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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马驻扎在外,翟哲走进兵营,遥向额哲行礼道:“拜见大汗!”
“免礼!”额哲走上前去,笑容满面,将翟哲扶起来。
“大汗召我前来有何事?”
额哲不急答话,轻拂他的后背走入大帐,一边说:“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汉人!”
两人走进大帐,额哲来到他正面,脸色转为严肃,问:“愿意为蒙古的大汗效力吗?”
这是什么意思?翟哲心头一惊,先回答道:“愿为大汗效劳!”
“汉人的勾当我不懂,你既然与张家口的汉商不同路,又在归化暗算了岳托,在草原只能靠我们蒙古人!土默特人给你的我都能给你,而且你我有共同的敌人!”
翟哲不清楚局势,不敢松口,答道:“大汗时蒙古的大汗,在下归土默特也是大汗的藩属!”
额哲脸色一变,厉声说:“土默特人对辽东眉来眼去你不清楚吗?等大清的兵马占据归化,何处是你我的容身之地?”
“大汗以为如何?”
“漠南只能存在一个力量,我力邀阿鲁喀尔喀南下正是要建立对抗女真的联盟,你和土默特都不能置身事外,我不想察哈尔骑兵在漠东血战时背后被人捅刀子。”
果然是额哲的主意!但凭什么车臣汗愿意趟这一池浑水呢?翟哲心头一跳,瞬间脸色苍白。
“阿鲁喀尔喀和土默特联姻后也不会容许俄木布汗再将归化城拱手送人!”额哲的笑容是那么迷人。
翟哲下意识说:“乌兰公主不可能嫁到漠北!”
“事在人为!俄木布汗若不愿意将公主嫁给漠北,那就是明目张胆私通女真,背叛蒙古,这样的土默特大汗不要也罢!”额哲凶相毕露,“我不会要求你加入逼迫俄木布汗,但至少不能插手其中。”
“我!”翟哲舔舔嘴唇,欲言又止。
额哲笑道:“放心吧!我知道俄木布汗对你有知遇之恩,蒙古人不会再内讧了,俄木布汗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眼见翟哲仍然不表态,额哲露出不悦的神情警告道:“汉人,这是蒙古人之间的事!”
☆、第189章 逼亲
使者态度恭谨站立在眼前,俄木布汗的手在微微颤抖,眼神像能杀人一般。
使者浑然不觉,继续说:“大汗说蒙古人的承诺是对长生天的誓言,所以绝不会悔了这门婚事!”
“我知道了!”俄木布汗泄气颓然,果然是心中害怕什么来什么。
阿鲁喀尔喀的骑兵驻扎在归化城北百里之外,经历了寒冬的灾难,他们随军没有军粮,连自己的食物都供不上。察哈尔人给他们送了一些牲畜。但车臣汗的目光还是盯在归化城上,从一开始他就计划来吃白食,在草原还有那个部落有土默特人富庶?
黑暗的掩护下,信使出归化城飞驰往辽东方向,俄木布汗已经等不及再让黄教大师通报消息。这是火烧眉毛的事了,北方阿鲁喀尔喀一万骑兵,西方察哈尔一万骑兵,两部半围归化,土默特人如瓮中之鳖。
“俄木布汗是怎么答复的?”车臣汗兴冲冲的迎向归来的使者。
“他说他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是什么意思!”车臣汗暴跳如雷,“立刻再回去,询问清楚,什么时候将公主嫁到阿鲁喀尔喀来?”
“是!”使者神态惶恐,逃也似的离去。
次日清早,一夜没睡好的俄木布汗起的有些晚,揉揉有些胀痛的脑袋,洗漱完毕,毛罕阴踮着脚尖走过来禀告道:“阿鲁喀尔喀的使者又回来了!”
“就说我不在!”俄木布汗一哆嗦,能多拖一会是一会,他要等候辽东岳托的答复。既然已经答应与辽东联姻,双方将是盟友,相信岳托不会袖手旁观,任由自己未来的福晋被夺走。
使者等了一整天,知道夜幕时分才又见到俄木布汗,忙不迭的追问:“大汗问土默特公主何时能嫁到阿鲁喀尔喀?”
俄木布汗怒道:“这是逼我吗?此事需从长计较,土默特公主岂是说嫁就嫁?”使者离开归化,俄木布汗心中着急如猫抓,只能先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先来搪塞。
两日后车臣汗亲率一千骑兵到达归化城外邀见俄木布汗,俄木布无法逃避。
草原雨季来临,天色整日阴沉沉的,见不到阳光,铁蹄踏在潮湿的草地上飞溅起一片片水花。土默特人目送大汗奔向北方的兵营,也能预感到一种紧张的气氛。从去年特木尔等人被送往察哈尔处死之后,他们就像被抽掉了主心骨,找不到以往的劲力。
大队土默特骑兵包围了不起而来的漠北骑兵,俄木布汗鼓起勇气走进车臣汗的兵营。漠南大战后,他总觉得自己的胆子越来越小。
“时隔一年再见,土默特人不再像当初那么热情了!”迎接出来的车臣汗语中带刺,说:“我部落骑兵千里迢迢到达归化,还是察哈尔人给送来牲畜粮草!”
俄木布汗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车臣汗此番到来和察哈尔人有关系?
“我不知大汗军中缺粮,明日会命人送到!”俄木布汗努力做出热情的姿态。
“那都是些小事,我只想问大汗当初是你派使者往漠北要求与我阿鲁喀尔喀联姻,如今想反悔不成?”
“大汗多虑了!”俄木布汗挤出笑容,说:“只是隔了这么久,其中又发生了那么多变故……”
“大汗是想悔婚吗?”车臣汗打断他的话。
车臣汗咄咄逼人的眼神下,俄木布汗避开双眼,说:“需要从长计议!”
“归化城就在那里,我请大汗考虑三日!”隔着土默特数千骑兵,车臣汗指向南边的那座城市。俄木布汗扭头准备离开之时,车臣汗又说:“我听说女真的岳托贝勒也想娶土默特的公主,但他到底是蒙古的敌人,察哈尔人更愿意见到蒙古部落成为一家人!”
察哈尔人!俄木布汗咬牙切齿,土默特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拜察哈尔人所赐。
俄木布汗回到归化城的第二日,察哈尔骑兵从托克托草原聚集逼近归化城,沿途将所遇的土默特牧民悉数驱赶往东。车臣汗接受了俄木布汗送来的两时候按兵不动,但斥候探明察哈尔人与阿鲁喀尔喀骑兵来往密切。这是额哲和车臣汗故意摆出的态势,逼迫俄木布汗从命。
“汉部!找翟哲!”这个时候俄木布汗想到了南部山区的汉人,他去年能出面调停察哈尔和土默特的矛盾,今年决不能袖手旁观。
毛罕阴匆匆奔向凉城连夜召回乌兰公主。
“乌兰,你前去找翟哲,将此事给他说清楚!请他率部北上。”在土默特诸统领中,只有乌兰和格日勒图与汉部关系最为融洽,公主前往当然比格日勒图的分量要大得多。
乌兰公主低头看着自己的鹿皮靴尖,半天不发一言。
“你难道愿意嫁到漠北吗?”俄木布汗也没了脾气。
“找翟哲?大汗你都束手无策,他有什么办法?”八月之后,她与兄长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生分。
“这是察哈尔人的阴谋,他们想把土默特绑上对付大清的战车,你是土默特的公主,不能看土默特人走向绝路!”俄木布汗怒道,车臣汗提到察哈尔,他岂能看不出额哲的意图。
“我为土默特已经做的够多了!”乌兰仰脸,眼角有泪光闪耀,那个人让她不要掺和男人的世界,她又有什么办法?
“为了你自己!嫁给大清岂不是比漠北强百倍!”
“我只想嫁给那个汉人,那个汉人!”乌兰终于忍不住吐出自己的心思。侯在门口的毛罕阴听到清清楚楚,将脑袋往后一缩,如同缩头乌龟。
“你!”俄木布汗伸手指向乌兰,一脸惊诧道:“你真的和翟哲有私情?”
乌兰轻轻摇头不语。
“你若何他有私情,他更不能让你嫁往漠北!”俄木布汗竟然面露喜色,说:“你立刻去老鸦山,汉部若不愿北上,你就暂时留在那里,如此我也可给车臣汗一个交代,无论如何也不能坠入额哲的陷阱,让土默特陪着仇敌殉葬。”
他在屋子里走了好几个来回,自言自语道:“若翟哲与你有私情必会护你!我就说你私逃了,能拖多久拖多久。”半晌才从自己找到对策的激动情绪中缓解出来,目视乌兰警告道:“无论你和那个汉人有过什么,但你不能嫁给他!”
乌兰苦笑,扭头而去。门外毛罕阴见她出来,连往后退了好几步,躲入窗户下的阴影中。
十几个骑兵护送枣红马出了归化城飞驰向老鸦山方向。
雨季多阴天,天空中没有一点月色,伸手不见五指。
翟哲靠在老鸦山山顶的青石上,面对归化城方向,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势力越大,面临的无奈越多。若他还是张家口的那个富商家的二公子可能不会有现在这么多烦恼。
空气很湿润,雨季的草原弥漫无限的生机,静下心来,他甚至能感觉到嫩草破土树枝抽芽,却无法预知自己的命运将滑向何处。
北方的山道高擎火把的骑兵飞驰而来,等到达老鸦山已是下半夜。值守的逢勤看清楚季弘带在身后的来人不敢耽搁,亲自前往叫醒刚刚入睡的翟哲。
等翟哲挣开惺忪的双眼走出院门,看见通明的火把照耀下乌兰泫然欲泣的面容。
“你来了?”
之后,翟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乌兰猛然扑上去,一把抱住翟哲,抽泣的泪水沾湿了衣襟。
逢勤挥手命跟随的兵士退下,自己也退后隐没在百步之外的黑暗中。
“你早知道的,是不是?”
“是!”
“你是北上归化,还是将我留在这里!”乌兰突然止住哭泣,饱满坚挺的熊坦紧顶在翟哲身上,两眼如弯月般张开露出笑容,能拥有这一刻也是值得。
“我,我,你先留在这里!”翟哲吞吐,感觉到胸口的柔软,再看见乌兰俏媚挑逗的眼神,从身体深处涌出一股热浪,双手不自觉的搂住乌兰的细腰。
乌兰突然挣脱翟哲的拥抱,说:“漠南的这场血绝对不能流出来,对吗?”
翟哲无法回答。这是他去年对乌兰说过的话,所以要牺牲了二十六个土默特人来消除察哈尔人的愤怒。现在也要如此吗?
“我若嫁给漠北,岂不是正好遂了你的心意?归化将成为对抗大清的中心!”乌兰像连珠炮似的质问。
翟哲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相拥无语。
两日后,车臣汗在来到归化城下,俄木布汗一脸愁苦之色解释道:“乌兰失踪了!大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