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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吧。
他笑了起来,却感觉不到开心。
“你们似乎已经被支使你们的人放弃了。”阿黑的表情重新回归肃穆,仿佛刚才那个张狂的人从不存在。
“她是个骗子,”弟弟抬起头,可眼睛还是黏在那具尸体身上,他颤动地笑着,像是肌肉自己抽搐,“她骗了我们。”
阿黑惋惜地看了眼姐姐的尸体,叹口气:“是你们太不听话了。”
弟弟猛地抬起头,五官以难以置信的角度扭曲着,现在的他精神恍惚,只要再来一点点精神上的重量就可以将他压垮,果然,他拿起那柄镰刀,失控地朝他们冲来,可下一个瞬间,他手上的镰刀就脱离他的掌控,回身一挥,刺进他的腹部。
“啊啊啊啊啊啊——”弟弟尖叫起来,可越喊刀刃刺得越深,刃尖钝得厉害,所以它完全是靠蛮力挤压进去的。
不消多时,男孩就木然倒地,蒸汽般零碎的灵魂从身体里被剥离开,升腾而上,还没持续多久,就被化为黑色雾气的镰刀吞吃干净,在确认弟弟的灵魂一点不剩后,黑色的雾气自行稀释,渐渐地隐匿于空气中。
“呼——”阿黑悲戚地皱着眉头,呼口气,问:“女孩的灵魂在你钢琴线里?”
阿白点点头,说:“已经抹杀干净了。”
“好。”阿黑揉揉太阳穴,回头找北灿,可刚才窝着人的角落现在空无一人。
“要追吗?”阿白抬头问他。
“不用了,刚才拖住他就行了,现在让他自己去吧。”阿黑收好武器,朝发出拱食声的暗处走去,想着和北灿朋友一场,就算没办法救下他朋友,怎么说也要将他朋友的尸体带回去。
可就在他赶走那些饥肠辘辘的恶狗,翻看着那些尸块时,却发现有哪里不对劲。
…
没有路灯的巷子里,北灿凭借着自己的直觉走过一个又一个转角。
他还是觉得不能放任他不管。
他在最后关头保护了他,打掉了那个取他性命的东西,北灿才能熬到阿黑阿白来的时候,他还让戒指自己滚到濒死垂危的北灿跟前,让他重新补充灵力。
北灿本来可以不用管柳夏,可他嗅到了从柳夏身上流出的味道。
不同于流浪犬收容所的尸臭,他身上传来的,是新鲜的血液。
在北灿眼里,柳夏一直是站在顶端的男人,从容自持,似乎没有什么事情不在他的预料之内,可他却在此时负了伤,北灿难以想象。
所以就算黑白两人警告北灿,他也还是忍不住追了出来。
虽然他的确不强大,也不能帮上他什么忙,但他现在想要确认柳夏的安危。
突然,在一个转角,北灿看见了那个身影,而靠墙行走的柳夏也感觉到了什么,一回头,二人四目相对。
第四十五章 看着你()
第四十五章看着你
看见柳夏没有什么负很重的伤,北灿不经意间松了口气,站在原地,问他:“你为什么要跑?”
仿佛被抓住了,柳夏靠在墙壁上,转身正面他,一手捂住遮在刘海后面的眼睛,虚弱地笑了笑:“还是被你发现了,我只是不想被你看见这种难看的样子。”
在没有亮度的灯光下北灿根本看不清柳夏发生了什么,但他能察觉到他的那只被伤的眼睛发生了什么事,他缓缓地朝他走去,越走近越能看清他的样子:黑色的血液从那只被挖走眼珠的眼眶中流出,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掌流下,滴落在尘土里。
“刚刚你救了我吧?”北灿伸出手,扶住了柳夏仄歪的肩膀。
柳夏笑笑,不置可否。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在所有人的眼里,柳夏总是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样子,这样狼狈的模样几乎是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的。
柳夏现在没有力气反抗北灿,只能顺着他的手将身体的一小部分的重量放在他身上:“你还记得之前有个来砸店的人吗?刚才他又来了。”
北灿不是不知道对于他来说,柳夏的重量是他不能承受的,但他还是看不下去柳夏这样靠着墙想要依靠自己站起来的样子,而柳夏也似乎知道这个,只将一点重量放在他身上,他就这样扶着柳夏。
柳夏的身材比他高大一些,可他现在佝偻着腰背,和北灿齐平,北灿才能扶着他的肩膀帮他直立,而他一触碰到那个肩膀时,扑鼻的香气又再次占据了他的鼻腔,沁人心脾。
北灿皱着眉头,觉得这只不过是他搪塞他的借口,柳夏现在的神智应该不怎么清明了,就算对他撒谎也显得那么随便应付。
“我送你回去吧。”北灿尽力搀扶着他,一步一步地往柳夏刚才想走的方向去。
“我自己走,你去找阿黑阿白,你现在很不安全。”听见北灿的话,柳夏皱了皱眉头,用靠北灿更近的手肘顶了顶他的腹部,可却软软的没有什么力气。
北灿直接忽略了,继续朝前走去:“我知道。可你怎么办,你只是在勉强自己吧,没有我你走不回去的。”
北灿不用怀疑,现在柳夏过于孱弱,不要说瞬移了,就连走都可能走不了几步。
柳夏转过脸,望着满脸决绝的北灿,总觉得他和初次见面时变得判若两人。
注意到柳夏的目光,北灿也回头,恰好同他对视,那张惨白的脸映衬着从指缝里不断渗出的黑血,在月色下显得阴气森森,顺流到手背的血液滴下,落到北灿的衣服上,可他似乎没有看到一样,重新正了正扶着柳夏肩膀的手,带着他艰难地走着。
“田时已经死了。”突然,北灿无厘头地说了一句。
柳夏的表情在北灿看不见时变得沉痛,他哑着嗓子说:“对不起。”
“不是你的责任,是我的错,我太大意了。”北灿此刻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被什么东西嗜咬着,酸酸麻麻,难受得要命。“我今天才知道,这种感觉。我之前在收容所里时,本来不想挣扎的,但是突然,我想起了什么东西。”
柳夏阴冷着脸,默默听着北灿说的话。
“我想起来,我不只是田时的好朋友,还是某个人的重要员工,虽然这么说有点不自量力,但是那时候我想的是,如果我死了的话,你应该会伤心的吧。”
柳夏一惊,错愕地抬起脸,在这个角度,他看不见北灿的表情,只能看见他不断开合的嘴。
“所以,我来追你也是一样的。我已经失去了一个重要的朋友,不想再失去另一个了。”突然,北灿的喉头有点哽咽,但很快地恢复成了平时的语气。
柳夏轻笑出声:“我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听见从你嘴里说出这种话的。”
“我就随便说说,你也随便听听。”北灿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半晌,他才闷闷地说出这句话。
“哈哈哈哈,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就像是养了儿子的妈妈在某一天听见儿子对他说‘我爱你’的感觉是一样的。”柳夏说完,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使得北灿不得不停下脚步,将他扶到墙边,查看他的伤势。
“你其实已经知道我的眼睛了吧?”柳夏靠墙坐着,仰着头,那只眼睛望着夜空说。
北灿一怔,有点心虚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没关系的。”柳夏收回目光,凝视着半跪在他面前的北灿,继续说:“你想知道我的那只眼睛现在在哪里吗?”
北灿眨眨眼,突然不详的预感从胸口腾升而起,问:“在哪里?”
柳夏伸手,碰了碰北灿装着蓝戒指的口袋,轻声说:“在这里。”
“”北灿吃惊地望着柳夏手碰的地方,将放在口袋里的蓝戒指拿出来,戒指中间包含着黑色瑕疵,整颗宝石散发幽冷的清辉。
“这颗眼珠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所以它能帮我‘看’着你。”柳夏歪着头,看着北灿皱着眉头,难以置信地盯着那枚戒指。
一切都说得通了。
当北灿第一眼看见这颗宝石时,从心里腾升出占有欲,以及觉得柳夏身上的味道和戒指很像,只是因为这枚戒指本来就是柳夏身上的一部分,中间的瑕疵其实是涣散开的瞳孔,而它自带的定位功能,也仅仅是因为它是柳夏的眼睛。
将视线从戒指上移开,北灿看了眼柳夏微笑的另一个眼睛:“你是异瞳?”
柳夏满意地笑了笑,点头,将遮在另一只眼前沾血的刘海撩开,那个眼眶因为充血而模糊一片:“我从小就得了异色虹膜综合征,两只眼睛的眼睛不一样。”
听了柳夏的话,北灿再次看了眼那颗色泽光亮的眼球,心里想着如果柳夏的眼睛没有被残忍地挖去,这张脸一定不比现世的任何一位明星差。
“那这颗眼球为什么被挖出来了?”
柳夏晃了晃头,目光斜到他们走来的路口:“一言难尽,而且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他们来了。”
因为体力不足,柳夏说话的速度比平时慢了很多,他还没说完,北灿就听见错乱的脚步声朝他们逼近,他回头看去,一黑一白的身影正从那边赶来。
“北灿。”阿黑走到他的面前,冲他打了声招呼,看了眼坐在一旁的柳夏,神情阴暗不明,将手上被血糊满的肉块扔到他们面前,“哒”的一声,冲鼻的臭味就冲淡了柳夏身上的馨香。
北灿蹙眉,看了眼柳夏,后者表明自己也不清楚,于是他抬头问阿黑:“这是什么?”
“你感觉一下,能从上面发现什么吗?”阿黑神情严肃,一点都不像在说笑。
既然他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北灿抿抿嘴,将指尖放得离它近了点,不过他生理性的本能排斥,一点都不想碰到这摊恶心的肉。
“什么都没有。”北灿睁开为了良好感应而闭上的眼睛。
阿黑和阿白面面相觑,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阿黑转头对茫然的北灿说:“这是我们在被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