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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庆一见来人,心中便有分晓,果然看到果尼见来人,立时放开苏不答,喜道:“哥哥!”
那人没有多说话,目光转过定襄县主微顿,黛**瞳,光彩流动,看向蔺庆道:“西内统领蔺大人,阿史那忠感谢你的帮助!”
蔺庆微笑道:“阿史那大将军不必如此客气!应该是蔺庆感激你才是!只是,不曾想到阿史那将军会来此!”
阿史那忠黛瞳流动,脸上却没有过多表露:“阿史那的族人有分布于此地居住,吾皇开了圣口,阿史那定然会为吾皇分忧!”
定襄县主施施然道:“右卫大将军的忠心满朝上下人所共知!否则圣上也不会赐你汉名为‘忠’,哼,你自然会想尽办法找我回去!我敢问大将军,袭月在何处?”
蔺庆方才发现这定襄县主的不高兴,不由的以为,或许还在于认为袭月泄露她的行踪。却见阿史那忠眉头皱起,黛瞳一黯,沉道:“郡主她,受了伤!”
定襄县主一愣,蔺庆也是一惊,齐道:“什么!?”
柔和暗淡的烛光下,蔺庆看着袭月面若桃李的小脸,紧抿的薄唇,静静的躺在床榻上,似是熟睡了一般,不由的一阵自责。定襄县主自进到她床边坐下,呼唤几声不见回应后,也是静静的看着她。蔺庆对身旁的阿史那忠道:“阿史那将军,郡主为何而伤,怎会昏迷不醒?”
阿史那忠叹了一口气,请蔺庆在屏风外坐下,缓道:“自定襄县主私自离开皇宫后,皇上和韦妃娘娘恼怒,阿史那便一直带着部属,奉命追寻县主下落,后来根据探子回报说,曾在西南一带见过县主和郡主模样相似的女子,后来越是接近此地,探子回报的也越是准确,踪迹越多,最后来到风越镇,却听说此处的有一个武林大派的喜庆,为了怕引人误会,便在此处驿站住了下来,日间便在外寻找,到今日也住了几日了。”
他手握茶杯,却不喝茶,接道:“今日竟然有人禀报,在枫叶林有人打斗,我本不想多生事,只是让苏不答带部属去注意防范着,后来苏不答来报,竟然说有一名女子和郡主相似,等我赶过去……那些女子早已经将郡主擒住,因为苏不答的早有命令,阿里等守卫自然也已经拦住了那些女子,我赶到后,郡主认出了我,那些女子恐怕是见突厥人多,也不再纠缠,但是她们四人阵法着实厉害,我与她们交手,明明不是我的对手,但四人联手,我却连手脚也施展不开,真是怪异!后来我把郡主接回驿站后,过不了多时她便昏昏沉沉,在果伦去找你们不久,她便陷入昏迷,我下令让这里的镇首去找名医,已经找了三个据说医术高明的大夫,却都无计可施!”他黛**眸幽暗,颇为无奈:“如今看来,世上医术最高明的大夫,只有宫中御医了!”
蔺庆听他娓娓道来,不由地剑眉深凝,问道:“请问将军,可记得那些女子是何模样?是不是幽阴谷的人?”
阿史那忠不解道:“幽阴谷是什么?那些女子个个身着火红色衣饰,眉心好像还有火焰图案,她们没有开口说过话,冷冰冰的很诡异!所以来历,我也摸不清!”
蔺庆心中一沉道:“看来多半是幽阴谷所为!”
第六十三章 杜康解忧月夜忆衷
阿史那忠一听,黛瞳一亮道:“统领大人如何得知?莫不是也见过她们?”
蔺庆沉吟道:“这幽阴谷的人来历也颇令人难解!应该不是什么名门正派,蔺庆曾经见过幽阴谷一些女子,也有紫色衣饰女子,蓝色衣饰的女子,她们每次出现也是衣饰同色的结伴而行,武功也是极为高深,也许就有穿红色衣饰的,为人也极为冰冷,而且擅于使毒,最吻合的是,我见过她们的毒物,就是如大夫所说的沾到肌肤,便沁入骨血!”
阿史那忠一听,脸色一阵激动,忙道:“那定是这幽……谷的人所为啊!”他一时咬不准字,颇为激动。
蔺庆凝神道:“可是,大夫竟然查不出袭月郡主身上的丝毫毒性?我是见识过他们毒物的,那些毒物顷刻间便可腐蚀肌肤……而且论起来,袭月郡主和幽阴谷的人也算是有过节”,他不禁想起林浅浅在破庙前的种种,白衣少女不言不语间放了‘金燕子’,也可能不言不语的会杀了袭月,不由的想起祖因的所言的谨慎之处,揪心道:“袭月有时性子娇蛮,偶有得罪也是可能的!若是真如大夫所言,没有性命之忧那还好!只怕万一……”
“有个万一,也是你蔺大人所致!”定襄县主美目绞着蔺庆,深幽难测的道:“难道不是吗?”
阿史那忠见蔺庆一怔,缓道:“郡主中毒,源于那些来历不明的女子,不能怪统领大人。”
定襄县主倏地的转头看向阿史那忠,却冷冷道:“阿史那大将军,我李玉婷还不是你的妻子吧?”
阿史那忠闻言面色凝动,黛色的双眸一黯,蔺庆不明的看向定襄县主,窗棂处漏进来的风拂着烛光飘忽,映着她在地上的身影,忽明忽暗,但听她道:“所以请你不要随意打断我的话!还有,我最讨厌别人违逆我!你们出去吧!”
蔺庆与阿史那忠来到驿站院中,但见圆月皎洁无比,繁星闪亮无数,蔺庆不言,阿史那忠不语,两人对月相顾。良久,阿史那忠轻笑一声,突然大声道:“阿里,拿酒来!”那些隐于院内的守卫身形移动,很快,院内石桌上搬来了十数坛美酒。
阿史那忠月下泛着幽蓝的眼睛,对守卫喊道:“你们都下去罢!”又看向蔺庆道:“蔺大人,可愿意陪阿史那喝酒?”
说罢,蔺庆已经被他‘请’到石桌坐定,蔺庆方欲推辞,阿史那忠边开启封口,边对蔺庆道:“来!”
蔺庆忙道:“将军,蔺庆从来没喝过酒!请将军见谅!”
阿史那忠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那张扬的笑声甚至让蔺庆怀疑树叶的“沙沙”作响也源于此,阿史那忠笑未停,举起酒坛大喝一口,笑咳道:“蔺庆,蔺大人果然是不一样的!不要说我突厥贵族,就是突厥任何一个平民,哪里能找出不喝酒的!哈哈哈。”
蔺庆尴尬道:“阿史那将军有所不知,蔺庆从小在少林寺长大,佛门境地是不容许酒肉的。”
阿史那忠直点头道:“有所耳闻,还有那少林寺的‘龙形剑法’,听说蔺大人极为精深!”说罢又是猛喝,不理蔺庆,只管自己大口酒下去,良久道:“蔺大人,可听说过我草原之人,生性以诚待人,以酒交友?”
蔺庆心中一动,果真见他甚是苦闷,他抬头看月,对月敬酒,自己又何尝不是?不由的心中大释道:“阿史那将军,中原有句话叫‘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今日蔺庆交了你这个朋友!”
阿史那忠回头定定的看向他,颇有诧异,递过手中的酒坛,蔺庆伸手接过,初次发现这些佛门的戒物离自己是如此之近,闻着浓香扑鼻的酒味,不由的一笑,大肆仰头灌下,酒液留下喉间,蔺庆抑不住呛咳起来!直至俊颜呛红,酡红,两人不停的喝酒。
月悬中空,驿站外飘飘着丹枫落叶,忽然,阿史那重重的一砸酒坛,又是哈哈笑起来,大声道:“蔺庆,你果真是不一样的!”
蔺庆酒酣耳热,有些昏沉,不由得笑道:“阿史那大将军,我……不喝酒,你说……不一样,我喝酒……,你怎么还是说……这句话?”
阿史那忠也是酒过熏然,黛瞳眯起,指着月亮道:“就像它,初一变,十五变,但就是不一样的!”
蔺庆扶着酒坛,呵呵大笑道:“那是月亮,自古……那样,我是……人!不能比!”
阿史那忠忽然凑近蔺庆,竖起一个食指,轻轻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皇上说,要把,定襄县主,许配给我!”
蔺庆昏昏沉沉点头道:“哦!”
阿史那忠又翻倒一个空坛,道:“可是她,却离开了皇宫,你知道吗?你知道,为什么吗?”
蔺庆摇摇头,呵呵一笑:“你……知道?”
阿史那忠哈哈笑道:“我原来,不知道,现在,好像知道了!”
蔺庆又摇摇头,手一空,头枕在酒坛上,只是笑:“阿史那大将军……”
阿史那忠摇头道:“不要叫我大将军,我这个‘右卫大将军’,只是个名号,我叫你蔺庆,你也叫名,名字!”手靠酒坛,眼前月影拂动,树影人影交织。
蔺庆呵呵一笑,沉沉道:“阿史那……忠!”
阿史那忠又摇头,皱眉道:“阿史那……,太长,太长……,像你那样!两个字!”
蔺庆直摇头道:“你明明……不是两个字!”
阿史那忠大声道:“那有什么,我重新,取个名字,阿史那……”树影婆娑,他想了一下,头枕在臂弯,道:“蔺庆,你是中原人,你,你帮我取,两个字的。”
蔺庆呵呵笑道:“我记得,有一次,魏丞相惹,惹皇上动怒,皇后,曾对皇上说,以史……为镜,可以……知新替,现在,她不在了,你就姓‘史’吧……”
阿史那忠黛瞳微亮,哈哈笑道:“阿史那忠,史忠!好!好……”
蔺庆也呵呵轻笑,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月光在云间拂动,树叶沙沙轻响,枫叶如蝶,树影下婀娜的身影静默地立在院廊,秋风扬起满地枫叶,同她的衣袂一起翻飞,一步步,轻轻的莲步踏过枫叶,立在庭中,她默默地看着墨瞳紧闭,俊颜沉睡,乌黑的长发青玉高束……
思绪悠转,那一次相遇,那一次冷峻的面容,原以为是满心厌恨,却原来骗了自己。心中的恋慕,竟是无法自抑,平日的大胆为何看见他便再不敢?随风的枫叶飘落于他的眼睑,俊颜微动,心中一悸,转而落叶飘落于地,落寞的眼神随之而低眸,缓缓俯身捏起,眼中无限柔情,蓦地,一丝轻笑声,心一怔抬首望去,院墙人影晃动:“谁?!”
第六十四章 月夜无情枫林惜别
“谁?!”定襄县主神色微凛,美目受惊,朝中庭高墙望去,却只见丹枫落叶如蝶起舞,耳际“沙沙”声不止,见四下无人,早已没有什么人影,心中一怵,纤手朝小腿摸去,才碰到贴身软鞭,颈上一凉,身后青草绿对襟长衫的女子,面罩纱巾,冷冷道:“请姑娘随我走一趟!”
定襄县主有些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