身子不再是紧绷而瑟缩着的,余墨知道她开始一点点地接受自己,可是他还说愿意尊重她,他从她身上起身,在她耳边轻声问道“绿音,可以吗?”
绿音没有回答,没有答应,也没有点头。
但是她也没有摇头,没有拒绝。
余墨褪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压抑着、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进入,绿音虽然因为不适应而皱眉,可是到底是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开口拒绝的。
余墨的心,终于彻彻底底的安定下来。
他动作轻柔,在绿音耳边道:“虽然我们都没有人类那样的忠贞观念,我亦不介意你曾……于我来说,这一日,是我臆想了数百年的时日,我以人类的礼仪娶你,便是想着……绿音你以后只是我一个人的好不好?”
绿音没有回答,却因为他动作而微微张开口,余墨趁机而入,堵住她任何会开口说出“不”字的可能。
感觉她不再抗拒甚至开始稍稍有些回应,余墨心中欢喜,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却也依旧小心护着她。
欢愉之后,绿音依旧闭目,余墨细细摩挲着她的脸,低下头,想要再度吻她。
绿音却突然睁开眼睛,朝着余墨笑了笑,还不等余墨反应过来,她便开了口:“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做到。”
她起身将余墨压在身下,笑得十分肆意:“你输了呢。”
“你——”余墨全身的血液瞬间冰冷,他盯着自己身上的人:“你是青惜——你说服了绿音落跑?”
“反应真是迟钝呢,”她低头轻笑,手在余墨胸前画着圈子:“我记得我很早之前与你打过一个赌——赌你,终有一天会将我与绿音错认,而今天,你输了。”
“绿音去哪里了?”余墨想要起身,却被她按压住,他的眼神阴冷:“绿音去哪里了?”
“你说你输了我该拿什么东西作为胜利的见证呢?”青惜笑:“我原本是想要云泽,可是而今云泽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那么自然不能吃亏……”
“云泽不是你的,”余墨瞪着她:“云泽是我给绿音的。”
“哦?”青惜不以为意:“你之前可说的是……给你的‘妻子’的,而我,便是你的妻子。”
“按着人类的礼仪,拜过天地高堂,便是结为了夫妇,”她继续在余墨身上比划着:“这一点,你不会不知道吧?何况……我的师尊还是上清老人以及这妖道众生,可是你我婚礼的见证,你我甚至还入了洞房……难不成,你还想反悔不成?”
“上清?太清?”余墨的声音低沉:“你们想做什么?”
青惜不理会他眼中的暴戾,笑了笑:“这样好了,既然你输了,那么你便要为我做一件事——作为我的‘丈夫’,我要你从今往后,只能属于我一人,我要你放弃绿音,安心与我一道。”
“你休想!”余墨眼神阴冷,将她压制住:“告诉我绿音怎么了?”
“你可以不在乎绿音曾有过缘止……”青惜丝毫不惧:“但是不知道绿音会不会在乎你与我这般呢……你要知道,绿音这人,从来不争,你觉得,她会与我争吗?何况,你以为,她会为你而争吗?”
她笑眯眯地看着余墨:“你可要想清楚了,而今我是你的妻子,只怕三界都知——你可是要杀了我?”
她的头偏了偏,笑容明丽:“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杀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李代桃僵03
绿音睁开眼,仿佛自己沉睡了许久一般,四周依旧是浓得看不见的黑。
她突然生出再度闭塞自己五识的念头——她而今……应该是已经嫁给余墨了吧?
她一直也觉得,自己并无人类忠贞是非的观念,可有时候想想,这样似乎也有些不对,毕竟当初缘止也一直在她耳边念叨着的。
赫然有种背叛之感。
绿音闭上眼睛,打算不再去想这些事情,既然世事已成定局,既然她无力反抗,那么,不如便这样下去吧。
有人来到她身边,轻轻抚了抚绿音的脸,绿音皱眉,想要避开却又僵住——她想起了,人类成亲之后,通常都是要……当初她与缘止那般,是人类夫妻间才会行的事。
而今,她也要与余墨这般吗?
绿音曾经以为,作为一只妖,这种事情本该是寻常的,与谁都一样,可是而今一想,其实不是的,她千百年来,其实也只有和缘止而已。
想到自己将要与余墨行那曾与缘止行过的事,绿音心里隐隐有些抗拒,想要避开那人的碰触。
那人的嘴角正凑近了她唇边,却被绿音避开,他愣了愣,随即追逐过来,最初是轻啄,尔后是加深。
他身上的气息,是绿音感觉有几分熟悉却又似乎很陌生的气息,带着一点点的檀香气味,带着一点点的属于商离的气息……以及,来自魔道那种幽暗的气息。
不是余墨。
“绿音你醒了吗?”他停下自己的动作,伸手抚上绿音眉间:“可觉得哪里有些不适?”
“缘止?”绿音声音有些涩哑:“怎么是你?”
他来抢亲么?绿音想起自己看过的人间的话本,女子与情郎夜奔,终成眷属——可是,这样是不对的。
她想要推开缘止:“你快走。”
却发现自己周身无力,连抬起手臂都觉得累。
这样的情形,发生在她身上,有些诡异。
“绿音我能去哪里呢?”缘止抚摸着她的唇:“绿音你将会与我一起的吧?”
外边风声呜咽,似乎并不是她此刻应该呆的地方,绿音反倒安定下来:“我们在哪里?”
她向来不喜在自己身上带些什么饰物,可是此时此刻她却感觉自己腕上有些什么东西,她另外一只手摸索着过去想要摸出自己腕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双手没什么力气,最主要的是缘止几乎整个贴在她身上,她轻轻推了他一下,缘止的呼吸变得有些凝重,他的身子稍稍离开留给她一个空隙,绿音的右手终于摸到了左手的手腕之上——
那是一对有些冰冷、散发着寒意与气势的镯子。
“龙息之镯?”绿音有些不解,这应该是青惜身上的东西,怎么就到了她身上?
“青惜呢?”绿音突然感觉到了恐慌,她推着缘止:“我姐姐呢?”
记忆里,有关于青惜最后的印象,大概是她轻声说着“好,我答应你”,下一刻发生了什么,她却是怎么都记不起来了。
“她大概……已经代替你嫁给余墨了吧?”缘止轻声笑道:“绿音你可以不必嫁给余墨了。”
脑海之中,似乎听到青惜的笑声——
“好,我答应你——”
“不过……似乎……会很好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