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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掌风声劲急,一道掌风从草上刮过,数寸长的青青原上草,立时偃了下去。
本来就算最强烈的风从草上刮过,但风过去了,草就会极自然的直起来,但这回经他掌风扫过之处,青草不但没有再直起来,而且在顷刻之间,由黄变枯,好像经过严霜之后,全枯萎了!
前面的青衣人只投以一瞥,点着头道:“玄冰掌,有志者事竟成,你这一掌,已有八九成火候,真是难为你了!”
后面的青衣人沉声道:“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练玄冰掌?”
前面青衣人微哂道:“我自然知道,当时我还劝你不用去练玄冰掌,但你却在短短十几年之间,居然练成功了!”
后面的青衣人双目几乎要冒出火来,右手缓缓抬起,叱道:“你既然知道,那就废话少说,我已经等了十八年,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不是会烁金掌吗,还不快使出来,咱们不妨放手一搏。”
“我当初劝你不用去练玄冰掌。”
前面青衣人望着他,徐徐说道:“因为我不会和你动手的。”
后面的青衣人右掌业已引满待发,暴哮说道:“你可是怕了……”
前面的青衣人从容的道:“我并不是怕……”
后面的青衣人喝道:“那你还不出手?”
前面的青衣人道:“你就是要和我动手,也应该听我说完前因后果。”
“我不要听。”后面的青衣人厉声道:“我要杀你。”
他恨不得立时出手,杀了对面这青衣人,才消十八年来积压在心头的仇怒之火。
前面的青衣人道:“你杀了我,能找得到她吗?”
后面青衣人听到他提到“她”,身躯不禁一阵颤动,急急问道:“她在那里,你快说!”
前面青衣人微微一笑道:“所以你必须听我把话说完了!”
后面青衣人刻不容缓的道:“好,你说。”
前面青衣人忽然伸出左手,缓缓从面颊上揭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目光一抬,问道:“你仔细看看,认不认得我?”
揭下面具,这人后面青衣人并不认识,也从未见过,但依稀却又有似曾相识之感,心中暗暗奇怪,一面冷然道:“我不认识你。”
前面青衣人点着头笑道:“你没见过我,当然不认识了,但说出我的名字来,你也许会知道。”
后面青衣人疑惑的道:“你叫什么名字?”
前面青衣人徐徐说道:“丁仲谋。”
后面的青衣人微微一震,目光紧盯着前面的青衣人不信的道:“你……你说什么?”
前面的青衣人含笑道:“我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我叫丁仲谋,就是你二哥。”
他是丁仲谋,是后面青衣人的二哥,那么后面青衣人岂不是丁季友了?
后面的青衣人愤怒的道:“你不是。”
前面的青衣人颔首道:“我就是丁仲谋,何用骗你?”
丁季友(后面的青衣人)神情激动,当胸右掌发出轻微的颤抖,几乎要直劈出去,他尽力忍着,怒声道:“你既是丁仲谋,为什么要劫持秋云,为什么?”
“唉,愚兄这是身不由已。”
丁仲谋(前面的青衣人)叹了口气道:“愚兄五岁那年被人拐走,卖给了一个神秘门派再由该神秘门派介绍投入恩师门下,艺成之后,就担任该神秘门派的护法,你妻子祝香珠原是该门的小弟子,她私自逃离师门,愚兄奉命追踪,务必把她擒回去,因此在三弟成亲之日,愚兄已感事态严重,只可惜当日被一位道长横加插手,以致三弟受了十八年委屈,愚兄真是过意不去……”
丁季友问道:“秋云人呢?”
丁仲谋微笑道:“弟媳如今……”
他忽然嘴皮微动,改以“传音入密”说话。
丁季友听得双眉飞扬,注目问道:“你此话当真?”
丁仲谋含笑道:“愚兄骗你则甚?”
丁季友道:“但江南武林同道多人中毒,盛世民虽已退去,未必肯就此罢休……”
丁仲谋道:“不要紧,今天会场上忽然出现了烁金掌和玄冰掌,料想盛锦花一时之间,也没有这个胆量,敢轻举妄动,三弟不用替爹担心,一旦有事,愚兄自会知道。”
丁季友点头道:“好,我姑且信你一次。”
玉皇殿内,耿南华的无恙回来,和丁伯超夫妻父女团聚,各自见过了在座诸人,大家落坐。
丁少秋走上几步,在丁南屏身边低声说道:“爷爷,孙儿身边有老道长给我的‘太乙解毒丹’,不知能不能解‘对消散’之毒?”
李飞虹也道:“丁爷爷,晚辈身边有三颗‘九九丹’,能解天下奇毒……”
丁南屏含笑道:“九九丹能治百病,三颗也为数太少了,还是留着吧。少秋,老道长的解毒丹如何服法?不妨分给大家服下,能解对消散之毒,自是最好不过,如果不能解,也不至于有害。”
丁少秋应了声“是”,就从怀中拿出药瓶,每人三粒,分与在座中毒之人,用开水吞服。
大家服药之后,各自闭目静坐,不再作声,大厅上立时静了下来,不闻一点声息。厅上就由耿南华、姚淑凤、丁小凤、丁少秋、李飞虹五人守护。
就在此时,只见大步走进一个人来,直向丁南屏面前奔了过去。
姚淑凤急忙一个箭步把他拦住,低声说道:“福老爹快站住,公公他们刚服下解药,此刻正在运功之际,不可打扰,天南庄那边情形如何了?”
原来丁福随同姚淑凤母女同来,姚淑凤母女现身之际,要他杂在领解药的众人之中,查看天南庄究竟有何阴谋?
他此时赶回来,自然已察探清楚了。
丁福连忙刹住身子,低声道:“回大娘的话,所有服过盛世民解药的人,由飞鱼冯五和汤一帖两人领头,向东而去,分明是跟着天南庄的人去了,老朽看出情形不对,就故意渐渐落后,赶回来报告的。”
丁少秋道:“这些人怎么会跟着天南庄的人去的呢?”
姚淑凤哼道:“由此可见盛世民的解药果然有问题了!”
丁福目盯着丁少秋不住的打量,喜形于色的道:“六年不见了,哈,小少爷真是长大了,如果在路上遇见,老朽还真认不出来呢!”
丁少秋道:“福老爹,你一直跟着大伯母吗?”
丁福笑道:“老朽是跟大娘去的,自然一直都跟着大娘了。”
说话之时,松阳子当先睁开眼来,丁少秋急忙趋了上去,问道:“师父,你老人家觉得怎样了?”
松阳子微微颔首道:“太乙解毒丹果然灵效得很,为师体内剧毒已经完全消解了。”
这时所有瞑目坐着的人也纷纷睁开双目,徽帮帮主杨三泰笑道:“小兄弟,大家都该谢谢你才是,哦,你这解毒丹是从那里来的?”
丁少秋道:“是一位老道长送给晚辈的!”
万天声问道:“小兄弟知不知道他的道号?”
丁少秋摇摇头道:“不知道。”
洞庭钓叟徐璜笑道:“说不定是小兄弟遇上了仙人,试想武林中近百年来只出了一位九九先生,穷他一生之力,只炼制了三颗‘九九丹’,除他之外,就没有听到过有名的大夫和药师了,小兄弟这解毒丹有此灵效,那还不是神仙吗?”
鄱阳水寨寨主刘行道:“没错,小兄弟福缘深厚,准是遇上了神仙。”
六合门掌门人李瘦石道:“只不知那些服了盛世民解药的人,现在如何了?”
姚淑凤道:“公公,儿媳正要向你老人家报告,刚才儿媳还没现身之前,眼看盛世民在众人身上下毒之后,又分赠解药,必有阴谋,因此要福老爹假装来宾,排队领取解药,混入众人之中,方才福老爹赶回来……”
丁南屏急急问道:“阿福回来了?人呢?”
丁福急步走了上去,说道:“老奴托老爷子洪福,死里逃生,总算回来了。”
丁南屏站起身,拍着他肩膀,笑道:“你身体硬朗得很,怎么会死?唔,依我看这三年来,你武功也大有精进呢!”
丁福道:“老爷子夸奖。”
丁南屏回头朝姚淑凤道:“你说下去。”
姚淑凤应了声“是”,才道:“媳妇是听福老爹回来说,还是由福老爹来说,较为清楚。”
丁南屏点头道:“好,阿福,那就由你来向大家报告吧!”
丁福也应了声“是”,说道:“所有服过盛世民解药的人,都在大草坪上瞑目趺坐,老奴接过解药,装作吞服模样,把药丸暗藏掌心,也在草坪上盘膝坐下,后来天南庄的人动上了手,老奴眯着眼睛朝左右偷看,所有服过解药的人好像一无所觉,依然瞑目危坐如故,直到天南庄的人忽然全数撤退,汤一帖好像说了句:“现在大家也可以走了。’大家就纷纷站起,跟着飞鱼冯五和汤一帖行去,因为老奴看到天南庄的人是朝东去的,现在大家也一起跟着朝东行去,情形不对,就故意落后,赶回来报告……”
仲子和口中“唉”了一声道:“可惜。”
万天声接口道:“不错,丁老管家如果继续跟下去,可能还会有更大的收获呢!”
采荠叟沉吟道:“由此看来,盛世民那颗解药之中,果然另有花样,哦,丁老管家,你没有服下去的那颗解药,还在不在?”
丁福道:“在、在,老朽偷偷塞入怀中,差幸并没丢掉。”说着,从怀中取了出来。
采荠叟道:“你先收着,可惜汤药师也跟了过去,不然他可能会试验得出药丸中还有什么名堂?”
白仰高冷笑道:“汤一帖分明是和天南庄沆瀣一气的!”
万天声笑道:“这倒不难,贵帮李长老不是也精研药理吗?还有少林寺药王殿,也是武林中出了名的药剂大行家,咱们只要派人把这颗药丸,送给丐帮或少林寺,自可得到结论了。”
白鹤门掌门人松阳子点头道:“万大庄主说得极是,不过少林寺很少过问江湖之事,贫道觉得这件事还是请白大侠偏劳,走一趟洛阳,请李长老帮个忙,不知白大侠意下如何?”
白仰高抱拳道:“道长言重,事关江南武林数百人生死,白某岂敢推辞?”
丁南屏道:“丁福,你把药丸交给白大侠好了。”
丁福答应一声,伸手从怀中取出药丸