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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妇人也是使剑大行家,她凝住目光,也只能依稀看清他果然在离地数寸之际,接连使出九种不同的身法,但刺出的九剑,她只看到像星星般闪动而已!
丁少秋长剑一收,抱拳道:“夫人指教,不知在下练的如何?”
青衣妇人怔怔出神,过了半晌,才缓缓吁了口气,欣喜的道:“孩子,真是难为你了,老门主在第一招上足足化了半个月时间,才勉强练成。你却只化了四天时间,真是太好了,这么短暂的时间就能领悟,实在太出我意外了!”
丁少秋道:“夫人过奖。”
青衣妇人看着他,柔声道:“这四天来,你一定练得很辛苦,什么事情都是开头难,好在第一招能够领悟了,以后就会容易得多了,你真是好孩子,我没想到你会练得如此快法,所以第二招的身法、剑法,我没有带来,今天你就把这一招多练练纯熟,明天再练第二招好了。”
丁少秋应了声“是”。
青衣妇人道:“好了,你自己练吧!”
说完,举步往外行去。
青衣妇人说得没错,能够领悟了第一招,以后八招剑法,身法变化虽然并不相同,但诀窍只有一个。
丁少秋练会“避剑身法”,什么身法变化,都是百变不离其宗,加上他练的“干天真气”,又是崆峒派玄门正宗,吸气离地,也并无多大困难。
青衣妇人原先预定丁少秋需要三个月才能练成的“护华剑法”,丁少秋除了第一招化了四天时间,以后的八招,每招只有两天就练会了,前后不过二十天时间,就把护花门认为至高无上,最难练成的一套剑法,完全练成功了。
这是第二十天的上午,青衣妇人看完丁少秋练完第九招剑法,睫承泪水,激动得执着丁少秋的手,颤声道:“好孩子,老门主无法完成的心愿,你终于完成了,你知道我有多高兴?”
丁少秋道:“夫人,在下总算幸不辱命,但在下此来,原本不是学剑法来的,你说过等在下练成剑法,就可以见到家父家母了,现在在下是否可以去见他们二位老人家了?”
青衣妇人点着头道:“是的,这话我说过,但要过了明天。”
丁少秋道:“为什么?”
青衣妇人道:“你练成剑法,明天授剑典礼,由门主亲自主持,授剑之后,你就正式成为护花门的人了。”
丁少秋道:“夫人当时只告诉在下,家父家母的一个劲敌,非这套剑法不能破解,才要在下练习‘护华剑法’的,夫人并没有要在下参加护花门,在下是白鹤门的弟子,我爷爷是武功门的人,在下也可以算是武功门的人,没有家师和爷爷同意,在下绝不能参加护花门。”
青衣妇人听得一怔,说道:“你练了‘护华剑法’,自然是护花门的一份子,何况……”
丁少秋道:“夫人这是强人所难,在下说过,没有得到家师和爷爷的同意,在下是绝不会参加护花门的,至于在下不是护花门的人,练会了‘护华剑法’,这个夫人请转告贵门主尽可放心,丁少秋可以终身不使这套剑法的一招一式。”
青衣妇人道:“如果你父母遇上强敌呢?”
丁少秋道:“凭在下所学一掌一剑,应该也应付得了了!”
青衣妇人轻轻叹息一声道:“你真倔强,这样吧,你先休息一会,好好考虑考虑!”
丁少秋道:“参加护花门一事,没有得到家师和爷爷的同意,在下不用考虑,因为在下此来,是见我爹娘的,夫人如果当时先和在下说了,要在下参加护花门,在下就不练这套剑法了。”
青衣妇人点着头,问道:“如果你坚持不接受授剑,不参加护花门,你会见不到令尊令堂的。”
丁少秋目光如电,沉声道:“家父家母是不是在你们这里?夫人这话在胁迫在下?”
“唉,有些事你不会明白的。”
青衣妇人柔声道:“护花门其实就是华山派的青衣门,并不是旁门左道,尤其此举关系十分重大,就是和松阳道长、你爷爷说明白了,两位老人家也会点头答应的,有许多事,等你见了令尊堂,就会整个明白。”
丁少秋道:“那么在下要先见我爹娘。”
青衣妇人看着他,为难的点点头道:“看你如此倔强,让我先去和总管商量商量,再答覆你好了,你等着吧!”
丁少秋道:“多谢夫人。”
青衣妇人走后不久,秋霜就送来饭菜,在桌上放好,脸上喜孜孜的道:“恭喜丁少侠,明天门主要为你举行授剑典礼,接受‘护华剑法’的人,就是本门未来的掌门人了。”
丁少秋只“噢”了一声。
秋霜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奇道:“你不高兴?”
丁少秋道:“在下不知道。”
秋霜想不出他不高兴的理由,望着他,轻声道:“那你可以用饭了,我走啦!”
丁少秋一直思索着青衣妇人说过的每一句话,心想:“自己小时候就听爷爷、大伯母告诉自己,说爹娘一直在北方主持镖局,怎么会在这里的呢?莫非引自己到这里来的青衣人在骗自己?他们把自己骗来学‘护华剑法’,又有什么目的呢?要自己练成剑法,去对付他们的一个强敌?如果自己父母确实在这里,那么是他们把爹娘劫持了来,用以胁迫自己就范……”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想到的这两点之中,必有其一,不觉虎的站起身来,一手提起长剑,急于要去找他们问问清楚!但继而一想,这二十天来,护花门对自己不错,尤其那青衣妇人和蔼可亲,不像有什么恶意,万一爹娘在这里作客,自己这样去兴师问罪,一旦闹翻了,就不好收拾,不如等一会看青衣妇人如何说法,再作道理。
想到这里,不觉把长剑放回桌上,又自忖道:“老道长在自己练剑的时候,以‘传音入密’指点自己诀要,如果护花门在江湖上声誉不好的话,他老人家不会不叫自己尽快离去的,更不会再指点剑法了。
一时之间,不知何去何从?如何是好,眼看桌上饭菜快要凉了,就坐下来,装了一碗饭,慢慢扒着勉强吃了两碗,就停筷不吃。
过没多久,秋霜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看了桌上饭菜一眼,低声问道:“丁少侠,你有心事?”
丁少秋微微摇头道:“没有。”
秋霜樱唇轻轻披了一下,说道:“你是在瞒我?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心里闷闷不乐,好像在想什么心事?”
丁少秋道:“我真的没有。”
秋霜道:“你既然不肯说那就算了,我……我是……人家一点也不领情。”
她缓缓别过头去。
丁少秋走到她前面,看她眼眶有些红红的,更是楚楚动人,忍不住一下捉住她的手,柔声说道:“秋霜,谢谢你,这样关心我,我……真的没事。”
秋霜胀红了脸,被他握住的手,还在轻微发颤,但并没有抽回去,只是低垂粉颈,幽幽的道:“你……没事就好……”轻轻挣脱他的手,说道:“我要收拾碗盘了。”
小姑娘心慌意乱的收过碗盘,急匆匆的往外就走。
丁少秋怔怔的看着她苗条后影在门口消失,心中也感到若有所失!
忽然他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外走入,回头看去,进来的是一个脸色微黄的青衣人,也正是领自己到这里来的护花门总管。
丁少秋站起身,说道:“总管来了,请坐。”
青衣人朝丁少秋微微一笑道:“不用坐了,门主要召见你,你随我来吧!”
丁少秋道:“总管还记得在下没有到这里来之前,你和我说的话吧?你是带我来见家父家母的,我要见的是家父家母,不是你们门主,我不去。”
青衣人笑了笑道:“你就是要见你爹娘,也要先去见了门主再说,年轻人不可如此激动。”
丁少秋道:“在下这是激动吗?是你这样对我说的。”
“好了,好了!”青衣人道:“门主正在等着你,见过门主,很快就可以见到你爹娘了,快跟我去吧。”
丁少秋道:“好吧!”
两人走出小院落,穿行迥廊,曲曲折折的大概经过了两重房舍,丁少秋也记不清楚,一会工夫,来至一幢精舍前面,湘帘低垂,阶上站立了两个和秋霜年纪差不多的青衣少女,不待总管开口,一左一右打起了帘子。
青衣人回头道:“随我进去。”当先举步跨入。
丁少秋跟着走入,这是一间布置得相当幽雅的客厅,青衣人并未停步,一直走到右首两扇朱红小门前面,举手轻轻叩了两下。
两扇朱红小门开处,走出来的却是秋霜,躬身一礼道:“门主请总管,丁少秋入内。”
青衣人领着丁少秋走入。
这是一间厢房,陈设也极清雅,想是门主的起居室了。这时,已有两个人坐在酸枝雕花太师椅上。
这两个人丁少秋都认识,一个是每次给自己一个身法、剑法的青衣中年妇人,另一个则是自已第一天来的时候,试验自己掌法的淡金脸青衫人。
青衣人一指青衣妇人,朝丁少秋道:“这位就是门主了。”
丁少秋朝她抱抱拳道:“在下没想到夫人就是门主,失礼之处,请门主恕罪。”
青衣妇人蔼然笑道:“总管、少秋,你们都坐下来。”
青衣人和丁少秋一起在他们对面的两张太师椅上落坐。
秋霜很快端着两盏茶送上,放到几上。
青衣妇人一抬手道:“秋霜,你出去,未奉呼唤,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秋霜躬身道:“弟子遵命。”
返身退出,带上了两扇朱门。
丁少秋一抱拳道:“门主见召,不知有何见教?”
青衣妇人看了他一眼,抬目朝青衣人道:“总管,还是你来说吧!”
青衣人道:“好,属下遵命。”
他取起茶盏,喝了口茶,朝丁少秋道:“由我先来讲一个故事,你听了之后,就较易了解其中的曲折经过,当年有一位江湖上颇有名望的老镖头,膝下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出道的早,继承了老镖头的事业。二儿子在五岁那年被人拐走,卖给了一个神秘门派,经由该门派门主的介绍,投入南离老人门下,业成之后,回到该门担任护法之职……”
丁少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