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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什么玄子喜子扔到海里,永远别想再见天日。
“运气啊”
想到那三根燃香,唐青觉得不寒而栗。如果不是自己巧合之下,与杏儿演出一场限制级的戏码,因而有了心理障碍的话,恐怕迟早也会发现燃香的功效。那样的话,现在是不是也已经成为逍遥散人那样的灵奴?
还不如死掉算了永世为奴,哪里是凄惨可以形容所幸的是,无论是杏儿还是芊羽,唐青都曾认真叮嘱过,不要输入灵力点燃那几根燃香。况且唐青得到它们的时间也很短暂,按照抱朴子的经验来推测,问题应该不大。
如此这般的安慰着自己,唐青定下心神,继续察看玉简中的内容。这一次他看得极为仔细,不敢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老夫多日苦思,最终觉得只有一条出路可以选择:离开这里”
“将灵炉留下,老夫离开这个星球,离开这个被诅咒的囚笼。只要能够飞升而去,无论去往何种未知之地,都应该可以避过那种可怕的命运。”
“就是这样,老夫必须当机立断。此时此刻,另外三名灵使可能正在寻找彼此的下落,也可能正在寻找老夫的下落。”
“老夫将逍遥的肉身炼制成分身,仍以他本来的面目出现。随后老夫将金、木里两炉重新封印,虽然五灵聚合后,很可能就是三神器之一,但是如今,它们却无法抗拒老夫的力量。”
“此外,老夫要想办法加快这个进程。若是能让它经由他人之手了结,或许,老夫可以提前解脱。”
“耗百年之功,老夫把东陵大陆的传送阵移到此处,将海兰大陆与潮光大陆打通。木灵出于海兰,金灵出于东陵,潮光大陆上极有可能存在另外一名灵使。而且三器七杀既然被连在一起,或许彼此也有所关联。灭魔刃的踪迹就在这里,若是被灵使发现,想来也会有些作用。至于其后果究竟如何,就不是我所能料了。”
“需要记住,逍遥的洞府共有三处,其中两处以传送阵相连。老夫并未延传送阵去他的第三座洞府,也不知其究竟在何处。为了不影响逍遥散人可能存在的继承者寻找灵炉,老夫木灵放置于有阵法的那座洞府。至于被我移来的传送阵,考虑到阵法之间可能会有影响,老夫将其安置于兽人国的洞府中,并在两边都以逍遥的口吻留有地图。后来者只需按图寻找,即可轻易发现。”
“无论怎样,只要其它灵使是谁,只要寻到任意一处,此桩因果或许就可以提前。”
“至于东陵,那里毕竟是我的二次生养之地,就不要牵连进来了。”
“…一切安排妥当,还有最后两个问题需要考虑。老夫若是飞升不能成功该如何?若是后来者仍有老夫的故土之人,甚至是老夫身死后的转世之身,又该如何?”
“那种力量如此可怕,无论如何筹谋,又怎么敢说有把握?也许,老夫如此打算,也正落入其算计之中呢?那又该如何?”
“若是世世代代曾受这种折磨,老夫宁可…身死魂灭,永世不入轮回”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然老夫虽为蝼蚁,却也要活得明明白白既然如此,我就以故土之语,留下警示。若是真有后来者,无论故土之人,还是老夫的转世之身,看到此物后,当有所警惕,万不可沉沦其中。”
“这么说的话,老夫在怡花国所留,若是机缘巧合之下,竟也可能有些作用。或许还可以成为后来者的助力,实在出乎意料之外。当初所为,老夫本是无心之举。如今想来,难道也是某种征兆,或则预示不成”
“罢了,无论怎样,老夫都已经做了决定。轮回后世,又怎么能是我所能猜度,任其自然吧”
“另外两枚玉简,记录了老夫的主要所学,以及那套残缺的破空之眼法决,一并留于此地。后来者得之,若能有所助益,老夫甚慰”
“做好这一切之后,老夫就要孤身远走,寻一隐秘之所,就此闭关。只待那天劫临身之日,或逃出樊笼,或身死道消。结局究竟如何,唯有看天意了。”
“以上,唐青亲笔观者切记慎之慎之”
玉简中的文字,到此嘎然而止。唐青的心情,也如冰窟一般,冷坠到谷底。
他倒没有无聊到去考虑自己的身世,虽然按照抱朴子所写的来看,唐青很可能是经历了数千年的轮回,然后再次踏上原点,继续进行那条灵奴之路。
这事情放在别人身上,肯定会愁眉不展夜不能寐,精神为之崩溃也不奇怪。然而对唐青来说,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笑话。
什么轮回不轮回,唐爷就是唐爷,就是现在这个身份。无论是不是轮回之身,他都不会有半点心理负担,也不会因此有半分愁绪。至于说如今的自己,也如抱朴子一样面临灵使的选择问题,唐青更没有任何犹豫。
一句话:“去你吗的”
这就是他的全部态度,比抱朴子干脆一万倍。唐青此时所考虑的问题是:这个传送阵,通向的竟然不是蒙城那座洞府,而是位于兽人国境内的另外一处。
这可如何是好?
没看到那个所谓的地图,谁也不知道洞府的位置在哪里,离炎龙究竟有多远。途中会碰到什么样的情况?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说得严重一些,万一逍遥那个老不死的把洞府建在妖兽山脉深处怎么办?他和抱朴子当然不惧任何妖兽,可是唐青呢?
十万大山,可是有八级、甚至更高级妖兽存在的啊迷茫恍然之间,唐青呆滞地抬起头,目光无意中扫向那副棋盘。却见棋子错落之间,竟是一个大大的汉字:“囚”
。……
第二卷 父子闯荡 第四百五十八章:意劫(上)
“囚”字如囚,又如一只凶兽张开的大嘴,含着那个苦苦挣扎不得脱的小人儿,猛力咀嚼其筋骨,撕咬其血肉,努力吞咽着。
黑沉沉的嘴,咬着惨白的人。对看着它的观众,狰狞狂笑。
盯着那个“囚”字迷茫了许久,唐青仿佛要将整个棋形记下,一子不差的深刻在脑海中。
随后,他府身,抬手,将那黑白二子一一归类,逐次收到一旁的棋瓮之中。
他的动作轻柔而且细心,眼神温和甚至痴迷,一点都没有往日的鲁莽粗蛮,仿佛生怕将这些历经数千年不腐的棋子碰坏一般。
轻柔中有坚定,细心方能准确。唐青没有急于去察看另外两枚玉简,就这样一颗一颗,一次一次的将棋子拾起,放回它原本的家,那个棋瓮之中。
棋子落回它的本所,不断发出叮当作响的清脆撞击声。凉亭中,竟有一丝欢悦情绪隐隐浮现,就连那原本厚凝的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也高兴起来。
一颗颗棋子挪去,“囚”字渐渐发生变化,最后变成“人”字。
一个大大的“人”,一个惨白的“人”,沉浮于那片黑海。
唐青盯着那个“人”,摇摇头,继续收拾棋子。
黑子被一颗颗剔出,到最后,棋盘上再无一颗多余的棋子,只留下那个“人”。
自由的人,飘荡棋盘之上,飘荡在那一片线条、一张网格之中。凉亭中的气息,越发显得欢快,那片愤怒屈闷的竹林,似乎也拂动起来,发出沙沙的轻响。
唐青看了一会儿,再次摇头。随手一挥间,棋盘被他收入囊中,那个由棋子组成的人却原封未动,稳稳落在桌面。
咖啡色的桌面,托起那个小小的人,显得很是空阔。那一撇一捺仿佛有了生命,活跃灵动起来,如同轻灵的舞者,优雅地交织在一起。
唐青认真的看了看,依然不满意,再次摇头,再次挥手。不知何物所制的圆桌被收起,那个人落在地上,却无一丝声音。
人还是人,两道简单的笔画仿佛在抱拳,如同面对着什么,感谢着什么。似乎有叹息声在空中浮响,带着解脱,又有一丝嘲弄与无奈。
青色的地面,很坚硬,很稳固,而且很大。托着那个小人儿,很轻松,很愉快,还很不屑。
唐青的脸上,先是欣喜,后是疑惑,继而无奈,再变成焦躁与狂怒。两眼死死盯住那个“人”,渐有狂躁浮现。仿佛一只求偶不成的猛兽,唐青在凉亭中来回错步,然而无论他身在何处,目光却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被牢牢勾在那个小小的“人”字之上。
不能移动分毫,也不愿移动分毫。
他的脸上,肌肉渐渐扭曲起来,青筋也慢慢暴起,两眼开始充血,散发着疯狂的气息。脑海之中,仿佛有一个人,带着极度绝望与凄楚,在一片幽域中嘶喊…挣扎…
周围一片寂静,一片黑暗,一片死气沉沉。甚至连他的疯狂呐喊,都不能换来半点回音。仿佛整个宇宙,都已经化作一团昏黑的虚无,只余下自己一人,在其中疯狂,直至沉沦。
隐约中,唐青觉得,那就是自己
不知何时起,唐青的身体上泛出红光,并有丝丝黑气散放。他的小腹,也有光芒浮现,只是这一次,本应强悍的佛光显得无比暗淡。周围有一层无形的压力,将它牢牢摁住,佛光仿佛一团微弱摇曳的烛火,随时都会熄灭。
唐青的面孔,越发显得狰狞,身体围绕着那个“人”,以越来越快的速度转动。慢慢变为疾走,奔跑,甚至飞行脑海中的小人越来越疯狂,越来越绝望;唐青也随之变得疯狂,变得暴躁,变得失去理智。及至最后,他的身体化成一道残影,一团火球,一道飓风,口中发出阵阵低吼,在那个小人的周围旋转。
这种情形,一直持续着。唐青已经意识不到周围的任何事物,脑海中只剩下那个疯狂挣扎的小人,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无法将他拖出樊笼。
去了那张口,还有棋海;棋子去了,还有棋盘;棋盘去了,却还有桌面。若是把桌面也去掉,迎来的却是大地大地如何去得掉就算能去掉,也还有茫茫星空这个人,又该往何处去又能往何处去?
此时的唐青,痴迷疯癫于那套无解的循环,脑海中容不下任何思绪。只知道如同野兽般嘶吼疯跑,如火焰般燃烧盘旋,如狂风般呼啸卷过。
如果没有异变,他会一直这样奔跑下去,直到疯癫,直到死亡不知何时,蝠王带着十三只血蝠,悄悄出现在凉亭周围。此前唐青担心有意外,严令血蝠停在外围,充当自己的后手。然而此时,极度的不安和恐惧,驱使蝠王生平第一次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