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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那扇桃木防盗门里,看见了玄关里放着一双男式旅游鞋和一双小巧的棕色短靴,在这种时候能穿得那么热的就只有吕梓晗一个人了。而田时和吕梓晗都坐在客厅里,电视在他们面前放着某个地方台,他们低声交谈着,但被电视的声音盖住了。
田时一身宽松的运动装,脸上除了点点没有休息好的疲惫以外没有什么异样,而吕梓晗还是白着一张脸,长袖穿得肥大,几乎笼罩了半个身体,衬得她格外娇小。
“啊,你来啦,就等你了。”发现门口的异动,田时看过来,发现北灿的到来,开心地朝他挥挥手,而吕梓晗也随即看过来,她的头发似乎又长了很多,北灿看不到她的眼睛,只能看见过长的袖子半捂着微笑的嘴角。
“你们来了很久了?”北灿穿上甄碧给他的拖鞋,朝他们点头示意,不过经过那天医务室的事件,重新聚集在一起的几人,让北灿心里生出一种痒痒的怪异感,他不太懂具体是什么感觉。
“还好。”吕梓晗的声音有点沙哑,看起来真的是大病了一场。
“我爸妈都在加班,大概今天是不会回来了。”甄碧冲他们一笑,走进厨房里去拿什么。
沙发前是一张宽大的玻璃茶几,上面放着一堆的零食和饮料,看起来甄碧的确很重视,就连他们几个人喜欢吃什么都各买了一些,但现在她似乎被什么绊在了厨房,大声喊道:“你们谁来帮我一下,冰箱突然雪崩了。”
他们都轻笑一声,吕梓晗抢在两个男生前面站了起来:“我去吧。”说完就拖着拖鞋仿佛飘着一样走了过去。
“北灿,等星期一问问甄碧花了多少钱,我们平分吧。”田时整个人陷在真皮沙发里,两个女生都走开了,他也不用那么注意形象。
北灿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试探性地问:“那天之后你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吧?”
“没有啊,你怎么啦,那么在意那天的事?”田时歪着头有些疑惑地问他,突然像想到了什么轻呼一声,满脸恍然大悟地指着北灿,让他心“呼”地一下提了起来:“你不会觉得我和你一样病恹恹了吧?”
北灿的心就像经历了一次过山车,起起伏伏,贼刺激。
“没事就好。”说话期间,女生们拿着几个玻璃杯和两瓶瓶装啤酒从厨房走出来。
“冰镇过了的,吕梓晗身体不好不能喝,你们能喝吧?”甄碧把杯子放在两人面前,拿出启瓶器“啵”地一声就开了一瓶:“反正我今天是不醉不休了。”
两个男生相视一看,田时笑了笑:“我可以,北灿就算了,那个小身板喝了可能就胃穿孔了。”
甄碧满眼“我就知道”的笑意,给田时面前的杯子倒满了一杯黄澄澄的啤酒。
“田时你还没满十八吧?”吕梓晗双手插在袖子里笑着冷不丁插一句。
“有什么关系,就当是我一年后喝的。”田时“嘿嘿”一笑,拿起杯子想要抿一口,却又被甄碧一句话呛了出来:“对啊,有什么关系,人家都已经有男朋友了。”
“咳咳咳咳”一口啤酒还没下肚,田时就被呛得满脸通红,在女生们的笑声中缓了好久才瞪着大眼睛说出来:“你们别乱说,我又没答应。”
“好,不说了,毕竟今晚的主角不是你。”甄碧说着,和吕梓晗坐在田时身边,而北灿一个人坐在单人沙发里,微笑着望向吕梓晗。
突然,空气一阵冰冷,直到吕梓晗开腔:“我知道这有点突然,但事情就是这样,我也没办法,这几年和你们相处得很愉快,谢谢。”
“嗨呀,说那么多干嘛,感情都在酒里,喝!”甄碧一副未饮先醉的样子,田时也和她一起疯,两人拿起玻璃杯“叮”地撞在一起,而两个病秧子坐在一旁喝着果汁看越喝越多控制不住的一男一女从亢奋到醉醺醺地说胡话。
吕梓晗低头啜了口杯子里的橙汁,对北灿说:“今天早上那一长串,你吓到了吧。”
北灿放下果汁:“还好吧,只是没想到你也有会说那么多话的时候。”
“哈哈,”吕梓晗笑了两声,沙哑里蕴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那双眼睛藏在刘海后静静地望着他,“我没想到你会提议办欢送会。”
北灿歪歪头,这的确不是他的风格,只要稍微了解他一点的人都能看的出来。
“对了,那天我不小心看到你戴的手链,是在哪里买的,我有个堂姐挺喜欢这样的款式的。”北灿又开始说谎不要钱的随口胡说。
“这个不是买的,是以前有个朋友做的送给我的。”吕梓晗也没有避讳,将手链从袖子里拿出来,暴露在北灿的视线里。
“这样啊,那算了吧。”
果然。
北灿深呼吸一口气,这个手链可比“那些东西”有压迫感得多,毕竟里面寄宿着不知道多少的怨灵。
虽然是拖延,可北灿还是只能等柳夏过来解决,可偏偏那边从早到晚都杳无音讯,让北灿突然不知所措起来,凭他自己的能力可是完全拿这个东西没辙的,有谁能拿的?
他将视线放到田时身上,想起那天医务室里也是田时挺身而出才将他们从困境中救出去,而且那时候是北灿下指令让雷铭通知他们让田时拿的,至于为什么,北灿说不准,那时候直觉先于理智,总觉得田时可以做得到,也许他阳气过盛也不一定。
他用余光瞟了眼吃零食的田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北灿已经让田时身处险境一次了,他只是和这件事毫无关联的普通人,他不想再让他以身犯险。
随机应变吧。
北灿揉了揉太阳穴,也许是昨晚未睡积累的疲劳,抑或是吕梓晗手腕上的手链实在是太霸道,总之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痛,突然,旁边似乎飘来幽幽的声音:
“我以前以为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吕梓晗看着面色潮红的两人,笑容渐渐淡去,北灿从刘海中似乎看见那双眼睛在发生着某种变化,“毕竟我们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什么?”那两人的胡话实在是太大声,吕梓晗说话都是气音,北灿听不太清。
“没什么。”吕梓晗突然回过头来冲他灿烂一笑,就立马被酒气熏天的甄碧拉走,抱在怀里大声嚷着吕梓晗为什么要抛下她,刚才还那么自制矜持的模样立马分崩离析。
不知不觉时针从七指向了九,就算甄碧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放开紧搂着吕梓晗的手,泪眼朦胧打着酒嗝靠在鞋柜上送他们出门。比起醉成一滩泥的甄碧,田时的酒量似乎更好,偶尔视线会发直外没什么异常,走路也不打转,北灿检查了一番便同意他自己一个人坐车回家。
“你送送吕梓晗呗,那么迟了,她一个女生不安全。”
欢送会时,北灿全程紧绷着身体,就怕吕梓晗突然从旁边发难,可现实告诉北灿这是多此一举,吕梓晗似乎比外表看起来还无害,除了有时候说话一针见血外没什么更多的攻击力了。
“嗯。”北灿还一门心思地钻研着怎么才能让吕梓晗舍弃掉那串手链,或者推迟离开。
这场所谓的欢送会也只不过给他造就一个能够面见吕梓晗的机会,如果还想再进一步,必须得他抓住时机才行。
北灿心神游离地穿着鞋子,突然,他看见吕梓晗穿着那双棕色短靴,总觉得那种样式的鞋子在哪里见过,却只有一个淡淡的印象,北灿努力地回忆,让那个浅淡的画面越来越立体,在一片漆黑的地方,他似乎体力不支,背部弓曲,视线也从来人的面容下滑到了脚上,那双棕色的靴子,也是一样的款式,一样的颜色。
“想起来了吗?”
吕梓晗的声音轻如羽毛,飘入北灿的耳朵里,让他一阵眩晕。
北灿猛地望向她,那双眼睛在刘海的背后,诡异地仿佛充了血般,闪烁着阴鸷的红光。
第二十二章 追杀()
第二十二章追杀
路面上阴风阵阵,北灿只穿着一件轻薄的短袖t恤,凉风一吹让他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但让他觉得更阴寒的,是走在身旁的吕梓晗。
此时的吕梓晗已经和平常没有两样,驮着肩膀,双手插在袖口里,无精打采的样子,可北灿怎么也忘不了刚才那骇人的模样。
他不知道吕梓晗家在哪里,只能跟在她身后慢慢走着,吕梓晗身材矮小,走路速度自然也比人高马大的他慢上许多,北灿屏着呼吸慢悠悠地边走边识记周围的建筑物。他没有来过这条街道,吕梓晗似乎有了朋友的陪伴,有恃无恐地抄了小道,这条街又狭长又破败不堪,道路两旁耸立着早已没有住户的楼房,有的蒙尘有的被敲得只剩下一半,一阵风吹过那些建筑,发出“呜呜”的回响,如果是别的人,恐怕现在已经被吓出满身冷汗。
虽然吕梓晗说她家离甄碧家不远,可不知道是不是北灿过于紧张觉得度日如年,觉得至少走了快半个多小时了。而且北灿低垂着目光,不自觉地注意到吕梓晗的脚步渐渐变得轻盈起来,完全不像是大病初愈的孱弱。
“快到了吗?”北灿掏出手机,上面大大显示着“9:45”的字样,他呼出一口气,问走在前面的人。
“嗯。”才说完,吕梓晗就猛地停下脚步,将双手从袖子里拿出来,也许是周围过于寂静,北灿可以听见手链上银质饰品碰撞在一起的脆响,对他仿佛是夺魂咒般的催命。她站在路中间,怔怔地望着伫立在荒草丛里的一幢被发黑的木头房子,看起来是早年间被大火烧毁的双层楼房。
“怎么了?”北灿问。
“如果有人死了,埋在那里大概没有人会发现吧?”吕梓晗的声音在北灿听来略显空灵,她仰着头,上下打量了那栋危楼,转过头,歪着脸裂开嘴冲北灿一笑。
危机感瞬间从脚底蹿袭而上,漫过头顶的瞬间,从身体的侧面猛然爆发出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