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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哲眼光的四处搜寻,看见萧之言正躲在一个角落里向他招手。他苦笑一声,现在无论在哪里他都是焦点,躲藏有何用。他大踏步走过去,萧之言笑容满面迎上来,假装摇头叹气说:“你们在塞外如此畅快淋漓,却留我在塞内憋屈。”
翟哲没心思和他说笑,压低声音说:“塞外是战场,塞内更重要,你立刻前往大同通知柳全、宗茂和耿光,将塞外汉人和蒙古人在张家口的胜利在京城大肆宣扬。市井之中,庙堂之上,能用得上的人都用上,不怕花钱!”
萧之言收敛嬉笑的神色,问:“此地不管了吗?
“呆在这里无用了,我们要充分利用这次胜利.!”翟哲挥舞拳头。获得胜利,还要知道运用胜利!
“我明白了!”萧之言神情振奋,扭头要走,流落塞外这么多年,他心中从未忘记过大明,所以当初才宁愿流落草原也不愿意加入流贼,所以才多次在翟哲面前劝阻他不要入寇中原。
翟哲一把拉住他,眼神瞟向总督府,说:“你再等两天,命人给他们送信即可,今年商盟经营困难,我这里还能收一笔银子。”
萧之言匆匆离去。
翟哲就在宣大总督府门前晃悠,等了半个时辰,他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对门口的兵丁说:“烦劳禀告尚书大人,若赏赐不来,小人就先告退了!
片刻之后,兵丁从府内出来说:“大人请将军入内!”
再见到张风翼时,焦源博已经不在。
“两千四百个首级?”张凤翼像是在确定似的询问。
两万多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他一直在犹豫,交给这个塞外的蛮人有些舍不得。但他要想将塞外的胜利变成他自己的胜利,不弄些女真人的首级怎么说的过去。清虏后路被断后将要退兵,他此刻率宣大兵马再去京郊做做样子,不但能渡过此次难关,得到圣上的眷顾也未可知。
“正是!首级就在关口外,大人若不需要我就拉回去了。”
张凤翼还没来得及回话,翟哲叹口气说:“大明如此吝啬,让我等在塞外浴血奋战的将士心寒,蒙古人贪婪粗鄙,若拿不到些好处会很快退兵。”
“怎会如此,赏银明日就到!”张风翼强作笑容,心中滴血。他最担心蒙古大军退去,清虏没有了后路威胁不急退兵,到那时眼前梁廷桢的悲惨的现状就是他的将来。
“如此,我明日将酋级送入关来!”
翟哲辞别张凤翼出塞,正是午后最炎热的时候,他抹了一把汗,想到夏日的天气下那些割下的头颅不知能保存多久,但这将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事了。这场胜利不值一提,清兵保留了宣府的长城口毫无危险,只要有一万骑兵出塞,他们这四万人都只能退避三舍,一个各怀心思的联盟最多也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
等他回到张家口外,左若和逢勤都已将缴获的粮食运出塞。大批马车团聚在一起,其中是堆积如山的米粟,察哈尔人和阿鲁喀尔喀人在一边虎视眈眈。
“缴获都在这里,除了粮食还有些兵甲,其他的多数都被烧毁了!”左若前来禀告,脸上露出惋惜之色,收拾战场时他还看见不少被烧毁一半的绫罗绸缎,那些东西都价值不菲。
翟哲巡视一圈,命人请来额哲和车臣汗,说:“这些粮食所值不多,我提议按照兵士人数分取,也够维持大军二十天的所需了!”他想得到的好处都在大明,没必要为这点蝇头小利得罪人。这场战争本就是为汉部所打,两大蒙古部落都在为他造势而来。
“好!”额哲首先表示赞同,对翟哲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车臣汗当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他此行没费力气得到了好处还有什么好说。再说他最终的目的可不是这里的蝇头小利,他看中的西边的土默特部落。这场婚事弄出这么多风波,他若不能将土默特公主带回阿鲁喀尔喀只会在草原留下笑柄。
四万大军就地驻扎张坝草原,斥候日夜监视宣府长城口的动向。
三日后,大同府。
萧之言率亲兵驰骋到城门外三里外才下马,大道上行人稀少,他一夜日兼程从阳和卫到达此地。
乱世中的消息传播之快令人难以置信,传的多了什么样的说法都有。进了大同府,耳边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此事,汉部几日司从默默无闻到争相谈论,多数人知道了塞外的汉人在为大明战斗,萧之言走路也带风,心情舒畅。
他以为自己什么都看开了,原来还是在乎这些虚名。
走入商盟商号,他立刻命人将宗茂、柳全和耿光等人召过来。片刻之后,三人进门来,大家都知道萧之言在汉部地位超然,此行必有安排,见礼后静候下文。
“前日我给你们的信都看了吗?”
“看了!”三人异口同声,但7十态不一,柳全平静,耿光的声音最大,宗茂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此事关汉部未来,非同寻常,大人的意思是要不惜一切代价!”萧之言转达翟哲的命令。
“萧统领,大人的命令幸亏来的及时,前些日子才有人将我在京城活动的银子给扣了?”耿光瓮声瓮气,他也算是汉部的元老了,儿子耿竹还是翟哲的亲兵,在宗茂这里吃了憋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宗茂脸上青一快白一块,咬住嘴唇不说话。
“这是为何?”萧之言不解。
宗茂挺身站出来说:“此事是我不对,但当时商盟经营紧张,我也没想到局势会如此变化,等此司事了,我会向大人请罪!”
柳全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他只想做好自己的生意,不敢牵涉入汉部内部的争斗。
萧之言诧异的看向三人,斥责道:“之前重重等大人回塞处置,耍是耽误了这件大事,谁也承担不起!我这里带回来两万四千两银子,大人的意思都花在这上面。”
耿光、宗茂和柳全拱手应命。
萧之言目送三人离去,塞内电不是他的战场,在这场战争中,他结结实实当了个旁观者。
☆、第204章 流言
北京城的街道上到处是背着包裹六神无主的难民,多数人全家老小相互搀扶躲在临街的屋檐下,目光呆滞麻木看着街道中心光影移动。过不了不久便有一群骑兵催马从眼前冲过,马山骑士目不斜视只管大声吆喝“驾!驾!”,身后留下一缕轻烟。
清虏杀入城郊已有三四日,一连攻破了三座县城。这里是大明最富庶的地方,每天各种流言在难民中传播,听说宣大镇勤王的大军来了,辽东镇勤王的兵马也到了,翘首以盼的报捷骑兵就是一直没有出现。
距离上次东虏入寇大明京师已经有七八年,经历过那次劫难人的记忆也不那么清晰了。但耍说到上次东虏寇京师,还有些好事者聚在树荫下说得吐沫横飞。
“知道吗?八年前,凌迟袁崇焕这个反贼的时候,我可是上前咬了一块肉的!”有个汉子在那里自吹自擂,言语中的沾沾自喜。
“不要吹牛,七年前,不是八年前!”坐在他对面的汉子露出一丝不屑之色,反驳说:“当时凌迟砍了七百多刀,大家都在拥挤围观,大明督师竟然勾结东虏,限不得生啖其肉,凌迟下来的肉片一块都卖过五两银子,你家穷的都揭不开锅,恐怕没这个钱去买逆贼的的肉片了。”
初始那人被揭了老底,嚅嚅在那里强词夺理。
不远处一行商人打扮的人从街道上路过,宗茂一边行走,一般竖起耳朵将这些人的碎言杂语听得清清楚楚,在盛夏的季节也感到不寒而栗。怎么这大明的京师的百姓听起来比塞外蛮民还血腥野蛮。
“总算进了北京城了!”耿光松了口气。清虏进犯京师,北京城四门戒严,他们是用了商盟的关系在运粮进城的队伍中混了一个位置才得以进入。
任谁也想不到,他们这几个穿着粗布衣服的汉子牵的马背上袋子里装了数万两银子。
“这就是大明的京师吗?”宗茂的表情宛如一梦,这里虽然雄伟宏大也没什么让人感觉惊奇的地方。
“正是,就快到商号了!”耿光看宗茂的眼f十就像瞅个乡巴佬。
宗茂没注意耿光的神态,指向树荫下的闲唠的百姓,说:“只要多找几个这样的人,没几日张家口大捷的消息就能传遍北京城。”
“这些人说的再多又有什么用?”耿光嗤之以鼻,现在他怎么看宗茂怎么不顺眼。
宗茂不再与他争辩,两人一路在人群中穿梭回到商号。
商号大门微掩,门口也有些难民聚团,和闭门歇业没什么区别。自二月以来,商盟收缩经营,辞退一些伙计,恰逢清虏入寇就更没什么生意了。
耿光常年在此居住,有留守伙计和护卫出来接待,进院子之后,几人牵马进入马厩,取下银子入屋。歇息片刻之后,耿光找到宗茂说:“这些银子.我要拿走一万两给王公公,还有几位大人也要打理!”萧之言将两万四千两银子全交给了他们,使用起来不可能一个人说了算。耿光在北京城经营有近两年,到了这里有一种回到自家的感觉,对宗茂的态度不像在大同那般恭敬。宗茂参与掌管汉部和商盟的收支,但这些并不是只有他一人掌管,柳全、宁盛和范伊都参与其中,只不过众人都知道宗茂与翟哲关系密切,范伊自从商盟和八大家分裂后自觉很少再参与商号经营,才让他的地位比较超然。汉部统领各人只管自己的一块,众人地位皆平等,就算是萧之言翟哲也没明确过表示他的地位比别人高。
“这么多?”宗茂皱起眉头。
“这是大明的京城,你以为是大同那样的小地方吗?找人说话办事,那是耍传入当今圣上的耳朵。”耿光用嘲弄的眼神看向宗茂。
“那也太多了!”宗茂语气斩金截铁,“最多给你一万两银子!我在大同听说军中花钱买个总兵也只要花三四万两银子,只不过几句话,也不知道是否帮我们说了,这些银子来的也不容易,都是汉部兵士用血换来的。”
耿光脸色微变,说:“那这件事要是弄砸了,大人面前你可要担住,休要怪我!”
宗茂背起双手,冷笑一声,说:“我查了商盟的账目,你这两年在京城的花费有七八万两银子却一事无成,大人对你信任从来不催促不追究,你的账本上只有这个尚书送一万,那个公公送五千,杂乱无章,你当这些汉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