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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黑心里内疚地揪痛起来,皱眉看了看两人,幸好阿紫反应快。
“刚才那个男生身上肯定有什么这里的灵体的东西。”阿紫紧抿双唇,缓缓将脸上都结满冰霜的阿白扶起,松开他,望着校门里面。
“他看得见这些东西,恐怕是他们给他的吧。”阿黑从阿紫手中接过了阿白,虽然他坚强地没有表现出痛苦的神情,但身体止不住的发抖,让阿黑一阵心疼。
“他不会不知道这样会消耗他的寿命吧?”阿紫搓了搓刚才被冻得丧失知觉的手臂。
“今天先暂时离开这里吧,也不是没有得到什么信息。”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脱下,盖在身形瘦弱的阿白身上后,阿黑不甘心地望了眼学校,带着两人离开了这里。
…
“呼呼”庄珪跑了很久,一直到他跑不动为止才停下来,双手撑着膝盖急促呼吸着,刚才那三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的脸还印在他的脑海里。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也不知道他们会对他做什么,只是本能促使地双腿撒开了跑,才逃脱了那些人的魔爪。
停下后,他的意识才渐渐汇入脑中。
那些人明明都可以抓住他了,为什么突然停下来了?
晃了晃脑袋,庄珪撑着腰站直身体,很久没有这样疾跑过,他的身体吃不消这样一瞬间的爆发。
他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灌木,看起来这里是离教学楼不远的绿化带。
刚才他在学校地没命地奔跑肯定吓坏了一群人吧。
苦笑着揉揉被风吹乱的头发,庄珪深呼吸了几口气,整好校服,转身想回教学楼,突然一张阴寒的大脸出现在他面前,他被吓得差点尖叫起来,但被硬生生地卡在喉头。
“你在这里干嘛?”庄珪瞪着一双大眼,才发现是昨天认识的北灿。
“我找到可以让你看不见那些东西的方法了。”北灿满脸疲倦,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但就是这样平淡如一滩死水的话语里让庄珪从惊吓瞬间转化为兴奋,特别是刚才才经历那样恐怖差点被绑架的事件,现在的他对平静的世界求之不得:“真的?”
北灿点点头:“但你要想好了,一旦开始,就绝对回不去了。”
“只要能看不见他们,我不在乎!”庄珪满面笑容,开心得差点就要扑过去握住北灿的手以示感谢,但理智告诉他只能抓住空气。
“你确定吗,那里面没有你在意的人了吗?”北灿的眼眸黢黑,黯淡无光,认真地望着处在兴奋状态的庄珪。
脑海里突然闪进一道身影,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庄珪脸上的笑容随着那道身影一同消失,心中的亢奋也被犹豫分了一半。
“看不见他们后,你会慢慢地忘记这件事,回归最普通不过的生活。”怕庄珪不了解,北灿好心地添了一句解释。
庄珪眨巴了几下眼睛,心里的犹豫渐渐侵蚀了亢奋。那个灵体对他不坏,在他被学校里灵体们欺负时保护了他,还让他们远离他,而且偶尔还很有趣,如果他是人的话,肯定可以变成很好的朋友,可他死了不知道几十年了,他再继续和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他们交往下去,他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吧。
而且最近他似乎对庄珪苛责了不少,他一有什么事情做得不和他的心意就大发雷霆,吓得庄珪噤若寒蝉,特别是关于柯琳这件事,他格外的执着和恐怖。
他不想这样。
褪去了不理智的兴奋,庄珪勾起笑容,平静地望着北灿:“我想过普通人过的生活,好好学习生活,之后和别人一样,找工作结婚,这样普通的一生。”
北灿失笑,他不相信居然有人可以忍受这样一成不变的生活,如果是他的话,肯定早就觉得无聊而自杀了吧。
“我知道了。但现在不能,等放学后去你家里吧。”
“好。”庄珪长长松了口气,终于能够摆脱这种不现实的生活了,明明是再高兴不过的事,可心中的那些犹豫转化为了罪恶感,刺得他心中难受。
第七十八章 冰棺()
这一整天庄珪都是在放空状态下度过的,不论是人还是鬼来找他,他都满脸呆滞,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别人只当他是精神状态不佳,但落在一直看着他的灵体的眼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男生看了庄珪一年了,庄珪平时虽然说不上活力四射,但也不是颓靡的人,除非是遇上了什么人生大事,才会让他憔悴成这样。
他在苦恼,但他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做。
左胸口堵得慌,无力感从地面伸起触角,缠绕着他全身。
他望着若有所思的庄珪,心头涌起不安。曾几何时,庄珪情绪对他的影响已经深深烙在他的灵魂深处,他被诅咒束缚着脚步,只能被桎梏在这间狭小破旧的教室,冷眼看一届又一届的学生进来又离开,或哭或笑,但与他无关,他永远都只是游离在外,维持这样的形态,就算想要赴死也做不到。
虽然有充裕的灵力供给着他的生存,但在他眼里他只不过就是被营养液吊着性命的空虚灵魂,再浓郁的灵力也填补不满他怅然若失的心口,直到这个人的到来。
他没想到曾经失去过了一次的他,还能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张和他记忆深处的某张脸相互契合,唤起他冰封已久的情感。
明明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学生,仅仅因为带着一件可以让他看见灵体的东西,才让他们两人的世界线重新相互交错。
男生轻叹口气,看准课间围绕在他身边的人不多,朝他走过去。
“你怎么了?”庄珪趴在课桌上,垂下双眸,呆然出神,仿佛看不见也听不到别人的声音。
男生蹙起眉头,失落感和焦虑混杂而生,他再叫了庄珪一声,还是没有人搭理他,这让他想起庄珪曾经看不见他的时候,极度的不安全感围拢了他,他站在庄珪身边,望着他,脑海中突然跳出一件事——如果庄珪再次看不见他了,该怎么办?
心内一阵慌乱,他的视线寻求安慰般地移到了庄珪的脖颈上,不算白皙但纤细的脖子上,一条白线坠着什么东西,在庄珪的胸口前的校服下一个圆润小巧的球型凸显出轮廓,看见这个东西还在,他才安下心来。
庄珪的父母极度迷信,一心想要个男孩,母亲一怀孕后,四处求神拜佛探求偏方,只为平安生出个小男孩,但庄珪出生后,小病不断,二人愁苦的同时又去讨教各种偏方想要根治这个毛病,几乎把什么方法都尝试了过去,包括一位算命老先生给他们的一粒看似廉价的塑料珠,说是用白线穿好戴在小孩脖子上方可保平安。
迷信如两人自然照做不误,果不其然,庄珪体质虚弱的毛病真的渐渐好转,父母二人大喜过望,叮嘱庄珪绝对不能将那枚珠子拿下来。打小乖巧懂事的庄珪真的就从小戴到大,甚至洗澡睡觉也不离身。
但也就是在这之后,他能够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不干净的东西。
他只当是自己不幸,没有多往父母给他的东西想。
突然,教室外铃声大作,所有在教室里的学生统统都鱼贯而出,准备下去操场进行课间的体操,庄珪也不例外,被猛然惊醒般地起身朝门口走去,在这期间,连一眼都没有看过他。
男生立在原地,怔怔地望着庄珪匆忙离去的背影,心里泛苦。
“出来吧,一直在旁边看着,这不像你。”男生将头往后微侧,在他看着的无人空地,出现一道浅淡的影子,颜色渐渐染深,直到那副战甲的模样完全被打磨出来。
“你确定你所做的是对的吗?”
男生又将视线放回门边,就算庄珪已经离去多时,他还是凝视着他曾经出现过的地方:“我不会再犯上次那样的错误。”说起“上次”的事,他想到了什么不愿回首的画面,抬起头痛苦地闭上双眼。
他以为他已经存活得够久了,久到不论是悲欢离合都不能让他动容一丝一毫,直到他重新找到这个掌控着他感情的人,他才发觉,纵使旁观世事几十年,纵使连自己的姓名都忘记了,他还是生前那个爱恨分明的少年。
“你所做的事不过都是凭借自己的直觉。”说着,大将军将视线放到某一张课桌上,上面放着摊开的英语书,布满清秀工整的字迹,一看就知道是女生的手写字体。
顺着他的视线,男生看见那张课桌,想起它的主人,烦躁油然而生。
那个女生名叫柯琳,面容姣好声线甜美,是个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凭借温柔大方的性格吸引到不少朋友的女孩,在这所中学自然也不例外,不仅如此,她还是占据着为数不多的保送名额上来的尖子生,在年段名列前茅,所有大家都喜欢的品质全都汇集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她仿佛是人间不存在的完美之人。
可就是这样的人,仿佛是他的眼中钉。柯琳没有做出什么触怒他的事情,但从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厌恶的情绪就种在心间,每看一眼,宛如给那颗种子浇灌了营养,日积月累渐渐升高。
就像是初见北灿,他不问青红皂白地就攻击了他,只是因为直觉。
“我相信我的直觉。”
没有更多的话要说,大将军只能一言不发地隐去身影,留下男生一人,等着庄珪回来,他已经等了几十年了,继续等下去也没有关系。
…
精神虚空的一天很快就要画上句号,庄珪背着书包,和北灿二人肩并肩走在无人的小街道上,比起白天的萎靡不振,傍晚的庄珪眼神里好歹有了些活力。
“你是怎么知道的?”虽然庄珪不怀疑他,但以防万一,他还是想知道这个消息的来源的。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